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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不知道小孩兒的下落。你將他的熟人,全部盤查下。” “王爺如此費心,難道那小姑娘身上是有什么秘密,或者什么問題嗎?”鐘銘出于職業習慣性推斷。 第6章 替嫁養女 沒有拒絕的余地 “本王不能是見義勇為?”陸旻燁瞥他眼。 “能。”鐘銘立刻溜須拍馬,“王爺…真是心善啊……” “同樣是說本王心善,怎么你就言不由衷,一股子馬屁味兒,那小孩兒怎么就滿眼真誠?”陸旻燁眼神危險的一瞇。 鐘銘不說話悻悻低頭。 竟有人滿眼真誠地說王爺心善?那真是—— 眼瞎不了解王爺本質吧! 陸旻燁望著關村,腦海里浮現出那清純的小女孩。 “本王打死張大壯,本意是幫她;交代你善后,你卻忘了,最后竟害了她。” “如果有人替小姑娘打了張村長,那周家失蹤是否與那人有關?”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陸旻燁沉聲下令,“這事是你失職,若辦不好,休怪本王治你。” 鐘銘慚愧的低頭,心里浮起一絲愧疚。 他突然想起來,王爺或許不是心善,王爺只是做事有始有終,比如他救一個人就會救到底,要殺一個人,追到天涯海角,也必須殺了。 他家王爺很極端的。 善時,也極致善,比如非要救小姑娘。 惡時,也極致惡,犯他底線,無論如何彌補絕不原諒。 ***** 周念歡被帶到太傅府后,安排在嫡長女鄭嫣然的院落居住,讓她時刻學習大小姐的禮儀舉止,莫要去了燁王府丟人現眼。 太傅鄭淵與鄭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鄭乾翰是大哥,鄭嫣然是meimei。 鄭淵子嗣單薄,很寵愛女兒,就算是鄭嫣然要天上的星星,太傅府都會盡力給她摘下來,捧在手心里怕摔著,捂在嘴里怕化了,集萬千寵愛于一生。 四年前,陸旻燁封王,鄭嫣然一眼便看中英俊瀟灑、軍功赫赫的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非他不嫁。 鄭淵沒辦法,只好求圣上賜婚。 誰能想,第二年,陸旻燁變得嗜殺成性,殘暴不仁,人見人怕,名譽全毀。 曾求著賜婚的鄭嫣然后悔了,現在又鬧自殺,堅決不嫁。 鄭淵愁白頭發,哪里舍得讓女兒嫁呢? 可天家下旨,那是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 于是一家人才商議出這么個辦法,混淆視聽。 總之,嫡養女和嫡長女,都是嫡女嘛。 “起床,二小姐,快起來了。” 砰砰砰,天還沒亮,鄧嬤嬤瘋狂拍著客房的門。 初來乍到,還在擔心娘親和大哥的周念歡,昨晚捱到半夜才睡著,合眼個把時辰,就猛然驚醒,嚇得柳葉眉鼻尖都緊緊皺著,抱著膝蓋縮到床頭,機警問。 “你、你是誰?” 聽到里頭說話,鄧嬤嬤無所顧忌地直接推門而入,用下巴看人般不屑道。 “我是夫人院子的掌事嬤嬤,派來教你言行舉止的,因為婚期的不確定性,你必須爭分奪秒地學習。” 話罷,鄧嬤嬤猛然掀開她的被褥,撿起衣架上周念歡晾的衣服,嗤之以鼻:“你從前就穿這料子?來瞧瞧這身,夫人給你備的,如何?是不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料子?” 鄧嬤嬤遞來疊整好的水紅繡杜鵑蠶絲長裙。 周念歡小心接過衣服,下意識摸了摸,說道:“我見過軟緞,是如水似的軟緞…”是大哥哥穿的。 “就你?見過軟緞?咱們整個太傅府也就十來匹軟緞,都是過節和重要日子才穿。” 頓時,鄧嬤嬤便對周念歡有些不好的印象,認為她一來就會吹牛,不是個腳踏實地的姑娘,哂笑聲,“罷了,我與你這鄉下人計較什么。” 周念歡被諷刺也不惱,深吸氣,暗示自己一定要忍忍忍,或許找到合適機會,就可以偷跑去找阿娘和大哥,一起逃走。 她乖乖換上衣服。 因才睡醒,周念歡賽雪如玉的臉上染著薄薄的紅暈,可愛極了,水亮亮的眼清純如水,未梳的墨發如瀑散到腰間,落了幾綹在胸前。 清新動人,不妖不嬈,若高山雪蓮冰清玉潔,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今兒我算是信了。”鄧嬤嬤嘟噥一句,看呆了。 周念歡眨著眼睛,如畫般的人兒便靈動起來,似天仙般,抬手在鄧嬤嬤眼前晃了晃:“嬤嬤?” 鄧嬤嬤回過神,故意為周念歡綰了普通發髻,并未弄的太精致,忍不住冷聲冷語地提醒:“二小姐切記不要直視大小姐。” 周念歡點頭。 鄧嬤嬤教她斟茶倒水、走路、見面禮儀、稱謂等等,手拿著戒尺,本想挑著錯處罰她,卻沒想到周念歡一點就通,人看著不大點兒,學東西卻很快。 學到上午,鄧嬤嬤把一點沒用上的戒尺扔到桌上:“隨我去見大小姐,觀察下她的禮儀舉止,你遠遠觀察便是,不要靠近她。” 繁花錦簇、柳樹依依的錦園。 鄭嫣然已經起了,只見她弱柳扶風似的緩步到院中,指使丫鬟仆子澆花什么的。 有個丫鬟端著水盆不小心手抖了下,水濺到鄭嫣然腳上。 “大、大小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