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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辭輕輕地“啊”了一聲,想到什么,轉(zhuǎn)臉問他:“哥,你那種話,不會對所有人都說吧?” 五條悟的臉超規(guī)格的好看,這很難說。 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很麻煩。 如果傳到咒術(shù)高專這邊,上層本來就對五條悟不滿,肯定要抓住這點大書特書。 以五條悟的實力,不必在乎這些??伤磉叺囊苟暾?、家入硝子這些,多少會受其困擾。 白辭既不想五條悟因為這種事被上層為難,也不想養(yǎng)父等人因此與上層周旋其中。 說到底,上層泰半是尸位素餐。像意大利的喬魯諾,野心勃勃,又有決斷力,是少有的魅力型領(lǐng)導,所以白辭在他手下干活,還是很愜意的。 可咒術(shù)界的這群上層,都是群老人。老了,就怕失去手里的權(quán)力了,不斷給予咒術(shù)高專的人麻煩,只為打壓新銳們。 五條悟認真地看了看身邊的少年,見他滿臉嚴肅認真,戴著墨鏡也遮不住的誠摯,徹底明白,這孩子真的只是在擔心整件事,無它。 “沒有哦?!蔽鍡l悟單手握著下巴,然后笑了笑,“其他人不值得我這樣說,只有你而已。” 意思是,其他人不值得我這么玩,只有你還值得玩玩。 ——以上理解來自白辭腦內(nèi)的自動翻譯器。 他點了點頭,臉上現(xiàn)出沉痛的表情。 為了其他人,他可是要承擔最強咒術(shù)師五條悟間歇不斷的調(diào)戲! 而五條悟,對當年自己隨心所欲欺負孩子的行為,稍稍有所反思。 多年來,他教得琉璃這孩子腦回路異于常人,智勇無雙,卻無半分旖旎情思。 “琉璃,你怎么看‘月色真美’諸如此類的表白?”五條悟突然問。 白辭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剛才說了,表白的人只是愛著他們幻想中的白辭,而不是真實的我?!?/br> “也就是,真實的你,如果被人看到,就好了?!蔽鍡l悟一針見血。 皺了皺眉,白辭答:“很難。尤其是在咒術(shù)師這一行,死亡率極高,精神負荷也很大,大家自顧不暇?!?/br>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臉看著五條悟,臉上浮現(xiàn)隱隱的擔憂。 然后,欲言又止。 “在擔心我嗎?”五條悟猜到。 這個事實,讓五條悟嘴里的爆米花突然加倍甜蜜起來。 “作為最強的五條哥,是不需要這份擔心,說到底,是我多慮了?!卑邹o自認愚蠢。 很自然地,五條悟接口道:“作為琉璃,你可以擔心我。我允許了?!?/br> 白辭點點頭,很乖很乖地,依稀又回到小時候,對他這個無所不能的哥哥信任無比。 五條悟意識到,白辭雖然長大了,但是他感情這方面的發(fā)展,還停留在一個蒙昧的階段。 簡單來說,情竇未開。 他拈在手中的這顆爆米花,金黃飽滿,裹著蜜一般誘人,用牙齒輕輕咬開,才能窺見潔白綿柔的內(nèi)在。 如白辭一樣。 “嘛這樣也好?!彼哉Z道,吃下那顆爆米花。 他都攻不破的心墻,其他人更是無能為力。再待時機罷了。 一旦想明白,五條悟滿意地轉(zhuǎn)了話題,“聽說,你賣掉那座黃金神像了。” “嗯?!卑邹o沒有否認。 “多少?” “賣了一億八千萬,賺了六千萬?!卑邹o誠實道。 “是嗎?”五條悟笑了一聲,掏出手機解鎖。 很快,“?!钡囊宦?,白辭手機短信響了。他把可樂遞給五條悟示意拿著,然后拿出手機。消息顯示他進賬三億,轉(zhuǎn)賬人來自五條悟。 白辭迅速抬頭看身邊的五條悟,而五條悟吮了口可樂,松開吸管,這才說道:“僅僅六千萬,不值得你奔波?!?/br> 攥緊手機,白辭的手微微顫抖。他咬了咬牙,覺得太過分。 六千萬,則是他費盡心思才賺來的。其間欠下種種人情,過程中更是差點被五條悟以此威脅,心血差點毀于一旦。 而五條悟,輕輕松松轉(zhuǎn)給他三個億。 三個億,是六千萬的五倍。簡直太過分了。完全否認自己勞動成果。 ……但是,真香! “謝謝哥。”白辭佯裝淡定道。 但墨鏡之下,那雙墨藍色的星星眼暴露了他激動不已的心情。 五條悟,我大哥,永遠的神! 現(xiàn)在,關(guān)系融洽的二人都沒想到,三小時以后,他們從電影說到人生價值觀。 終于,二人當街對峙。 第13章 白辭的眼睛 看完電影,已是夜深。 白辭五條悟二人走在夜里。 荒寒的圓月,是懸浮于不毛之地的天體,折射著太陽的光輝,長久而孤獨地照著這人間。抬眼,白辭墨藍的眼睛映出那冷白的月亮。 抿了下嘴唇,白辭開了口:“剛才看的電影,不合理?!?/br> 《何以為家》講的是十二歲的黎巴嫩貧民窟兒童,經(jīng)歷眾多,最后起訴父母。 “我要控告我的父母,控告他們生下了我。”電影里,那個小男孩站在法庭上,對著在場所有的大人說道。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心知白辭不是容易傷感的人。 “吉岡優(yōu)子,便是被父母所害?”他挑破這件事。 吉岡優(yōu)子,十七歲,即將入讀咒術(shù)高專時,被父母以精神不穩(wěn)定的理由送往青森精神病院。然后,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