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執(zhí)筆。】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書名:穿越之農(nóng)家園林師 作者:青衣畫墨 文案 一醒過來,面對的就是一家子的極品親戚,外加兩個包子爹娘。 身體好不容恢復(fù)了,就被極品奶奶賣給人做沖喜夫婿。 韓冽扶額,他還能再穿回去嗎? 怎么辦?果斷分家,帶領(lǐng)勤勞的娘家、夫家致富奔小康。 只是那個本來要死的沖喜男人活過來之后,怎么看怎么像頭狡詐的狼。 這日子還能不能愉快的過下去了…… ps:1.本文為架空,和歷史上任何朝代都不掛鉤,請勿考據(jù)。 2.時代背景下,男人可以娶男妻,男人生理正常,不生子。 3.有極品親戚,有狗血,可能會涉及一點點朝堂(攻受都不會直接參與朝斗),整體以種田經(jīng)商為主。 4.本文主受,穿越受vs重生攻。 5.一對一的寵文。 ☆、極品人家 韓冽昏昏沉沉的,耳邊不斷的傳來一陣叫罵聲和哭泣聲,吵的他頭疼欲裂,他想要喊一聲別吵了,但是卻只是蠕動了幾下嘴,微微睜開了一個眼縫。 “嚎嚎嚎,一天就知道嚎,不是還沒死嗎?你還不去快去做飯,再磨蹭會,他們爺幾個就要餓肚子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老婦掐腰正在罵著一個中年婦人。 那婦人一邊抽泣著,一邊哀求道:“娘,五郎他還躺在床上呢,我想再去請溫郎中過來瞧瞧,他好歹也是你孫子啊!” “我呸,你個敗家娘們,之前給五郎看病就用去三十個大子,你是想把這個家都敗光嗎?郎中都說已經(jīng)緩過來了,就你兒子金貴。”老婦人吐了一口唾沫繼續(xù)說道:“還想偷懶?快做飯!他們爺幾個馬上就要從地里回來了。” “娘……”婦人哭泣的看著老婦人,看她沒有松口的意思,只能抽噎著向廚房走去,那老婦人又在園子里罵罵咧咧了幾句,才徹底安靜下來。 韓冽頭痛欲裂,他重重的皺了下眉頭,全身無力,輕喘了幾口氣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里就多了一個人的記憶。望著烏漆墨黑的土胚屋頂,想想這個身子家里的情況,他真是想再死一次。 前世倒霉的被都豆腐渣工程砸死,已經(jīng)夠郁悶的了,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趕上穿越大軍,還穿到了一個貧苦人家。 正想著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就見一個穿著發(fā)舊的灰色布裙面黃肌瘦的中年婦女端著一個土碗走了進來,見床上的韓冽醒了,臉上一喜眼淚就流了下來。 “兒啊,你醒了,你先把藥喝了,娘去給你端點粥。” 韓冽繼承了原身的記憶當(dāng)然也繼承了原身的感情,雖然這身子的爹娘就是兩個軟包子,但是對兒女確實很好。 看著婦人憔悴的面孔,韓冽心道:哎,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以后就替原身孝敬爹娘照顧弟妹吧。 輕嘆了一口氣,韓冽忍著想咳嗽的沖動,聲音沙啞的安慰著面前的婦女。“娘,你別難過了,我已經(jīng)好多了。” 婦女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抹了一把淚,就將手里的碗遞了過來,“兒啊,你快將這藥喝了,要不該涼了。” 韓冽看著那土碗里的藥,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襲擊神經(jīng),他嘴角微抽。抬手端起藥碗,一仰脖子就見底了。婦人出去后又從外面快步的走進來,接過藥碗,遞過來一碗粥。 看著幾乎要清澈見底的“粥”,再看看婦人期待的眼神,一碗粥下肚,韓冽一肚子的水。婦人還要干家務(wù),叮囑他再睡會,就匆匆的端著碗離開了房間。 韓冽看著婦女的有些佝僂的背影,心里有些發(fā)酸。這身子的娘只有三十五歲,可看卻蒼老的像是個四十五歲的女人。依稀能看出女人的五官長得不錯,年輕時候也應(yīng)該是個清秀的女子,可惜嫁入這個家之后就整天當(dāng)牛當(dāng)馬的被使喚,這段時間又cao心他的身子,所以才衰老得這樣厲害。 能來到了這里,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改變現(xiàn)狀的。暗自下了決心后,韓冽覺得頭有些昏沉,就幽幽的睡了過去。 嚴氏剛端著空碗出門就遇到了自家男人,“他爹,回來了。” 韓老三點點頭,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心的問道:“五郎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醒了,我看著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只是身子虧空的厲害,要是能再吃幾幅藥也許就能大好了。”嚴氏說著眼中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可是娘說給五郎看病已經(jīng)花了不少錢,不愿意再給五郎請郎中抓藥了。” “哎!你別哭了,傷了眼睛可就不好了,我這就去和爹說說。”韓老三嘆了一口氣,就朝里屋走去。 韓家是二老管家,五個兒子和媳婦孩子承歡膝下,家里的每年都靠著地里的收成掙點銀錢維持家用。可是前幾年老大考了秀才,老二為人jian猾憊懶,小五又是老來子,所以家中所有的農(nóng)活都落在了憨厚老實的老三和老四身上。 家里人多了瑣事也多,這么一大家子人自然就不可能人人都照顧到。再加上二老偏心,所以性格不討喜的老三和老四就過的更貧苦一些。 韓老三進了堂屋剛說出來意,劉氏就忍不住的訓(xùn)罵了起來,老爺子看不下去呵斥了幾聲,劉氏才委屈的住了口,rou疼的從腰際拿出二十個銅板遞給了韓老三。 半個月后,韓冽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緩慢的走出了房間想要透透氣。 這段日子里,嚴氏每天都偷偷的讓小弟送吃的來給他,然后再被劉氏罵一頓。 每天他面容剛毅皮膚黝黑的老實爹都會來看看他,讓他好好的養(yǎng)著。憨厚老實的大哥、善良膽小的大嫂以及兩個瘦小的弟弟和meimei也常常的來看他。 看著弟弟meimei那瘦弱的身軀,韓冽一陣子的心酸,在現(xiàn)代這么小的孩子都被送到了象牙塔里面好吃好喝的供著,哪里會受這份罪,這么小就開始干活。 前世,他十三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他跟著外公一起生活,外公去世后,他就去了另一座城市讀研。 這一世家里雖然窮苦,可是和上輩子薄涼的父母比起來,他像是泡在了糖罐子里面,這種溫暖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難道是老天爺也心疼自己,所以送給了自己一世的親情? 如今韓冽的身子還是有點虛弱,走了沒幾步就氣喘吁吁,他想等到身子好利索了一定要開始鍛煉,這么弱風(fēng)一吹就倒可不行。 “喲,這不是我們的五少爺嗎?怎么今個兒舍得出來了?”一道尖銳刻薄的女聲諷刺道。 韓冽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就見一個大約三十多歲,長得牛高馬大的中年婦女倚靠在房門邊嗤笑。 根據(jù)記憶這個女人是他的二伯母,為人尖酸刻薄,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門,和他的二伯父一樣,一到做事的時候就有各種理由偷jian耍滑,最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扯老婆舌,成天在整個村子里亂串,也不怕遭人膈應(yīng)。 “咳咳……多虧了二伯母家的四郎呢,不然我哪里有時間曬曬太陽。”韓冽捂著嘴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邊咳嗽邊諷刺的說道。 李氏一噎,確實是她家四郎將這小子推下水的,不過那又怎樣,她還是見不得這小子不干活還有專人送飯去的那待遇。 “喲,這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嘖嘖,你看這嘴皮子溜的,能噎死個人,也不知道沾沒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李氏一點不覺得理虧,向來只有她說別人的理兒,哪有被人說她的份。 韓冽剛想再諷刺幾句回去,就見老太太從主屋中走出來,黑著一張臉對李氏罵道:“你這個黑心肝的,我孫子也是你這個潑婦咒的嗎?閑著沒事吃飽撐的是吧!廚房還忙著呢,還不快去幫忙。” 李氏訕訕的癟了癟嘴,慢磨慢蹭著去了廚房,中間還狠狠的剜了韓冽一眼。 老太太為人自私功利,她對孫子能罵能打,其他人卻是絕對不允許的。雖然老三一家都不討人喜歡,但是一聽到老二媳婦咒她孫子,也不會高興。他韓冽是我的孫子,生病花了好幾十個大子呢。這命是用錢換回來的,貴著呢! “你也別在這院里跟個柱子似得杵著了,趕緊養(yǎng)好了病去地里干活,省的天天還得浪費錢給你抓藥。小孽障好好的不去干活,非和老二家的打架,作孽喲!”老太太黑著臉看向韓冽罵道。 韓冽無語望天,他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才會穿越到這樣的極品人家來的。一家人都這么極品也是需要天賦的,不在礙著老太太的眼,韓冽轉(zhuǎn)身進了屋子,他想不能這么下去了,不然他會瘋掉。 ☆、沖喜夫婿 韓冽看著手中的鋤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在現(xiàn)代是園林設(shè)計院的一名工程師,雖然曾經(jīng)經(jīng)常去鄉(xiāng)間考察,懂得一些嫁接果樹的知識,但是挖地種莊稼他確實不擅長。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又打量了幾眼他爹和他哥cao作,才舉起鋤頭有模有樣的挖了下去,沒挖多久,韓冽就感到頭暈乏力得厲害。 “五郎,你臉色咋這么不好呢?快別挖了,去旁邊休息吧,我和你大哥一會就能將這塊地收拾了。”韓老三見韓冽臉色蒼白心疼的說。 韓冽也不矯情,點點頭就放下鋤頭去田邊的一棵大樹下休息,這具身體真是太虛弱了,而且大病初愈后天天的咸菜雜糧窩窩頭也不利于恢復(fù)。 坐在樹蔭下,他的目光放在了還在田里辛勤勞作的父子倆身上,又想到了端著一個大木盆帶著小妹去河邊洗全家人臟衣服的娘親,心中想著一定要想辦法把家分了,不然做牛做馬給那些極品白干活不說,還落不得好。 休息了一個時辰,韓冽還是提著鋤頭下地繼續(xù)幫忙干活,雖然他爹和他哥一個勁的讓他休息,但是既然已經(jīng)穿越到了古代的農(nóng)村那他就得去好好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父子三人才干完活回家,還未進門就聽到一陣陣叫罵聲傳來。 韓冽嘴角抽搐了幾下,那個奶奶和二伯娘是他兩世為人來第一次遇到過的極品。 “你這個敗家娘們,休想壞了這門好事。”劉氏尖聲叫道。 接著又傳來劉氏的聲音:“之前咱家就收了池家的十兩定親銀子,本就讓五郎去當(dāng)夫婿,可是五郎突然病倒了這才拖到現(xiàn)在,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你家五郎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娶妻了,怎么他還肖想人家呢?我呸,不喜歡女人偏喜歡什么男人,嫁誰不是嫁,反正都是男人,池家可是一個富戶,五郎嫁過去可是想清福的。”李氏插嘴道,她可不能看著還未到手的四十兩銀子飛了,到時候就算是到了婆婆手里,她也總能扣出些來。 韓冽一進門就見他娘跪在地上抱著劉氏的腿哭訴,“娘啊!那池修可是已經(jīng)快要不行的人了,讓我們五郎是過去沖喜的。” 嚴氏哽咽著繼續(xù)說:“嗚嗚,再說自從池當(dāng)家的死在山里后,他們家的積蓄早就給池修看病花光了,給咱家的五十兩銀子還是賣田來的。我家五郎是個男兒身,難道一嫁進去就當(dāng)寡夫嗎?娘,我求你了,五郎是我的命根子啊!” 李氏看著韓冽幾人進門后撇撇嘴,將嚴氏拉開,“三弟妹,不是我說你,你咋就那么不會想事呢?人家池家說了,如果沖喜不成就讓五郎當(dāng)兒子,以后要娶妻或者嫁男都可以,這樣的好事在全村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哎,整個村子只有五郎的生辰八字符合,不然不知道多少家的兒郎撞破頭都想要嫁過去。”李氏語氣中帶著酸氣。 五十兩銀子,可是夠花好些年了,如若不是那算命的指定的生辰八字全村只有五郎符合,他都想把自家的四郎送去做池家的夫婿。只要池家那個短命鬼一死,池家剩下的孤兒寡母還不是隨她拿捏,只有嚴氏這個蠢貨才會覺得是要了她兒的命一樣。 而韓老三見媳婦悲慟的樣子,心一痛,他娘咋就能這么狠心呢? 聽到這里韓冽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引起的了。 那池家說起來也是韓家村的富戶,只是當(dāng)家人在年前上山打獵摔下山死了,大兒子的又因為定下的男婿家退婚,雙重打擊之下就病倒了,池家的所有積蓄用來給兒子看病都不見好轉(zhuǎn),現(xiàn)在就吊著一口氣。 突然有一天,一位云游的道士路過就指點池母,只要在村子中找到他說的生辰八字一沖喜,池老大就能轉(zhuǎn)危為安。池母為了兒子怎么都要試一試,剛巧韓冽的生辰八字匹配,歲數(shù)也符合,就上韓家商議結(jié)親的事,最后以五十兩銀子的聘禮說服了韓家。 就在沖喜的前幾天,原身被四郎推下水病倒了,才拖延了沖喜的時間,沒想到他病才剛好轉(zhuǎn),池家就迫不及待的上門催嫁了。 在心中分析了利弊,韓冽寧愿去沖喜也不想在呆在這極品家里,而且說不定還能幫他爹娘一把。 他快步走上前扶起嚴氏,眼中帶著痛楚的說:“娘,我愿意嫁。” 說完自己都覺得心酸,他一名二十一世紀的五號青年竟然落魄到了嫁人沖喜的地步,真是一臉的血淚啊! 嚴氏眼中含著淚看著瘦弱俊朗的兒子,想起兒子曾經(jīng)喜歡的那人,心更是酸脹的厲害,緊握住韓冽的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是二郎識趣,這可是好事。”李氏見韓冽同意,笑著說。 劉氏臉上的陰云也散開了許多,掃了一眼院中站著的幾名孫女后,叫嚷道:“你們這些個偷jian耍滑的小蹄子,都愣在院子里干嘛,還不去做飯。” 沒一會大院內(nèi)就走得只剩下韓老三一家,韓冽嘆了一口說:“我們先進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