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悍女三嫁在線閱讀 - 第115節

第115節

    鄒蕓娘嘆氣,沒叫宮女起來,這樣的榮華富貴,能過幾日就過幾日吧?只是過慣了富貴日子,再想像現在這樣,就難了。鄒蕓娘索性站起身,想去花園走走。宮女們簇擁著她,此刻已近傍晚,天邊殘陽如血,鄒蕓娘看著殘陽,這一生,竟像已經完了。

    耳中隱約傳來哭聲,鄒蕓娘皺眉:“誰在這個時候在宮中哭,簡直是……”

    “貴妃,是蘇婕妤呢!”宮女有些膽戰心驚地回答。

    “蘇婕妤?”鄒蕓娘冷笑一聲,如果不是宮女提起,鄒蕓娘都快忘記宮中還有這對母子了,柴昭登基之后,例行冊封弟弟為燕王,燕王已遷出宮,蘇婕妤依舊在宮中居住。

    “她哭什么?要哭的人還沒哭呢?你去讓人告訴她,別哭了!”鄒蕓娘命宮女前去,宮女并沒動:“好像,聽說燕王在府里生病了,蘇婕妤不敢去探望!”

    “母子又如何,母子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如陌生人。想都知道,蘇婕妤不敢去探望是為的什么,為的是怕觸怒吳王,讓自己沒了命。

    鄒蕓娘的話依舊沒有宮女敢接,鄒蕓娘緩步往花園行去,這一切,什么時候才能結束,而不是這樣等待?

    趙鎮已經從永興府出發,打出奉詔清君側的旗號前往京城的消息被趙匡義瞞的很死,出入京城的路,也被看守的很死。但消息還是一點點慢慢地進到汴京。隨著這個消息到來,汴京城中的大臣們,開始各自思量。

    只是現在,性命還握在趙鎮手心,該做什么打算,很多人都看向曹府。

    “休兒,你趁夜時離開京城,去尋你表兄!”曹彬喚曹休前來,開口就是這道命令。曹休先應是接著搖頭:“可是,祖父,我走了,到時……”

    “趙匡義,很可能自顧不暇了!”篡位篡位,有時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若趙鎮不打出旗號,那趙匡義也能算天時地利人和,可趙鎮一打出旗號,情形頓時又變了。

    “祖父,可我走了,吳王他……”曹彬揮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已經安排好了。休兒,趙匡義還需要我去說服眾臣,可我現在,不想這樣做了。”

    “祖父,您到此刻才這樣做,會不會……”曹休的話再次被曹彬打斷:“會不會什么?被后世史書編排嗎?曹休,這些文人不知當時事情到底是什么樣子,不明白人要抉擇,一味只知道死讀書,只知道用他們的心去度別人的心,只知道……”

    “祖父,您的話,我明白了??墒沁@家里要有個萬一。”

    “走,不需我說第二遍。曹休,你是我親自帶出來的孫兒,你該明白,至于我,我并不擔心趙匡義?!辈鼙蛟俅蜗铝?,曹休給曹彬跪地行禮,然后退下。曹彬看著孫兒走出去,這榮華富貴,是由自己而來,要如何,也該是自己說了算。

    “娘子,為何您不直接去尋郎君?”老衛和胭脂走在路上,經過一番盤查之后,她們離永興府越來越近了,中間在路上的時候,胭脂和趙鎮的大軍擦肩而過。

    那時老衛就疑惑,為何胭脂不去直接尋趙鎮,而是繼續往永興符走。

    “我想念孩子們了,而且,哀兵必勝,這也是常事!”胭脂并沒停下腳步,趙鎮,我想看看,你進了汴京,成為大功臣,會不會有別的心思?不過這話胭脂并沒說出來,而是直接往永興府去,孩子們,你們要等著我。

    “趙將軍,離汴京城只有三百里了。”這一路的順利出乎符三郎的意外,所過之處,幾乎沒有抵抗,這也證實了趙匡義更多地是只掌握了汴京城和周圍,估計他原先的打算,是等禪位之后,再用皇帝諭令來討伐趙鎮。

    那些地方官,更多的是觀望,如果趙匡義順利登基,那就稱臣,畢竟換個皇帝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少區別。而若趙匡義不順利,那就順從柴家。

    而趙鎮打出的旗號讓他們靠向柴家這邊,就更簡單了。

    “竟然離汴京只有三百里地!”趙匡義冷笑一聲,對趙枕道:“領軍,把趙鎮阻于三百里地。還有,把符三郎的妻兒,也帶去!”

    趙枕應是,但又道:“祖父,大哥他……”

    “你到此刻還沒明白嗎?”趙匡義看著孫兒,一字一句地道:“成,我們一家就是人上之人,榮華富貴不少,敗,則再無翻身之時。我苦心籌劃近三十年,容不得??!”

    趙枕應是退出,趙匡義看著面前的一幅疆域圖,沒人能夠阻止自己,沒有人。

    “趙枕率軍出征,還帶走了符三郎的妻兒!”永和長公主輕聲說,看向丈夫眼中有希冀:“你說,大郎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離汴京很近的地方?”

    趙德昭沒有說話,這一戰,誰會贏?

    “永興府還有五里地,就到了!”老衛和胭脂在路邊一個茶棚歇腳,聽到茶棚主人說只有五里地時,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到了,可以看見自己的孩子們了。胭脂喝了一口茶,這茶并不算好喝,可此刻的胭脂,喝什么都覺得是甜的。

    “兩位是從哪里來?”茶棚主人給她們端上一碟小點心,笑著問道。

    “從汴京來。”老衛答了一句,茶棚主人哦了一聲:“汴京到永興府,這一路上可不近?!?/br>
    “是不近,走了四十來天呢,現在好了,到了永興府,尋到親,就好辦多了。”老衛笑吟吟地說,沒察覺茶棚主人已經給伙計使了個眼色。

    胭脂把茶喝完,老衛付了茶錢,兩人繼續往永興府行去,將要到城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住:“就是你們兩個從汴京來的嗎?”

    “是,是我們兩個?!崩闲l是聰明人,明白為何有這一問,急忙開口,又道:“我們是來尋親的,我們親眷是……”

    “是周將軍,他的妻子和我有親?!彪僦瑩屜乳_口,攔路的人看看胭脂和老衛,眉頭緊皺。周德已隨趙鎮出征,但紅月還在永興府。

    “我們并不是壞人,若不信,就請帶我們前往去見周院君。”胭脂拉住老衛,繼續解釋。攔路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到底會不會是細作?

    瞧這打扮不像,可據說細作都是讓人看不出來的。最后還是個老成些的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押著你往周院君那邊去,若不認得,也只有不好意思了。”

    “認得,怎么會不認得?”老衛笑吟吟地說,胭脂面上也露出笑容,很快,就可以看見孩子們了。

    “紅月姑姑,你說,我的針線做的好不好?”趙嫣把針線遞給紅月,紅月笑著摸摸趙嫣的頭:“好,當然很好。不過這雙襪子,不像是做給郎君的?。俊?/br>
    “這是做給娘的,我和娘,一年多沒見了。等見了面,我要告訴娘,我會做針線了,娘一定很高興。嗯,比哥哥成日只曉得騎馬射箭好多了?!壁w嫣順口說著,紅月的心不由一酸,還沒告訴孩子們,胭脂已經不在了。

    因為趙鎮不相信,他要去汴京城看個分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趙鎮不相信妻子會這樣拋下自己和孩子。

    “周院君,有兩位從汴京來的客人,說是您的親戚,要來見您。我把人給帶來了,要不認識,就帶走!”院子里響起說話聲,紅月掀起簾子走出去,院中已經站了不少人,老衛含笑看著她:“紅月,可還記得我?”

    老衛一身風塵仆仆,穿著更是簡樸不已,面上的皺紋都多了許多,紅月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但不敢認。

    趙嫣在門內聽見老衛的聲音,先是不相信,再從窗口仔細看看,雖然皺紋多很多,趙嫣還是認出這是老衛。這一喜非同小可,趙嫣掀起簾子就奔出去:“婆婆,您怎么來了,還有,我娘呢,是不是我娘讓您來的?”

    ☆、第229章 掙扎

    紅月正打算止住趙嫣,免得趙嫣知道胭脂已經過世,傷心不已。胭脂已看向女兒,聲音都顫抖:“嫣兒,你不記得我了?”

    紅月聽到這句,才看向老衛身邊站著的胭脂,胭脂做了男子裝扮,面上風塵仆仆,腳上的泥很厚,紅月一時只能看出有些眼熟,卻無法看出她是誰?

    趙嫣搖頭,胭脂蹲下:“嫣兒,哥哥每日騎馬射箭,你在做什么呢?”趙嫣看向老衛,老衛眼中已經泛出淚花,趙嫣看著胭脂:“我在學針線,還讀書,娘說過……”

    胭脂伸手摸向女兒的臉:“娘說過,要嫣兒乖乖地,要捷兒好好地照顧你們,捷兒他,有沒有好好地照顧你們?”

    趙嫣的眼睛瞪大,紅月已經謝過那幾個人,此刻院中只有他們幾個。紅月看向老衛,老衛已經點頭,紅月激動地上前拉住胭脂的手:“娘子,是您嗎?”

    胭脂露出笑,微微點頭。

    原來,是娘,真的是娘!趙嫣伸手抱住胭脂的脖子:“娘,您怎么才來,爹爹都走了,您才來,我好想您?!?/br>
    “我也想你啊,我的嫣兒。”胭脂把女兒緊緊抱在懷里,這樣失而復得的珍寶,再也舍不得放開了。

    “娘,您以后,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趙嫣看著胭脂,要胭脂必須給個答案。

    “娘從來都舍不得離開娘的嫣兒??!”紅月擦掉眼中的淚,親自打來水讓胭脂她們洗臉換衣衫,聽到這句,紅月眼中的淚又落下,把水盆放在一邊,就哽咽著道:“娘子,您當初怎么不和小郎們一起來?您不曉得,小郎們哭成什么樣子了?”

    胭脂把女兒放開,接過紅月遞上的手巾擦著臉:“我也舍不得。可是有些時候,百密難免一疏。”

    趙嫣不管胭脂的衣衫都是臟的,賴在她身邊:“那娘以后到哪里去,都要帶上我,娘,我好想你。”

    “又哭成小花貓了?!彪僦烈幌纶w嫣臉上的淚水:“哥哥呢,還有弟弟呢?”

    “捷郎在校場呢,還有迅郎,也跟著他呢。”

    迅郎?胭脂的眉微微一皺,趙嫣已經解釋:“就是阿弟,娘,爹爹不會起名字,你看,弟弟的名字都不好聽?!?/br>
    胭脂捏捏女兒的鼻子:“是,只有我們嫣兒的名字,最好聽。”趙嫣鼓起腮幫子,胭脂把女兒摟在懷里,現在,可以安心下來了。

    “娘子,您真的,您沒有……”小翠知道消息,急忙趕來,看見胭脂已經洗過臉,不是那樣風塵仆仆地,小翠激動地淚都流下了。

    “是我啊,我如果不是死了,這會兒怎么會站在這?”胭脂笑著說,小翠眼里的淚掉的更急。趙嫣靠著胭脂的肩:“娘,什么叫你死了,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胭脂把女兒摟過來:“等你長大了,娘再告訴你,好不好?”

    趙嫣點頭,胭脂把女兒摟的更緊。

    紅月已經拿著衣衫走過來:“娘子,這都是您當日離開時候,留在這的衣衫,郎君叮囑我們,一定要好好保存著。這一年多,都收的好好的,趕緊把衣衫換下來,這身衣衫,算怎么一回事?”

    趙嫣也點頭:“就是,娘,我還給您做了襪子呢,您等著,我去拿?!壁w嫣蹦跳著走了。胭脂長出了一口氣,這么久,這么累,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好好地洗澡休息吃飯了。

    “哥哥,你說這是娘,可是我怎么瞧著,她和娘不大像?”胭脂是被吵醒的,趙捷把弟弟的嘴巴緊緊捂住:“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娘長什么樣都不記得?這就是娘,只不過被曬的黑了點,頭發上沒有首飾,還有,好像老了?!?/br>
    趙捷最后那句話有些不確定,胭脂已經睜開眼,看著面前的兩個兒子,伸手拍趙捷一下:“還嫌棄你娘我老了?”

    “娘!”趙迅離開胭脂的時候沒有哥哥jiejie大,雖然方才還有疑惑,但現在已經完全沒疑惑了,脫了鞋就爬上床,靠在胭脂懷里:“娘,哥哥就是壞,他嫌棄你老了?!?/br>
    離開自己的時候,小兒子還愛哭呢,可這會兒瞧著,怎么這么好看?胭脂把趙迅抱在懷里:“真的,哥哥欺負你沒有?”

    “欺負了,每天讓我去騎馬,我不想騎,他還說……”趙捷聽著弟弟的話,白他一眼,只有小孩子才和娘撒嬌,自己已經十歲了,早不是小孩子了。

    “娘,孩兒只是覺得,弟弟是男子,不能成日待在屋里。”趙捷正兒八經地給胭脂行禮,一臉正氣地說。

    “我沒怪你的意思。”胭脂笑吟吟地看著長子,接著就對趙捷道:“你把弟弟meimei們都照顧的很好,我很高興。”

    趙捷害羞地低頭,趙嫣已經跑進來,把趙捷推到一邊,也跳上床:“娘,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我已經很久沒和娘一起睡了?!?/br>
    “我也要和娘一起睡。”趙迅不甘落后,趙捷的眉頭皺的很緊,都是些小孩子和女兒家才愛做的事情,自己才不要和娘一起睡,自己是大孩子,要一個人睡。

    可是,還是想親近娘。趙捷站在床邊看著依偎在胭脂懷里撒嬌的弟弟meimei,心中不由生起羨慕,很快趙捷就把這羨慕壓下去,自己是大人了,才不要這樣羨慕。

    “捷兒,坐過來這邊,娘好好地問問你們話?!彪僦闯鰞鹤拥膾暝焓肿屗阶约捍策?。趙捷露出笑,十分喜悅地坐在胭脂床邊。

    胭脂伸出一只手,把兒子摟過來:“我的捷兒,都長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了?!?/br>
    “娘,我也好想你?!壁w捷終于說出這句話,臉立即紅了。胭脂摸下兒子的臉,抿唇一笑。趙鎮,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將軍,前面有兵!”趙鎮聽完稟報,點頭不語,身邊的符三郎已經道:“離汴京城三百里,快馬的話,一天多就能到了??磥恚瑓峭跛潜囟ㄒU位的?!?/br>
    “此刻禪位,他也逃不掉一個亂臣的名頭了。”趙鎮語氣平靜,有人反對和沒人反對,那是兩回事。趙匡義此刻是什么心情,趙鎮不得而知,也不愿意知道。

    趙鎮唯一知道的是,只有逼趙匡義不能禪位。

    “趙將軍,有人求見,說是故人!”稟報聲打斷了趙鎮的思緒,趙鎮命人進來??匆娮哌M的是曹休,趙鎮十分驚訝:“表弟,怎么會是你?”

    “祖父命我前來尋表兄,他說,曹家壓在他身上,有些事,也是逼不得已!”曹休看著數年沒見的表兄,只覺得表兄更加英氣勃勃,不復當年。

    當年啊,在汴京城的日子又浮現出來,那時候毫無煩惱,那時候以為,不能娶個自己喜歡的妻子,就是最大的煩惱,卻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少年人會長成大人,會擔負起該擔負的,會……。

    曹休收起思緒,對趙鎮道:“我若對表兄說,從此愿跟隨表兄,不知表兄是否會讓我跟隨?”趙鎮點頭:“當然可以!”

    符三郎已經上前拍下曹休的肩:“從此,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曹休也笑,趙鎮眉間笑容卻有些不歡暢,若胭脂也在,該有多好?

    “派人去勸趙鎮,說若他肯說出,那紙詔書是偽詔,那么,我會給他封王,別忘了,他姓趙?!壁w匡義咬牙切齒地說,臉上陰霾重重,當初就不該留趙鎮的性命,而是該不顧一切地把他給殺了。

    “是!”雖然有人領命而去,但趙匡義的神色還是沒松開,明日就是禪位之日,絕不能出一點紕漏,等禪位成功,那么趙鎮就會成為叛將,那時,殺了他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趙匡義伸出手握住,仿佛把趙鎮握在手中捏死。

    “明日,就是禪位之日了!”永和長公主嘆息,竟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京中所有的府邸巷子口,都被禁軍看守,出入的人,都要被檢查一番,務必要保證,明日的禪位萬無一失。難道就這樣任由趙匡義篡位成功?

    永和長公主閉上眼,趙德昭握住她的手,是深深的抱歉。永和長公主沒有動,此刻,說什么都徒勞。

    趙瓊花看著放在殿中的,光耀燦爛的禮服,明日,要由自己,著這身禮服,帶著柴昭,宣讀禪位詔書。詔書已經擬好,而這封詔書之后,就是趙匡義擬定的討賊詔。

    那個賊,是自己的兄長。

    趙瓊花淚流滿面,宮女已經道:“太后,還請歇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