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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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老大自己爛泥扶不上墻,二是老大的母系親族早已擺出了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 可最近老大不知是著了什么魔了,竟然跟參禪了似的變得老實(shí)了起來,對父親也知道恭敬了,對下人也不再朝打暮罵了,最重要的是一個多月了他都沒再出去闖過禍,賭錢也不賭了! 這會兒又跟薛家熱絡(luò)起來,他這是要開竅了? 齊慕安并不知道他弟弟心里有那么多小九九,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他現(xiàn)在要理清的頭緒太多,總得一樣一樣來。 魯國公薛浦生得一張沒什么表情的撲克臉,濃眉大眼的很英氣,不過到了這個歲數(shù)人高馬大的還是略有發(fā)福,和君子如玉溫文爾雅的薛淮看起來不像兄弟,倒像父子。 不過確實(shí)年紀(jì)也相差了二十歲,其實(shí)一雙弟妹幼時都受過他的照顧,兄妹三個感情非常好。 都說外甥像舅舅,齊慕安見了魯國公,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跟這位不茍言笑的大舅父長得還真有三分相似,不過魯國公剛正不阿聲名在外,看到他你就想到鐵面啊無私啊之類的詞,可齊慕安也一樣是個名人,只不過看到他只能想到蠻橫啊桀驁啊兇殘之類。 薛浦因也見過了齊慕安給薛淮的信,因此今天有意將他安排在青年才俊群里,一來表示你小子上道舅舅我也不小氣,二來想看看他待人接物上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依往年的表現(xiàn),他可每次不是爛醉如泥被人抬走就是跟人抬杠打架依舊被人抬走。 今天細(xì)細(xì)觀察了一番果然不錯,沒有大放異彩,但在一群知書識禮的有為青年群里也混得如魚得水斯斯文文,有幾位少年看不起他不愿與他多話,他也沉得住氣不與人家當(dāng)面難堪。 因此便難得地給了個笑臉,“謝你的好茶,你大舅母就好這個?!?/br> 齊慕安答得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原是父親賞的,不過外甥年紀(jì)小人也粗,哪里懂得品茶,不過飲水解渴而已。想想除了父親,唯有大舅父配享?!?/br> 言下之意,阮家的一干親戚無人能與自己的母系親族相提并論。 一句話算是解了薛浦憋在心里多少年的不痛快,因此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聽你二舅父說,你有意上進(jìn),想跟著學(xué)學(xué)仕途經(jīng)濟(jì)?” 齊慕安連忙答應(yīng),“是,外甥以往仗著親母早逝繼母寵溺無邊,因此總當(dāng)自己長不大似的,如今看著二弟已經(jīng)在外頭獨(dú)當(dāng)一面,心內(nèi)羞慚不已?!?/br> 一句話隱晦地將自己在魏國公府的處境給點(diǎn)得明明白白,薛淮坐在一邊聽著,眼里也隱隱有點(diǎn)贊賞之意。 薛浦略一沉吟方道:“這個不難。你既不愛讀書,如今再下功夫也晚了。不過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是窮得沒有飯吃指望孩子進(jìn)士及第帶著一家子雞犬升天的。將來你若爭氣,總跑不了你的功名。如今且什么都學(xué)著點(diǎn),雜學(xué)旁收倒也沒有壞處?!?/br> 跟著又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道:“當(dāng)初你母親出嫁,你外祖舍不得她,將我們家名下幾處頗掙錢的商鋪都給她做了陪嫁,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比她年長了近十歲,打小看著她長大,情分也非同一般,又自己另掏了兩間,如果我沒老糊涂了,meimei名下應(yīng)該還有八間旺鋪,你可先學(xué)著打點(diǎn)打點(diǎn),一來自己掙點(diǎn)零花,二來看百樣人學(xué)百樣經(jīng),日后自然有你的好處?!?/br> 一句話點(diǎn)醒了齊慕安,所謂坐吃山空,母親留下的財產(chǎn)固然豐厚,可那些農(nóng)莊商鋪確實(shí)可以繼續(xù)財生財?shù)膶氊悾唤€是老的辣,自己坐在家里絞盡腦汁總覺得無處下手的事情,魯國公不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就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阮夫人把家務(wù)把持得比金剛鉆還牢,生母陪嫁過去的那些店鋪如今是不是已經(jīng)被她控制住了卻不好說,還需得回去好生打聽再從長計議。 甥舅三個議論了一回,又有別人來給壽星安席,齊慕安便知趣地告辭,與薛淮一路往回走的路上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好多天的疑問。 “舅舅,以云琛那樣的家世和人品,他為什么要嫁給我?” 第12章 國公壽宴 小逞英雄 薛淮腳步一頓,夜色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不過看樣子似乎還是小糾結(jié)了片刻才輕輕嘆了口氣。 “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如今由舅舅來告訴你,倒比從那些心懷叵測不懷好意之輩口中得知要好得多?!?/br> 因此便將簡云琛因少時給廢太子做過伴讀、而本身軍功赫赫而受累的事給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因見齊慕安不吭氣,想必他心里不好受,有哪個男的知道自己的未來老婆為了保全家族性命才勉強(qiáng)嫁給自己能高興得起來呢? 于是少不得安慰他,“云琛雖說迫不得已,但他性情直爽心性單純,你若好生待他,他必誠心待你?!?/br> 言下之意,你也別想得太深,只要你日后別再荒唐,有的是好日子。 齊慕安不置可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早知道以原主那德性怎么樣也不會有簡云琛那種神仙一樣的少年將軍甘心下嫁,不過事實(shí)擺在眼前總歸難免沮喪,好在他生性樂天隨遇而安,又得他舅父好言相勸彼此玩笑了幾句,臉上總算緩和了一些。 薛淮因有心在貴族圈子里散播開薛家并未放棄這個外甥的信息,因此又帶著齊慕安四處敬酒,其實(shí)那些人從前的齊慕安都認(rèn)識,不過誰讓他穿了呢,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再一一了解一番,今后各種場合難免不會再碰到。 說起這古人喝的酒,聞起來清芬無比,嘗在口中還帶著少許甘甜,就跟飲料似的,因此齊慕安喝起來毫不拘束,誰知道這酒后勁極大,一圈下來他的腳步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打飄起來。 再說孟恒見甥舅兩個并肩離去,便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招呼簡云琛過去坐。 “事情已經(jīng)定下了,你又何必還這么耿耿于懷?我看慕安倒不如外頭傳得那樣壞,最近倒也沒什么不堪的新聞傳出來,或許是訂了親,人便知道分寸了也未可知。” 到底是你未來的夫婿,你行動就給人碰釘子也不好,多少給人留點(diǎn)臉面。 簡云琛不吭氣,目光卻遲疑地落在他高隆的腹部。 “可是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你最近身上覺著怎么樣?” 孟恒下意識地揉了揉因久坐而有些泛酸的后腰,“也沒怎么,薛淮這個人你是知道的,還算知疼著熱。只盼小家伙早日出來呢,如今弄得我總是無精打采,跟個廢人似的?!?/br> 話音剛落卻忽然彎下腰來捂著肚子直皺眉,簡云琛忙扶著他坐穩(wěn),孟恒大口大口吸了好幾口氣方對他歉然笑道:“小家伙調(diào)皮,又踢我了?!?/br> 簡云琛笑著表示不用客套,心里卻對男子懷孕后這副臃腫虛弱的樣子格外介懷,想孟恒當(dāng)初也是何嘗不是一個長身玉立、蜂腰窄臀的玉面郎君,如今為了給人生孩子可算是全毀了。 心想自己以男兒之身嫁人已是不得已為之,生不生孩子卻由不得別人了,到時候偷偷倒了那該死的延嗣水就是了。 橫豎那齊慕安相好的眾多,誰愛生就叫誰給他生去。 雖然想得瀟灑,心里難免郁悶,正好幾個昔日同袍端著酒杯過來,他便難得豪爽地跟他們多喝了幾杯,假意不曾看出他們親熱友好的嘴臉背后那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所謂墻倒眾人推,以他十七歲的少年便屢建奇功獨(dú)掌帥印的成就,身邊相仿年紀(jì)的少將軍們哪里有不嫉恨的,他要是這一點(diǎn)都看不開,不用在戰(zhàn)場上割人頭,就盡在家里割手腕算了。 可他雖有意買醉,可常言道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shí)卻是骨感的……他實(shí)際上的酒量其實(shí)相當(dāng)捉急。 不多一會兒便臉上發(fā)燙額上隱隱犯暈起來。 這時見又有一撥子大約四五個人朝這桌走來,忙小聲對孟恒道:“我去后邊吹吹風(fēng)。” 跟著便匆匆離了席。 齊慕安跟著薛淮兜了一圈回來后沒見著簡云琛,嘴上不好意思問人,一雙眼睛卻不自覺地四下尋找。 少年心性總是如此,孟恒了然地輕輕一笑向薛淮道:“云琛喝多了酒出去散散,常聽他夸國公爺家里后頭那片水榭,既幽且靜,或許在那邊偷閑也未可知?!?/br> 這話是說給薛淮聽的,還是說給齊慕安聽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因此薛淮只輕輕捏著他的手不出聲,倒是齊慕安大大方方地說了一聲多謝,便也靜悄悄的離了席。 薛淮體貼地給愛人輕揉腰側(cè),“慕安方才吃了不少酒,你確定這樣可以?” 孟恒給了他一個白眼,“以云琛的伸手,他要是敢欺負(fù)他,恐怕不少條胳膊也得斷條腿唄,怕什么?!?/br> 齊慕安朝孟恒給指的方向走了一段,果然聽見前方不遠(yuǎn)處有潺潺的流水聲,似乎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便下意識地加快了幾步。 誰知站在石階上借著月色往下看,卻正好看見簡云琛與另外幾個人正臨水而立,不知說些什么,但氣氛似乎不算友好。 “傲什么傲,你當(dāng)你還是拿著帥印的大將軍呢?不過是個主子到了臺跟著人人喊打的哈巴狗兒罷了!” “就是,什么東西!還敢到我們郭四爺面前來甩臉子,告訴你,今兒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簡公子,我要是你就識趣地喝下這杯敬酒,再好聲好氣給我們郭四爺陪個不是。我們郭四爺是誰,他是當(dāng)今太子的嫡親小舅子!要是他去跟他姐夫撒個嬌,你這拉下面皮連齊老大那條臭蟲都肯嫁的犧牲不是白費(fèi)了?到時候你遭了罪,你那中過一次風(fēng)的老爹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第二次呢!” 幾個狗腿子爭先恐后地擠兌著簡云琛,而被他們眾星拱月的捧到天上的那位郭四爺自覺拿捏地夠了,方才干咳了兩聲開了腔。 “我說云琛,你我怎么說也一起上過幾年學(xué),別說我見死不救,嫁給齊大你就等著守活寡吧,誰不知道他愛玩兒,而且最愛溫柔小意娘娘腔的解語花,就你這一天到晚梗脖子的性子他能稀罕你?倒不如機(jī)靈點(diǎn)兒趁早退一步,嫁給我做個小君,我保證天天疼得你下不來床,叫你日日夜夜離不得我,你說好不好?” 簡云琛一言不發(fā)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可也不等他搭話,只見石階上沖下了一個黑影,照著那郭四的肚子上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得跪倒在地上。 來人還不稱心,欺身上去一把提著他的衣領(lǐng)對準(zhǔn)他的右臉又是砰砰砰一頓胖揍,等追隨在他身邊的一幫跟屁蟲回過神來時,他們的郭四爺早已經(jīng)被揍成了個滿臉紅腫的大豬頭了。 這時才有人尖叫起來,也有人想上去阻止,可他們都是寫手軟腳軟的世家子弟,平時不過靠著祖上的一點(diǎn)名氣和一張利嘴四處胡混而已,等來人抬起頭惡狠狠地一瞪眼,他們借著月光看清楚是誰,頓時都嚇得不敢再往前一步起來。 這齊大是誰,可是犯起渾來從不管對方祖宗八代都能把人打得屁滾尿流不脫一層皮不罷休的啊! 可郭四爺不是無名小卒,要真給打壞了,他們幾個也脫不了干系?。?/br> 因此有兩個膽大一點(diǎn)兒的開始顫著雙腿說好話求饒了,齊慕安哪里理睬他們,繼續(xù)騎坐在郭四身上一拳接一拳地狠揍,直到打得手都酸了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那郭四被他打得幾近暈厥,已經(jīng)是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齊慕安最后朝他臉上用力啐了一口方站起身來,一個一個指著那幾個跟班的臉掃過一圈,把那幾個嚇得差點(diǎn)沒哭出來,以為他還沒解恨要繼續(xù)揍他們呢,誰知齊慕安倒沒再為難他們,回過身拖起簡云琛的手抬腳就走,壓根沒跟他們多說一句廢話。 其實(shí)不止是他們,就連簡云琛也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 因?yàn)閾?jù)他所知,那郭四與他還是有些私交的,都是喜歡流連歡場的花花公子吧,沒想到他今天二話不說就把人打得那樣。 一時錯愕竟沒注意到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知道走出去老遠(yuǎn)了才回過神來一把甩開。 齊慕安豪氣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怎么,哥下手太狠嚇著你了?” 簡云琛無語,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沖下來,小爺早卸了那登徒子的兩條胳膊。 齊慕安還覺得不過癮,“本來想一腳踹斷那流氓的命根子,誰知道他人那么猥瑣個子也特別萎縮,哥一腳抬起來就踹得太高了,真可惜……” 那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扼腕嘆息地樣子確實(shí)有趣,簡云琛聯(lián)想起郭四剛被踹時那一臉不可置信又驚又懼又怒又羞的樣子,不由也微微彎了彎唇角。 他本就生得絕色,月色下淺淺一笑又當(dāng)如何銷魂? 反正沒羞沒臊地齊慕安是看得癡了! 正要湊上去吃點(diǎn)兒豆腐,卻被他伸手一攔兩個人一同朝假山后頭的山洞里退去,齊慕安瞪大了眼,卻見簡云琛將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靜下心來果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恩恩哼哼略帶曖昧的聲響。 第13章 打完惡少 再打上門 “恩——哈!恩!爺,輕點(diǎn)兒輕點(diǎn)兒,好痛——” “啊,啊,?。〔怀闪瞬怀闪耍獕牧?!你就饒了我吧,啊——” 兩個男人熱辣酣暢的對話從不遠(yuǎn)處的樹叢里傳來,夾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rou體碰撞聲和水漬聲,把齊慕安聽得渾身熱血沸騰直喘粗氣。 沉浸在八卦世界里不可自拔的簡云琛總算是警覺到身邊越膩越近的熱浪了,迅速給了齊慕安一記可以殺死人的眼刀。 齊慕安委屈死了,“你還兇我?你不看看你的手往哪兒摸呢?” 一句話提醒了簡云琛,頓覺左手按壓的地方guntang堅硬,原來自己剛才隨手一擋不讓他再往前走,竟就這么好死不死按在了人家的小兄弟身上。 便是沉著如他也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忙要抽開手,卻被齊慕安無賴地抱住了胳膊不許他動彈。 “怎么,只許州官放火啊?這正要命呢你敢不管,看我喊不喊人!” 說就說吧,還一副特義正詞嚴(yán)受了委屈的樣子,簡云琛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這人說的都是什么道理,明明他在耍流氓,他還敢喊人? 不過說到底齊慕安不要臉,簡云琛卻是相當(dāng)要臉的。 再說他已經(jīng)聽出了不遠(yuǎn)處那對正在親密的小鴛鴦其中一位是魯國公二公子的愛妾,可另一位卻并非二公子本人,這種香艷秘事叫他們撞見著實(shí)尷尬,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 因此倒真的不敢叫齊慕安出聲,忙下意識地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去捂的嘴,不想齊慕安壞心眼兒地朝后一仰,干脆緊緊摟著人家的腰兩個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貼在一塊兒躺在了地上。 簡云琛惡狠狠地瞪著他,好似在說,再不放開要你好看。 齊慕安卻咧嘴一笑,一翻身把人給壓在了身下,有意無意地拿膝蓋去摩擦他的大腿,有一下沒一下的。 簡云琛畢竟血?dú)夥絼傉?dāng)少年,先前又吃多了酒,這會兒被他三下兩下就撩上了火來,很快那兒也支起了個鼓鼓囊囊的小帳篷,而齊慕安感受到有件硬物頂著自己后不由壞笑了起來。 “死鬼,看你假正經(jīng),這會兒還不是想占人家便宜!” 再看那人的神情就快吐血,才算收斂了其他調(diào)戲他的話,手卻不老實(shí)地穿進(jìn)他的長袍隔著褲子摸到那兒不快不慢地揉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