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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粉很烈,有清創(chuàng)作用,又是撒在那最嫩的傷rou上,頓時疼的鄭嫣然眼冒金星,淚水外涌,帶著哭腔罵道:“你到底會不會上藥?” “會的會的。” 柳姨娘一邊應(yīng)承著,甚至在給她包扎時,故意用很大勁兒,幾度疼的鄭嫣然差點暈過去。 就在此時。 “嫣然?” 門外響起敲門聲,接著一雙帶了小紫檀佛珠的手推門而入。 屋內(nèi)二人皆是一驚。 柳姨娘手中的藥瓶也慌的掉在地上… 鄭嫣然蹙眉,連忙道:“娘,娘親,您來了?綠芝那丫頭也真是,先前讓她帶著其他婢子去花園給我搬幾盆開得正好的花,沒曾想去了那么久還沒回。連您來了,都沒人通報。” “往常進(jìn)你房間,我都會敲門的。”鄭夫人捻著佛珠,走進(jìn)屋內(nèi),淡淡道,“這一次想著你傷勢,不能起床給我開門,便直接走進(jìn)來了。柳姨娘?你也來看她的嗎?” 柳姨娘額前落下滴汗水,連忙行了個禮,然后撿起地上的藥瓶:“是吶,夫人。恰巧路過,妾身便來了。” “沒什么事就回去吧。”鄭夫人心事重重,無心客套,隨意朝門外的方向揮了下絲絹,“還杵著?快走吧。” 柳姨娘眼神猶疑地誒了聲,目光瞥了眼鄭嫣然,迫不得已走出門外。 待她走后,鄭夫人這才深嘆口氣,顯然是沒睡好,黑眼圈很重,臉色泛青,坐在床邊,佛珠掛在虎口處,神色疲乏流露著點傷心。 “嫣然。你為什么不說出殺鄧嬤嬤的原因?你可是她從小照顧長大的。我這些天輾轉(zhuǎn)難眠,在想到底哪里教壞你了?我、還有你兄長和父親,向來都是讓你和善待人,不要傷人性命!你是家中獨女,備受恩寵。” 說到此,鄭夫人愁云慘淡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鼻子酸的不行,差點哭出聲,繼續(xù)道。 “我只希望我的女兒健康快樂,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她,上九天攬月摘星都行。唉…可能因為我的觀念,溺愛,這些年對你太過縱容,沒舍得罵你打你,把你慣壞了把…” “我也有錯吶!” 誰料,旁邊,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鄭嫣然差點聽她念叨的快睡著了,連忙打起精神,心不在焉:“嗯嗯!好!娘,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 鄭夫人又長嘆口氣,把她敷衍的態(tài)度看在心中,搖搖頭,很是失望,站起身盯著她包扎好的繃帶:“為娘看看你的傷。” “不!”鄭嫣然搖頭,“不用的。” “娘就看看,不會弄疼你的。你爹把你打的皮開rou綻,打的那么嚴(yán)重,讓我看看好些了嗎?”鄭夫人上前一步,腳尖卻踢到了什么,埋頭看竟是包藥,疑惑道,“這是什么?” 那是柳姨娘給鄭嫣然補(bǔ)胎記的藥!! 鄭夫人來的太巧,又強(qiáng)硬的趕柳姨娘走,根本沒來得及處理這包藥! 鄭嫣然后背爬上冷汗,急中生智道:“那是……那是綠芝那丫頭拎回來的東西,我心生好奇便讓她給我瞅瞅,結(jié)果落在這里了。” “嗯。” 鄭夫人點頭,手上卻不閑著,去拆開她后背的繃帶,一時間,繃帶滑落,鄭嫣然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幽冷冰冷,讓鄭嫣然有些恐懼。 她不顧周身疼痛,就算把快結(jié)痂的傷口撕裂,也要抓起繃帶遮住傷口!頓時,血珠從崩裂的傷痂出密密麻麻冒出來… 鄭夫人微張嘴巴,死死捏住佛珠,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問道:“嫣然,為什么你背上的胎記,幾乎快消失了?我記得上個月還是栩栩如生的淡紫蝴蝶。” 她看到了?! 盡管她足夠迅速,可一眨眼功夫,還是被她看到了! 鄭嫣然嘴唇顫栗,喉嚨如梗魚刺,嗓音發(fā)抖,掐住大腿讓自己冷靜,解釋道:“娘,這、這是因為,挨打的緣故吧?或許是胎記受刺激了,一下子……” “胡說!絕對不是的!”鄭夫人伸手打斷她,搖搖頭。 鄭夫人如遭雷劈,雙腿幾乎灌了鉛般沉重的不行,極為緩慢地走上前小步,木訥道,“讓我再看看你的胎記……” “不不不,不要!”鄭嫣然有些慌了,“娘,你定是這幾日沒休息好,所以看錯了。” 門外,一雙如毒蛇般陰冷毒辣的眼眸突然顯現(xiàn)! 從未離開,一直在此聽墻根的柳姨娘,暗暗罵了聲:“不爭氣的玩意兒!”便撿起院落草叢處的一塊石頭,壓低腳步聲,如影子般悄無聲息逼近,一點點靠近鄭夫人。 鄭嫣然瞳孔急促擴(kuò)張! 鄭夫人剛欲說話,再掀開那層繃帶時—— “砰!” 鮮血四濺! 柳姨娘的身影如陰森黑暗般,籠罩住鄭夫人,那尖銳的石頭狠狠砸向她腦袋。 與此同時,玲瓏翡翠手鐲也磕在她腦袋上,斷裂成幾半,啪地落地。 頓時,鄭夫人便如斷線風(fēng)箏,滿臉錯愕震驚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鄭嫣然,柳、柳姨娘,你……你們……” 第25章 你吃醋了 不,我真的沒有! 須臾。 那雙眼沉重地閉上了。 柳姨娘緊皺眉頭, 神色沉穩(wěn),以腳尖踹了踹地上的鄭夫人,擼起袖子冷笑道:“既然胎記一事被你撞破, 那就是你自找死路。” “你。你怎么把她打死了?”鄭嫣然強(qiáng)忍疼痛,趔趄著下床, 以指腹顫巍巍地探了下她呼吸, 嚇得跌作在地上, 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