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畜*生?媽*了個逼*的!老子就是畜*生了!那你是什么?被畜*生cao*過的女人?”潘肖怒極反笑,肆意羞辱許諾,這些日子擰巴的許諾讓他看見了最真實的許諾。 不是唯唯諾諾的那個許諾,多了幾分骨氣,這讓潘肖不得不得起了征服的心思,雖說之前許諾也擰巴,卻沒現在這樣倔,有空閑時,他會想,怎么打斷這個女人的硬骨頭,漸漸的,想起許諾的時間竟然比想起李玉還多,跟李玉在一起也時常的心不在焉。 但其實潘肖不知道,許諾沒什么傲骨,她只是個骨子里很保守的姑娘,有自己的底線,愛鉆牛角尖,許諾現在之所以敢跟他硬氣,只不過是還沒從自己連累了吳寶倉的自責中解脫出來而已。 “無*恥!你不是人!潘肖你不是人!”許諾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東北農村人,追溯到她的上一世,她也是個有文化的人,翻來覆去的,就那么一兩句,潘肖聽著聽著,反倒不生氣了。 但他還掐著許諾的脖子,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一手扯開許諾的褲子,下*流的摸著許諾的下*身:“無*恥?我就讓你看看什么事真的無恥!” 說完一*挺而入。 那就像是無休止的折磨,許諾的痛苦卻成了潘肖的暢快,就像是多日來的困擾和憋屈,隨著身體的發泄也宣泄出去了一樣,當許諾被潘肖弄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趴趴的趴在炕上的時候,潘肖暢快的泄*了。 之后的日子,對于許諾來說猶如地獄,讓她不敢再跟潘肖犯倔,可是潘肖卻好像愛上了這種事,每每回家,必然又要壓在許諾的身上做*上幾回,竟比以前做的還要頻繁。 許諾人也越發的消瘦下來。 * 潘肖以為逍遙的日子能繼續下去,接二連三的賣了幾批大*煙之后,交給李玉的錢卻越來越少了。 對李玉的喜歡和所有的美好期盼,好像隨著李玉不能念書而消散,雖說還喜歡著李玉的好相貌,可潘肖再也沒了從前的盲目,他開始覺得李玉要錢要的太狠,不贊同李玉總想著跟著他混牌場。 女人,當然就得賢惠一些,牌場那種地方大老爺們多不說,且大多數都光著膀子說著難聽的粗話,好女人誰愛往那湊?可是李玉就是喜歡,這一點讓潘肖很膈應。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往家里跑得越來越勤,有時候甚至不出現,就跟個膽小鬼似的,躲在暗處看著許諾。 他看她干活,看她跟別人說話,看她發呆,很多時候,潘肖對許諾一天要做的事感到不屑。 怎么能不屑呢?種地那么幸苦,時間又長,哪像他?現在賺的盆滿缽滿,兜里揣著,家里還藏著的滿滿當當的五千多塊呢! 然后這一天,潘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風,把錢全都拿出來交給了許諾,瞧著許諾黝黑的臉,非常嫌棄:“這錢你收著!也買點好的吃吧,不然讓別人瞧見了你這幅鬼樣子,還以為老子苛待你呢!” 不敢再跟潘肖發倔的許諾收好了錢,鄭重地藏了起來,卻仍覺得莫名其妙。 潘肖看著許諾把錢藏起來,心里別提多得意了,看看,看看!他也不是總花她的錢!他是有些對不起她的,那大不了,以后他就掙更多的錢給她唄! 潘肖很高興很得意,然而潘肖的洋洋得意沒有太久,他被抓了! 在他李玉的家里,被公安壓在地上的時候,潘肖雙眼赤紅,狼狽的抬起頭看著李玉。 他看見李玉在笑,仍舊很甜很美,此刻雙眼卻像是淬了毒似的,她指著他,擲地有聲:“就是他!他親口跟我說的,他種了大*煙,掙了不少!” 而所有的公*安在聽見那句‘掙了不少’之后,雙眸一亮。 他們拽著潘肖上了警*車呼嘯而過,向大郭屯駛去。 * 當公*安踹門而入時,著實嚇了許諾一跳,而當她看見潘肖被銬著手銬帶進來之后,臉色更白了。 一名公安看見許諾之后,厲聲喝問:“你就是許諾?!” “我,我是。”許諾的回答顯得很拘謹。 那名看上去年紀最大的公*安緊接著指著潘瀟問:“他,你認不認得。” 許諾看了潘肖一眼:“認,認得。”潘肖抬起頭跟她擠眉弄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顯然來這里之前已經被人打過了。 嚴刑逼供?為什么?許諾暗暗琢磨。 “你們倆是什么關系?”那名老警員又問。 “當然是男女朋友關系!”潘肖搶先打下來,被李玉出賣令潘肖猶如當頭棒喝,再也信不過女人了,他是真怕許諾亂說,更后悔把錢交給了許諾! 這要是許諾把錢都拿出來,人贓并獲,他再狡辯都沒有用! 老公*安看著好脾氣,卻是面慈心狠,回頭給了潘肖肚子一拳,罵道:“老實點!沒問你!” 打完人,老公*安又看著許諾,又問了一遍:“你們倆是什么關系?” “搭,搭伙過日子……” 老公安顯得很不耐煩,迫不及待的問:“那這名嫌犯最近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可給了你什么可疑的東西?” 這句話問的,猶如醍醐灌頂,許諾那里還不明白! 但她看了一眼潘肖,那一拳可能是打在了他的胃上,讓潘肖直嘔酸水,那有還功夫給她使眼色? 許諾不是沒有動心,想要落井下石,可是她也明白,這時候指認潘肖,八成自己也會被當成從*犯! 最后,許諾咬緊了牙關,只說:“沒有,他整日的去外邊胡混,回家的時候少之又少,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最近也沒給我什么東西。” 潘肖聽見了放下心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諾,這才沒精打采的垂下了腦袋。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栽在李玉的手里! 老公安在屋子里四處打諒,頗有深意的看著許諾:“小同*志,你可要想好了啊,這小子就是個流*氓混*混,你護著他做什么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放心,你要是知道什么,只管跟我們說,我們對待誠實的同*志是寬容的。” “沒有,真的沒有啊!”許諾面露急色:“不知道同*志指的是啥東西?不然你說說是啥樣的,我給你們想想?” “贓*款。”老公*安瞇了瞇眼,指著潘瀟:“這個流*氓種植大*煙,觸*犯了法*律,所得的所有錢財,都得交給我們警*方處理才行!” “贓*款?你說的是錢?!”許諾睜大了雙眼,一副恨得不行的樣子,就要往潘肖身上撲,被幾個警*員攔住了,嘴里還不依不饒的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靜瞞著我做這些缺德事,那些錢你都放哪去了?!你說!是不是養了外邊的小婊*子!” 這句話,又讓那幾名警員眼睛一亮。 舉*報人李玉,曾說過嫌*犯潘肖給過她錢,數目不小,由此她才懷疑潘肖違*紀犯*法,幾番試探才得知了潘肖確實種植了大*煙這種植物…… 幾個警員若有所思,偏生潘肖和許諾也有默契,潘肖反應過來,還喊冤:“你這敗家老娘們!你說啥呢!老子什么時候種過那玩意啊!老子怨啊!” 一時間,許諾的怒罵,潘肖的喊冤,在屋里不停的交錯,顯得亂極了,老警*員不耐煩,揮了揮手讓人帶走潘肖,自己卻又一次問許諾:“你是真的不知道?” 許諾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那個王八蛋最愛漂亮姑娘,我這些日子干活重,眼瞅著一天比一天黑,他也就越來越不著家,他干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錢?哼!八成是給了那個小婊*子了!” 那老警員瞇了瞇眼,又叫了幾個警員進來,把屋里一翻亂翻,最后只找到十塊錢,這十塊錢顯然不可能是贓*款,而這屋里,能藏東西的地方一目了然,該翻得地方他們也都翻了…… 沒有找到想要的,老警員帶著一眾人,風風火火的又離開了大郭屯,前往李玉家。 那個小婊*子既然指*控了潘肖的犯*罪*事實,還說潘肖給過她錢,那手里就一定還有不少,兄弟們跟著跑一趟不容易,總得撈點油水不是? ☆、第15章 昨天的(改錯) 潘肖現在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了,現在他的事兒因為只有證人沒有贓款,而他又拒不承認而沒法判定,一來二去的他就滯留在收容所里,來來回回的有很多人看過他,可就有那么一個人,從來沒有來過。 潘肖其實是想讓許諾來看看他的,許諾要是來看他,他一定不罵她,不過他得告訴她,讓她等著他,可別給他戴綠帽子找野男人。 但許諾不來,這些話他就只能憋在心里,越想越難受,一會覺得這看守所面對著四面墻,不能玩牌不能喝酒太痛苦,一邊又煩心許諾怕許諾真的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當然,他最怕的還是怕自己那一天忍受不住這磨人的煎熬,主動認罪。 潘肖不是不懂法,他隱約的知道自己只要是認了多半就廢了…… 可這些擔驚受怕,他都只能自己承受,就連幾次三番含著眼淚來看自己的親爹,他都不曾透露,這世界上,壓根就沒誰真的跟他親密到可以相信,連親爹都隔著一層肚皮呢…… 潘肖鼻青臉腫的躺在木板床上,想著很多事,床上別說被子就連一床褥子也沒有,硬邦邦的更硌的身上又疼又酸! 在看守所的這些日子因為不配合警方的工作,潘肖天天的被打,可他就是咬死了口,沒犯法就是沒犯法! 幾次被打的大牙掉了往肚子里吞,被那些看守所的警察用灌鹽水,幫著不讓小便,不給水喝,幾天折磨下來,潘肖生生的瘦了一圈,這些公安做的也明目張膽,幾次三番的把潘肖折騰的休克才算完,但就這,潘肖也都咬牙挺了過來。 只是越是這樣,潘肖的心就越發陰沉,那些公安強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令他越發的痛恨李玉。 一向狂妄自大的潘肖不懂,李玉為什么這樣做。 難道他對她不好嗎?! 潘肖恨恨的一拳捶到床板上,他自問自己沒有虧待過李玉哪怕一分一毫!甚至為此常常覺得對不起許諾也狼心狗肺的選擇了忽視,可就是他覺得是個賢妻良母的女人! 是她害得他! 潘肖雙眸猩紅,別讓她逮到她,不然,他一定敲碎了她那一口白牙! * 半個月后,潘肖還在收容所里關著,而舉報他的李玉卻不再那么開心,也沒了覺得暢快的心思。 舉報出賣別人的人,怎么能有好下場? 貪婪的警察找她要贓款,可是潘肖給她的錢,全都被她好賭成性的爹拿去花了,她沒法拿出錢來。 然而她無法抵賴,為了報復潘肖,也曾言辭鑿鑿說潘肖給了自己不少的錢,如今百口莫辯,警方認為她把贓款藏了起來,為了撈出油水,把她也抓了起來。 從犯,這是警方給她定的罪名。 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李玉完全詮釋了這句話的意義。 于是李玉想要翻供:“沒有!潘肖沒有販毒,我沒有這樣說過,是你們聽錯了!” 李玉自認為是上過學的人,哪怕被銬著手銬,也挺胸抬頭,柔柔弱弱的一張白皙臉蛋全是堅強隱忍:“我和潘肖可是情侶的關系,我怎么可能去告他?一定是你們那里弄錯的了。” 幾名公差面面相覷,看到彼此眼中的譏諷,還是一位女公安嚴肅的說:“李玉同志!那天你走進看守所舉報嫌犯潘肖,是大伙都有目共睹的,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休想抵賴!” 李玉咬了咬唇,臉色蒼白卻強自鎮定:“我,我們那時鬧了別扭,我一時氣急,就就這樣說了,潘肖真的沒有販賣什么大煙,我也沒有知情不報,真的!” 審訊的兩名公安對視一眼,出去與領導商量這兩塊難啃的rou要怎么啃。 討論的結果就是讓李玉和潘肖見一面,當面對質,當然,是在沒有公安干警的情況下,不然,他們怎么能實話實說? 公安的手段總是很多的,李玉很好辦,關她幾天不給她吃喝她就會全招了,問題是贓款的下落不明! 公安也不是傻的,他們幾經調查,查到了潘肖的確給了李玉很多錢,而跟著潘肖一起過日子的許諾卻過的是吃糠咽菜的生活,但李玉的家就是個無底洞,錢全部填給了李玉的親爹,再無剩余。 可是這樣怎么行?他們風風火火了這些日子,總要撈點好處,潘肖那里明顯還有贓款,像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把錢都交給一個還沒確定關系的女人? 所以潘肖必須認罪服刑! 而這樣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李玉和潘肖坐在彼此的對面,面對潘肖猩紅的雙眸和青紫的臉龐,李玉臉色慘白,淚珠子一滴接著一滴的滑落,李玉抽咽著凄楚的解釋:“潘肖,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報復你,有多愛就有多恨,你讓我上不成學,你毀了我,讓我的生活一團糟,可你還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里又難受嗎?我恨你!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潘肖瞇起了雙眸:“所以你就說我販賣大煙?李玉,你他媽的那只眼睛看見我販賣大煙了?!” 潘肖暗暗打諒這間審訊室,雖然沒有什么發現,但聰明的潘肖不會認為那些貪婪的公安會有這么好的心思讓他們兩個嫌犯見面,那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明顯了嗎? 李玉捂著臉哭泣,眼淚從她的指縫溢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潘肖,我都是猜的,可我當時嫉妒的都快要瘋了,你和那個女人是一家,所有人都說你是要把她當老婆的,我一時糊涂就……” 其實李玉這又是在撒謊,也許這就是有個賭徒當老爸的好處,能夠練就一身撒謊不眨眼的本是,李玉總是把自己偽裝的像個好姑娘一樣,其實愛穿白裙子的下的她,早就被家里那一團的烏煙瘴氣給渲染的怎么也白不起來了。 這次的事是個教訓,讓李玉再也不敢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全世界最了不起,最特別。 潘肖靜靜的聽著,他看著李玉白皙的臉蛋布滿淚痕,除了厭惡再也沒有什么別的感覺。 時間到了,公安那邊沒有絲毫收貨,只好把兩人又分開帶走,只是在兩人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潘肖像是突然發了瘋一樣,用那雙帶著手銬的雙拳,狠狠的敲碎了李玉的兩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