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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禁庭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跟我去洗漱。”他拖她往偏殿里去,她不從,使勁掙扎。他大袖一揚,便將她夾在了腋下。

    柔儀殿是帝王寢殿,開鑿了專門的浴池引地下溫泉,推開殿門便見云霧沌沌。里面很暖和,一掃外間的陰寒,那里永遠是陽春三月。

    她有些驚恐,上次落水后就不敢再入池子,眼下又被他脅迫,她當然會心生反感。可是他力氣很大,她掙不過他,他寒著臉將她放在美人榻上,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

    “沾了禽獸的血,叫人拿去燒了。”他自顧自說,掰開她緊抓衣襟的雙手,推開窗,把那件團錦逐花襖扔了出去。然后是裙子,裙片上血跡更多,他同她搶奪腰間系帶,她死都不肯松開,他看了她一眼,“你這是怕羞么?”

    她咬著唇不說話,臉上滿是不情愿。由不得她,他用力一扯,把緞子撕開了,一直豁到她腰上,那裙子自然而然就掉下來了。

    “要下水么?”他問她,她氣紅了臉,狠狠瞪著他。他白了她一眼,記得她不會鳧水,起身去取盆,牽著袖子蹲在池邊一舀,把盆端到她面前。巾櫛浸在水里,擰干帕子替她擦了臉和脖子。垂眼打量她的中衣,“解開,全身都要擦洗。”

    她忍無可忍了,低聲道:“我自己會收拾!”

    他置之不理,“從今天起我親自照顧你。”

    她眼里又有淚漫出來,他把手巾覆在她臉上一通擦,轉而脫了她的中衣。

    她沒有再反抗,半裸著上身,只余一件胭脂紅繡櫻桃的抹胸,顫巍巍懸在高聳的胸上。帕子掠過兩彎雪臂,他放輕了手腳,怕用力過猛弄傷了她,簡直照顧孩子一樣。她起先有些緊張,后來便無所謂了,解開抹胸往邊上一扔,“擦吧!”

    他怔了一下,風景盡收眼底。略微猶豫,還是把熱手巾蓋了上去。

    不看,但不表示感覺不到。這是少女的軀體,鮮活,充滿朝氣。她很美,大概自己不自知,現在又處在這樣的局面,有些自暴自棄了。他心猿意馬,然而不能有更多的動作,老老實實替她清理,然后換上寢衣,抱進殿里去。

    “今天夜深了,明日給你洗頭。”他把她放進褥子里,替她掖好被角說,“重新燃了安息香,你睡吧!”

    他直起身要走,腰上被牽住了,低頭一看,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辟邪玉。他探究地看她,“怎么了?”

    “別走。”她仰在枕間說,雪白的臉,有種可憐而脆弱的味道,“我害怕。”

    他重新坐下來,“我不走,看著你。”

    她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過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她睡著了,突然又道:“送我去瑤華宮吧,我以后再也不跑了,就在那里修行,余下的日子都用來懺悔。你讓我走,我不想留在宮里。”

    “那我呢?”他說,“你能帶我一道去么?你要我揪心到幾時才肯放過我?”

    她微有些吃驚,然后唇角浮起淺淺的笑,“官家,你不愛我了,就能忘記我了。禁中那么多美人,總有一個能討你的歡心。你一直不給她們機會,她們不能表現自己。如果愿意接納她們,會發現她們其實很可愛。”

    他沉默下來,抿了抿唇道:“我不是水性楊花的人。”

    他說得一本正經,可是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實在有點可笑。男人似乎從來不擔心被某些不好的字眼困擾,做得再出格,風流、放蕩不羈,都是半帶頌揚的。

    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伸出手,在他臉頰上撫摩。他有新生的胡髭,扎著她的手指,觸上去嗶啵作響。他緊緊壓著她的手背,低下頭,看不見臉上表情,只有nongnong的眉睫,籠著一層愁云慘霧。

    “你恨我罷?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她喃喃說,“有時候我也恨自己,我活得很盲目,過去的十六年,像一場夢似的。我什么都沒有了,官家……”

    他把她的手捧到唇上親吻,“你還有我,我一直都在這里。”

    她眼里落滿了輕霜,點頭說:“我欠了你很多,我想還給你。可是我一無所有,拿什么彌補你呢?”她想了想,手指慢慢下移,落在他的玉帶上,“這里本來就是我們的洞房,官家今夜與我圓房吧!圓房了會有孩子么?我想要個孩子。”

    她這么說,觸動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他竟有了想哭的沖動。

    他登上腳踏,臉頰與她相貼,“你要想好,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因為我殺了人么?”她抬起眼看他,“官家覺得我可怕么?”

    他的領褖有淡淡的迦南香,能安人神魂。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告訴她,“殺了人沒什么了不起,身在帝王家,沒有人能夠永遠不沾血腥。他們告訴過你么,我十一歲時第一次殺人。過年你都十七了,晚了那么多年,有什么值得稱道的?”

    他安慰人的方式與眾不同,她垂了嘴角,“是周衙內么?”

    他頷首說是,“他是我的伴讀,伴了我六年。那次他設局騙我上當,被我識穿了,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對我們不忠不敬的人,留著做什么?就應該鏟除他,所以你做得很對。”

    他 盡量開解她,依舊難以讓她開懷。周衙內一直捉弄他,他和他沒有感情。可是崔竹筳呢,良師益友做了那么多年,她還記得他傳授她琴藝時的樣子。一高一矮兩張 琴,他和她并排坐在竹林前,他有溫柔的嗓音,溫柔的笑容,偏過身教她指法,“輕而清者,挑摘是也;輕而濁者,抹打是也……”

    他是可恨,但是在他死后,她再也想不起他的壞來了。她滿心都是愧疚和自責,她是欺師滅祖的不肖徒,死后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她抓著他的交領,一點一點將他引誘過來,“官家陪著我,不要離開我。”他脫了衣裳上床,她蜷在他懷里,一陣久違的溫暖。她仰起臉,貼著他頸間搏動的脈,細碎說著,“我罪孽深重,恐怕將來會不得好死。”

    他用力抱緊她,“不要胡說,世上沒有人敢裁決你的生死。有我在,你會活得好好的。”

    她聽了很覺凄愴,一個兩手空空的人,怎么能夠活得好好的?她撐起身子支在他上方,輕聲問他,“官家,你將來會冊立別人做皇后么?”

    他半瞇著眼睛看她,美麗的臉,一如初見她時,強烈的視覺震撼撞進他心里來。他渴慕著她,從來沒有改變過。他的手指在她眉間描繪,“皇后是我夢里的人,得之乃重元大幸。必珍之愛之,無人可出其右。”

    她的笑容像天上輕渺的云,慢慢落下來,吻在他唇上。

    ☆、第70章

    吻一下,再吻一下,若即若離。

    空氣里升騰起曖昧的味道,他明白她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起來,因為安全溫暖。柔儀殿現在也成了個巨大的蛹,觸目所及都是茫茫的。那么廣闊的殿宇,一下子收縮成小小的密閉的空間,四周云霧漸起,他們依偎著,眼中只有彼此。

    因 為笨拙,養成事先詢問的習慣,所以對接下去的發展有準備。也許就在今晚吧,今晚要把大婚時該做的事補上。他緊張得心都在打顫,也許她只是壓力太大需要釋 放,他卻是全心全意對待的。他深愛了她那么多年,以后也會一直延續下去。她若信得過他,愿意交付,再好不過;如果不愿意,他甚至覺得也沒關系,只要她一直 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就夠了。

    他以前孤獨,時刻都在孤獨,有了她,才覺得感情豐沛起來。她是一個很好的愛匠,半年多來讓他嘗夠了酸 甜苦辣。因為天生有缺陷,他對疼痛感覺遲鈍,那也僅限于rou體上。精神上的呢,心里作痛起來,加倍的折磨,痛得他扭曲痙攣。現在好了,她愿意停在他心上。沉甸 甸的份量壓下來,可以止痛。

    他回吻她,帶著脈脈深情,唯恐過于急躁唐突了佳人,每一次舔舐吸吮都必須加倍小心。她紅著臉說:“我不懂,你要教我,我會認真學。”

    他嗯了聲,其實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有過幾次嘗試,雖然沒成功,但也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比如他知道怎樣讓她感覺快樂,她像只貓,喜歡被撫摸。他放她平躺下來,除去她的褻衣,觸手瓊脂。指尖眷戀地游走,所到之處烈火雄雄,引發她滅頂般的抽噎。

    他把兩手抄在她背后,徐徐將她胸房抬高,戰戰兢兢去膜拜,她輕輕哦了聲,“官家……”

    他含糊問:“怎么不叫得意?”

    她臉頰酡紅,醉了酒似的,咕噥道:“好個得意!”

    他抿唇一笑,“其實遇見你,我早就得意不起來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頓下來微挺了挺腰,“不過這里……得意。”

    她知道他高興的時候那里會有些變化,但是隔著一層衣裳,感覺不太清晰。她遲疑著,帶著羞澀的笑,“我可以……碰一下么?”

    這種事大概沒人會拒絕吧!他把中衣脫了,靦腆道:“你不要笑話我。”

    他貼上來,養尊處優的光滑的皮膚,廝磨著,異樣的溫暖。她身上起了一層栗,細細地撫摩,笑道:“真有意思,和我的不一樣。”

    他連耳根都紅了,臉上有癲蕩的喜悅。咬著牙關隱忍,見她沒有停下的打算,忙把她的手搬開了,“要適可而止。”

    也許怕摸多了就壞了吧,他很小氣,她有點失望。他看出來了,只道:“等一會兒……等忙完了再……”

    還 要忙,她知道他所謂的忙是什么。她看見他額上沁出汗來,從枕下抽出手絹給她擦了擦。被窩里熱氣騰騰,先前熏過的香愈發濃烈,一有動作便隨著熱浪翻卷而出。 他覆在她身上,她覺得安心,就這樣吧,不管他要做什么。經過了那么多事,實在是太累了,她想停下歇一歇。以后會怎么樣,她不知道,只知道目前的一切是可以 抓住的。

    她很愛他,希望可以常伴他左右,因為除了這里,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供她棲息了。她記得乳娘以前同她說過的話,要有個小皇子,有了孩子就有依靠了。即便色衰愛弛,孩子永遠是她的,不用擔心被誰奪走。

    他置身在她腿間,她緊緊擁抱他,“官家,你愛我么?”

    他閉上酸澀的眼睛,“你不知道么?我愛你,愛到常常忘了自己。”

    她仰起脖子吻他,雙手順著他身側的線條下滑,落在他的腰臀上。往下帶,無聲地邀約,他沉聲進入,她痛得蜷起了十趾。

    他有些續不上來氣,那是種難以描繪的快樂,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可是她臉上表情痛苦,他只得勉強停住。感覺她在抽搐,他連腦子都停工了,低低叫她的名字,反復親吻她,“痛得厲害?”

    她哽咽不止,委屈地點點頭。他想過要放棄,可是又留戀,舍不得脫離。到底還是本能占了上風,他有限的知識安撫她,“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是這樣,第二次就好了,不信過會兒再試一次。”

    她相信他,硬著頭皮說好,“要輕輕的。”

    他答應她,愈發地深入,終于一鼓作氣沖破壁壘,然后吻住她,把她的尖叫吞沒。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第一次難免蠢相。她痛得不能自抑,感覺自己被劈開了,那種痛觸不到,在身體的最深處。她眼淚汪汪扣著他的肩頭問,“已經好了么?官家種了孩子在我肚子里了?”

    他回答得有些別扭,“好像還差一點。”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有孩子了,他知道她是缺乏安全感,總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她橫下心說:“那快些吧,我不怕疼。”

    他 也想給她孩子,他們都迫切需要一個紐帶來鞏固他們之間的關系。只不過不能給她誤導,他愛憐地吻她,“沒有孩子也不怕,我會陪著你。現在的種種,不單是為孩 子,更是為自己。我們相愛,相愛才會做這種事。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活著,便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懂么?”

    她懂得,也是害怕失去他,才想留下自己的孩子。她摟住他的脖頸,哭著說:“我們永遠不分開了,好不好?”

    他說好,徐徐抽離,重重深入。

    她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人,如果沒有逼得太緊,她是從容和緩的,甚至吃些虧,也不聲不響地自我消化。她像春水入河,融化堅冰。再凌厲的攻勢都可以包容。漸漸有婉轉的鶯啼傾瀉而出,他受了鼓勵,想來她并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

    她 被顛得分不清方向,有時候做一件事并不在事件本身,只在背后的意義。他覺得她應該是快樂的,那么她就是快樂的。起先痛得劇烈,慢慢疼痛后退,有種嶄新的體 驗。她聽見自己不可遏止的低吟,什么都不愿去想了,過了今夜沒有明天也罷了。淚眼朦朧里看見他的臉,臉上有沉醉和狂喜,她覺得滿足,一遍遍摩挲他汗濕的 背,把他抱得更緊。每一次撞擊都是激烈的,力量驚人。她躬起身迎接他,迷亂地喊他的名字,他不回應,疾風驟雨式的奔襲。終于到了極致,耳中嗡嗡作響,像一 星微茫躍上半空,在黑夜里開出了絢爛的花。

    夜沉沉,人也昏沉沉。他把她移過來,移到自己臂彎里,滿足而慶幸,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喃喃喚她娘子。

    她嗯了聲,纖細的手臂抬起來,搭在他腰畔,“剛才說過的話不要忘記,我們是真夫妻了,要做世上最親密的人。”她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現在看著他,變得有些難為情了。低下頭,把臉貼在他胸膛上。

    他 不知道要怎樣努力,才能讓她變回最初時的樣子。是他保護不周,才讓她一個人陷入僵局。她就像一個被磕出裂紋的美人觚,盡管形態依舊美好,喪失的東西卻已經 很難挽回了。到了今天這步,對兩個人都是一種遺憾,她的純真美好曾經那樣動人,以后精心培養,但愿還能尋回來。他捧起她的臉,從額頭開始親吻,“今天是個 新開始,我們從這刻長大。我曾經做得不夠,讓你經歷那么多的艱難和不幸,我不配為人夫。還記得延福宮么?記得那天的滿樹繁花么?我們肩并著肩回禁庭,現在 想起來都覺得幸福。可惜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得太平,把一切都打亂了。你做針線,裁衣裳,花紋應當對接的是么?那我們就來試試,把那天之后的日子都裁掉, 就當我們今早剛從延福宮回來,我處置了政務,回房同你在一起,這樣好不好?”

    她想了想,臉上露出希翼的神色,“真的這樣多好,我們從來沒有爭吵,也沒有分別過。”她漸漸有了嬌憨的神氣,撅著嘴說,“郎君疼我愛我,不讓我受半點委屈。”

    久違的語氣,險些讓他濕了眼眶。他莫名歡喜起來,鼓勵式地說:“就是這樣,我們一直恩愛,沒有吵過架,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傷害,你還是原來的你。”

    他 的眼睛里有奇幻的光,可以構建出一個無害的世界。她要把以前不好的記憶都忘了,從現在開始。她心里逐漸平靜下來,掰著指頭細數,“乳娘、阿茸、金姑子和佛 哥,她們都回綏國去了。崔先生娶了新娘子,辭官歸故里了。我一個人在禁中,我哪里都不去,因為我的郎君在這里。”

    她的樣子令他心酸,她在努力遺忘,眉心漸漸舒展開,眼睛明亮,像天上的星星。

    他 只有不停吻她,“好秾華,我的好皇后。看這柔儀殿,它是福寧宮的一部分,以前從來沒有后妃入住。你以后就在這里,禁庭再大,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去紫宸殿視 朝,去垂拱殿聽政,然后回家來,家里有你等著我,我們像普通夫妻一樣朝夕相對。”他想了想,自己笑起來,“這樣真的很好,連先帝都沒有做過的事,我做到 了。把女人留在前朝,大概會被諫官的口水淹死,但是我不怕,我掙這個帝位,不是為了找人來管束我。誰敢多嘴,我就將他投入大獄,反正沒人能分開我們。”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皇后的頭銜對她來說也不重要了。她含淚看著他,“官家說話算話。”

    他點點頭,“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許外人靠近柔儀殿。你在這里安安心心的,待我大功告成,一定恢復你皇后的位分。”他說著,怕勾起她故國的記憶,忙把手挪下去,放在她光致致的小腹上,“快快與朕懷個太子,朕年紀不小了,也該有后了。”

    她也跟著一道摸,“快些懷太子……也許已經懷上了,乳娘說圓了房就會有孩子的,等上十個月就可以了。”

    他說不是,“有時候運氣不好,不能一箭中的,要多試幾次。”

    她飛紅了臉,“你很懂么?我看還是招醫官問一問的好。”

    問什么?問幾次才能懷上孩子么?他遲疑道:“這種事,宣揚出去要被人笑話的。我們關起門來自己研究,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其實他是當她傻,哄她吧?她轉過身去恥笑他,謊話說起來一本正經,什么人!

    他見她背對著他,很快追了上來,“皇后怎么了?我說錯了么?”

    她說沒有,“我有些困了。”

    他撩起帳幔看案頭,快子時了,她今天受累,是該休息了。可他依舊定不下心來,她在他身邊,燈火下窄窄的背脊擁雪一樣。他情不自禁撫上去,她咕噥一聲,他忙道:“你睡吧,我給你焐著,別著涼。”

    焐著手就要四處亂摸么?秾華的確有些困了,但他鬧得厲害,實在叫人無可奈何。她怨懟地叫聲官家,他嗯了聲,那鼻音糯軟,簡直能化人筋骨。然后把她翻過來,牽引她的手往下,guntang一片,忽然跳進了她掌心里。

    “皇后……”他動了動身子,滿腔幽怨。

    她找見了新玩具似的,兩手合起來,心不在焉地敷衍他,“官家怎么了?”

    他氣喘吁吁,“我是不是太不體貼了?”

    新磨的刀,初試鋒芒,大抵都難脫這種慣性。他食髓知味,等明晚,似乎已經等不及了。正是年輕的時候,有無窮無盡的精力,纏起人來也沒完沒了。她半夢半醒的樣子,低聲道:“官家是最體貼的郎君。”

    她這么說,他反倒頓下來了。她太不容易了,心里的苦沒處訴說,自己還要這樣癡纏,真把她累垮了,后悔都來不及。罷了,來日方長。他重新把她圈進懷里掖好被子,聽窗外寒風呼嘯一整夜,到次日五更方漸漸止住了。

    廢 后重新回宮,朝野震驚。會引起多大的反響,不說也能估猜到。眾臣力諫,“陛下金口玉言,廢黜李后早已經昭告天下,如今出爾反爾,詔書豈不成了一紙空談?望 陛下三思,切不可色令智昏。現正值兩國交戰之時,李后乃綏國公主,焉知她對官家不心存嫉恨?若一念起,做出對陛下不利的舉動,到時恐怕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