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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郭家圣通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阿姐,阿姐!”前殿三人正努力將客套話說的格外親切好聽時,便有一聲音傳了出來。

    “況兒!”郭圣通激動萬分站起身來,便見那簾子被人一頭撞開,郭況跑的滿臉通紅,兜著一小兜東西沖了過來。

    “阿姐,這是況兒抄錄的好文章,你……”郭況興致勃勃說著,突然一看自己的衣兜,“咦?怎么只剩這點兒了?”

    這時來福方抱著一捧書籍紙張追了過來:“公子,公子,你的東西都散了……”

    劉秀便見那俊秀少年站在那里,顯得手足無措,仿佛被遺棄的小狗抬頭看著郭圣通,語氣小心翼翼中還帶了絲絲委屈:“阿姐,我把東西都散了一地?”

    “咳咳。”劉秀右手成拳靠在唇邊咳了起來,遮住原本的笑意。這少年,簡直太好玩了。郭家到底是怎么教出這種小白兔來的?

    “是的,”郭圣通也相當認真的看著郭況,“況兒,你把東西散了一地。”

    少年的嘴角下拉了下來,如果他有一對耳朵,如果他剛剛的耳朵是興奮直立且拼命抖動的,那么此時,那對耳朵定然是垂落下來,顯得十分沮喪……

    “不過,阿姐也有過這種丟三落四的時候。”郭圣通看不得弟弟的沮喪,很認真的安慰著。

    “啊!阿姐也有過?”郭況小少年那對隱形垂落的耳朵倏地立正高高豎起了。“是什么時候?”

    “額,仿佛是四歲時?”郭圣通認真回想。

    于是,那耳朵倏地又垂落回去了。連帶著郭況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懨懨的。

    “況兒啊,”郭主道,“你今年十歲了。”

    于是,郭況頭也低下去了。

    “阿姐給況兒準備了好東西,”郭圣通道,“是況兒最喜歡的。”

    郭況無精打采的看著來福懷中已然皺巴巴的書本,帶了些哭腔:“阿姐,我把要給你的禮物徹底搞砸了。”

    ————

    ‘郭況雖笨拙,卻難得有一片赤子之心。’

    這是很多年后,劉秀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于是,無數想告郭況黑狀的人,只能悻悻而歸。他們怎樣也想不通,郭況那只老狐貍,怎么就變成皇上嘴里那個‘笨拙’的好人了。

    而郭況每每聽罷,都暗自笑道肚疼,然后感嘆一番當年該做的更蠢些,然后便做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上朝去。繼續(xù)惡心那些他討厭的人。

    不過他心頭深知,若沒有阿姐和阿母,他這一生,想必只能做那個笨拙的傻子。

    不過,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如今還未變異成狐貍的郭況小白兔,卻跟在自個兒阿姐身后。猶豫再三,終于道了句只有絕世傻子才能說出的話來:“阿姐,那劉將軍真不是好人嗎?”

    郭圣通笑道:“世上哪來純粹的好人和壞人?于這我,他便不是好人,可是于別人,他卻是最好的人。”

    郭況聽的滿頭霧水:“阿姐,我不懂。不過我知道阿姐不快活。阿姐,要不你逃吧。”

    郭圣通愣了一下,復又笑了。她無限感嘆的看著面前這個天真的孩子:“況兒,阿姐謝謝你為阿姐考慮。可是況兒,阿姐怎么逃得掉?普天下之心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況兒,如今的阿姐逃不了。三年后,若是你真能掙到三萬銀回來。那時候,若是你還覺得阿姐能逃,阿姐便逃。”

    郭況一時間便覺得自己動力十足:“阿姐等我。”

    可他卻不曉得,三年后的自己,想起如今的這一幕時,卻只覺得難過萬千。因為,那時候的他終于懂得了郭圣通的無奈。因為懂了,所以更明白,郭圣通是逃不了的。

    “二叔呢?”郭圣通岔開了話題。

    郭況一下子興奮了:“二叔命不好,竟然不小心掉進溝里跌死了。這下子二嬸再不用受苦了。我們家只需要每月給二嬸生活開支便可。再沒有那么多糟心事了。阿姐,竹若大師說的對,善惡終有報的。”

    他說罷,看了眼郭圣通的臉色,見她一點都不為之欣喜,便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有些害怕的看著郭圣通:“阿姐,對不起,不過,善惡終有報,阿姐人那么好。以后一定會有福報的。”

    “況兒,”郭圣通知道他聽不懂,卻仍是說的務必認真,“阿姐不信什么報應。阿姐也不怕報應,阿姐只想有一天,可以不用委屈自己。”

    郭況果然聽不懂,但他卻認真地看著郭圣通說:“阿姐,你不信善惡,也沒什么。阿姐,況兒會保護你的。況兒不會讓你委屈自己。”

    ————

    琴聲中,劉秀為自己到了碗茶:“如今王郎雖已呈頹勢,卻仍是不可小覷。邯鄲之戰(zhàn),已勢在必行。”

    郭主輕笑:“將軍。我郭家賬目已隨通兒一起嫁了。亂世中,我只要能保全郭家,便已心滿意足。將軍明白,除郭家外,我最在乎什么。”

    劉秀點了點頭,說實話,郭家的賬目他還未仔細看過,只在大婚之日簡略一番。縱是如此,他也受了頗大的驚嚇。難以想象,郭昌以一己之力是如何創(chuàng)下這份家業(yè)的。

    一時間,劉秀竟生出了幾分感概來。也因此,他命人對郭決下了狠手。

    畢竟,郭昌不死,他豈不是多了個活動的錢簍子?

    是故,一想到郭決這個廢物竟害死了他的錢簍子,劉秀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來。

    “泰水大人,”劉秀道,“待邯鄲之役告捷后。不知,通兒……”

    郭主已然明白他的想法。她臉上適當的浮現出一絲掙扎與痛苦之色:“征戰(zhàn)在外,無論如何都是不安全,且容易給將軍拖后腿。想必陰夫人的阿母也是這般思量的。只是,我的女兒,我卻……”

    短短一句話,她便將陰氏老夫人頭上扣了一頂大帽子下來。這帽子,便是對劉秀能力的質疑:質疑劉秀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郭主見劉秀臉上閃過的那抹不滿和憤怒,心頭暗笑一聲:“同為人母,我也是不希望通兒跟你走的。”

    這話說的入情入理,于是,這頂帽子便扣得更加嚴實,畢竟,人郭主并未歌頌過自己的高尚啊。

    “可是,我這個女兒自小便是倔的。”郭主無奈極了,“我也只得依她,還望將軍保護好她。”

    這一句話,看似天經地義,卻又不動聲色為陰麗華扣了一頂帽子。

    劉秀本就是多疑之人,如今一想到陰麗華口口聲聲說深愛自己,卻因為其母的話而退縮——他此時已然忘了,陰麗華在南陽龜縮,乃他當時心心念念,希望陰麗華平安所致。否則,他心眼何其多,若真想將陰麗華帶在身邊,自有萬種法子。

    如今的劉秀,心頭早已有了偏見,再被郭主的話誘導,更覺得陰麗華對他的愛意有些不實了。

    真不知是該恭喜劉秀,還是該為劉秀而哭泣。

    陰麗華本就是對他利用居多,他這輩子隱約有些察覺到,卻又跌進了另一個女人的陷阱中。

    而最悲慘的是,這個女人,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副樣子,還都是拜他所賜。

    從另一種角度來講,這何嘗不是一種輪回?

    ————

    郭圣通同劉秀離開郭家前。郭主又當著劉秀的面,將自己身邊的葵女同*做了交換。

    她是這般說的:“葵女跟了我多年。如今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跟前了,便讓她陪你吧。*在你身邊多年。以后阿母若是想你了,便看看她。”

    這話說的,頓時又是讓人心頭酸楚難當。

    三朝回門后的第一日,劉秀輕輕起身,就著天際那絲微白。起身,穿好盔甲,便離去了。

    郭圣通睜開了眼,點開了虛空中的第一本兵書。

    ————

    “今日將軍夫人在城頭祈福呢。”

    “是啊。是啊,真是伉儷情深啊!”

    ……

    郭圣通一襲黑衣紅梅站在墻頭上。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眺望遠在邯鄲的劉秀,可是她知道,她只是在等一個人……

    此時的郭府——

    郭況換上了從未穿過的粗布衣,同阿鄭背了小包,又用黃泥抹了臉,方從后門而出。

    郭主這一日,便急急忙忙尋醫(yī)問藥,調動闔府人忙碌起來,徹底轉移了眾人的視線。

    “阿鄭,阿鄭,走了好久,你怎么一句話也不說?”郭況走的腳疼,終于忍不住道,“你是啞巴嗎?”

    阿鄭還是不理他。

    郭況終于垂下來頭來:“其實,我想我阿姐和阿母了。我還沒同她們道別呢。”

    “將軍夫人端起酒杯了!”有人激動的喊道。

    郭況不明所以的回頭,正看到城墻之上,自己的阿姐站在那里,衣袂飄飄,觀之若仙……

    他看到她仿佛是朝自己笑了一下,唇齒張合間,仿佛在說著什么。

    隔了那么遠,他根本聽不到,也看不清楚。

    只那一瞬間,他忽然懂了。

    他回頭,看著阿鄭笑出了眼淚來:“阿鄭,你看,阿姐在特意同我告別呢。她一定是在說,‘況兒,我在等你回來’。”

    第12章

    更始二年四月,劉秀納前將軍耿純建議,留一部兵力監(jiān)視巨鹿,率主力猛攻邸鄲,連戰(zhàn)皆捷。王郎請降,劉秀不允,激戰(zhàn)20余日,于五月初一夜攻破邯鄲,追殺王郎。 戰(zhàn)后,更始帝遣使立劉秀為蕭王,令罷兵回長安。劉秀已在河北站穩(wěn)腳跟,掌握一批精兵強將,遂以自取天下為明確目標,婉言拒絕更始帝征召,自求發(fā)展。

    “快將那幾字抬下去。”葵女站在牛車前,指著那擱在牛車最上頭的那幾子道。

    “諾。”仆從慌忙上前,抬了那幾子下來。

    “再加幾個軟墊,路上娘子恐是要用的。”葵女又道。

    “諾,”那站在一旁的婢子慌忙應了聲,揚聲道,“加幾個軟墊!”

    “時令的果子準備好了嗎?”葵女道。

    “已然好了。”旁邊的仆從答道。

    ……

    *看著這一派井井有條的忙碌,眼中帶了羨慕:“葵女,我真是太羨慕你了,這馬上就要到邯鄲了,我長了這么大,還從來沒離開過這里呢。而你卻是要跟著娘子去邯鄲了。”

    葵女看了看她:“這一路兵荒馬亂的,我卻是更羨慕你。”

    “咱們換換吧。”*忙道。

    葵女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張羅:“多備些糕點,就娘子新研制出的那種,娘子路上恐是要用的。”

    “諾。”

    ————

    郭主看著外頭的那片忙亂,在看看女兒,一時竟有些不安:“通兒,不能不去邯鄲嗎?這兵荒馬亂的,你才14啊。不能和將軍在通融通融嗎?”

    這隨軍哪里是好玩的?陰氏女聰明,20嫁過去尚且不從軍。通兒這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能夠……

    郭主心頭一時柔軟如麻:“想必,這也沒有影響吧。”

    “阿母,”郭圣通心頭感概,上輩子,她是心甘情愿要跟著劉秀從軍的。這輩子,她少了那份上趕子要倒貼的熱絡勁兒,看的更明白了,但結局卻無法改,“阿母,邯鄲初定。民心不穩(wěn),此時合該我跟著將軍去。為他打理后院之事。阿母,女兒知道自己的本分,女兒不是陰氏女,劉秀娶女兒本就娶得不舒心。女兒不能托大。”

    “你這段日子隨跟著我很是學了些庶務。做的也很有模樣,但……”郭主說不下去。理智告訴她,郭圣通做的沒錯,可是——

    “況兒走了,你也走了。郭家,只剩阿母一個人了。”她笑的有些蒼涼,“是了,你是對的,這都是為了郭家好。”

    郭圣通鼻頭發(fā)酸:“阿母,女兒不孝。”

    “胡說!”郭主嚴厲道,“你哪兒不孝?這話也是亂說的?我的通兒,哪里不好了?阿母不愿聽人說阿母的女兒不好,哪怕是你自己,阿母也不愿。阿母的女兒,本來就是這世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