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他沮喪地抓著自己的頭,突然有一天,發現鏡子里的那個人脈脈地看著他,輕輕一笑。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興奮地跳著站起來,撲到鏡子前面! 一番肆意的吮吻,他似乎都已經忘記技巧,忘記溫存,而是專注著釋放自己已經無處壓抑的瘋狂渴望。 當懷中的她手指收緊,指甲摳到他的皮膚中,他猛地放開她,臉上帶著還未清醒的殘欲,微薄的唇上閃著液體的光芒。他慌忙道歉,“對不起!” 阮襄抓著他的衣襟,頭有些低下,輕聲說:“我不要道歉,我只要你溫柔些。” 心跳快到連聲音都無法忽視,愈來愈燥熱,愈來愈強烈,腦袋中轟的一聲!他突然將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到地上。阮襄還來不及驚叫,就被他扛起放到桌面上,他的身子就壓上來! 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要做得這么驚天動地! 靈巧的舌頭劃過她的口腔,溫柔地糾纏著她的舌尖,感覺到她似有似無地回應,他開始繞著她的舌尖打轉,吮吸,含著她才放開一點點,待她換了口氣他再次張開口深入。柔軟酥麻的觸覺如細碎的電流蔓延到身子各處,他灼熱的手也滑過她身體的每寸來到她之間。 感覺到濕熱成流,欲念成涌,他的堅硬抵著她,收不回,卻躑躅還不敢再進一步。 她從迷亂中微微清醒過來,顧易北的臉近在咫尺,額頭上是大顆的汗,寫滿了未能紓解的情緒,卻強迫著壓抑著。 他低啞這聲音,“寶貝,叫我的名字。” 她不解,“易北?” “我想要。可以嗎?” 顧易北,竟然在這個時刻還在確認她的意愿! 她胸口一陣狂亂,手撫著他的臉,“易北,我也想要你。” 他腦中繃緊了很久很久的一個弦終于“砰”地一聲斷掉! 什么都沒有再顧及,他埋入她的深處…… “襄,我愛你!” ****** 還是渾身的酸痛! 阮襄動了動身子,發現顧易北的手臂還圈在自己腰上。他凌亂著頭發,帶著些孩子氣的臉,繼續往她身上蹭近,又開始安穩地呼吸。 顧易北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了。 算了,讓他好好睡吧。她微微睜開眼,沒敢再動。 但是,她躺在辦公桌上的時候外面的天快要黑了,而現在外面好像還是下午。 顧易北和她一直在糾纏著。他折騰了她好久,終于她餓了才放開她。吃著飯的時候他就沒有消停,才吃完又把她抱回床上。就這樣反復著,她過得迷迷糊糊,到底已經過了多久,現在到底是什么時候了? 她慢慢從被窩中伸出手,摸到丟在地毯上的手機,翻看了下日期和時間。 天啊!他們窩了將近兩天兩夜! 手機上方,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是佑歷明的,上面寫著:“今天下午四點半。” 現在是三點鐘,她瞬間清醒,急忙推著身邊的人,“易北,易北!快起來。” 男人帶著未清醒的重重地鼻音,“怎么了,寶貝?”說著,還直接把臉湊過來,索吻! “你什么都別問!馬上給我起來,收拾好,穿好衣服!”阮襄三下兩下套上睡衣,閃躲著床上的男人,指揮著他下床。 顧易北揉了揉頭發,惺忪著雙眼,隨性地一笑,說:“好的,我的女王。” 他把工作都丟一邊,就都是為了她,現在她要做什么,就隨她吧。他想著,懶洋洋地起身就要去浴室。 “顧易北!你能不能穿條褲子在下床!”阮襄抓狂地大叫。 他一挑眉,直接轉過來面向她,“寶貝,穿著褲子就看不到我的紋身了。”湊過來,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質疑,“還有,親愛的,你剛才叫我什么?” 顧易北似乎是比較忌諱她連名帶姓地叫他,一可能是因為那個姓,二可能是因為她對他的稱呼好不容易才從“顧易北”變成了“易北”,現在又回去了,他怎么能不上心? 她紅著臉,推他進了浴室,“好啦,易北!快去收拾啦。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來不及做什么?”顧易北一臉狐疑。 “你,你快收拾,我回頭會告訴你。不整理好就永遠也不告訴你,你可別后悔!”阮襄下了殺手锏。 可是她越是這樣,顧易北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這妮子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顧同學,瞧你現在星湖得~~可別忘了,你還處在危急中啊! ☆、 女人,會因為愛上一個人而長大。 阮襄挑了一條紅色的裙子,裙擺恰到膝蓋,腰身收的剛好。簡單地白色小外套,復古的香檳色小皮鞋。黑發飄逸,脂粉略施。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成熟知性但又復古休閑的氣息。 然后她看了一吹干了頭發正在穿衣服的顧易北,便很難得地主動幫他找了條領帶。 兩人站在鏡子前,顧易北看著鏡子中她和自己。為了配合他的高度,她光著的腳微微踮起,纖細光滑的小腿,弧度誘人的腰臀,還有能依稀看到線條的蝴蝶骨。她認真地在他脖子前纏著領帶,小臉有些糾結。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彎下身子,好讓她不用踮得這么辛苦。 如此契合,如此安穩,仿佛牽手走過多年的夫妻,他好想這么站下去。 只是低下身子后,鼻息間是她淡淡的香味。他沒辦法不再亂想,手就繞過她的背,收了幾分,讓她貼近自己懷中。 “寶貝……” 不知是他還沒有清醒,還是又開始蠢蠢欲動,顧易北的聲音聽在她耳中有些低啞。“嗯?別亂動。”阮襄扯了扯他的領帶,讓他安分些。 男人卻沒有就此作罷,而是壓下唇,氣息似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耳朵,說,“我有沒有說過,你好漂亮?” 溫熱的,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腦中閃過這兩天他們沉迷在一起的畫面。 但是!現在有正事!她退了一步,笑著放開他,“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個,我不會系領帶,還是你自己來吧。” 就這么被撂下,顧易北心里空落落的。 看著她轉身去穿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自己把領帶系好,忽略掉鏡子中自己上翹的嘴角。 殊不知,阮襄無意間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修長的手指穿過領帶結,性感的喉結上微微抬起的側臉,在午后陽光的映照下漂亮得讓她心頭砰然一動。她瞬間想起某一句話: 我愛的男人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側臉。 ***** 被她帶出了門,路上她跟著司機說了一個什么路多少號,然后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表情中的神秘和期待,也能看得出來其中也帶著決意和忐忑,他心中隱約有個畫面,只是他覺得似乎不太可能,便撇開那個想法。握著她微微發熱的手,他低頭和秘書通電話,簡單了解公司這兩天里發生的事情。 當車子停下,顧易北抬頭往外看,瞬間停住了通話。 一個機關門口,站滿了臉上寫著憧憬的年輕男女,門口的大長牌子上赫然寫著“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幾個字! 阮襄正要下車,顧易北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回頭,微微一笑,“易北,我們到了。” 他有些驚怔地看著她,似乎在覺得她的表情不真切,似乎在覺得這個場面不真實,“寶貝,你是要和我……去……?” “對,去登記。”她看到顧易北的反應,自己的忐忑開始愈加明顯,“你,難道不愿意嗎?” “愿意!我愿意!”顧易北急忙澄清。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剛才在家里看著她仔細挑衣服化妝,甚至幫他選領帶,他心里就在想象著她如此神秘會不會是想給他一個驚喜。雖然不敢去確定,但是當他真正站在這里,幸福真正來的太突然的時候,他卻開始無措。 他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靈神魄。她的表情和眼神讓他確認: 這個女人終于是認真的! “那,你要和我進去嗎?”阮襄見他久久不說話,又沒有放開自己的手,便問。 他猛地一拉,扣住她的頭,狂風暴雨一樣的吻就帶著他壓抑已久的喟嘆鎖住她的唇。 是她的唇,是她的氣息! 深深含住,用力地摩擦,舌尖撬開她的口狂掃而過,吞下帶著口紅的她的液體,他才急喘著放開她,發出重重地聲音,最后還低下去一吮才算結束。急促而短暫,強烈而深至。 阮襄還在怔愕中,顧易北已經跳出自己這邊的車門,繞過車,幫她打開門。 他一手幫她護著車門,一手伸到她面前,要去扶她。 眼前恍惚,還是那只修長漂亮的手,黑色的西裝下露出一小截白色襯衫的衣袖。她抬頭看了他:因為剛才強烈的呼吸仍在起伏的胸膛,臉上淺淺卻寫滿愉悅的笑,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伸出手,緊緊握在他手中,邁腳出了車門。 已經早早等在門邊的佑歷明,穿著一身西裝,看到他們便走過來。 看著眼前這對著裝講究卻又不失隨意,氣質迥異又不失契合的人。佑歷明勾起嘴角,對阮襄說:“受你所托,給你約的四點半,加證婚。還有十五分鐘,等會兒你們直接進去就可以。一直沒有等到回信,我還以為你們不過來了。” “謝謝你,佑歷明。”阮襄對他笑著。 顧易北眉毛一挑,什么時候佑歷明也有瞞著他幫阮襄做事的時候。但是這次,他卻不得不表示滿意。 佑歷明想了想,欲言又止,還是開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一些話想單獨跟阮襄說。”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盯著顧易北的。 顧易北皺起眉,打量了他一會兒。 就知道顧易北會是這個眼神,他一聳肩攤手,說:“放心,我還沒這個膽量,也不會把你新娘子怎么樣!沒什么幾分鐘的事,我們就在站邊兒上說。她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就當我是她娘家的人,說幾句體己的話吧。” 這個理由很牽強,但阮襄也清楚佑歷明不會有別的意思,“易北,還有十分鐘,你等等我好嗎?” 佑歷明的為人顧易北還不清楚,他給了佑歷明一個警告的眼神,輕聲對阮襄說:“好,我在旁邊等你。”說著,走開幾步,遠遠看著他們。 收到顧易北的眼神,佑歷明嗤笑一聲,便對她說:“東西都帶齊了嗎?身份證,戶口簿那些。” “都帶齊了。”阮襄回答,“你不會只是想要和我說這些吧?” “當然不是。是關于那個莊大夫。”佑歷明說:“易北小姨出事的那天,那個莊大夫就出國了,說是要參加國外的一個研討會。” “什么?你是說現在找不到他?” “對。我們覺得他和你們這件事情有很大關系,他的診斷和那瓶藥,很有可能也是一個陰謀。肯定是有人給了他消息,他就潛逃出國了。” “這……”阮襄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還有更多隱情在里面,“你覺得他是去找顧嘯先了嗎?” “對。”佑歷明很明確地回答,“但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就是以后可以一網打盡。只要易北能在股市上把顧嘯先釣出來,我們就很快能掌握證據,飛去擒住他們!” “如果真的能這樣就好了……”阮襄喃喃道。 佑歷明看她有些不集中的表情,感覺她是在想什么。他說:“你呢?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阮襄抬頭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