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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們精準走位,如花瓣散開又聚攏,手中扇子抖動聚在一起,用這些綠色大扇子組成了一個字。 左呈越合著念了一下:“和諧安心,早日投胎。” 左呈越:“………” 這是誰設計的字啊,太不會說話了。 結果周圍的觀眾立刻鼓掌叫好,特別滿意的樣子。 左呈越都有點看不明白了。 奇奇怪怪的廣場舞結束,表演的人員有序下來,把場地讓給主持人。 主持人說什么話左呈越都沒太注意,他瞠目結舌地望著一個剛走下來的女人。她體態略豐腴,和另一個人手挽著手,嘴里還哼著調,正是剛才的音樂,另一只手的扇子不自覺轉了一圈,扇面上的漣漪也散開了花。 女人也看到了左呈越,烏沉沉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是呈越啊,大姨還想過年去看你,沒想到你先來看大姨了!” “……” 左呈越記得大姨走了有兩年了。 所以他為什么能看見大姨? 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左呈越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是太陽光把他曬醒的,陽光曬在被子上,溫暖干燥。 左呈越恍惚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是被朋友們影響了,竟然能做那種夢。 他掀開被子下床,余光掃到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略有些熟悉:“呈越,你的情況不太好,大姨找關系給你介紹了一個道長,你醒了趕緊去讓道長給你做個法事,地址……” 左呈越盯著這幾行字,捏著紙的手指不斷顫抖起來。 他的三觀,碎了…… …… 昨天晚會算是圓滿落幕,除了最開始有一個誤闖進來被嚇暈的人,后續完美進行。 而這個人能進來也不是道協結的陣有問題,而是他本身人氣較低,自己已經處于半只腳踏進陰間的狀態,所以結出的法陣沒有攔住他,而是把他當成鬼放了進來。道協派人把他送回家,本想聯系家屬,卻發現這家比較復雜,于是就把左呈越交給了他大姨。 為了補償,幫她大姨給左呈越留了一張紙條,至于左呈越要怎么選擇,就不是道協能管的了,年底事情太多,人過年,魑魅魍魎也要跑出來,大家都很忙。 虞秋知道左呈越這個人也是因為元明提過,不過左呈越來不來找她就不是她能決定的。 沒事的時候,她照樣留在房間里畫符,依舊是控靈符,她腦海中已經有完整的構想了。 虞秋這次沒有拿筆,只用靈氣一點點匯聚心中的靈符,用最后一點靈氣收尾,在體內的靈氣險些耗空前,控靈符終于成符了。靈符懸浮在她的面前,雖然還沒有使用,但也能感覺到內里磅礴的靈氣,連廚房里的桃夭和元明都驚動了。 他們出來的時候,控靈符亮起一抹熾熱的光,桃夭和元明身上周圍的靈氣也朝他們身上聚攏。 虞秋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若有所思,她伸手把控靈符捏在手里,控靈符安靜了,那些躁動的靈氣也平靜下來。 雖然這些靈氣不多,但還是讓桃夭和元明警覺。 元明還在盯著虞秋的方向,沒敢靠過來,還是桃夭走過來問虞秋:“這是什么符?” 虞秋:“給穆君巖的控靈符。一張符幾乎耗空了我所有的靈氣?!?/br> 桃夭問:“能用多久?” 虞秋伸出一根手指:“只能在關鍵時候用一用?!?/br> 元明卻在這時候湊上來:“我給他送過去吧?!?/br> 虞秋好笑地看著他:“怎么這么勤快?”她見元明只是笑,也不拆穿他:“不用跑一趟,什么時候見了再給他,我也想讓他學著畫一下?!辈贿^控靈符消耗靈氣過多,穆君巖大約是畫不成。 虞秋把靈符貼身收好。 下午她和桃夭一起,又在商場里挑了一個法器,這次是一枚翡翠戒指,玻璃種,清亮透明,內里的綠通透靈動。虞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雖然只是一個戒指,但價格奇高。 買下來后,虞秋的存款又見底了,她讓店員裝盒,又和桃夭買了些日用品才回了家。 到樓下后見到幾只鬼正蹲在花壇邊聊天,基本都是元明招來的小弟。元明的領舞資格就是號召小弟們投票推上去的,因為他的特殊性,主動和道協提出來要參與每年的晚會策劃,道協也需要鬼這邊出個代表,于是就同意了。 元明不僅負責每年的晚會,還要負責每年來H市旅游的鬼秩序問題。在道家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的這一天,道協做法事,亡魂較多,也需要鬼來幫忙,到時候都需要元明出面。 元明有了正式編制后,每天來這邊找他的鬼不少,不過這些鬼都很老實,過來這邊也會注意到自己的陰氣不傷到人,虞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桃夭有時候會多做一些東西,讓元明分給他們吃。 她們正要上樓的時候,那群鬼中忽然有一個叫道:“那就是道長!” 接著把旁邊的“同伴”推了出去! 對方快走幾步到了虞秋的面前,虞秋仔細看了他一下,才認出這是一個“人”。 她雖然沒有問天門卜算的本事,也能猜到眼前這人恐怕會“命不久矣”了。 身上的煞氣和陰氣幾乎將他覆蓋,看著不像是活人了,唯有胸口處有一點靈光還沒有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