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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呈越見到面前這個比他還年輕不少的女生盯著他不說話,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那些鬼逗他玩?這根本不是道長,好像道士都穿著道袍? 虞秋:“你是昨天誤闖進廣場的人?” 左呈越聽她提起這個,才知道自己沒找錯人,于是點點頭。 虞秋從包里拿出一張平安符:“這個你先帶上吧。”?現在這人簡直是在走鋼絲,下面是萬丈深淵,也許一陣小風吹來他小命就沒有了。 左呈越謝著接過來,把靈符放在了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拿了靈符之后,感覺渾身不那么冷了,身體也輕松不少。 等他跟著進了虞秋的家,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尤其是一直亂糟糟的心緒終于像是被撫平了,他思維清晰了不少,看到他大姨讓他找的道長坐在對面。左呈越才開口說:“我今天想了好幾個小時,覺得自己異常是從我爸和我媽離婚后才有的。我爸這個人是暴發戶,年輕的時候有個老風水先生替他擺了一個招財陣,他從此發家。不過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還要根據實際調整,之前的老風水先生去世后,他自己也找人看,錢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迷信,毫不夸張地說他連出門先邁左腳還是邁右腳都要找人算一下……” 虞秋感覺自己看到了問天門的門徒,據傳說,問天門徒喝水,喝幾杯多少都是有講究的…… 虞秋快速收回思緒,聽左呈越繼續道:“四年前,他又碰到一個算命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談的,回來后他就說要和我媽離婚,因為我媽的運勢變了,現在和他過日子不利于事業和健康的發展。我媽早煩他了,分了一筆錢后出國逍遙了。一個多月以后我爸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大肚子女人,我覺得他是外面有小三了才這么折騰,后來我有個項目砸手里了,賠了不少錢,后面談的工作也都不順,我爸又找先生看過了,回來后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自己去外面闖。” 左呈越嗤笑:“他覺得我和我媽一樣礙到他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也不和他廢話,拿著錢走了。” 后來他輾轉好幾個地方,最后到了H市開了一家小公司,半個月前倒閉了。這些年起起伏伏,一陣好一陣不好,但他不會把這些事歸結到風水運勢上,因為他爸,他打心底里抵觸這些東西。 不過事到如今,鬼都見到了,他不久前還和鬼聊天,現在再說世上沒有這些東西,他自己都不能騙過自己。 虞秋讓左呈越把他這些年的事情列了一個表。 表上清清楚楚記錄了他這幾年的事跡,等他自己做完,都愣住了。虞秋拿過來,用筆在上面勾著,竟然畫出了一個很有規律的折線圖。 一年十二個月份,二月到六月他的生活還算正常,偶有起伏但能接受,但是到了七八月份生活就陡然變得不太順心起來,過了八月后逐漸恢復,十二月份到一月份,再繼續下降,過了這段時間重新回升。 這幾年每年都是如此,準得堪比女人的大姨媽! 左呈越無措地看向了虞秋。 虞秋指著桌上的圖紙問他:“這一年的七月和八月,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左呈越看到虞秋指的是四年前。 那個時間他還在家里,因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那段時間弟弟出生,公司那些人精看他眼神都不對了。 左呈越忽然道:“是我繼母生了孩子。” “十二月份到一月份呢?” 左呈越:“我都是在忙工作?!?/br> 虞秋想了想說:“明天去你家一趟?!?/br> 左呈越明白,虞秋說的家不是他自己的家,而是有他爸和繼母以及那個孩子的家。 …… 左呈越在C市出生長大,但是離開幾年,再回來踏上這片土地,他只感覺到了陌生。 下了車,虞秋連忙把包里藏著的巧克力吃掉了。H市在北方,冬天氣溫低,時不時還飄雪。C市是徹徹底底的南方,這邊人還穿著裙子,有不少人甚至打傘遮陽。 左呈越叫了出租車,生澀地報了家里的地址。 四年的時間,C市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但左呈越還能從其中翻出幾分熟悉感,這讓他略有安慰。 看著司機漸漸駛向他以前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路,左呈越心情復雜,轉頭和虞秋說:“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搬家?!?/br> 虞秋也正盯著外面的風景看,目視遠方,她望著遠處某棟建筑說:“我覺得應該不會?!?/br> 這段路修得好,開得也快,虞秋這話說完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到了目的地。 距離前面的別墅還有段路程,不過保安不讓開了,他們被攔了下來。 左呈越下車,攔住他們的保安盯著左呈越的臉看了幾秒,不確定地問:“小左先生?” 左呈越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自己,點了一下頭說:“我想進去?!?/br> 保安不好意思地說:“我們要先問一下左先生?!?/br> 左呈越沒難為保安,就站在原地等著。 虞秋望著這家的大別墅,有錢人都住靈氣濃郁的地方,這里的風水先生確實很會挑位置,在虞秋見過的幾家別墅里,左呈越他爸住的地方最好。 …… 里面,左江正在逗自己的小兒子,聽到左呈越在門外邊,當即挑了一下眉:“他怎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