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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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可。”宗尚書急急反對,“音郡主雖是上書房教儀,怎能摻和到這朝堂中來,萬一影響兩國邦交,那……” 南木宸眉宇一皺,“宗尚書與各位大臣方才還在說南國開國之初還有女相,想請皇后出面,怎么?”南木宸突然起身,“難道宗尚書認為,音郡主無女相之才。” 最后向個字落,宗尚書猛然抬起頭看向南木宸,原來,一字一句,自己是被太子給繞進去了,音郡主是先皇封的上書房教儀,曾經公然夸過其文彩智謀極慧,況且宮宴那晚,若不是出了個璃王妃,那音郡方之風彩也早已名動天下了,他若說音郡不才,那不公主是反了之前自己的話,更是反一先皇的話,可是若是不說,那…。偏頭看看一旁的榮親王,難道太子真的放棄皇后,也要放棄他宗氏一系所給的支持。 宗尚身周一眾文臣同時跪下,“太子萬萬不可,讓榮清音為我南國女相,這…。” “本宮可沒說封音郡主為女相,只是說此事交由她負責去查而已,九門提督從旁協助。”上首的南木宸語聲明顯沒了幾分。 “太子…。”一位大臣還想再說什么,跑在地上的官袍被其身旁的宗尚書一拉,偏頭,看好看到其對他搖頭不要妄語的表情,遂停停了話語。 宗尚書此時方才懂了,原來太子過就是想讓榮清音負責此事,讓榮清音負責,那不說是將一直碌碌無為的榮親王爺再次給提及起來了嗎?思及,宗尚書看向榮親王爺,正好見其看向他。 而大殿中的南宮王爺此時也看向榮親王爺,今日里這榮親王爺似乎有些不一樣呢,看似好像是在幫太子,可是不過一言而退,以他對太子的了解,倒不像是與太子早已串通好,太子沒這個必要,而榮親王爺沒這個腦子,而且榮親王爺一系在朝中一向是獨身一系。 “眾卿可還有異議?”南木宸看著大殿里各臣微思,高聲開口。 群臣看了眼上首幾經琢磨也看不出心緒的太子,也不知該是有異議還是無異議,太子都說得如此明顯了,要重用音郡主,那他們還能說些什么。 太子的心思之深,他們又如何看得懂。 “既然無異,那便傳本宮旨意,此事交由榮親王府音郡主負責,九門提督旁協助。” “啟稟太子,父親昨晚突然舊疾而逝,還請太子給個好時日。”大殿里一直沉靜的南郁北待南木宸話落,突然出列。 一語出,大殿驚。 什么,前齊王逝了,昨晚就逝了,這也太突然了,畢竟前齊王也是一代傳奇,如今…… “王叔逝了。”南木宸語聲微帶驚訝,隨即又是一嘆,“王叔身體早有舊疾…。哎,為何昨晚未上報…。” “想著太子就要登基,思際再三,還請太子一旨,父親……” “無礙,王叔身為南氏血脈,天祭萬不會怪,你舉行吊唁吧。”南木宸語氣時有著前所未有的悵惘。 南郁北從頭到尾一直低著頭,無人看清其面色表情。 ……。 “報仇了?”冷言諾蹲著身看著面前露出小芽的蘭花,對著一旁的秦清道。 秦清點點頭。 “她,安排好了。” 秦清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出奇的合作。” “哦?”冷言諾斂眉而思,看著秦清,“小心始得萬年船。” “多謝王妃。” 冷言諾起身,“那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只是,拖得太久。” “不久,剛剛好。”秦清說到“剛剛好”時,眼中閃過一抹終于大仇得報的放松。 “其實本王妃要殺他,很簡單,也有無數次機會,你可知我為什么一直遲遲未動手?”冷言諾起身看向秦清,明顯看到對方微微疑惑的眸光方才又道,“宮宴那晚,我是真想殺了他,就算是殺了他,我也自有辦法處理接下來的麻煩,可是我還是停了手,你又可知為何?” 秦清搖搖頭。 冷言諾突然抬起頭,眸光躍過院落里花香四艷,看向遠方陽光閃閃,語聲突然極緩極清,“香葉喜歡研究醫藥,可謂是她畢生之愿,她很愛你,我看得出,你愛她,我也明白,所以我在等,從天慕來南國之時,我勸過你,雖然你恢復得很快,但是心病總得心藥醫,你雖然面上在笑,可是心里卻終是郁結不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給了你時間,讓你親手無影無味的殺他,如今大仇已報,一天過完,便不會再來,你滿了心中之愿,也該放下心中的結,春暖花天,她必為你心悅。” 秦清身子不動,一雙秀氣還的眉微微擰了一下又慢慢松開,同樣隨著冷言諾抬起頭看著天,“她會過得好么?” “你之幸她之愿矣。”冷言諾話落,未再說話,而是依舊看著地上破土的蘭花,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乎是放開所有,今日她說的話已經夠多,若是秦清還不能放開,那她也無法,烈國安王之死,必定引得南國朝堂一亂,宮烈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只是她沒有告訴秦清,她將安王留到現在才死的另一個理由。 她以為……。 秦清看了冷言諾半響,忽然點點頭,眉目間一瞬疏朗,“我終于知道香葉為何將你崇拜如此,對你忠心如此,因為你看似無情,可是心間卻最為至明。” 冷言諾看著秦清,一笑,沒有承認,沒有否認,須臾,秦清退了下去。 心間至明…。呵…。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耳邊突然傳來慕容晟睿溫潤的語,正蹲下身的冷言諾偏頭,陽光正好突過云層傾泄在慕容晟睿身上,一襲紅衣端得是瑰麗艷逸,姿容傾倒間玉顏上更是光質玉華。 冷言諾嘴角一弧,“慕容晟睿,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穿紅色很好看。”一句話是心聲,更是贊美。 慕容晟睿同樣輕輕蹲下,看了眼那破土而出的蘭花,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有你在,總覺得什么都是好的。” 有你在,總覺得什么都是好的,不是甜言蜜語,卻勝是甜言蜜語。 而且,看過他雙后負立,看過他步履從容,萬事不急沉穩,如今看他蹲下,若是別的男子做這種行為,想必是低了那么一層,可是在他做來,竟然讓人覺得,即使有人此時站在他的面前,也不能稱得上是俯視。 他的天地,容光姿然,雍容華貴,一言一行,都是別人膜拜的道理。 她見花千堯穿大紅色是一種妖嬈,更配上那一身濃香,陰陽不分的面容,當真是妖孽無物,可是慕容晟睿穿著紅色,簡直就是溫玉里裹了紅紗,這樣的他,她好迷眼。 冷言諾看了慕容晟睿半響,方才移向那蘭花,“待南木宸登基之后,我們回了天慕,希望這些蘭花有人打理。” “我倒是想將這些蘭花全部移至天慕去。”慕容晟睿一把擁過冷言諾的香肩,雙手緊緊圈著她柔細的腰身,將頭擱在冷言諾瘦弱的肩膀上,端得是纏綿深情。 感覺耳中那溫柔的呼息若有似無的撩拔,冷言諾輕輕將頭偏了偏,剛要偏,慕容晟睿的腦袋跟著偏。 “凡是你親自栽種的就得回到天慕。”慕容晟睿又道。 “可是這些花才奇跡般的出土,天慕之遠,如今又是秋日,是它們承受不了的寒。”冷言諾對著慕容晟睿一笑,“況且,這里是錦華流芳。”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怎么辦。”慕容晟睿突然將冷言的頭轉向他,雙目溫溫潤而認真。 冷言諾明白慕容晟睿話里之意,面色微微一紅,認真道,“不管何時,有你在,方才是天堂。” “天堂?”慕容晟睿微微一笑,“是一個很美好的地方。” 冷言諾愣了一下點頭,原本想要他問她,然后揶揄一下他的智慧,結果……結果,那張臉在瞳孔中越放越大。 “慕容晟睿這里是院子。”冷言諾身子微微一退,這廝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可是我想你。”語聲已經低低透著啞。 “小姐,南太子派的人…。”寒霜突然走進院子,待看清眼前一幕時,也不知是被美花了臉還是羞紅了臉,慌忙轉身,想抬腳離開,又怕王爺背后出暗招懲罰,所以僵在那里不敢動彈。 原本看著寒霜出現,冷言諾以為就要吻上她唇瓣的慕容晟睿會停下動作,誰知道這廝竟然不管不顧吻繼續落下,霸道而溫柔的截取屬于她的空氣與芬芳,深綿而長的一個吻,直到冷言諾氣喘吁吁,方才放開她。 “冷言諾,你真是顆毒藥。”慕容晟睿薄唇里輕輕吐出幾個字。 冷言諾此時唇瓣紅潤晶瑩,聽著慕容晟睿之語,輕手一捶他胸膛,“你才是讓我情深至此的毒藥。” “嗯,我毒藥。”慕容晟睿一把抓住冷言諾的手,放在唇下親親一吻,眼光那緩緩而起的色彩,瞬間讓冷言諾反應過來,對著背對著他們的寒霜道,“對南木宸派來的人說,今日我和王爺就勞煩他們帶路,好好逛逛這帝京城。” “是。”寒霜話落,一溜煙而不見了。 的確,南木宸不得不說是一個負責任的南國太子,派了人來錦華流芳,說是未免未來二十幾日時間不好打發,特地帶他們游覽帝京城之風景。 其實說白了,南木宸也不過是另一個變相的監視手段。 慕容晟睿毀了他那么多手下,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晟睿竟然笑容滿面的拉起冷言諾的手,當真是打算一游南國帝京城的姿態。 不過,讓冷言諾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帶他們游覽帝京城的竟然是南木宸身邊的倪月。 倪月可是南木宸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竟然派他來,而且,她還知道,這倪月心里對自己意見頗大。 “帝京城里有一座神泉山,景色秀怡,風好水美,不知璃王與璃王妃是否要觀光一番。”倪月語氣恭敬,姿態謙恭,倒讓冷言諾多看一眼,不愧是南木宸身邊之人,面色情緒竟然也是滴水不漏。 “那本王妃與王爺,今日就勞煩了。”話落,冷言諾與慕容晟睿上了清七牽來的馬車,眾人只見兩抹紅影一飄,地上早已沒了二人身影。 武功之出神入化,讓一人護衛都愣了愣眼。 寒霜緊隨其后,坐在清一旁邊駕馬,她可沒那個膽子坐進去。 馬車剛行過幾條街,卻碰到了熟人。 宮烈撩開車簾看著對面同樣撩開車簾的冷言諾,二人目光在空中一個對視,自有火光迸現,天雷滾滾。 “二皇子,真巧。”冷言諾自動忽視對方眼里的怒意,笑得好不熱情。 “是挺巧。”宮烈語聲淡淡與冷言諾聽表情是天差地別,在他身后,宮月卻突然露出一個頭,對著冷言諾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知璃王妃jiejie是要去哪兒?”宮月端著一份公主該有的語氣對著冷言諾和風細語。 別說冷言諾,就連寒霜都覺得這語氣,這稱呼多么的怪異,怪異的不是用詞本身,而是說話的人。 寒霜突然覺得,還是聽宮月自稱“本小爺”習慣一些。 “倪護衛說神泉山不錯,要不一起。”冷言諾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月流年眼中的求救之意,估計又被宮烈束手束腳,本不想讓月流年去,可是,看她那眼神,還真不忍拒絕,反正今日有倪月等護衛在。 “二哥,我們一起吧。那個什么護衛,掉頭,跟以璃王妃jiejie身后。”月流年纖手一指同樣是南木宸派來的護衛道。 冷言諾微微一笑,放下車簾。 “不怕他報復。”一放下車簾的冷言諾腰身就被某人一圈,躲在了寬大溫暖的懷抱里,聞著獨屬于慕容晟睿的淡淡清香,笑道,“宮烈想來不是十分肯定。”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尤其對你殺意明顯,不要太與他靠近。”慕容晟睿抬起頭拔弄著冷言諾的頭發,聲音溫柔。 冷言諾頭上被慕容晟睿弄得癢癢,卻是輕笑道,“不怕,有你在。” 慕容晟睿手一頓,看著那珠在自己面前晃的耳垂,輕輕一咬,滿意的看到冷言諾一顫,方才道,“別誘惑我。” 冷言諾原本的輕笑停住,偏過頭給慕容晨睿一個大白眼,“慕容公子,本美人何時誘惑你了?”明明是他來誘惑她好吧,好端端的咬她耳垂,況且那里又極度敏感,再加上今日一襲紅衣的他,都讓他不敢帶出門。 “就是你誘惑我。”慕容晟睿竟然撒起了嬌。 冷言諾一下無語,直到看到慕容晟睿眼中那抹熟悉的流動,方才退開身子,她才不要一會衣衫不整,紅唇紅腫的被人笑話呢。 只是冷言諾那謹慎的模樣卻更似撩拔著慕容晟睿原本就要平靜的心,她本如珠如輝,鮮妍四錦,灼灼其華,冷靜自斂,此時露出的這份小心不滿嘟嘴又面紅似霞的表情……知道不知道對于他來說有著多么大的誘惑力。 那是遠山青黛里最鮮艷的一抹風景。 所以,下一瞬慕容晟睿直接將冷言諾的反抗吞進了嘴里。 “唔唔……。”冷言諾伸手捶打慕容晟睿,昨晚已經夠晚了,她若不是有武功,早就該爬不起來床了,這家伙,發情也得看時間地點吧。 慕容晟睿突然放開冷言諾的唇,眼光霧霧的看著她,“看來我還不夠盡力。”話落,直接將冷言諾拉到云生霧海,冷言諾思緒也空了,身子也軟了,她就知道,慕容晟睿是她的軟肋,不僅如此,還是個地主,將她扒皮抽筋她卻還甘之如怡。 “嗯。”直到一聲細碎的低吟出口,冷言諾方才心中一緊,突然一剎間覺得漸身刺痛,冷汗傾而便起了額頭。 “緊張成這樣?”慕容晟睿突然停住動作,笑盈盈的看著冷言諾,伸手替她擦干額頭上的冷汗,“看來這事還真得需要節制。” 本來覺得有些奇怪的冷言諾方才明白過來,也是,看來是某此事情做多了,身體都起變化了,遂也沒多想,任慕容晟睿拉著她靠在他懷里。 只是閉上眼睛休息的冷言諾沒有注意到慕容晟睿眼底流過一抹暗色。 而這廂溫情怡然,跟在冷言諾后面的馬車里,卻是打得無聲無息。 一連幾日未出現的藍楓,突然就那般無聲無息的穿進了宮烈與月流年的馬車,進去二話不說,就要將月流年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