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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這就是你教養(yǎng)的好女兒!”奪爵之事當(dāng)然是謝老太爺最大的羞辱,登時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既然辯不過便將火氣轉(zhuǎn)而撒向還跪在院子里的謝長垣。 “玲瓏!”這般情形下謝長垣確實為難,他對于父兄家人欺負(fù)沈菀與玲瓏母女,也是一肚子火,但玲瓏這進(jìn)門就刀刀刺心的,卻不好應(yīng)對,只能含糊斥道,“不許說這樣直白!” 玲瓏轉(zhuǎn)身就過去扶父親:“父親,所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那是先有慈父才有孝子,先有仁愛兄長,后有恭順弟妹。萬萬沒有上梁不正,下梁跟著做賊的。” 謝長垣年過四旬,更兼旅途勞頓,身上疲憊不堪,先前謝老太爺發(fā)脾氣,老太太又哭,他不跪也得跪。 現(xiàn)在女兒來了,聽這話音便知是不會善了的局勢,咬了咬牙,還是順著玲瓏的手起了身。 做生意的人其實往往比為官之人心思更活絡(luò),畢竟商路商場門路極多,不不比為官做宰之人只有一條通天道。 “父親,”謝長垣按了按女兒的手,自己上前一步,“玲瓏到底年紀(jì)小,以前也受了不少委屈。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到底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都好商量的。” “什么一家人!哪里算一家人!你的好女兒何時將我們當(dāng)做一家人!”謝老太太對著謝長垣便很敢開口了,哭著罵到,“中秋那京衛(wèi)衙門上門的那個樣子……” 謝大太太跟章嬤嬤趕緊過去給謝老太太順氣捶背,也添油加醋:“我們到別院去求見,貴人根本就不叫我們見二弟妹。二弟你回來又如何?你自己的媳婦都不回家盡孝了!” 提到沈菀,謝長垣立刻想起在江州聽沈安說的話,也怒起來:“大嫂說我媳婦,我倒要問問,阿菀中秋暈倒,怎么會因著幾句拌嘴都不請郎中?” “混賬!”謝老太爺將手中的茶碗狠狠摔到地上,起身指著謝長垣鼻子罵道,“你眼里就只有你媳婦和女兒是不是?現(xiàn)在你女兒攀上了高枝,轉(zhuǎn)頭就要逼死一家子,你還向著她們?” 再上前一步,“啪!”地一聲,揚手一個巴掌就狠狠抽在了謝長垣臉上,實在是氣恨到了極處,打得謝長垣一個趔趄。 “爹爹!”玲瓏不由驚呼一聲。 謝老太爺卻仍不肯干休,回頭指著謝大老爺和孫子謝四喝道:“去,拿家法來!今天謝家就算賣祖產(chǎn)還貴人的錢,也還能教訓(xùn)不孝子!去!” 眼看謝大老爺和堂弟謝四居然真的立刻就從堂屋廊下拿了藤條來,顯然是提前備好的。 玲瓏氣得臉都有些發(fā)白,也轉(zhuǎn)頭叫了一聲:“陶護(hù)衛(wèi),今天我要接我父親回王府與王爺吃茶,我倒要看看,現(xiàn)在誰敢放肆!” “是!”陶然一揮手,兩名王府護(hù)衛(wèi)手扶佩刀齊齊上前。 謝老太爺這時候已經(jīng)怒火快沖破天靈蓋了,他一個當(dāng)?shù)?dāng)祖父的,居然能這樣讓小輩反復(fù)踩在頭上臉上? 反正沈菀追討嫁妝和藥材錢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商量的余地,既然這樣干脆一拍兩散,誰都別痛快! 想到這里,謝老太爺反手從謝大老爺手里奪了藤條,指著謝長垣與玲瓏罵道:“誰敢放肆?我也要看,誰能攔著老子打兒子?” 眼看著謝老太爺?shù)奶贄l就要掄下去,玲瓏又氣又急,知道王府護(hù)衛(wèi)可以去攔謝大老爺和謝四,卻到底不好當(dāng)真推搡阻攔年過花甲的謝老太爺。 心急之下,她甚至想親自去攔祖父,然而卻被父親謝長垣一把拉住擋在身后。 與此同時,也從身后院門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謝老精神不錯啊,您剛才說什么來著?” 眾人本能循聲望去,果然是一身月白刺金團(tuán)紋公服,剛下朝回來的榮親王蕭縉,帶著衛(wèi)鋒快步而來。 玲瓏立時便扁了嘴,眼眶也紅了:“王爺,他們欺負(fù)我爹。” “王爺今日也要干涉老朽訓(xùn)子之事么?”謝老太爺把心一橫,破罐破摔,冷冷拱手問道。 蕭縉卻不搭理謝老太爺,先過去一把牽了玲瓏的手:“沒事,我在。” 隨后向面上神色既驚訝又復(fù)雜的謝長垣欠身一躬:“岳父,小婿來遲了一步,您受驚了。” 謝長垣雖然知道玲瓏在榮親王府得寵,卻也萬萬沒料到蕭縉會這樣見禮,一時竟怔了,與目瞪口呆的謝家其他人一樣反應(yīng)不過來。 玲瓏哪怕又晉了位份,也不過是榮親王的寵妾,府中還有出身更高的側(cè)妃,除了將來榮親王正妃的父親,誰有資格讓蕭縉稱一聲岳父? “父親。”玲瓏自己卻是心安理得的,眼見謝長垣真的怔了,連忙拉了父親袖子一下。 “王爺言重。臣,不,草民……”謝長垣雖然在商場上機變得宜,在蕭縉跟前卻有些拿不準(zhǔn)。 畢竟是女兒玲瓏終身所托之人,貿(mào)然拿大萬萬不可,但太過自輕也怕反而輕賤女兒,所以措辭之間反而更加糾結(jié)。 “岳父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蕭縉明白謝長垣,就是與沈菀一樣正直又謙和本分的人,笑意越發(fā)溫和,“小婿已經(jīng)叫人備了車,若蒙不棄,還請到王府吃杯茶,也好與岳母相見。” 說完,好像才想起來旁邊還站著手持藤條的謝老太爺,以及瑟瑟圍觀的謝家余人。 蕭縉又是唇角微揚,只是目光環(huán)視之間全是冷意:“聽說謝老的孫子想明年鄉(xiāng)試下場?令愛的兒子,想活動進(jìn)上林營?還有您兩位孫女,夫婿都是官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