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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悍女三嫁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然后又緊鑼密鼓給女兒尋找合適的女婿,鄒大娘子倒還記得當年在鄉下時表兄和自己的情誼,說過幾次,但聽的鄒夫人說汴京城的男子如何如何地好,漸漸心又轉來,只想著嫁個青年才俊,夫妻快活到老。

    鄒表兄見姑母翻了面皮,有心想回去鄉下,可鄉下日子哪有汴京城日子好過。況且爹娘寫信來說人心會變也是常情,要自己好生要姑母幫襯著些,不然的話,連討媳婦的本錢都沒有。因此鄒表兄也就留在汴京城里,娶了鄒夫人安排的那房妻子。平日里兩口常去給鄒夫人問安,日子倒頗過的下去。

    等鄒大娘子和那邊斷了休回來,又想起表兄百依百順的好處來,兩邊都是熟人,也不用下幾次鉤子,和好如初不說,又因各自長成,領略了幾番少年時沒領略過的風光。

    兩人好的蜜里調油,一刻不肯暫離,卻只因沾了個偷字,只能背地里做事。好在鄒表嫂是個不聞不問的,鄒夫人雖察覺出女兒和侄兒有事,可兩邊算來都是自己人,況且一個妙齡女子,不得男人,豈不寂寞死了?因此除了讓女兒小心些,并沒多說什么。

    既然至關緊要的兩個人都不說話,鄒大娘子越發和表兄綢繆起來,常打了去探望表嫂的名義,和表兄在那廝混。

    只是表兄已經娶了妻,鄒大娘子一來沒有殺人的狠心,二來覺得表兄雖好,卻少了些錢財,因此并沒有嫁他的心。鄒表兄心里也只為出當初那一口氣,并非想要娶表妹。再者還要靠鄒夫人幫襯,因此也不提別的。

    兩邊你來我往,過了也有四五年,等鄒大娘子和趙家定了親,鄒表兄想著表妹現在有了好去處,以后定能更多幫忙,越發把鄒大娘子伺候的舒服。鄒大娘子想著嫁進趙家之后,就不能和表兄這般快活,也要趁了這時,了了心愿勾了帳。

    今日來燒香,就由鄒表兄送來,等鄒夫人進了院子安置下來,鄒大娘子只推說頭疼,讓鄒夫人帶了meimei們去燒香,又讓婆子們前去花園門口守著,說自己要好生睡個午覺,不許人來打擾。背地里讓心腹丫鬟去把鄒表兄從院墻里接進來,兩人在那恣意快活。

    快活過了,鄒大娘子把鄒表兄送到院墻邊,卻又舍不得他離去,兩人摟摟抱抱說些情話,鄒表兄不由聲音大了一句,才被胭脂聽到。

    鄒大娘子見鄒表兄聲音大了,怕被婆子們聽到,讓丫鬟從院墻里瞧瞧,可有人來?正好那丫鬟看到胭脂主仆出門,這才有遣丫鬟去問這一出。

    此刻聽的表兄這么說,鄒大娘子佯怒地把表兄一推:“你們男人自是不怕!”鄒表兄心里頓又覺得癢癢的,把鄒大娘子抱的更緊:“那我再去賠罪一番?”

    鄒大娘子也被勾動,伸手揪了表兄的耳朵:“你可還有力氣?再說,娘要回來了。”鄒表兄毫不在意:“讓丫鬟在這瞧著,總還有半個時辰呢。”

    說著鄒表兄就抱著鄒大娘子進了房,聲音含含糊糊,也不曉得做些什么。

    胭脂撞見這個秘密,一路上十分喜悅,活該,誰讓你頭仰的高高看不起人,就該吃這么大個虧。頂好等你成親后才發現你的妻子心另有所屬,真是快活啊!

    胭脂這一路上,唇邊都有笑。看的紅玉十分奇怪,眼瞧著快要走近住的院子,紅玉這才小聲問道:“大娘子,方才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有些事呢,你瞧見了就當沒瞧見,我們要日行一善,成全別人的姻緣,是不是?”胭脂一本正經地說,這讓紅玉的眉頭皺緊:“可是,大娘子,如果……”

    “沒有什么如果,你家大娘子我說的話,就是對的!”胭脂斬釘截鐵,紅玉遲疑一下才應是。前面有人傳來十分不給面子的笑聲,胭脂抬頭瞧去,才見前面站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是趙鎮。而那笑聲卻是另一男子傳來。

    趙鎮來這里做什么?胭脂的鼻子先是微微一皺,接著恍然大悟,想是他聽的鄒夫人在這燒香,要來探望自己岳母。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他未來媳婦正在和人偷情,這種事,總要等他成親后自己發現才好。

    想著胭脂不由瞪一眼趙鎮,你以后的日子,可熱鬧了。趙鎮見到她們主仆過來,本來是要回避的,誰知胭脂說的話卻傳到同伴耳里,同伴笑了出聲。趙鎮本打算為同伴解釋道歉,可見胭脂這樣瞪著自己,趙鎮不由不悅起來,哪家有規矩的閨秀,會是這個樣子?

    見胭脂不回避只是在那瞪著趙鎮,紅玉有些急了,小聲提醒胭脂:“大娘子,我們走另一邊吧。”為何要走另一邊?胭脂還有些奇怪,突地想起這不是在家更不是在鄉下,見到陌生男子總要回避才是。于是胭脂轉身,一言不發地帶著紅玉走上另一條路。

    等胭脂走了,趙鎮的同伴才笑著道:“大表兄,這小娘子是誰家的,生的倒很美,可是一瞧就是脾氣不好,我承認我笑的不對,可她也不該那樣瞪著你,活像你對她做過什么?”

    這男子是曹彬的孫兒曹休,曹趙兩家向來往來密切,這曹休和趙鎮之間更為親熱。此刻趙鎮聽到曹休的話,鼻子里面哼出一聲:“不過是不懂禮儀的人罷了。提她做什么。”

    曹休哦了一聲猛然道:“是不是也是仰慕大表兄你的,現在見大表兄定親了,就心生不憤?”趙鎮為何尋這么一門親事的原因,趙家只有幾個人曉得,曹家的人更是不知,趙鎮瞥表弟一眼“只會胡說,我們走吧,去給我岳母問安。”

    曹休做個鬼臉,沒有再提這事,只跟了趙鎮前去。

    胭脂回到自家院子,已經聽到屋里傳出笑聲,丫鬟見到胭脂主仆進來,忙上前迎道:“幾位夫人正在屋里說話。”

    幾位?胭脂看一眼丫鬟,丫鬟忙道:“柳縣君遇到鄒夫人,攀談起來,就一起來了。”這倒稀奇,不過也不排除鄒夫人要在王氏面前炫耀一番,她的女兒嫁給汴京城里最引人注目的未婚男子。

    胭脂想著就進了屋,果然看見柳縣君正一臉不自在地坐在那里,鄒夫人正在那說的口沫橫飛。王氏倒一臉無所謂,仿佛聽的津津有味。

    瞧見胭脂走進來,鄒夫人越發得意了:“胡大娘子回來了,要我說,這樣的人品相貌,只怕能找到比我家更好的呢!”

    說著就是一串得意的笑聲,王氏和胭脂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胭脂規規矩矩地給柳鄒兩位行禮問安。王氏就笑著道:“你meimei在那和柳家鄒家的小娘子們說話呢,你也去吧。”

    胭脂再次行禮應是后退出去,柳縣君趁鄒夫人打算進行下一次的夸耀前就開口:“所以說人言是信不得的,外頭都說貴府大娘子何等跋扈,可今日見了,竟是個溫和的女兒!”

    “所以說,我家女兒也是這樣的!”鄒夫人迫不及待地開口,王氏安撫地對柳縣君笑笑,做個由她去的手勢,柳縣君也只得作罷。

    小娘子們在的屋子,就要融洽多了,見胭脂走進來,柳二娘子忙起身:“方才我meimei還說呢,胡家姊姊這等漂亮,可惜不得仔細瞧瞧!”

    ☆、第19章 請教

    柳三娘子聽的姊姊這樣說話,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來。柳二娘子已經挽起自己的meimei:“方才還在說胡家姊姊呢,這會兒倒扭捏起來了?”柳三娘子臉一紅,躲在姊姊身后,悄悄地瞧著胭脂。

    胭脂和她們笑著說了幾句,見柳家這對姊妹,姊姊溫婉大方,meimei活潑可愛,都是好相處的人,不由往舜華那邊望去。

    舜華雖在和人說話,卻也留神著這邊,瞧見胭脂往自己這邊望來,一雙眼還笑吟吟的,臉頓時紅了,用扇子把臉遮住一半,一雙眼卻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

    和她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忠義伯的庶出女兒鄒三娘子,瞧見舜華這樣,鄒三娘子不由心生羨慕,胡家大娘子,雖說外頭名聲不大好,可現在瞧來,也是個溫和的人,并不似自己家的那位長姊。

    想著,鄒三娘子心頭突地一跳,如果把知道的這個秘密告訴胡家二娘子,不知道會不會?鄒三娘子忍不住咬住下唇,手也開始有些激動地抖起來。

    胭脂和柳家兩位小娘子說了幾句,也就瞧向舜華這邊:“這位meimei是哪位,之前從沒見過呢?”

    鄒三娘子已經站起身,舜華也起身為胭脂做著介紹:“這是鄒家三娘子,她比我小了一歲,從今年起,才跟了鄒夫人出來應酬。”

    說話時候,鄒三娘子已經在那深深道個萬福,胭脂還禮后瞧了瞧她,相貌上鄒三娘子比鄒大娘子要出色一些,記得京城曾傳說過,說忠義伯那位被賣的愛妾,相貌極其出眾,不然鄒夫人也不會一見了面就如rou中刺般。

    胭脂曾見過鄒三娘子的同母姊姊鄒二娘子,從她們姊妹的相貌上來瞧,看來京城中人所言不虛。

    見胭脂往自己面上瞧來,鄒三娘子也用扇子遮一下面:“我生的不大好,胡姊姊定是在笑話我!”

    又來了,胭脂不喜歡和這些人應酬就是如此,不管是誰家的,都要這樣來去一番。因此胭脂只淺淺笑了笑,敷衍了幾句,也就算盡了主人之責,自回屋去歇息。

    剛在屋里躺下不久,就聽的外頭傳來說笑聲,聽著聲音竟有男子,而且還有些耳熟。胭脂懶得去理,依舊閉目假寐。

    紅玉掀起簾子瞧了瞧,接著就把簾子放下,有些激動地說:“大娘子,原來方才我們遇到的那個,是趙公子和他表弟曹三公子。哎呀,這樣好相貌又能干又有家世的人,為何?”

    胭脂曉得自己再不開口,只怕紅玉會嘮叨個沒完,于是睜眼瞧著她:“瞧人,可不能只瞧見他外表!”

    紅玉見胭脂醒了,索性坐在胭脂床邊:“這是怎么說呢?大娘子,能做得趙家的媳婦,還是明媒正娶的,就算以后男人風流好色些,占了正室地位,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世間人大多是像紅玉這樣想法吧?覺得做了正室,只要占住地位,男子風流些也是平常事。胭脂唇邊有諷刺笑容出現,紅玉忙住口:“大娘子您再歇一會兒,在這廟里,也沒有晚膳吃的。帶的有有糕點呢,奴給你拿去?”

    胭脂一點也不餓,只擺了擺手重又閉目,紅玉會意,也就起身出去。

    屋內重又安靜下來,胭脂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

    寺廟里比不得在家中,等胭脂醒來,屋外已經全黑,整個寺廟都安靜的很,聽不到一點聲音。胭脂坐起身,在地上打地鋪的紅玉已經醒了,揉著眼睛問胭脂:“大娘子想是餓了,臨睡之前,夫人吩咐給您留了碗粥,這就給您端來。”

    果然自己的娘更明白自己,胭脂披上衣衫下床,紅玉已把粥端來,這粥不冷不熱,正好入口,胭脂一口氣喝完,讓紅玉把碗收拾了就道:“你繼續睡吧,我出去走走就來。”

    “大娘子!”紅玉的聲音里帶有遲疑,胭脂已經抿唇一笑:“怎的,你還怕我出去外面私會男人不成?”

    紅玉沒想到胭脂這樣直接說出這句,有些害臊起來。胭脂已經又笑了:“逗你玩呢,我只是覺得這屋里有些悶,想是睡的久了。出去就來。”

    既然如此,紅玉也不敢忤逆,瞧著胭脂走出去,但并沒把門關上,而是在門縫里悄悄地瞧著胭脂。

    胭脂曉得紅玉在做什么,也不點破,勾唇一笑就在這院中慢慢走起來。

    此時周圍都是安靜的,院子很小,走不得幾步就到了院門前,兩扇院門緊閉,能聽到門外傳來守門的人打呼的聲音。

    胭脂本也不想出院門,走了幾步就在院內石桌上坐下,此時這樣安靜,才能讓胭脂不去想白日的紛紛擾擾。

    “姊姊!”舜華的聲音很小地在胭脂耳邊響起,胭脂瞧向說話處,勉強能瞧見舜華站在屋門口。

    于是胭脂走上前對舜華小聲地道:“吵醒你了?”舜華搖頭,猛地想起此刻黑暗之中,只怕胭脂瞧不見,聲音更小地道:“我有心事呢,睡不著,姊姊可否能來和我說說話?”

    胭脂不由伸手刮一下舜華的鼻子:“什么心事,不就是大姑娘聽的定親的那點心事。”舜華的臉又微微一紅,但沒接下去,只帶著胭脂進了屋。

    丫鬟已經點上燈,舜華吩咐道:“我和姊姊要說好一會兒話,你去姊姊那屋陪紅玉去。”丫鬟有些奇怪,這大娘子和二娘子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但見胭脂不反對,于是丫鬟也就行禮離去。

    胭脂喝了口茶才瞧著舜華:“我雖說嫁過了兩回,可是……”

    “姊姊,不是這件事,是……”舜華已經打斷胭脂的話,想了想才很努力地開口,湊在胭脂耳邊道:“今日鄒家三娘子和我說,她曉得她大姊姊的一件秘事,想和我討個主意,問要不要揭穿,若揭穿了,是有好處還是有壞處?”

    秘事?胭脂的眼一瞇,立即想到的就是鄒大娘子今日的舉動,也只有這件事,才大到足以能讓鄒三娘子想到要去要挾鄒夫人。可惜,她畢竟還是年輕,不懂利害。

    見胭脂不說話,舜華重又低低地道:“姊姊,鄒三娘子還說,這件事,足以能讓趙家退婚。”果真就是這件事。胭脂這才問:“那你曉得這件事嗎?”

    舜華搖頭:“我自然不能問的。”這還好,胭脂點頭同時就道:“那你就趕緊把鄒三娘子和你說的話忘記。”

    舜華有些奇怪地看著胭脂:“姊姊,這是為何?”

    “鄒三娘子要拿這件事威脅鄒夫人,所為何來?”

    “自然是想博個好前程。姊姊,你不曉得,鄒夫人為了錢財,把鄒二娘子嫁給一個富商,那富商粗鄙不說,聽的還長時不在京城,鄒二娘子每次回去歸寧,必要和鄒三娘子哭訴一番,說女兒家出嫁,就跟投胎似的,若像她一樣,倒不如死了算了。”

    果真如此,胭脂淡淡一笑:“那你覺得,鄒三娘子用此威脅,能否換來一個好前程?”舜華就是這點想不明白,才在那舉棋不定,無法為鄒三娘子拿一個主意,此刻聽的姊姊這樣說,舜華的眉重又蹙起。

    胭脂見meimei這樣,笑著道:“你也曉得不能,是不是?”

    舜華沒有說話,胭脂輕嘆一聲:“舜華,有時候,知道了別人的秘密,并不一定能去要挾別人,而是會被人反制住,甚至,送了性命。”

    舜華不由啊了一聲,滿面驚詫地看著胭脂,胭脂笑了:“你想,鄒大娘子為何知道這件秘密,足以讓她和趙家退親,但依舊有恃無恐,不為旁的,因為她身后定有人默許她,甚至支持她這么做。而這個人,定然是鄒夫人。舜華,鄒夫人和我娘是不一樣的,她手狠心狠,鄒三娘子若真威脅要說出秘密,鄒夫人定會下手除了她。一個當家主母,又是這樣的脾氣,想要一個庶出女兒的命,是輕而易舉。”

    舜華的臉色被胭脂的話說的雪白一片:“可是,可是,還有忠義伯。”

    胭脂嘲諷一笑:“忠義伯若真是個明是非懂道理的人,就不會任由自己的夫人,無緣無故把愛妾給賣了,落后還納了夫人尋來的美妾。這等全無心肝的人,別說是一個庶出女兒,就是鄒大娘子這樣的嫡出女兒,他只怕也不放在心上。”

    舜華再次沉默了,雖然心里覺得胭脂說的對,但一條人命,難道鄒夫人就毫不在意,她瞧著,也不是那樣兇惡的婦人。

    胭脂的手按住舜華的肩:“舜華,你記住,看一個人是什么樣的,就要從他日常來瞧。鄒夫人若真是那樣寬厚仁德的,又怎會無故賣掉一個妾?縱然她對忠義伯納妾有什么不滿,她也該去收拾忠義伯去。拿不如自己的人撒氣,卻對丈夫百般忍讓,這樣的當家主母,我瞧不上。”

    ☆、第20章 計謀

    “可,可是……”舜華的臉上滿是吃驚,除了這個神色,再做不出別的來。胭脂瞧著舜華又是一笑:“可是什么?主母管教侍妾,本是常理,是不是?”

    舜華點頭,胭脂的臉上露出無奈神色:“是啊,男子納妾,天經地義,主母管教侍妾,也是常理。可這天下,并不是所有天經地義的事,都那么地公平。”

    不公嗎?舜華恍惚之中,覺得胭脂說的話很對,但這樣的話,不合乎她平常受到的教養,于是舜華只是低頭。

    胭脂看著舜華,接著又笑了:“反正,若這男人要納妾,然后隨我的意去折騰侍妾,這樣無心的男子,我是不會要的。”

    “為何?”舜華的問話里帶上一絲好奇。胭脂拍拍meimei的臉:“就算養條貓啊狗啊,養久了都舍不得,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若是覺得這些侍妾不如貓狗,那為何當初要納她們回來?若覺得可以隨意踐踏,那他對別人如此,對正妻又談得上什么尊重?”

    “不一樣的,姊姊,正妻和妾侍,如同云泥。”舜華的聲音又低了,這樣的話本是張口就來的,可此刻舜華覺得,說出來沒有那么理直氣壯。

    “再是云泥,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個什么小玩意。舜華,我從小生長在村里,我曉得我的想法會讓汴京城里的閨秀們笑話,侍妾也好,婢女也好,不都是些玩意,誰家會為了這些玩意和人起了紛爭?可是舜華,若爹爹沒有以軍功封侯,甚至在戰場上,那我,也不過就是和這些婢女是一樣的。”

    舜華覺得一顆心跳的很亂,這樣的話,從沒在別人嘴里聽過,侯府千金,就算是個庶出,也是何等尊貴的人,可是,真尊貴嗎?舜華剛要反駁,卻想起了自己的生母,當初的劉家,曾為天子。可現在呢,被提起不過是前朝叛逆之后。

    所謂尊貴,所謂榮華,不過是機遇罷了。

    胭脂又笑了:“所以,我不管別人想,橫豎在我瞧來,我的丈夫,是不能納妾的,并非是我和那些妾侍爭寵,而是她們并不是什么小玩意,喜歡了就和她們玩耍,不喜歡了就扔到一邊。”舜華拍拍胸口,接著說:“可是,這樣的念頭,會被人笑的。”

    “所以我不想嫁了啊,舜華,我嫁過了兩遭,那些男子是什么樣子的,我全明白,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家,為何要為了他們變的面目全非,甚至和人得意洋洋地在那說,如何拿捏妾侍,如何……”

    說穿了就三個字,不愿意。如果說的更多一些,那就是,若非這個男子能一心一意待自己,那又何必嫁過去?

    舜華覺得,胭脂這番話,實在太顛覆自己的教養,可是這番話,聽起來卻很讓人向往,有一個能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夫君,該是何等歡喜的事。不過,舜華把心里的向往給壓下去,女子要賢德,過門以后,若夫君有納妾的念頭,也只有順從。

    胭脂能瞧見舜華面上的神色,曉得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過了好一會兒舜華才悄聲道:“姊姊,所以母親來到汴京城,看到父親納妾,就只教訓父親?”

    “是啊。”胭脂的答案不出舜華所料,舜華想了想又道:“那照姊姊所說,如果一個男子不能一心一意待自己,就不要這個男子了,可是為何母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