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胡亥為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路上都顯得昏頭昏腦的,往日的靈性消失無蹤,連犒軍的時候竭力振作精神也不能挽救這種頹唐的感覺。 “長公子,你看誰來了?!”蒙恬強(qiáng)拉著一直穩(wěn)穩(wěn)坐在軍帳中不愿意出門的扶蘇前來軍中。 扶蘇本以為來人必是蒙毅,不愿意打擾蒙恬兄弟敘舊才故意躲在軍帳中不出門,卻沒想到此番前來的人不是蒙恬滿心惦記而是自己惦記的那個! “胡亥?!”扶蘇一愣,猛然加快緩慢前行的腳步來到胡亥面前。 “……大哥。”胡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扶蘇頓住腳步,停在胡亥面前五步遠(yuǎn),從他眼中捕捉到了害怕和遲疑,扶蘇心頭一沉,忽然扯住胡亥的手臂,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將他抱進(jìn)懷中,大步朝軍帳走去。 ☆、第93章 我有特殊的憋悶技巧 扶蘇直接將胡亥按在榻上,蹲在他面前認(rèn)真的說:“是不是宮中有什么關(guān)于我的流言?” 胡亥原本的心虛膽怯都是因為他對扶蘇公子產(chǎn)生的羞恥遐想,這一切與現(xiàn)實發(fā)展全然無關(guān),而且,無論他個人對扶蘇公子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感情,前提都是“不能影響扶蘇公子登基做個好皇帝”的大局,因此,眼見扶蘇直接把自己的反應(yīng)轉(zhuǎn)到國家大事上思考,胡亥立刻著急了! 他一把拉住扶蘇的手掌,趕忙說:“不是,大哥,宮中沒有流言,是我自己不舒服。” 一語畢,胡亥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口的這幾句話實在沒有說服力,立刻抽著鼻子再次把扶蘇推遠(yuǎn),一臉嫌棄的說:“你身上味道惡心死了,快讓開,我要憋死了。” 扶蘇聞言露出笑容,退開幾步,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英氣勃發(fā)卻擺脫不掉臟污的短打扮,溫和的說:“半年不見,胡亥開始嫌棄大哥了。” 扶蘇搖了搖頭,一臉感慨的神色,微微垂下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眼神——只是因為味道難聞,胡亥可能會躲開他,卻絕不會展現(xiàn)出眼中遮掩不及的害怕和遲疑,宮中肯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沒有!大哥什么樣,我都不嫌棄你。”胡亥臉上焦急的神色,伸手想要去抓扶蘇,卻又想起自己說過的推脫之詞,不由得頓住動作,僵在原地望著扶蘇神色更顯遲疑。 扶蘇看著胡亥期期艾艾的神色,心疼的情緒在心中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懷疑,自然笑著把胡亥拉到自己懷里,強(qiáng)將他的臉蛋壓在自己胸口:“哪有味道?我不知道,胡亥聞到了?” 雖然是隨口瞎扯的理由,可扶蘇身上混合著風(fēng)沙和汗?jié)n的味道實在稱不上好聞,胡亥霎時憋紅了臉頰,掙扎著要脫出扶蘇的懷抱。 “大哥,我陪你去洗澡,讓我出來。”胡亥雙手撐在扶蘇胸口,努力揚(yáng)起臉蛋,眼眶被熏得微微發(fā)紅,透出淡淡的淚光。 扶蘇順勢放開壓著胡亥脊背的手掌,扶著他站好,修長的之間輕輕滑過他的眼眶,柔聲說:“太嬌氣了,日后怎么帶著你來邊關(guān)?” 胡亥微蹙的眉頭瞬間展開,猛然抬起頭露出驚喜的笑容,眼睛閃爍著光芒看著扶蘇,飛快說:“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同意我來邊關(guān)陪著你呢?” 扶蘇笑得溫和,眼中的柔光像是春日的池水輕輕蕩漾,胡亥對著他的眼神臉上漸漸彌漫起紅暈。 ……大哥好像根本沒有反對的意圖,我之前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無情無義了? 胡亥飛快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然后直接撲到扶蘇懷里,摟著他的腰說:“大哥走,咱們?nèi)ャ逶。医o你擦背,順道讓你看看我長高了多少。” 胡亥說著跳下榻,墊著腳丫將頭頂?shù)衷诜鎏K腰上蹭了蹭,一臉得意的神情抬手比劃了一下自己高度。 扶蘇笑著揉了揉胡亥的頭發(fā),主動幫他將頭發(fā)拆散,手指穿行其間,輕柔的按壓著頭皮,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滿意的說:“確實是長高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把你留在宮中讓父王盯著你吃藥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胡亥眼中閃過心虛的神色,頓了一下之后自己主動招認(rèn):“阿爹設(shè)計將來回游走在魏國和韓安之間的那些余孽都抓回來了,主謀果然是潁川張氏的長子。” 扶蘇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看著胡亥,卻發(fā)現(xiàn)胡亥縮了縮脖頸,聲音放得更低的解釋起來:“阿爹好像挺看重他才華的,我正巧缺個老師教導(dǎo),就……就跑去灞宮跟著他學(xué)習(xí)了——張榮,我也算是又拜回他門下了。” 扶蘇的眉頭瞬間皺緊,忍不住說:“你這是胡鬧!若是他們心存歹意將你捉起來,灞宮之中你身份最高,誰敢不放他們走!” 胡亥對上扶蘇擔(dān)憂的神色,心中一軟,他現(xiàn)在根本舍不得扶蘇替自己擔(dān)心,于是趕忙承諾:“大哥,我會小心的,他們倆都不是沒不知道羞恥連孩子都能下手的人。” 扶蘇卻很不喜歡胡亥對著自己替其他人解釋,他眉頭不展卻仍舊點(diǎn)點(diǎn)頭略過此事不提,輕輕摩挲著胡亥的脊背,隨即仰首吩咐:“粱,你去準(zhǔn)備熱水,我要帶著胡亥一同沐浴。” 胡亥雖然始終保持著“秦王幼子”的身份,可他的年歲也不小了,跟著扶蘇一個成年男人擠在一起沐浴很有些古怪。 內(nèi)侍梁同扶蘇分開半年,再看這對兄弟親密也有些別扭的感覺,可他的身份就是伺候兩位公子的,聽到扶蘇的吩咐,一句話沒多說,直接行禮退下,張羅著手下的宮人整理胡亥帶來的行李和為兩位公子沐浴做準(zhǔn)備。 他回過頭瞥了一眼,忍不住心里嘀咕:長公子快到弱冠之年了,怎么就沒見他身邊有個女人?整天跟著自己幼弟這么黏糊,是不是有點(diǎn)……古怪? 扶蘇和胡亥理所當(dāng)然都不會在意一個內(nèi)侍的想法,沒多一會兄弟倆已經(jīng)站在浴房之中。 “大哥,我給你脫衣裳。”胡亥眼睛閃亮亮的,臉頰被浴房中蒸騰的水汽熏得發(fā)紅,不等扶蘇反對已經(jīng)撲到他面前,主動之極的伸手解開他腰間的環(huán)扣,扒著衣襟往肩膀下拉扯。 扶蘇笑看胡亥費(fèi)力的模樣,盤膝坐下,微微抬起手臂,柔聲說:“看來胡亥還得再長高點(diǎn),現(xiàn)在太矮了。” 胡亥臉上憋得更紅,動了動嘴唇,含混的說:“大哥以后還用得著我給服侍你么?” “……嗯?”扶蘇沒聽清楚胡亥說了什么,疑惑的挑眉湊到胡亥唇邊輕聲詢問:“剛剛嘟噥什么呢?” 胡亥身體一僵,不由得覺得自己吼間發(fā)干,眼見扶蘇沒什么反應(yīng),干脆一咬牙湊上前將嘴唇貼在他臉頰上,隨即趕忙道:“大哥以后娶妻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扶蘇臉上一熱,立刻趕到兩片軟綿綿的嘴唇在自己頰上一觸即分,輕柔得像是蝴蝶落在花枝上又被驚嚇拍打著翅膀逃離,他忍不住將胡亥抓到懷里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再一次錯過了胡亥的話。 “最近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你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扶蘇將胡亥拔高了不少的身體擁在懷里,手臂圈在他腰間。 胡亥閉嘴搖頭,臉蛋在扶蘇胸口枕了一下立刻分開,仰頭笑著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大哥,有點(diǎn)冷,咱們?nèi)ピ⊥袄锩姘伞!?/br> 扶蘇就著姿勢把他抱入浴桶中,熱水立刻彌漫而上,將兩人身上未褪的內(nèi)衫緊緊黏在身上,驟然而來的熱度讓胡亥哆嗦了一下,一捧熱水臨頭而下,澆得他視線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哥?”胡亥閉著眼睛伸直了手臂去抓扶蘇,被熱水沁濕的衣襟在胡亥指尖劃過,扶蘇已經(jīng)長了硬繭的手掌已經(jīng)拂去他眼前的水珠,動作輕柔。 “別動,我出門去取帕子,邊城伺候的人太不小心了。”扶蘇低聲解釋一句,已經(jīng)起身走出浴桶,隨手將外衫披在身上走出浴房。 內(nèi)侍梁守在門口等著伺候兩位公子,一見扶蘇出來,立刻跪下:“長公子。” 扶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扯著他繞過浴房,走到院中的大樹下,沉下臉色,直白的開口道:“宮中出了什么事兒?胡亥為何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內(nèi)侍梁趕緊跪下,連聲道:“長公子,絕無此事,胡亥公子身上絕對沒出過任何事情,連那意圖營救的韓國欲孽都沒傷到他絲毫。國尉還說過胡亥公子許是天生帶著福氣,能逢兇化吉,薦他來犒軍。” 內(nèi)侍梁話一出口,自己臉上的血色就消失了,趕忙伏低身體,連連叩首:“長公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注意到這些,及時向您匯報。” 扶蘇皺起眉頭,卻沒有為此為難內(nèi)侍梁,低聲道:“我知道了,你一會派人準(zhǔn)備些帕子送到浴房中來。” 語畢,扶蘇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被寬大衣袍遮掩的手掌緊攥成拳,心中道:胡亥,你想要做父王的繼承人了嗎?若是以往,我絕不阻攔你的夢想,可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只能讓你失望了。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么?”扶蘇推門的聲音立刻驚動了胡亥,他在水中跌跌撞撞的轉(zhuǎn)過身,拖著腳步摸索著往門邊走來。 “別亂動。”扶蘇低喝一聲,扯下身上內(nèi)外衣裳趕緊回到浴桶之中,抓著錦帕擦去胡亥臉上的水痕。 少年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睛,慢慢張開,對上扶蘇眼睛的瞬間露出笑容,晃得扶蘇心頭微顫,胡亥從他手中搶過帕子,推著扶蘇的胸腹道:“大哥坐下,我給你擦背——在灞宮住的時候,我和張良一起洗過澡呢。他長得可真白凈,渾身軟綿綿的,嫩得像是阿爹后宮的美人,長得也漂亮。” 一股說不出的憋悶之意從扶蘇心里升起,他皺眉沉聲道:“你竟然和其他人一同沐浴?!如此親密的事情,怎么能跟一個逆賊同做!” ……不對,我想說的不是這樣。 我想知道的是——我不在你身邊的半年,到底什么改變了你,讓你想去碰觸可怕的權(quán)利。 扶蘇看著胡亥不明所以的眼神,怒意褪去,心頭只剩下無力掌控事態(tài)發(fā)展的挫敗感。 ☆、第94章 我有特殊的猜心技巧 胡亥沒有讀心術(shù),他不明白扶蘇公子內(nèi)心的糾結(jié),只當(dāng)自己行為不夠謹(jǐn)慎又讓他擔(dān)心了。 他趕忙露出笑容,態(tài)度乖順的表示:“大哥,張子房沒什么力氣的,就是個白面書生,而且他身體還不好,抓不住我的。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 扶蘇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明明開了口,可扶蘇卻覺得自己面對胡亥充滿信任的眼神,更加無法對他直言自己心中的憂慮之情,因此,扶蘇頓住聲音,好半晌之后才背過身坐下,輕聲說:“不是說要給我擦背嗎?順道把頭發(fā)也為我洗了吧。” 胡亥聽出扶蘇話中的遲疑,抿了抿嘴唇,心中對他的隱瞞有些失望,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沒有立場多說什么,因此,對此并不深究,直接走到扶蘇背后,扶著他的脖頸讓他向后仰著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一雙小手捧著水舀小心翼翼的向下倒水,一點(diǎn)點(diǎn)潤濕扶蘇的長發(fā)。 胡亥輕輕按摩著扶蘇的頭皮,湊在他耳邊說:“大哥,我在咸陽城里特別想念你,你在邊塞想過我么?” 扶蘇背過手,摸索著抓住胡亥的手臂,將他拉扯著緊貼在自己背上,不上一層薄繭的手掌在胡亥仍舊柔嫩的掌心輕輕滑動,他笑出聲來,聲音溫暖而帶著些許調(diào)侃:“胡亥這是偷懶了,你掌心原本還有些粗糙,現(xiàn)在卻這么嫩。我說的對不對?” 扶蘇一句話已經(jīng)徹底表現(xiàn)出他往日對胡亥的惦記,否則不可能仍舊記得他掌心是不是有繭子這種小事兒。 胡亥高興的笑了起來,抱緊扶蘇的胸膛,借機(jī)在他寬厚的胸膛來回摩挲幾下,得意的說:“大哥也健壯了許多呢,胸口是厚厚一層肌rou,很飽滿……” 胡亥說著笑了起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透出一股壞壞的神色,笑聲也透出其他味道來。 扶蘇一把抓著他拉到面前,掐了掐胡亥的臉蛋,語帶威脅的說:“又想什么壞主意呢?” “哈哈哈哈哈!”胡亥立刻憋不住大笑出聲,趴在扶蘇懷里,笑得磕磕巴巴的說:“大哥……大哥的胸、比阿爹后宮……的、的美人也不差嘛……哈哈哈!” 胡亥說著又伸手在扶蘇胸口揉了幾把,笑得越發(fā)放肆,整個人趴在他懷里抖個不停,扶蘇忍不住垂首看向自己胸口,再一次確定只是胡亥的胡思亂想,他絕沒那么胸口的資本,父王的后宮美人…… 扶蘇趕忙甩甩頭,把被自己被胡亥代跑的思緒拉回來,為難又憤恨的在他屁股上輕拍幾下:“你凈胡鬧!” 胡亥得意的甩甩頭,故意把臉頰貼在扶蘇胸口,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繼續(xù)說:“枕著特別舒服,大哥,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扶蘇直接撩了一捧清水潑在胡亥臉上,將他轉(zhuǎn)過身按在浴桶中坐好,抓過浸在水中的錦帕從上到下給他快速擦了一圈,然后哄著他道:“洗好了就趕緊出去,別鬧我。” 胡亥邁出浴桶,身上套著干凈的內(nèi)衫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眼饞的看著扶蘇手臂上隨著動作而不斷賁起又平復(fù)的肌rou,湊過去將臉蛋貼在扶蘇后頸上蹭了蹭,撒嬌道:“我還沒給大哥擦背呢。這一回保證不鬧了,大哥讓我做完吧。” 扶蘇動了動身子,略帶懷疑的眼神從胡亥身上掃過,最終卻嘆息一聲,后仰著重新靠坐在浴桶邊沿,柔聲道:“最后一次,若是你再胡鬧,我立刻派人將你送回咸陽城去。” 胡亥趕緊將衣袖挽到手肘上,踩著墊腳走回扶蘇背后,抓緊帕子從上到下一寸寸擦磨過扶蘇脊背上的皮膚。 胡亥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疼的說:“大哥曬黑了好多,以前明明都是白皙的膚色。” 扶蘇對此非但沒覺得是什么問題,還十分自豪的開口道:“邊關(guān)風(fēng)沙大,我成功說服蒙恬將軍調(diào)集邯鄲郡中吃不飽飯的百姓修繕長城,今年農(nóng)閑的時間再做三個月便能把原本燕地和趙地的長城連綴起來,再過一年連秦境之中的長城也可以完成,到時候匈奴和東胡想要南下牧馬便是癡人說夢了!” 即使神色有些疲憊的靠坐在浴桶里面,可扶蘇的神色是胡亥從未見過的意氣風(fēng)發(fā),這樣的表情充滿了銳氣和生機(jī),胡亥完全被扶蘇吸引了,他忍不住湊向扶蘇的嘴唇,卻在接近的最后一秒克制的親在他臉頰上,然后掩飾的大聲說:“大哥最有本事了!” 扶蘇對胡亥了解不下于自身,胡亥略帶著掩飾和驚慌神色他如何發(fā)現(xiàn)不了,心中又是一沉,再一次回想起內(nèi)侍梁口中透露的消息,扶蘇輕輕壓在胡亥的頭,將他按在自己頸窩之中,順著他仍舊帶著濕潤氣息的松軟長發(fā)摩挲,聲音低沉的說:“胡亥日后給大哥做幫手好不好?” 是的,是幫手,而不是自己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 胡亥對扶蘇的心情變化一無所覺,甚至有些為了扶蘇心中點(diǎn)燃的權(quán)力欲望而興奮,飛快點(diǎn)頭道:“好,我要跟大哥一輩子在一起。” 扶蘇垂下眼眸,聲音越發(fā)低沉輕柔,他誘哄道:“那胡亥,跟著大哥永遠(yuǎn)住在咸陽宮,成年了也不搬出去好不好?” 只要不搬出咸陽宮,胡亥日后就不會有孩子,哪怕中途出現(xiàn)絕嗣的情況也絕不會從胡亥的兒子里面挑選儲君人選,大秦的血脈才會永遠(yuǎn)與外人無關(guān)。 胡亥仰起頭,雙眼閃爍著亮光,異常開心的說:“永遠(yuǎn)跟大哥一起睡在一塊么?” 扶蘇面上笑容不變,卻在心中說:若這是我執(zhí)意切斷胡亥和匈奴單于父子關(guān)系,毀滅了他留下子嗣的懲罰,那么我能夠坦然的面對這個要求,這個交易非常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