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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堂春在線閱讀 - 第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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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大的差別是,若過繼嗣子為儲君,那么仁宗身后便是段皇后為太后,極有可能垂簾輔政。屆時高太后便是太皇太后,或者便要頤養天年。

    反過來若是平郡王或榮親王繼承大統,那太后的鳳位全然不變,對朝政的影響就會直接得多。

    這些念頭在三月下四月初的時候,還只是在群臣的心中徘徊糾結,不敢出口。

    但眼看到了四月下旬,仁宗的病況還是一天拖過一天,各地的請安折子不斷送到京城,得到的卻都是中書省藍批,人心浮動越來越躁動。

    提議給皇后過繼嗣子的本章開始逐漸提出,而安國公則開始推拒平郡王出來接賬軍務實任。

    到了這樣的局面,莫說蕭縉在朝政忙碌之間越發疲憊憂心,玲瓏也一日比一日睡得更不安穩。

    因為這情形實在是太像前世的廣平十一年了。

    不管朝廷上有多少人提議皇后過繼,名義上都是說著仁宗仍舊年輕,龍體定能調養好,先過繼一個嗣子培養。

    可實際上就是仁宗體弱病重,一旦真的過繼嗣子隨后山陵動搖,那便是幼主登基。縱然有段皇后甚至高太后可以聽政,到底還有盛年的平郡王、榮親王等叔輩在。

    主少國疑,此策不宜妄行。

    那么很自然的,另一件群臣不敢明著提出,卻在心中反復思量的,就是平郡王與榮親王哪一位更適合拾級而上。論才干當然是榮親王,但論長幼與外戚的支持,卻是平郡王更強。

    朝廷上沒有明著爭論,私底下站隊卻是難免的。尤其是五月端陽將近,只看各王府的走禮便能見到些端倪。

    玲瓏在元月里已經正式封了側妃,雖然還是距離正妃再差一步,但隨著裴姝的被出家,宗室公卿之家也終于確知,以前榮親王身邊那個貼心的書房女史,如今已經快要成為王府女主人。

    從進了四月開始,玲瓏就開始陸續收到各種各樣的吃茶飲宴之類的帖子。

    只不過若是真的按著那些下帖之人意圖從龍的那些心思,莫說玲瓏已經是側妃,哪怕還是女史,也是一樣會請的。

    局勢如此,玲瓏當然是十二萬分的謹慎,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錯。

    她總是有些不安,心頭的恐懼一日勝似一日,總覺得榮親王府收到的禮物與帖子越多,仁宗與蕭縉之間前世曾經有過的兄弟離心就越有機會重現。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螻蟻尚且貪生,仁宗自己也會想要長命百歲,穩居帝位。

    現在他喪子病重,蕭縉卻身強體健,手握重權,意氣風發——這樣的對比,除了真圣人之外,誰能心里真的全無芥蒂呢?

    但玲瓏卻萬萬沒料到,她擔心之事成真的竟會這樣快。

    五月初四,就在端陽的前一日,仁宗的身體終于稍稍好了一些,雖然還沒有重開朝會,但至少傳了輔臣與中書省平章政事并蕭縉到御書房議事,也勉強親手行朱批,批復了一些奏折。

    也就在這一日的下午,四份加急軍報與密折送進了宮中。

    而后便是玲瓏這輩子最黑暗的五天了。

    因為當晚蕭縉又沒能回王府,也沒有像先前一樣打發人回府跟她交代一聲自己是有什么事情要留在宮中,或是去上林營之類。

    時至午夜,玲瓏猛然驚醒。

    她聽見了又陌生又熟悉的甲胄聲,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曾經在夢中聽過,但她覺得此刻不是夢。

    很快外頭便有燈光火光,人影幢幢。

    隋喜跌跌撞撞地進了正房,因著跑得太急,竟在門檻處絆了一跤,撲跌在起了身的玲瓏跟前,卻也顧不上,只是回手指著外頭:“側妃,外頭是……是朱亭衛……王爺……”

    玲瓏彎腰先將隋喜扶起來,強壓著自己滿心冰涼與背脊發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再鎮定些:“是朱亭衛要封鎖王府么?王爺在哪里,在御前,慎德堂,還是內廷司?”

    她不是不驚懼,但聲音還是清朗而穩定的。

    隋喜也強行定了定神:“不在慎德堂,應該在宮里,不至于……內廷司罷?”

    這意思便是他也不知道。

    “知道了。”玲瓏點點頭,“出去照應吧。叫府里的人別慌,不管有什么,自有王爺與我承擔,不會損傷你們的。”

    這話大是不祥,但還有什么能比朱亭衛夤夜封鎖王府更加不祥呢。

    隋喜也沒有什么話可以相勸,只能躬身一禮,便出去了。

    玲瓏回到暖閣里去梳妝——這情景,前世里是有過的。那時是秋天,并不是端午,蕭縉也是奉旨入宮議事之后就沒有再回來,然后王府就被封了。

    如果說重生一回,這仍舊是他們無法避免的命運,那也沒有辦法。人力終究有限,可她到底得了與蕭縉兩心如一的時光。

    接下來不管是圈禁是流放,或是要死要生,總之都與他在一處便是了。

    五天后,蕭縉終于歸府了。

    金冠公服皆已除了去,他身上穿著宗室待罪受審的素衣,雙手帶著長鏈鐐銬,鬢發勉強算得齊整,行動之間腰腿肩臂皆有輕微的僵硬。

    玲瓏見到他便立刻奔了過去,根本不在意他身后還跟著恭親王、平郡王、御前直屬的龍驤將軍并尚務府等人。

    “王爺!”她一眼便看出他這樣是受了刑的,便是沒有前世那樣重,仍舊心如刀絞,眼眶發熱,握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