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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晚上,確實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而且靈氣抽空,體能也跟著下降了,她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等桃夭做好后虞秋在一邊用飯,而元明已經(jīng)巴拉巴拉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去得晚,之前不知道的虞秋抽空補充。 桃夭都震驚了,看著虞秋:“我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 虞秋喝了一口湯,然后嘆氣:“我之前也這么認為的,看來是我飄了。”確實,這里畢竟是末法時代,她過來的時候雖然金丹的修為沒有了,但畢竟修煉過一遍,差的也只是靈氣,真撿起來不算太難。就算有些棘手的事情,也不會有危及生命的危險,算上之前攢的靈符和儲存的靈氣也該差不多了。 但沒想道武陵祠下面的東西……破了她三道符陣,最后連用全部靈氣凝聚的護身符也沖破了,如果不是玉心果過來,她還真不好收場。 但虞秋和那東西交手后,也沒看清它真正的面目,只感覺到無上的殺意,還有那種驚天的氣勢,仿佛它好像不是單單為了沖破武陵祠,而是將天捅個窟窿。 這么強橫的力量,在金丹之上,不過在以前,有她的伴生鼎在,她打不過了可以躲起來,現(xiàn)在完全靠自己,差點翻車。 虞秋也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太依賴伴生鼎小十,另外一個就是到了這個世界,一直以來遇到的事情讓她有些飄了,這是修行的大忌,好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不算太晚。 吃完飯后,離太陽初升也就不到兩個小時了,于是虞秋也不打算再睡了,等到太陽第一縷金芒溢出,就開始修行,體內(nèi)幾乎沒有靈氣,當那縷紫氣伴隨著靈氣入體,虞秋頓時感覺體內(nèi)充盈起來,而且這種感覺比之前還好,她似乎摸到了某種壁障。 等修煉結(jié)束,虞秋睜開眼睛,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了。 她拿起自己的玉鐲和平安無事牌,玉鐲上面有一道裂痕,已經(jīng)無法修復(fù)了,玉牌也暗淡了不少。虞秋得準備替換的法器,不過看這兩個的價格,她還得再攢一段時間。昨天一晚上包里的靈符幾乎耗空了,虞秋又拿出筆開始畫符。 一連幾天,虞秋都沒離開家,除了畫自己會的靈符,也會琢磨一下控靈符,但都沒太大的靈感。剛起筆就停了下來,她該記得怎么往下畫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到這個世界后,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有很多記憶都被模糊了。 桃夭見虞秋一連畫廢了十幾張,有些驚訝,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的事情,她見虞秋一直擰眉盯著桌上的筆,出聲勸道:“要不然你先找找別的事情做?” 虞秋放下筆,摸了摸自己心口,她剛才努力想找自己之前忘記的東西,還用了一個法術(shù),但當她要記起的時候,又不敢了。總感覺那會有什么危險等著自己,而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絕對沒辦法承受。 桃夭見虞秋臉色發(fā)白,關(guān)切地問了一聲,給她端了一杯果茶。 虞秋喝完后放下茶杯:“不想了。” 她記得之前在張至靈朋友圈看過,最近玉泉觀要辦一場法會,他是法師,想要大家過來參觀。虞秋前兩天就看到張至靈發(fā)了,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做法事,半夜發(fā)了一條很激動的朋友圈,不過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偷偷刪了。虞秋想著自己閑著沒事,就決定去玉泉觀看看。 …… 因為是張至靈辦的第一場法會,虞秋毫無意外地在玉泉觀看到了穆君巖,有幾天沒見到他,虞秋問了他身體的情況。 “身體很好,和以前一樣。”穆君巖答,但他沒有說實話,那天回去之后,每晚都會做夢,即使有安睡符也沒有用,不過夢里情景模糊,他記不太清楚,只似乎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喚他,具體說了什么卻是全都忘了。 虞秋想著法會還沒正式開始,于是示意穆君巖伸出手,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只是剛一接觸,她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又摸了摸。 穆君巖:“……” 虞秋:“你皮膚變滑了,也變冷了。” “……我沒想到你對我這么了解。”他自己什么感覺都沒有。 虞秋:“你回去自己測測體溫。”她覺得那東西肯定對穆君巖的身體有影響。 不過為了不給他壓力,她沒說。 虞秋閉上眼睛,開始把靈氣輸送到穆君巖的體內(nèi),上一次靈氣太少自己也虛弱,什么都沒查出來,這一次靈氣多了,也……什么都沒查出來…… 但虞秋卻是震驚了,穆君巖這個身體,完全不是普通人的身體。 她把靈氣輸送給普通人,是能看到對方的經(jīng)脈和五臟六腑的,比如上次她用靈氣治療曹佳瑩,但是換上穆君巖,他只感覺他身體空空蕩蕩,那靈氣如進入一片浩瀚無垠的大海,再也尋不到蹤跡。 這是修行者才會有的身體狀況,因為身體內(nèi)對于修行者是禁地,會下意識地保護起來。 但穆君巖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他體內(nèi)空空蕩蕩,虞秋輸送進去的靈氣甚至沒在他體內(nèi)存留一秒,很快又消失了。 修行界確實有這種篩子體質(zhì),虞秋曾聽師兄提起過,有天資但身體不允許,虞秋沒見過這樣的人,沒想到換了一個世界,讓她遇到了。虞秋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穆君巖。 穆君巖想的也比較多:“說吧,我還有多久可活?我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