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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連著胳膊的手從他身下的床墊里伸出來,潔白如玉,瑩瑩淡光,如搖曳的花枝輕輕搖擺。 接下來就是第二只手、第三只…… 密密麻麻的手枝花圍繞著夏光初,這畫面看上去居然詭異的美麗。 不過下一秒,這些花就暴露出本來的面目,它們猙獰的抓住夏光初,將他死死的摳在床上。 夏光初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他瞬間與床底換了個,仰面朝下咚的一聲掉在床底。 咔噠。 那些手枝花消失了,房間里溫暖的好像之前的寒冷都是錯覺。 西裝眼鏡男看了一眼手表,立起一根手指。 午夜十二點零一秒。 他們所見到的異象,居然才過了一秒。 時伍拎著棒球棍蹲下,從床底拽出夏光遠的尸體,她摸了摸他的脖子:“死透了,都涼了。” 西裝眼鏡男皺起眉,他走過去摸了摸:“確實是涼的,這不科學。” 情侶女和寧寧走過來:“都見鬼了,你還管什么科不科學啊。” 他們圍著夏光遠的尸體站了一圈,每個人分了一處檢查他的尸體。 寧寧負責他的一條腿,她伸手摸了摸,發現夏光遠的尸體確實是涼的:“就像冰塊一樣。” 這種程度冰冷和生硬,恐怕在冰柜里凍上十天半個月的豬rou都比不上。 這種觸感寧寧接觸過,井仁生氣——或者說負面情緒激動的時候,摸起來就是這樣的東西。 “尸體背面什么也沒有,我建議我們把他翻過來再查看。”西裝眼鏡男建議道。 他們合力把夏光遠的尸體翻過來,脫掉他的衣服以后,沒在他身上發現一處傷口。 “怎么什么都沒有?”情侶女不解的問,“剛剛被那些手那么抓著,不可能什么傷都沒留下。” 他們可是親眼見證過了,那些手差點沒把夏光遠戳穿,不可能連青青紫紫的傷痕都沒有。 情侶女哼了一聲:“尤其是那個誰的尸體,跟他比起來簡直稀巴爛。” 寧寧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情侶女說的那個誰,是指情侶男。 對待男朋友慘死的尸體,原來應該是這種態度的嗎? “我沒去看,真的很糟糕嗎?”寧寧好奇的問。 情侶女翻了一個白眼,嘔了一聲:“就像連骨頭帶rou和木頭一塊扔到攪拌機里,打到一半還暫停了一樣。如果你不信,就在隔壁,一會兒我帶你去看。” 這個形容太惡心了,寧寧拒絕了她的提議。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寧寧好奇的問,“抱歉我有點好奇,我還是覺得玩NPC比較爽,還不用負責的。” “也不算男朋友,就是玩游戲搭檔過幾次,所以……”情侶女聳聳肩,“我也想玩NPC啊,這不是這個副本里最好的那個讓你得手了嗎。” 寧寧笑笑:“你現在住哪個房間,平時沒事我們交流一下?” 她對情侶女眨了一下右眼,至于交流什么,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 “好啊,二零八,隨時歡迎。”情侶女大大方方的應下,“可惜所有的副本只開一次,不然我還真有不少能給你推薦的。” “那確實很可惜。”寧寧嘆了一口氣。 他們在三零一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就把夏光遠的尸體推回了床底,然后將夏光初放回床上,將一切復原。 他們一起下了樓,寧寧停在自己房間前和他們擺手分別。 接著推開門進屋,她卻發現屋子里坐著一個黑影。 寧寧差點嚇得叫出聲,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房間里的人是誰。 她呼出一口氣,關好門,一邊伸手準備開燈,一邊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怎么過來的?” “別開燈!”井仁制止了她的舉動,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又軟軟的重復,“別開燈。” “為什么?怎么了?”寧寧把手放在開關上,沒動。 “我想問你一些事兒,我怕看著你的臉,自己會鼓不起勇氣。”井仁解釋道。 寧寧噗嗤一笑:“我長得是有多嚇人,才嚇得你沒有勇氣。” 井仁卻沒理會她的玩笑,沉默下來。 “你是不是和我只是玩玩?” 第15章 第二個游戲 不然呢,難道她還能在這十天里跟他結婚生孩子? 寧寧在這種事兒上一向坦蕩,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好騙人的,正準備開口告知井仁實情,就被他制止了。 “……等等,你不用說了。” 井仁起身走過來,在黑暗中精準無誤的抱住寧寧。 “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反正最后都會如他所愿。 見他放棄這個話題,寧寧試探的說道:“那我開燈了。” “別開。”井仁將她抵在門上,低下頭溫柔的親吻她,冷冽如雪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別……這次想在黑暗里……” 寧寧四肢無力的被抱回床上時,嚴肅的思考起腎虛的問題。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現在是教會徒弟累死師傅。 井仁抱著她,與她在床上溫存。 “你們之前做什么去了?”井仁一只手玩著她的頭發,說話時嘴唇湊在她的臉邊,若即若離。 寧寧累的只想睡覺,她撇開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時間,深吸一口氣:“大哥,你都給我折騰到兩點了,叫我的嘰兒歇一會兒吧!有什么事兒,咱們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