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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仁輕笑一聲,算是放過了她。 不過就算如此,寧寧一大清早的也沒睡好。 一聲尖銳的尖叫響徹旅館,警覺的人立即睜開眼睛,抓起衣服跑過去。 是夏光初的尖叫。 寧寧打了一個哈欠,慢吞吞的從松軟的被窩里爬起來,只著一件睡裙,身上還帶著昨夜留下的痕跡。 她在行李箱里翻了翻:“阿仁,你幫我看看,今天穿什么比較好?” 井仁正在床上側躺著,他支著腦袋欣賞著寧寧曼妙的身姿,目光草草略過一條張揚的紅裙,放到一件奶白的毛衣上。 “穿毛衣吧,還沒見你穿過褲子呢。” 寧寧皺起眉:“你會不會說話?誰沒穿過褲子?” 井仁笑著,只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她。 “行吧?!?/br> 寧寧換上了這身衣服。 她和井仁下樓買了面包吃,才晃晃悠悠的上了三樓。 其他人都像昨夜無事發生過一樣,皺著眉,表情凝重。 寧寧湊過去,偷偷遞給她們幾塊糖:“還沒吃吧?墊墊肚子,一大早的別低血糖了?!?/br> 時伍和情侶女收下,寧寧退到一邊,井仁緊緊拉住她的手,寧寧把剩下三塊的糖全塞進他嘴里,幾乎凍傷她掌心的溫度才沒那么涼了。 “這樣下去不行。” 眼鏡男摘掉手上的醫用手套,起身說道。 “從尸體的表現看,他死了至少有幾年了,死因是凍死的。我提議我們晚上最好湊在一起,這樣有什么危險,也好互幫互助。” “不用?!?/br> 夏光初低頭盯著她哥哥的尸體說道,難得表現出一絲沉穩冷靜。 “我知道兇手是誰?!?/br> 寧寧下意識的就想去看井仁,但她忍住了。 夏光初抬起頭,握緊拳頭,眼中是憤怒與怨恨的怒火。 “就是你井仁!是你對不對?你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才叫我們玩那個該死的百物語!你想把我們全殺了,是不是?!” 小meimei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寧寧心想。 井仁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過他身體的異常,第一個晚上開始要求要玩的游戲,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用心。 尤其是后一點,所有玩家心知肚明。 夏光初的眼中閃出淚花:“井仁哥,我以前總是求你,求你把比賽失誤、求你考試空題、求你把升學和實習的機會讓給哥哥。畢竟你那么聰明那么厲害,失去一次機會很快又能贏回來??墒歉绺缢?、哥哥他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你就讓給他好不好?” “這一次,最后一次,你就不能讓給他嗎?” “你在胡說什么啊?”寧寧皺起眉,卻是反駁夏光初。 夏光初不怒反笑,歇斯底里的喊道:“維護他吧,反正你遲早也會死!” 說完,她不等眾人反應,跳窗而亡。 夏光初是第四個講故事的人。 一時間,玩家分不清她到底是因為死亡順序而死,還是因為什么別的。 他們面面相覷,西裝眼鏡男扶了扶眼鏡:“不管怎么說,我們先下樓?!?/br> 眾人在寧寧和井仁面前魚貫而出,貼心的給他倆留出單獨的相處時間。 井仁張張嘴:“寧寧,我……” “別說了,我相信你?!睂帉帍澠鹧劬?,“我們下樓去吧?!?/br> “寧寧?!爆F在井仁宛如一個叫聲是“寧寧”的動物。 寧寧偏過頭看他:“剛才夏光初說的那些,那些求你的話,都是真的?” 井仁點頭。 “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啦。”寧寧摸摸他的頭發,摸到的是一手的冰碴。 越來越涼、越來越冷、越來越硬了。 好像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體溫才會回升一些。 寧寧上午借口補覺,一只鉆在房間里沒出門,中午她趁井仁下去用餐時,敲響了眼鏡男、情侶女和時伍的大門。 “我有些事想和你們說?!睂帉幾笥铱戳丝淳嚯x,“我們去時伍的房間里說?!?/br> “什么事?”眼鏡男扶了扶眼鏡。 “我想問你們的通關經驗?!睂帉幹苯诱f道,“這次是我第二次玩游戲,第一次的通關方式是死亡,我對這個副本有點想法,但是需要你們的經驗?!?/br> 時伍率先開口:“死亡是通關最簡單的一種方式,還有兩種,要么殺死妖魔鬼怪,要么感化妖魔鬼怪。這是我玩的第五個副本,以往的經驗是一半一半。” 眼鏡男點頭:“通關方式大體與時伍說的一樣,只是每個人cao作不一樣罷了?!?/br> 情侶女倒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倒沒什么經驗,不是中途死了,就是茍到同副本的大佬通關,只能說是比較幸運。”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寧寧完全不會歧視這樣的人。 她頓了頓:“雖然不相關,但我還有個疑問,通關積分的標準是怎么算的?” “對游戲的探索程度。” 原來如此。 寧寧的目光劃過他們三人的面龐,如同惡魔低語般說—— “我提議?!?/br> “殺了井仁?!?/br> 第16章 第二個游戲 “為什么,他不是你的相好嗎?”情侶女問。 寧寧攤手:“相得再好,有問題也要殺了他啊。誰叫是他先提出來玩這個游戲的,你們不也懷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