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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分分鐘弄死你們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就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裴毓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大汗淋漓。那個叫淮青的司舞眼里閃著肅殺的光芒,終于舉劍直指他的脖頸,一寸一寸逼近——

    就是現在!

    楚鳳宸在她喘息的一剎那忽然使了力氣,用力沖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推向地下!

    “陛下——”裴毓的聲音終于有了慌亂。

    楚鳳宸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這些,因為就在到底的一瞬間那個本應該落地的淮青忽然使了些力氣和她交換了上下位置,下一刻,她的脊背重重地砸到了地上,腦海里轟然響起一聲嗡鳴,整個世界都五彩斑斕起來。

    如果就這樣死了……她在渾渾噩噩中胡思亂想,如果為了救裴毓這禽獸這樣交代在這里,楚家列祖列宗不知道會不會集結在下頭等著好好教訓她?

    “陛下!”“快、快來人!救駕!”“來人——”舞殿上的人終于徹底地反應過來,舞殿門外也響起紛亂的腳步聲,顯然是姍姍來遲的守衛正在靠近。可惜,太遲了。

    楚鳳宸只覺得身子忽然一輕,居然被淮青帶得離開了地面,連連跨越了十數步距離停在了遠離人群的地方。

    “你居然……”淮青的聲音微微詫異。

    殿上一片混亂。

    楚鳳宸軟軟靠著淮青,用力喘了幾口氣才終于發現了現在的詭異局面。直到此刻她才終于明白了之前在耳邊回蕩的那句“你居然”究竟意味著什么,冷汗漸漸濡濕了脊背。她好像被劫持了,因為淮青的劍就擱在她的脖頸上,最重要的是淮青的手環繞過的地方赫然是她的胸口!

    這個淮青必須死。

    “放開陛下。”裴毓終于捂著肩膀站起了身,眼神冰寒,“本王可以饒你九族。”

    淮青輕笑:“我沒有九族,不勞攝政王惦念。”

    裴毓冷笑:“沒有九族倒也無妨,你若是敢動陛下分毫,本王必定讓你活得長長久久。”

    “是么?我對你那些刑罰可不感興趣,我比較喜歡垂垂老死。”

    淮青的聲音懶懶的,忽然她的手上一用力,居然把楚鳳宸又往后拽了好幾步!

    “啊——”

    “噓。”淮青的冷笑聲在楚鳳宸耳邊響起,她說,“你應該輕一點,不然容易露餡兒。”

    “……什、什么餡……”

    淮青卻不再開口了,她忽然放下了刀刃,俯身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楚鳳宸頓時表情都僵了。僵持了好久,她才惴惴然道:“一、一場誤會,都收了兵刃……吧……”

    “陛下!”

    楚鳳宸慘烈地閉上了眼睛:“都收了吧……”

    彼時守衛已經把淮青團團圍了起來,聽見楚鳳宸的聲音,他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良久,才緩緩放下了兵刃。守衛一放兵刃,淮青干干脆脆地丟掉了劍,朝著楚鳳宸露了個暖融融的笑,低聲道:“陛下考慮得如何?”

    楚鳳宸點點頭,不露痕跡地計算著和她的距離。也許人都是這樣,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就往往容易松懈。淮青的眼里顯然要比之前放松許多,因為她自以為摸到了她的命脈。

    淮青神色一凜,但笑不語。

    楚鳳宸趁著這機會用力推開她的束縛,卯足了力氣朝裴毓跑去!

    幾乎是同時,裴毓上前幾步,攔身到了她身前。局面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守衛們的眼里閃現無所適從的光芒,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不知過了多久,裴毓的冷淡的聲音在殿上響起,他說:“無關的司舞司樂,出去。”

    朝鳳樂府中人開始漸漸退出舞殿。淮青的神色稍稍亂了,卻依舊沒有出聲。

    裴毓的眼里已經沒有了慌亂,他淡道:“所有守衛,留下五人,其余人去外面守候。”

    “王爺!”守衛中有人慌道,“屬下怎能讓王爺與陛下單獨留在這危險境地!”

    “五人足夠,其他人退下。”裴毓輕道。

    話音落,殿上的守衛又退出去大半,只剩下五個精銳留在殿上,把淮青團團包圍了起來。此時此刻的淮青臉上閃現了懊惱的神色,她手里緊握著劍,渾身戒備得像一張滿弦的弓,銳利的目光在裴毓和楚鳳宸之間徘徊良久,忽然緩緩笑了。

    她說:“攝政王想不想聽一個秘密?關于陛下的。”

    楚鳳宸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果然知道了!如果她說出來,如果……

    “不想。”忽然,裴毓溫涼的聲音響起。

    淮青一愣,巧笑道:“這是個驚天的大秘密,攝政王當真不想知道?只要你放過我,我就把它告訴你……”

    “殺。”

    ……

    黃昏來臨的時候,楚鳳宸終于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夜色下,飛馳的馬車帶著心情迥異的兩人回宮闈。裴毓就在她身邊,卻沒有發出聲音。他的臉色還有一些蒼白,眼神卻已經溫煦如同往常,甚至比往常還要柔和許多,看起來心情頗好的樣子。

    馬車行到一半,楚鳳宸終于緩過了神來,輕聲問:“她死了嗎?”

    裴毓不做聲,大抵是默認。

    楚鳳宸縮得更緊。她已經不記得在那個美麗的女子身上看到了多少道傷口,直到她閉上眼被裴毓拉出舞殿之前,她還在奮力反抗。可是后來,連那幾個守衛都沒有出來。到那時她才明白,裴毓之所以遣散司舞司樂以及多余守衛是為了什么,他從一開始就不怕她說出多驚世駭俗的秘密,因為所有人都會死。

    裴毓在馬車上一路咳嗽,一聲比一聲慘烈。

    楚鳳宸有些害怕,外頭天色漸漸暗沉,偶有涼風溜進馬車里,吹得她直哆嗦。她都如此,更不用說裴毓。他咳得面色都要發青,就像是病危的人一樣。

    “你冷嗎?”終于,她忍不住開了口。

    裴毓一愣,眼睛里忽然綻放出一抹明媚的光芒。他依舊沒有出聲,只是伸手揪住了胸口強壓下咳嗽聲,然后坐到了楚鳳宸的身旁,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倚靠到了她的肩頭,微微闔上了眼。

    宸皇陛下徹徹底底僵了。嚇得。

    淡淡的藥香帶著點陰冷的感覺絲絲鉆入她的鼻中,烏黑的發絲有一半散落在了楚鳳宸的手上,順滑而又細膩。

    她狼狽地動了動手指,卻被手上的柔滑嚇得毛骨悚然,抓了一把什么都沒撈著后就再也不敢動了,只能干瞪著眼睛盯著馬車外飛速掠過的草木山川。

    “裴、裴……”她動了動口,卻說不出話來。

    “嗯。”裴毓應了一聲,帶著一絲困意。

    他以為裴裴是她在叫他嗎?宸皇陛下要哭了,她從五歲認識他,一直就像是兔子見了狼。這只狼現在正拿兔子當枕頭,兔子只想要一頭撞死!總比被嚇死強啊!

    裴裴他祖宗啊!

    第20章 賜婚

    黃昏降臨的時候,楚鳳宸終于回到了宮闈。一直擱在她肩膀上閉眼休憩的裴毓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對她笑了一笑。宸皇陛下默默地動了動酸痛的肩膀,欲哭無淚。這禽獸沒有說話,就代表他的報復還沒有徹底過去,她想要逃跑?那簡直是作死。

    “微臣在軍中聽說了一些事情。”果然,良久之后,他輕聲開了口。

    “什、什么事……”

    裴毓緩慢支起身子,低眉道:“臣聽聞,瞿將軍帳下有一女軍師,巾幗不讓須眉,以女子之身入軍營,與瞿將軍情投意合。”

    楚鳳宸身子一僵。

    裴毓眼波流轉,聲音卻越發低啞:“瞿將軍為我燕晗立下赫赫戰功,陛下何不成人之美呢?”

    “我……”楚鳳宸的神色暗了暗,猶豫了會兒,小心開了口,“裴毓,你覺得阮軍師很好嗎?”

    “哪種好?”

    “情投意合的好。”

    裴毓微微思索,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他低笑:“微臣平日對情愛之事了解甚少,不過臣以為阮軍師姿態颯爽,有勇有謀,雖為紅妝卻不輸男兒半分,這等奇女子自然是讓許多人欣賞的,尤其是瞿將軍本就代代為將,再合適不過。”

    楚鳳宸默默低了頭。的確,阮語有一種許多女子沒有的英氣與魄力,她熟讀兵法,聰慧過人,一身戎裝在身笑靨玲瓏……三年前,她戰前獻策的時候,她還在御花園里掏著鳥窩,她明艷照人站在瞿放身側被萬人稱頌郎才女貌的時候,她還在宮里用力裹著束胸生怕露出一點女兒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哪個好的……

    “陛下?”裴毓的聲音傳來。

    楚鳳宸猛然回過神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朕、朕也挺喜歡的哈哈……”

    “陛下想要納了阮軍師?”

    “不必了!”

    裴毓低頭悶笑,輕聲道:“阮軍師自是適合瞿將軍的,陛下怎么不問問微臣喜歡什么模樣的?”

    “……朕不好奇。”這只狐貍喜歡什么,她的確一點都不好奇。

    裴毓的笑意微微收斂,他又稍稍靠近些,低聲道:“陛下不妨問一問?”

    “……”

    “陛下?”

    如果說之前的溝通只是詭異的話,此時此刻籠罩著宸皇陛下的感覺叫做毛骨悚然。她眼睜睜看著那只病怏怏的狐貍作出一副貓兒的模樣靠近,倏地從脊背涌上了一種怪異的陰森。砰。她撞上了馬車車窗,終于再也沒地方逃了。

    僵持。

    “你……你喜歡什么樣的?”宸皇陛下選擇妥協。

    裴毓如愿以償坐回了她身旁,輕聲道:“微臣還沒有真正見過,一直想看一看,只是緣分終究太少。”

    “你、你可以用搶的……”反正已經夠無恥了,也不差多一條強搶民女。

    “嗯。”裴毓笑得瞇起了眼睛,他說,“倒可以試一試。”

    無恥!

    ……

    初夏終于漸漸到來,燕晗的好事也都近了。楚鳳宸在宮中連睡了好幾日,終于把幾次出宮的不安都忘得相差無幾,只留下一點點難以啟齒的小心思,在心頭徘徊了好久都消散不了。半月后,那點小心思終于再也無法拖延。

    顧璟這幾日倒是徹底安分了,大概是終于死心。可是她卻雀躍不起來。御書房的案臺上已經成列了兩道旨意,一道是冊立顧璟為駙馬,一道是賜婚瞿放與阮語。這兩道旨意一道是要把她自己嫁出去,還有一道是要給她想嫁的那個人娶個新娘。不管怎么算,其實都是一場笑話。

    “陛下,您已經看這兩道旨整整三天了!”小甲的聲音響起,她踟躕道,“您那么猶豫,是不是其實是棒打了顧大人和瞿將軍?”

    “……”

    宮女小甲,總是能夠一陣見血。

    楚鳳宸終于笑出聲來,懶洋洋道:“是啊,他們情投意合,可是朕想要他們勞燕分飛,你看朕是先頒哪一道旨好?”

    小甲圓滾滾的眼睛轉了轉,道:“哪個讓陛下最為難?最不想下旨?”

    “瞿放。”

    “要不,先頒不為難的那個?”

    楚鳳宸閉上了眼睛,在陽光下把那兩道旨翻了又翻,最終掀開了一道擱在了臉上遮住眼睛。她說:“宣朕旨意,賜婚瞿放與阮語,宣其明日進宮,叩謝圣恩。”

    “陛……”小甲瞪大了眼睛。

    “去吧。”

    四月的陽光已經有些炙熱,楚鳳宸在奏折撐起來的小小空間下睜著眼睛看上頭已經看不清的字跡,一點一點把情緒抽離。

    其實,有些時候做選擇太難,只是因為還沒有真正地面對。而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資格徘徊不定的人,每個抉擇都關乎天下百姓存亡,一己私欲終究不可取。這幾日她真正最難受的其實并不是瞿放做決定的那一刻,而是發現自己其實并沒有猶豫的那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