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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干脆扔掉了殘破的酒瓶,瓶身撞到墻壁四分五裂,僅剩的酒水迸濺得到處都是。 手臂的攻擊停了下來,太宰治站定,看向了眼前一道由手臂組成的“墻壁”。 這座rou墻過后便是觀賞臺,對方應該是料定了,以他手中的火槍沒辦法直接破開這種厚度的墻壁,于是連周遭的向他撲去的手臂都省了,全部擋在那面墻壁之前,似乎等待著觀看他懊惱的神色。 但太宰治也不著急,他笑了下,從兜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打火機,拇指滑動鋼輪,一簇火苗便在其上迸發(fā)。 “雖然可以恢復,但是鬼會不會疼呢?”微弱的火光映照著他的下半張臉,在看不清眸中神色的情況下,他的笑容看起來狠戾又危險,“在大火中一次次燒毀身軀,再一次次重生,想必是個很好的體驗吧。” 幾乎在話語出口的同時,打火機被他扔了出去,目標正是酒瓶碎裂的地方。 魘夢意識到不對,組成rou墻的手臂霎時松了開來,紛紛撲向打火機,然而點燃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火舌舔舐過酒精,沿著早已被太宰治設計好的路線,在瞬間便點燃了整條樓道,而大火不止,又向樓下沖去,大有點燃整座舞廳的勢頭。 所有的地方都在大火的高溫中顫栗,太宰治卻紋絲不動。 他舉起槍,對著被逼出原型的魘夢,面無表情地開口:“你的噩夢,就由我來創(chuàng)造吧。” 話音落下,扳機被扣動,在一系列上膛與槍響無縫銜接的聲音中,魘夢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就已經(jīng)被打散,不得不回到融合了舞廳的身體中。 他利用數(shù)十條手臂朝太宰治攻去,對方卻先他一步,用槍打碎了窗戶,而后一只腳搭在窗沿上,對著下方恰巧繞到后面查看情況的人笑道: “義勇君,麻煩接我一下哦~” 富岡義勇:“?” 在手臂的攻擊到達之前,他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去。 富岡義勇仍舊處在蒙圈的狀態(tài),但眼見對方落下來,他下意識地便張開手。 然而就在對方要撞進他懷里的時候,太宰治下落的狀態(tài)突然停了,而后竟是開始后退! 富岡義勇:“??” “哎呀!被抓住了!”太宰治驚訝道。 同一時間,富岡義勇終于回神,抽刀利落地斬斷了太宰治身后的手臂。 舞廳的火越燒越旺,隱隱能夠聽到燃燒聲中夾雜的慘叫,帶著燒傷的手臂一次次朝兩人襲來,又一次次被富岡義勇斬斷,沒了子彈的太宰治心安理得地躲在對方身后,出聲問道:“人都救出來了?” “嗯!”如浪潮般的劍技直直地斬斷了沖過來的手臂,這次攻擊過后,對方似乎極其虛弱,暫時停止了繼續(xù)攻擊,富岡義勇持著刀,戒備地盯著墻壁,“血鬼術似乎有失效的跡象,有一些人醒過來了,蝴蝶和錆兔正在疏散安置那些人,因為錆兔覺得我不適合與人溝通,所以讓我來看看這邊的情況。” 對方說到“不適合與人溝通”時語氣略有低落,太宰治詫異地問道:“為什么錆兔會這么認為?” “唔……”富岡義勇皺眉,隔了幾秒,才慢吞吞道,“因為我每次想讓不死川吃萩餅的時候,他都會非常生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太宰治一愣,回想起和不死川實彌同行的那段日子,似乎…… 每次他耍了對方的時候,都會讓對方吃萩餅。 ……難道形成應激反應了嗎? 哎呀,這可糟糕了。 太宰治理智地沒有回應這句話,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話題:“你和錆兔怎么在這里?” “昨日結(jié)束了任務,本來在另一條街上的藤屋休息,但是半夜被一只烏鴉吵醒,說他負責的隊士在和鬼的戰(zhàn)斗中睡著了,讓我們?nèi)ゾ热耍谑俏覀兙蛠砹恕!备粚x勇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本來我還想著,能在戰(zhàn)斗中睡著的隊士是該有多困多么不負責任,結(jié)果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只鬼的血鬼術,那就情有可原了。” 太宰治:“……” 嗯……似乎以前在橫濱出任務時他也睡著過,怎么感覺無形中被罵了呢? 義勇君的話,還真是難接啊。 萬幸這次沒等到太宰治尋找新的話題,富岡義勇突然道:“火似乎小了。” 太宰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見原本足夠照亮夜空的火光不知何時黯淡了不少,在并沒有用水來澆滅的情況下就能減小火勢,想來是下弦壹在里面自救。 雖然不知道對方采取了什么方法,但是—— 太宰治笑了笑:“我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第29章 不適 在說完“不會放過他”后,對方便去找了咖啡廳的照子小姐詢問舞廳倉庫的所在,就在富岡義勇不解為何要這么做時,太宰治拖著一個裝滿酒瓶的箱子朝他走了過來。 “砰!” 酒瓶一個接著一個被太宰治順著破開的窗戶扔到了火場里,玻璃破碎的聲音與火焰燃燒的噼啪聲響作一處,共同成為了慘叫的背景音。 原本減小的火勢瞬間再次躥高,而太宰治卻還在這種環(huán)境下哼著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富岡義勇目瞪口呆。 “太宰先生,你這是……在逼他出來嗎?” 太宰治聞聲轉(zhuǎn)頭看他,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