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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各個地方都出現了?襲擊事件,中小規模。日子恰好在每個月的五號。 根據目前的時間段,五月五好, 其作案者再一次成功。警方認為這不是單獨作案,但是卻無從抓獲任何一人,媒體民眾已經在質疑其無能,只會浪費納稅人的稅金,辱罵他?們為“稅金小偷”。 “便是這樣,才不得不匿名求助黑白道啊。”白辭喃喃道。 他?看完案件大概內容,胸中并無猜想。五號,必然是個重要的日子。可除此以外,毫無線索。 聯想起自身,想到士郎去倉庫取切嗣爸爸的筆記,好歹能有自己眼睛詛咒的線索,他?才輕松了些許。事業不順,自己倒還有路,上帝關門又開窗。 “琉璃。”身邊的五條悟身子后仰,手撐在背后,百無聊賴地望天。 見?白辭神情?專注,沉浸于手機界面,五條悟抬起一條長腿,壓住他雙腿。結果白辭不覺苦惱,抱住他?腿的膝蓋,還把手機擱他?膝蓋頂上,更便于自己對著手機上的案件信息復盤。 五條悟差點氣笑了?。 他?伸手拉住白辭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這扯。一個沒注意,白辭身子半歪,斜躺著靠近了?五條悟。 半邊胳膊支著身子,白辭疑惑地看過去:“怎么了?,哥?” 見?他?懵懂模樣,五條悟再不廢話,長手一攬,把他?往自己懷里拉。白辭覺得不對勁,想要往后挪,握著的手機啪的掉地上。 然后,五條悟索性坐起身,摟住他的腰直接往懷里帶。白辭趴在他身上,頓時感覺自己像趴在冰冷海水上的一塊僅存的浮冰上,動也不動,乖乖地趴好。 “琉璃,我說過我喜歡你。”五條悟說道,揚起下?巴,流利漂亮的線條從下?顎延伸到凸起的喉結,制造出一種無言的性感。 縱然不是最強,五條悟摘下?眼罩,那漂亮的臉與頎長的身材,也足夠吸引人。 白辭是知道的。 現在,這樣一個人,說喜歡自己。像是巨輪撞見?冰山,白辭努力消解著這個巨大的突兀的事實。 “你是怎么想的?”五條悟輕聲問道,清淺的呼吸撲面而來。 “我……”白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五條悟是不同的。要不然,在為好友子規命運悲憤以后,觸碰到五條悟的身體,自己居然還想到他結實的胸肌。 想到這,手不由動了。這是連白辭都沒想到的。 看著自己的手放在五條悟的胸上,白辭難得地生出了窘意。而五條悟眉毛一挑,直接“哇”了?一聲,“琉璃,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我……沒有。”白辭默默挪開眼睛,望向?廊外?的一池春水。聰明人也有搞不明白事情?的時候,白辭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池上早開的蓮花,初初綻放,池中的紅色錦鯉與淡色的蓮花相逢,搖尾而去。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他?忽然心中微微一動。 庭院的光,折射在他白皙的臉上,恍若浮光掠影,白皙的面容出奇的剔透,像是謫仙,像是精靈,遠離塵世的神祇。 這樣一個孩子,要學會愛,大抵需要時間,五條悟想。 可是很快,白辭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這舉動,連五條悟都猜不出。眼罩之?下?,眼睛微微睜大。而少年低下?頭,頭發略略長長,柔順的發落在耳后,風吹過,拂過他?美麗的面容。此刻,他?是靜的,如往常一樣像是玉雕刻成的美物。可那蹙起的纖秀眉毛,眼中凝然的墨藍色的光,又將他?還原成一個真實的人。 “我還沒有想透,哥。”白辭看著他?,“所以,不能倉促地回應這份感情?。” “但之?于我,你從來都是特別的。” 他?抿了抿唇,微微低頭,靠近五條悟,像是一只即將被馴養的麥田小狐貍,那樣信任地低下?頭,然后吐出那個字。 “悟。” 一個字,像一朵花一樣綻放。 有光,同時在二人眼中亮起。 這時,走廊的門打開,衛宮士郎的聲音響起。 “白辭,我找到父親的遺物了!” 他?探身,亮了亮手中的筆記,然后震驚地呆立當場。 莫名的殺氣突然釋出。 白辭無措了一下?,隨后故作鎮靜地收拾局面,與五條悟對視一眼,示意他把摟著腰的手松開。五條悟笑嘻嘻地,看著白辭低垂的眼角,還是松了手。 然后,他?從五條悟身==上下?來,即刻站起身,握拳抵唇低低咳了一聲,迅速走到衛宮士郎身邊,喚道:“士郎,找到切嗣爸爸的筆記了嗎?” “啊……哦找到了,找到了。”衛宮士郎回過神來,趕緊打開筆記翻給白辭看。 整個過程,他?眼觀鼻,鼻觀心,始終不敢看二人一眼。白辭接過他?手中筆記,翻了翻,時隔多年,再次看到衛宮切嗣的筆記。 蒼勁有力,力透紙背。他?的書法學了五條悟的飄逸,但幼年時期,曾經學著衛宮切嗣的字跡,希望成為他那樣關懷他?人的好人。 小孩子白辭眼中,大抵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 “好人嗎?”衛宮切嗣苦笑一聲,然后低頭咳嗽。 他?身體從來不大好,早早逝去,沒有留下?什么在世間存在的痕跡。到了現在,白辭才知道,衛宮切嗣有個女兒,叫伊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