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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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睿,你以為我現在還是吳下阿蒙,如今,就算你全盛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冷言諾唇角勾起一絲笑,那絲笑起一些弧正好落在慕容晟睿眼里,久空的心突然一下子圓滿到極致,心中一動,摟著冷方諾纖腰的手也緊了緊,“冷言諾,冷言諾…。”聲聲輕喚嘆飄在風里,落近兩人心湖,起層層漣漪。 冷言諾感受著奔跑中,后背處厚重而有力的心跳以及那熟悉的溫柔的潤暖,心中突然也一暖如化不開的水,他們相愛,相傷,如今,不用任何理由,不用任何借口,只是簡單一件事,她也沒指望他會明白,她是當真想要狠心忘了他,讓他為他的所為付出代價,可是每一次看他深皺的眉宇,她的心卻更為痛,這個男子,其實所做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她啊,這個舉世無雙,風華絕代的男子,從頭至尾累累細數,看似坐擁天下,好友相伴,可是內心空白的那一塊無人能補,他為了她折磨自己將她推遠,而她,為了他又再次放下與原諒。 其實,在相愛中,又到底是誰原諒誰。 “祭天臺上那鋼制鉗具是你動的手腳?”冷言諾想到什么突然開口。 “不能時刻陪在你的身邊,總要將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全部掃蕩清除。”慕容晟睿笑,語聲溫潤,看似稀松平常,卻讓冷言諾的心微微一蕩,似無數條細流匯于一處,城墻十日,刺殺無數,被自己拒之于各里,身受內傷,卻還要一步一步為她綢繆,她想要的,想做的,他知道,他從來就知道。 一旁同樣駕馬而行的寒霜和宛香看著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同乘一騎,似乎前些日子所發生之事就只是一個夢般,此刻,他們依舊相惜相愛,從不曾將對方丟棄忘卻。 寒霜突然想起冷言諾曾給對他說的一句話“真正相愛的之間沒有誤會沒有橫隔,相見于無語,卻于心中交流,就算相對的沉默也是一種舒適的過度”。 可是王爺…。 若是沒有那情魂引該多好。 ……。 南宮宇終于動了,那紫玉鎏金面具在沉暗的氣氛之下似帶動一起粼粼厲光,而圣使輕微一動,那響天震地的喊聲便倏然頓住,頓得整齊有致,畢竟,面前這個是他們的圣使,同樣有著不能讓人亂過的氣勢,只見圣使微側身,看著苗宗宗主,聲音比這空氣更冷,“苗宗宗主是覺得圣女當該連你們一起毀了?又或是說,她應該連同圣宮一同拔去?”挑眉,聲音如夾鋼針直擊得苗宗宗主身子微顫,明明面前縱然圣使縱然武功厲害,他也斷然不會驚嚇得這般樣子,可是此時…。 “那圣使覺得如此大事就讓我們這般默認了,不再追究,你身為圣使,難道當真要讓我們流離失所。” “流離失所?說得好。”圣使手掌抬起,一拂,指向那堆廢墟,“苗宗宗主是要本使親自前去找那廢墟里面的殘渣嗎?嗯?”字字威脅。 這下,苗宗宗主是真的懂了,事情,果然敗露了嗎? 而其身后的兩位長老也覺得不對勁,明明自己這方是受害人,為何宗主卻一幅心虛之色漸露眉眼,心中一下子也生了疑。 “本使還要去處理祭天臺的攤子,苗宗這般多人,修建房屋,想來,不用本使擔心吧,另外再說一句,今日之事,冷言諾雖未對天祭言正式成為圣宮圣女,便畢竟是霧龍所承認,所有,她,依然是你們的主子,以后但凡遇到,你們當該知道如何做,再有…。”南宮宇突然看著苗宗宗主,“若有不安份,那,本使也護不得,既然苗宗屬于圣宮,那就不該妄想伸手朝廷。”最后一句話南宮宇說得極低,低得只有苗宗宗主身后的兩位長老聽到。 而后,圣使一聲令下,所有人跟著離去。 而圣宮弟子之中,一個女子看著這一切,最終蹙了蹙眉,與人群一起散去。 只是女子沒有注意到,南宮宇轉身之間,隔著人群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南宮宇是誰,他可是記得,方才是這女子最先喊的,要還公道呢。 ……。 城門近在眼前,一行人馬不停歇,而城門口,看著遠遠奔赴過來的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等人,守城將令當先大驚失色,這慕皇不是已經…。天慕皇上他自然認識,這么一個看一眼便不能忘更不敢再看的男子在在這城墻下呆了近十日,他們自然記得。 因為今日是圣女繼任大殿,城門不似往日大開,為避免外人sao亂,自然早早關上。 而隨著守城將領走過來,其身后數百名守城將士將城門緊緊守住。 “把城門開打,讓他們走。”遠遠的一聲嬌喊突云破月般飄出來,眾人回頭,便見宮月已經當先飄了過來,落那城門守將面前,從懷中拿出一枚腰牌,面色從未有過的嚴肅,“本宮令你開城門。” “這…。”守城將領看著宮月,又看著宮月手上的領牌,那是可以隨意出入宮禁城門的令牌,可是今日本就非同尋常,例來,在圣女登基之日,是不容任何人出入的,這…。守城將領極為猶豫。 “嗯,難道要本宮再說第二遍?”宮月全然拿出了公主的氣派,一字比一字壓人。 “可是,今日…。臣等又沒有收到上面的…。不然,請公主稍等,我這就去傳信于皇上。” 慕容晟睿剛要有所動,卻被冷言諾攔住,“你的內傷還沒好,悠著點。” 慕容晟睿默看冷言諾半響,沒有言語。 只是二人身后,十八暗衛此刻看著慕容晟睿,面色都未有過如此刻的輕松,皇上本就深受重傷,身體又…。他們早勸多日無效,可是王妃只需要一句話,皇上就老實了。 這世間,真是天理循環,一特降一物。 “等你傳信來,黃花菜都涼了,父皇如今有要事,哪能管得這般多,現在,立刻,開城門,有什么事,本宮擔著。”宮月上前一步看著那將領,目光微沉。 那將領此刻低著頭,心中自有他的算計,突然,有聲音直達腦海,那將領面色一怔,半響,一揮手,身后將領退開,高大的城門緩緩而開。 宮月對著那將領揮揮手,“你退下吧。”話落向冷言諾走去。 “jiejie,無論你做何種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此去艱難,你一路保重,出了這等事,我必須留下來。” “宮月,跟我走。”冷言諾突然開口,一句話似經過無數沉淀方才吐出。 “我走了,父皇怎么辦,母后怎么辦,放心吧,我終會去找你的,我還要和我的小侄兒玩呢。”宮月說到小侄兒之時,笑逐顏開。 冷言諾面色也綴上一層軟意,“肚子都沒顯懷,怎知一定是男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一旁慕容晟睿摟著冷言諾的纖腰,貼得緊實,話語曖昧,生怕別人不知道冷言諾是他的妻子般。 冷言諾白了眼慕容晟睿,“你就不能含蓄點。” “不能。”慕容晟睿這兩個字答得肯定,好不容易哄回媳婦兒,如何要含蓄,他此刻恨不能昭告天下,冷言諾是他的,還懷了他的孩子。 “慕容晟睿。”一旁宮月突然叫慕容晟睿,第一次直呼其名鄭重莊然。 慕容晟睿看著宮月,面色怡然,這一刻,他將宮月看作冷言諾的親人。 其實宮月這般叫住慕容晟睿之時,心中也有些突跳,畢竟這是jiejie的男人外,另一個身份是是天慕的皇上,除了jiejie,何人能如此看他,說他,可是平息一口氣,宮月鄭重道,“我是你的小姨子,對我jiejie好一點,不管多么難,不要讓她傷心。”宮月也終知情魂引是為何物,話一落,當先跳上馬,雙腿一夾馬腹,整個明麗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水平線的盡頭,眾人方才回神。 “看吧,我也算娘家有人的,不只一個冷言月,還有一個宮月呢。”冷言諾唇角微彎,將眸底那絲不舍掩進心底,她的meimei啊。 一旁慕容晟睿高揚眉宇卻是微微一斂,一雙清潤的眸子緊鎖住冷言諾,“冷言月?” 冷言諾恍然明白過來,她可是知道在她離開天慕之后,冷言月可沒給玉無憂所扮的慕容晟睿冷眼,為此,還搞得李若風盡量避免二人相見。 此時,冷言月想來還不知道此間之事吧,玉無憂…。 “冷言諾,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啊,手還伸得挺長。”慕容晟睿注意著冷言諾的表情,頭微微低了低,那模樣就像要吻下去。 冷言諾頭一偏,看著身后忍俊不禁的寒霜等人,沒好氣的推開慕容晟睿,“我本事大了,只有你想不到的。”話一落,翻身上馬。 “好為夫從今之后就靠夫人了。”慕容晟睿語聲微潤,一點不為此間尷尬,反而極盡討好的也翻身上了馬。 冷言偏過頭看著慕容晟睿,這人,這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果然是世風日下,恩愛露天啊。”一旁久不言語的南郁北看著寒霜掙扎開的小手,有些吃味兒。 “你也可以啊。”冷言諾白了南郁北一眼,南郁北一愣,而后頓時心領神會,立馬伸手一拉,在寒霜猝不及防間,將其帶向自己馬上,在寒霜一拳要攻過來之時,很是認真的道,“你家小姐教的。” “小姐啊…。”寒霜看著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絕塵而去,只能干瞪眼,這么快就把她推出去了,真是…。 這廂因著冷言若與南郁北之言,使得原本沉寂的氣氛稍微輕松一些,只是,看著前方那陽光隱退,有些沉暗的蒼穹,十八暗衛面上還是籠上一層嚴肅,出了這道城門,等待他們的危險還未知。 冷言諾一行人駕馬奔行不過一個時辰,便勒聲停馬。 前方,一萬弓駑相候籠罩一片肅殺之氣,與此同時,層層黑衣人將冷言諾等人包圍。 十八暗衛瞬間散開將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團團護住。 冷言諾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那個人,錦袍華美,眸幽沉海,此時似乎承接天地之色立在那兒,面上神情肅然眸色晦暗。 “南木宸你這是何意思,你來烈國這幾日我可是待你如賓。”冷言諾語聲微冷伴著風,劃破南木宸的耳際。 南木宸看了眼坐在冷言諾身后,將冷言諾抱得極緊的慕容晟睿,嘴角露一絲譏諷,然后看向冷言諾,“冷言諾,他這般傷你,你為何……” “愛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呢。”冷言諾淡淡道。 “你覺得,就憑你們二十多人,可以闖出我這萬人相圍?”南木宸拂了拂衣袖道。 “這下糟糕,皇上來了,前有阻,后不能退。”一旁南郁北語聲吐在寒霜的耳邊,寒霜轉身一推南郁北,“想辦法。” “你親我一下,我就想。”南郁北很是無奈的湊近寒霜。 寒霜卻沒心思和他開玩笑,只是看著冷言諾與慕容晨睿,今日,不管如何,他們都必須闖出去。 “冷言諾,那日烈國皇宮,你的答案是什么,如果沒有慕容晟睿的出現,你的答案是什么?”南木宸突然問。 冷言諾一怔,原來他還在糾結這個答案,腦中剛想到什么,便感覺到腰間被人一擰。 “你輕點。”冷言若忍不住輕嗤一句。 “如何輕,那日若不是我動作快,你現在就要成別人老婆了。”慕容晟睿干脆將頭放在冷言諾的肩膀上,語氣極度幽怨,只要一想到他的諾兒很可能會答應別人,他的心就忍不住…。雖然,他的心每想一次她便會心痛如破裂,但是,就是忍不住不想。 “你怎知我就會答應。”冷言諾輕嗤一句讓慕容晟睿清潤眸底一動。 冷言諾與慕容晟睿毫無顧及的親愛動作自然落入南木宸眼里,南木宸面上閃過一絲苦澀,卻依舊固執道,“冷言諾…。” “不可能。”冷言諾看著前方的南木宸,眸光如定,“南木宸你想來也該是了解我幾分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然我與他和離,可是卻并不代表我能接受另一個男子。” “你…。” 冷言諾面色籠上輕寒,看著南木宸,“離開天慕之后,我因為體內真氣所躥,眼睛失明,可是眼睛看不見,心才會更加的清楚,有些事情也被我順理得更加清淅,那日,城墻之下,到底是誰封我聲xue,想來,就不需要我說了吧,你既然與花千堯一起算計我,你覺得你口中所說的對我的愛,到底又有幾分純真。”聲聲字字,沒有逼問之意,只是娓娓娓陳述一個事實。 南木宸身子微怔,有些事情,他以為她不知,卻不知道原來她竟早已看透。 “可是他那般傷你,于你所痛早超我不止百倍千倍。”南木宸聲聲辯解。 冷言諾搖頭,“南木宸,離開南國那日,我既然能控制算計南國四方城門,又如如何會算不到一些事情呢,離開天慕之后,我給了自己與他十五日時間,所幸,在十五日之內,他出現在我身邊。” 身后慕容晟睿身子突然一怔,她給出自己十五日嗎,她竟然……而他,好險,竟然差一點就錯過了她。 “冷言諾,你真狠心。”慕容晟睿抱著冷言諾的雙臂一緊再緊,可是想到她肚中還有孩子,又微微放松力道。 那份無言的差點錯失彼失的情意就這一個微小動作間傳至彼此心間。 “從頭到尾,你就沒打算過接受我是不是?”南木宸開口間,語聲已經冰沉,前方不過五十米處,是他此生深愛的唯一女子,縱然他算計她,可是他的心卻早就為她沉淪,她為何……。 “愛就是愛了,沒有任何理由,南木宸,你如今這般又有何意思?”冷言諾面色微,“今日你退,自此,我們兩不相欠,如何?”冷言諾看著南木宸,眸光越加深寒,“否則,我不介意,讓此處血染山紅。”一字一句已經表明冷言諾的決心。 “冷言諾。”南木宸的聲音幾乎是從心里撕裂出來。 十八暗衛渾身氣勢散發,宛香與寒霜同樣面色森涼,前方,萬把箭駑所對,倪月與倪衣站在南木宸身旁,看著自家的主子,看著前方馬上高坐的冷言諾與慕容晟睿,有一些沉動的因子,終于是積淀得太久而要激發嗎。 倪衣眉頭沉得更深,主子如此為冷言若,她竟然…。心中怒意使然,再也顧不得多許,身子一縱,袖間鐵鏈一甩,直刮向冷言諾。 那鐵鏈上尖刺反勾,幽光閃閃,呼啦著狂猛之勢在漫出一片光舞。 南木宸蹙眉,卻并未阻止,冷言諾看著那迫在眉心的鐵鏈,在慕容晟睿出手之際,飛快的伸出手…。 一把抓住。 抓住。 “小姐…。” “諾jiejie…。” “……” 所有人皆在此刻震驚,就連出手的倪衣落地之時,目光看著冷言諾閃過驚駭。 以冷言諾抓住鐵鏈那瞬間的氣勢,她明明可以躲開的。 那鐵鏈不是尋常之鏈,鏈身除了看得見的法刺,還有以rou眼極難分辨出的細如牛毛的小刺,根根雖細,可若是扎入人的皮膚,那…… 鮮紅的血順著冷言諾的指尖,順著被她抓住的鐵鏈流淌而下,灼傷了誰的眼。 南木宸眸光一合,似不想看見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