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喂,喂,仲華兄……”岑彭趕緊跟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大家都已署名了,只差你了。如此機會,正好讓北地氏族知道我們南地氏族的厲害!” “南地如何?北地又如何?”鄧禹頭也不回地說,“還不都是大汗的子民?若次伯想要請太醫令,我便幫忙請了。” 自那夜讓劉秀獨自一個人春.夢一夜后。第二日劉秀看向她的眼神便充滿了:欣慰、滿足、自豪…… 據說那藥喝下之后,服用者便能體會到自己最完美的性.愛。 所以……劉秀腦袋里最完美的那種到底會是什么樣?以至于他看向郭圣通的眼神中還夾雜了許多愧疚。是的,愧疚! 劉秀愧疚的結果便是將自己小金庫里頭的東西大批小批地往長秋宮里頭抬。郭圣通開始還糾結了一下,后來索性不糾結了,她回臥房補眠,阿雪和阿露便負責清點送來的賞賜。 幸運的是,當天夜里劉秀便去了漪瀾殿,之后數日,只是在白晝時來長秋宮看疆兒,到了晚上,不待郭圣通開口,便自覺去了漪瀾殿休息。 額,唯一不幸運的是……劉秀每次都是滿腹愧疚的看著她…… 當了千年阿飄的郭圣通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劉秀心里頭最想嘗試,最完美的性.愛方式是……□□! 極有可能啊! 那么換而言之,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裝君子的劉秀,其實上輩子xxoo出了多個果實,但卻從未獲得過……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以后還要怎么繼續直視劉秀! 河北那邊劉濞跑去和劉揚夸大其詞一通后,劉揚心頭膽怯,忙命了人去徹查陰興的身份。又加派了自己的親衛軍一同跟著劉濞去密縣抓捕陰興回來。 而雒陽城的朝堂上,南地出身的氏族都,哦,鄧禹除外的都紛紛拿著笏板上前來為陰家請太醫令。這畫面,實在有夠壯觀,想必陰識若是有緣得見,必會涕淚直流。不過究竟是因為感激的,還是因為其他……額,這就不好說了。 當然了,這些為他弟弟請太醫令的南地氏族都不約而同的決定給他一個驚喜,誰都沒有提前告訴他! 劉秀跪坐在上首看著下頭站出來的這些大臣,一時竟有些忍不住怨恨陰家不識好歹,覺得他們一定是故意不去請太醫令,讓他在眾人心中竟像個不近人情的帝王了! 劉秀心頭氣惱,卻不愿如陰識所愿在這朝堂上便答應了讓太醫令去陰府的事。這點小事陰家竟用這么大手筆。真是,真是……將他當軟柿子欺? 再一想到之前的那些事,劉秀臉色越發難看。 “陛下,不知我等說說,陛下心意如何?”岑彭見劉秀許久未有反應,便問了一句。 “我若是沒有記錯,陛下在一月之前便已差了太醫令去陰府為陰興問診。”耿純從坐蓐上起身,上前一步道。 劉秀聞言對耿純頓時多了幾分滿意:“不錯,我的確派了太醫令去陰家為陰興問診。” “而且朝堂之上,一大群男人圍一起說半天就為說個派太醫令的事?”耿純嗤笑一聲,繼而一撩衣袍,神情肅穆弓腰道,“陛下,耿弇將軍已將臨淄一帶盡數平定,他上表請陛下指示!” 劉秀頓覺神清氣爽:“耿弇將軍此番勞苦功高,實該嘉獎!命其安排好臨淄等地事宜,立即回雒陽城來!” 劉秀今日很反常。 到了長秋宮,也沒怎么看劉疆便坐下嘆氣。 郭圣通早已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她沉住了氣,并未詢問他到底為何憂心。 過了會兒,劉秀便自己忍不住道:“通兒,你說我平日給人的映象難道是不近情理嗎?” “文叔在說什么?我從未如此覺得。”郭圣通溫柔地笑道,“文叔有何憂心之事?” 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見她終于問了,劉秀便一五一十盡數講了出來,末了便道:“如今,我是派太醫令也不是,不派也不是了。” “為何不派?”郭圣通睜大了眼,“文叔其實可以親自去看看陰興啊,這樣便無人能說文叔不好了。” 劉秀眼神一亮:“通兒,你真是聰慧!我明日便親自帶著太醫令去看望陰興。也讓人看看我劉秀到底是不是不近人情!”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奉上群里讀者茶靡問道所寫的小劇場一枚—— 有一天,劉秀的靈魂來找《郭家圣通》的作者檸萌貓。 劉秀(抱大腿):為啥把我寫的那么渣?我還要雄霸天下。我還要坐擁麗華,右抱圣通! 檸萌貓(邪笑):我是作者,作者是上帝,作者叫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 這里某貓忍不住要自辯一下:我真沒有刻意寫渣劉秀,歷史上的他比我寫的渣多了。我已經美化了他不少了。 郭家圣通[宮斗系統] 第62章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等陰識知道朝堂上之事時,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 “次伯,”鄧氏安慰道,“或許情況并沒有這樣糟糕,陛下并未……” “不能這般想,”陰識道,“無論陛下會不會派太醫來,都必須將模樣做起來,君陵之病本無多少人關注,可如今被此事……定有許多人關注。倘若有一絲不妥,只怕都會讓陛下懷疑。” “是否找個同君陵相近的人?”鄧氏道,“其實不必很相近,只要涂上水粉,再瘦弱些便行,母親那邊倒是該防一防。” “母親。”陰識神色有些晦暗,“若不是怕麗華與我離心……” 鄧氏明白他的心思,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次伯。” “幸好有你。”陰識看向她,感嘆了一句。 陰識這頭剛剛找了個人穿上了陰興的衣服躺在了陰興的床榻上裝病。這邊就聽到劉秀帶著太醫令親自來到陰府的消息。 他先是一愣,繼而便明白了劉秀的打算,旋即,便只覺得哭笑不得:陛下啊陛下,若是您不親自來,我一定會更感激您的! 陰識沖鄧氏使了個眼色,鄧氏便立刻往里先去了。 “次伯。”劉秀看到陰識,便極為親熱地叫了一聲,“這才幾日不見,你竟消瘦至此。真是……唉,李大夫,快上來給次伯也好好的號號脈!” 旁邊那個白須白發的太醫令聽了劉秀的話,便立刻跑過來捉了陰識的手腕。良久,他才道:“陛下,陰家家主身子虧損的有些大,且得好好調養方能慢慢補起來。” “需要的藥材盡數從我私庫中出,”劉秀立刻道,“務必將陰家家主身子調好。” “諾,諾。”太醫令慌忙道。 “多謝陛下抬愛,”陰識做出感動的樣子來,“內已溫酒,陛下請!” “酒水什么的可晚些再至,先去看看君陵吧。”劉秀擺了擺手道。 “這……”陰識做出為難的樣子來,“君陵病重,他屋內熱氣很足,且無法起身說話,只恐失了禮數。” 劉秀立刻道:“君陵乃我好友至交,況如今他正值病中,我并不介意。” 陰識還想說什么,只見鄧氏身旁心腹丫頭對著他使了個眼色,他心頭大定:“陰家真是三生有幸,君陵也是萬般幸運。陛下既不嫌棄,我還有什么可說的?唯剩對陛下的感動之情而已!” 劉秀被他拍的很舒爽,被迫來陰家看望陰興的憋屈之氣也散了不少:“走吧。去看君陵!” 陰興的屋子果然很熱。劉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只見臉色蒼白,緊閉雙目,他便同陰識說了些安慰的話來。只等著太醫令號完脈。 太醫令號完脈出來,所言脈象微弱,尚看不清是何病癥,為今之計最好也無非是靜養。 陰識見過了關,心情便好了許多,誠心誠意要留劉秀吃晚食時,卻被他拒絕了。 鄧氏果然好計策,讓人大冬天脫光衣服,又用冷水不斷淋身,然后立刻換上干凈衣物,躺進熱的殺人,還厚的可怕的被褥中。如此極致的冷與熱沖擊,豈能未有病? 如今只是脈象有異,但再耽擱一會兒,太醫令號脈便是風寒了。所以,這時機也是選的恰好,正好讓太醫令號不出來。 可惜,仍舊棋差一招。誰也沒想到,這跟隨了劉秀走南闖北,南陽人士出身的老大夫,竟已是郭圣通的人。 所以,注定便有了此刻在牛車上的一幕 “陛下,那陰興仿佛有異,”太醫令仿佛想起了什么,忙道,“陛下,那陰興躺在那里,便出了汗。我看到,他臉上被汗水沖落的白脂粉,且那脂粉中有淡淡花香。沖掉后的皮膚,卻不是那般蒼白了。” 劉秀瞬時睜大了眼:“什么?陰興的臉上竟然涂了脂粉?” 太醫令李大夫點了點頭:“難道,這也是一種治病的法子?我聽聞,陰興的病是個民間大夫治的。難道那是新的治病法子?若有用,若是能見到那人就好了。若是真有用,我倒想好好請教一番。” 他滿臉都是對醫術的追求和向往。劉秀卻不如他想的那般單純無害,他的臉色正越發難看鐵青:“陰興……陰興……不行,我需要好好讓人查查!” 陰識還不知道,他和鄧氏苦心孤詣準備地這場戲早已被人揭開。劉秀回宮后,便立刻叫了人去聯系埋在陰家的探子。這一聯系,他才發現,原來早不知何時,這些探子已然被一個個的扔到了外院,對陰家的了解都極為有限了。 不過,縱然是這般,他也得到了一條消息:陰家今年冬季,用碳并不多,千斤尚未用完…… 說實話,這真的不能怪陰識,他今年大半時候都病著呢。而且,就算沒病,也不能為了裝陰興在家就放著錢燒啊,如今陰家都靠鄧氏的嫁妝錢過日子呢。陰就當年把陰家鋪子搞垮了幾個,如今,他在雒陽城的鋪子還沒精力開起來呢。 不過,無論陰識有多不容易,對于此時的劉秀來說,那都與他無關。他在乎的只有一點,那就是,陰識可能騙了他! 劉秀生平最恨被人背叛,是故,他在發現這些疑點后,將領兵在外將領身邊的精銳‘刺jian’抽調了一部分回雒陽城來重點調查陰興之事。 在這里,也能看出他對陰家之事的憤怒。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陰興并不在雒陽城,而他最后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間,竟然是幾個月之前了!劉秀經此一事,更加堅定了要發展壯大‘刺jian’隊伍的決心。 “陛下,郭家大郎郭況數十日前也稱病了,是否需要我等……” “查!”劉秀咬牙切齒道,“必須查!雖然我并不覺得他會行這等事,但,給我查!!” 被陰家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劉秀,惡狠狠地拍著小幾道。 一旁的程立低下頭來,隱住了眼中的震驚…… 劉秀這邊暫且不提,先說郭況這頭。 十日前,郭況同劉濞一行帶著軍隊往密縣行去,這一路走得極快。雖不像郭況同阿鄭兩人此次來河北般迅速,卻也算十分勤勉了。 他們這邊走得極快,陰興那頭故意放慢速度要等陰明,如此,即使陰興一行較之郭況先走了七八日,但被郭況等人這么一趕,竟是漸漸趕上了。 陰興是在昌邑等到了陰明。陰明被陰識叮囑過,不許說陰家如今之事來擾亂陰興心情。于是,便只說了陰識之計。陰興以為大善,便讓陰明提前至密縣,找人秘密刻下石碑。埋于當年兩軍交戰之古處,又做了記號。而他則再拖幾日,等待陰明一切辦妥,便立刻進入密縣。 他們這計謀郭況雖然不知,但陰明行跡匆匆,卻被阿鄭看到了。郭況一時拿不清陰興想要做什么,便命了阿鄭一路跟隨。而他則也找了個看金礦前需茹素幾日的借口,拖著劉濞一行暫時宿在昌邑。 阿鄭跟了陰明幾日,見陰明偷偷弄了塊石碑埋了。他待陰明前腳埋好,后腳便挖了起來找了一處隱秘之地再埋了。然后回昌邑去見郭況。 阿鄭腳程比陰明快。于是等郭況一行已入密縣,陰興和陰明才帶著他們的軍隊,往密縣而去。 待到進了密縣,夜深人靜之時,郭況便同阿鄭出來,去挖了那石碑,趁著月色,郭況看了眼那石碑上字,寫的卻是:‘赤九之后,癭揚為主。’ 只一眼,郭況便嚇出一身冷汗來。 至此,他總算是大概猜出陰興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