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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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睿聞言,輕嘆一口氣,似乎隱忍了什么,不再動手動腳,只是將冷言諾抱得更緊,哎,他就是中了毒,寒毒解了,又種了另一味叫做冷言諾的毒。 慕容晟睿衣袖一揮,將夜色里侵然而襲至冷言諾身旁的薄霧趨散,繼續(xù)抱著她。 此時倪月已經(jīng)在南木宸的吩咐之下,讓人端來一個托盤,兩杯白玉杯里液體透明,一看就知是宮里賜死的解藥。 兩杯?當(dāng)真要讓前齊王死,南郁北知道前齊王來皇宮嗎,知道他要死嗎,今日白里里光顧著…。也忘了問他。 偏頭看看慕容晟睿,冷言諾自覺,慕容晟睿與這個前齊王想必關(guān)系不會很一般,以前齊王那日之言,慕容晟睿能帶自己去見他,當(dāng)真會眼看著他死? “你覺得他會死嗎?”冷言諾突然開口問慕容晟睿。 “他想活就活,想死就死,與我們無干。”一句話就似解了冷言諾心中的困惑,也對,前齊王自愿來此,看他情緒淡淡,想必早已將生死看透。 只是一旁的宗蕪皇后…… “封昊,你當(dāng)真愿意一死,你曾經(jīng)多么風(fēng)姿云卓,豈能死得這般草草,你是南國齊王啊,我們還有玉書這個兒子,我們可以……” “皇后。”前齊王突然重聲開口,你是想將我的錯一提再提嗎,此生已經(jīng)對不起皇兄,至于玉書……。前齊王突然起身,拿過托盤里其中一杯酒,斂眉而省,將情緒都看在了酒里,“這世上,本就沒有玉書。”話落,一口酒當(dāng)飲而下,沒有絲毫猶豫。 冷言諾看著前齊王,此時才明白慕容晟睿當(dāng)時與她說前齊王在年輕時也是個風(fēng)姿卓絕人物的真正意思。 敢做必為,勇于承擔(dān),的確,南木宸能放他回去與南郁北敘舊,已是最大的容慈,這等事情,若是放在民間,早就是被萬人茍罵浸豬籠的事情,可是,至少,南木宸保留了前齊王的臉面,不管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先皇還是這南國江山,抑或是為了不日后他的安然登基,這都是最好的做法。 只是魂兮,夢兮,前齊王就這般拋下宗蕪皇后而獨(dú)自飲酒先死,到底是不想看見宗蕪皇后死后他難過深深呢,還是根本未愛她之深。 “我以后一定要先死。”冷言諾突然輕聲而認(rèn)真的看著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眼光深處一絲波瀾動了動又似乎沒動,“我不會讓你有死的機(jī)會。”語氣竟似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 冷言諾被慕容晟睿的認(rèn)真逗笑了,輕捶一下慕容晟睿的胸膛,“我是說,以后老了,我要先死,我才不要看著你死在我面前時那種無能為力與傷心落淚,所以,我要自私的先死,讓你將我埋得好好的。” “下一世,下下世呢?”慕容晟睿突然問。 “那也是我先死。”冷言諾答得認(rèn)真。 慕容晟睿突然一笑,眉目間都似潤了春華,使得屋檐之上起的一層薄霧都盡數(shù)淡化了去,“那生生死死我們都在一起,你死了,我再死。” 冷言諾點(diǎn)點(diǎn)頭,又想想不對,偏著頭道,“當(dāng)然,如果我有什么意外……” “別瞎說。”慕容晟睿突然打斷冷言諾的話。 冷言諾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一笑,“我說的是如果,當(dāng)然,我不會讓這種如果發(fā)生。” “我絕不允許這種如果,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會為你守節(jié),我會娶很多側(cè)妃夫人,反正璃王府也夠大,住得下。” 冷言諾怒目一瞪,“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jī)會。” “呵呵…。”慕容晟睿的輕笑飄在了風(fēng)里。 前齊王就這般一飲歸九霄,宗蕪皇后就那般看著前齊王倒下的身體,那雙美眸里,悲傷一閃而過,并沒有言語,而是看向一旁的黑影。 黑影雖然失了一只手臂,可是只是流血不止,并沒有危及生命,接受到宗蕪皇后的目光,下一刻,在倪月將酒遞至宗蕪皇后面前時,黑影突然翻身一起,酒杯一翻,倪月顯然始料未及,身子下意識警覺后退,而黑影身姿翻起之時,同時又去抓住了南木宸的腳。 而宗蕪皇后就趁這么一瞬之時,快步向前,不知碰了哪里,宗蕪皇后剛才所站的位置,突然快速裂開,宗蕪皇后輕身一跳,最后看向南木宸那一眼,目光毒辣而艷麗。 那不是屬于母親的目光,也不是對待敵人的目光,而是一種,你永遠(yuǎn)殺不了我的篤定。 此時,黑影已經(jīng)被南木宸腳一踢,落在大殿里的地面上,悶聲哼哼,想必不死,也必成廢人。 南木宸似乎對于宗蕪皇后的逃走沒有過多的追尋,亦未尋找機(jī)關(guān),而是對著外面吩咐道,“前齊王身子久病抱恙,頑疾發(fā)作,救治不急,速送回齊王府。” 外面一群太監(jiān)魚貫而入。 南木宸最后看了眼淑儀殿,對著倪月吩咐,“明日,我要看到一個干干凈凈的淑儀殿。” “是,太子。” 看著南木宸挺直的背影,冷言諾突然覺得那背影從未有過的孤寂,像是在這世上走了千年,一路行來,有風(fēng)有光有月,最后,卻是終究一人。 只是…。冷言諾又看了眼大殿里消失的地道,眸光一亮,想到什么,沒有說話。 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剛想要離開,頭上卻微光一亮,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同時抬頭看向天空。 原本夜如水,無星辰之亮的天空里,突然出現(xiàn)一顆明亮璀璨的星。 什么叫璀璨,冷言諾當(dāng)真是見識,有著照天亮地的光,奪人心魄的蘊(yùn)。 難道這就是百年天相,不一會兒,天空中又出現(xiàn)一顆星,明明亮亮,透著溫溫的光華。 就像是清韻如水的平湖里突然汩汩而動,游形擺尾。 走出淑儀殿門口的南木宸此時也看向天空。 與此同時,這江山萬里,盯著那天際的不止眼下這三人。 不消傾刻,天空中以南便堆滿了十幾顆星,擺狀如龍,卻猶數(shù)最早之前出現(xiàn)那一顆最亮,冷言諾剛想說什么,便見那顆最亮的星原本璀璨奪目突然幽光暗暗,周圍一圈紅色光茫驟然出現(xiàn),竟透著絲許詭異,而第二出現(xiàn)那顆溫華的星星極度隨之靠近,與此同時,那原本擺狀如龍的星星陡然一變,光華大盛,快速朝第一顆星移動,那溫華之星光亮同樣不減……。 冷言諾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奇景,她對這古代天相當(dāng)真也是看不太懂,只是她卻是認(rèn)了那方位,南方……。 冷言諾還想繼續(xù)看,慕容晟睿卻已經(jīng)帶著她足尖一點(diǎn)出了南國皇宮。 “這百年天相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回家睡覺。”慕容晟睿語聲消散在冷言諾腦海里。 “鬼星臨世。,蒼穹經(jīng)變……”正在院子里看著天際奇景的袖淵剛呢喃兩句,便看著慕容晟睿與冷言諾越過府門進(jìn)了錦華流芳,眸光瞬間深了幾分。 “師傅。”冷言諾突然拉著慕容晟睿落在袖淵面前,她不懂天相,師傅懂啊。 “師傅你看這天相,有什么講究?”冷言諾好奇不已。 袖淵笑著看了眼冷言諾又看看慕容晟睿,“這天相都被你打亂了,如今是真看不出什么了。” 冷言諾疑惑,又看看慕容晟睿,看她正溫笑看著她,面上沒有任何異常,心中突然一松,應(yīng)該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南國皇宮里,直到天際星矢全然消失,南木宸嘴角方才勾起一抹笑,雖然不是他如愿的結(jié)果,可是,至少……。 …… 南國行宮里,自從宴會之后,安王便一直避門不出,他想不通,他這個劍術(shù)精絕,頗受烈皇寵愛的王爺,竟然敗在了璃王妃手上,而且,最后那一劍,那一看就是殺氣凜凜,竟然讓從未怕過的他,那一瞬間出現(xiàn)驚恐,不是坦然的面對死亡,而是在你覺得游刃有余,滿心足足微不經(jīng)意之時,突然當(dāng)空罩下的一劍殺氣,那殺氣,足可以破碎一個人的心智,若不是最后一收,想必,現(xiàn)在……。 “王爺,二皇子有請。”門口的侍衛(wèi)見自家主子自從宮宴之后就坐在家里喝悶酒,且一言不發(fā),一直大氣不敢出,此時雖是二皇子有請,聲音卻依舊有些抖縮。 安王這才放下手中酒杯,看了眼門口的人,“我馬上去。”話落,又再飲一杯酒,去了宮烈所住的宮殿。 安王看著花園里長身玉立,獨(dú)樹一幟的宮烈,上前一步,姿態(tài)恭敬,“不知二皇子找我有何事?”安王普一出現(xiàn),便是酒氣暈天。 宮烈渾身上下看了眼安王,俊眉一蹙,“你身為我烈國安王,早承王位,這么點(diǎn)打擊就受不了了,那璃王妃讓多少人吃了虧,連順國帝君都曾敗于她手,你不過輸她一劍,有什么必要日日醉酒不樂。”宮烈一出聲,語聲不似蘆葦蕩里傳來的簌簌,相反極為嚴(yán)厲。 安王聞言,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皇子說得是。”安王言罷,見宮烈不似再有話說,便退了下去,剛走了幾步,便聽宮烈道,“你來到南國的事跡我也聽說了,還是小心點(diǎn)好。”語聲不言不厲,卻自有威言壓迫之勢讓安王再度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王看了眼天色,原本想著回自己宮殿繼續(xù)喝酒,可是,又覺得方才宮烈話之有理,直接叫上幾個侍衛(wèi),去了南國帝京城最大的花樓。 遍嘗女兒香才是他最大的本事。 第二日,一個震驚的消息在南國帝京城中宣傳開來。 ------題外話------ 差點(diǎn)就萬字啦~ ☆、第十三章 你在,就好 第二日清晨,烈國安王突然死于花樓,而且,死因竟然是,床弟之歡太過。 問昨夜與他一起睡的女子,女子抖抖縮,三句不成言,早已經(jīng)嚇得縮成一團(tuán),也是,任誰一大早醒來看見昨夜還與自己纏綿風(fēng)流,想著今日許會讓自己一躍龍門的的人竟然死在自己身邊,沒有嚇瘋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難得了…。 烈國安王身份何等重要,雖然自來南國之后,行事不羈,強(qiáng)搶民女之事亦時有發(fā)生,但是亦不會太過,況且再如何,他的身份擺在那兒呢。 太子當(dāng)即派三皇子聯(lián)同九門提督徹查此事,雖然嚴(yán)厲封鎖消息,可是畢竟是死在花樓,一時間消息不脛而走,坊間,集市里暗中議論紛紛。 在太子登基的關(guān)頭,烈國安王死于此,多少讓人心中疑惑且心驚,畢竟烈國太過神秘,不好似順國與天慕這般可以摸得到一絲邊角,除了烈國皇子公主與一眾隨從到此,似乎對于烈國當(dāng)真知之甚少,甚至有人又不知哪兒聽說了烈國竟還有勾魂術(shù),一時間都紛紛盼著盡快找到兇手,以免承受烈國皇子的怒氣。 太子登基事宜好不容易已經(jīng)辦貼妥當(dāng),只待登基之日,太子順利入了天祭,頒布詔書,可是…… 烈國安王死之現(xiàn)場烈國皇子看了不過一眼,便一言當(dāng)離開,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連一向精明的三皇子都摸不準(zhǔn)宮烈是如何想的,只是看了一眼,既沒問責(zé),亦未進(jìn)宮。 當(dāng)真是讓人看不透,也正因?yàn)槿绱耍粫r間,早朝之上,議事殿里氣氛沉寂,無人敢先出一語,搞不懂這烈國皇子是如何想法。 “怎么,無事啟奏?”高居上首的南木宸冷聲自殿中一掃,帝王威儀鋪就開來,目光雖淡而無落足點(diǎn),可是每個人都覺得那目光在看自己。 “臣,有事啟奏。”就在眾臣都在摸測著太子此時是何意對安王之死是什么心思之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榮親王突然步出列隊(duì)。 眾臣看見出列之人皆是紛紛一震,比今早發(fā)生烈王突死之事更加震驚,只因?yàn)闃s親王爺雖然每次上朝準(zhǔn)時不晚,行態(tài)拘恭,可是卻從來未多言一語,無論大事小事,他從不多言,只是溫笑著,給人一幅老好人吃白飯的模樣,既不得罪誰也不附炎誰,若不是他生得榮清音這個女兒,想必…。 可是此時,氣氛如此緊張,榮親王爺竟然走了出來。 坐在高位上南木宸卻好似沒有群臣那般震驚,只是對著榮親王爺開口,“說。” “今日早間,烈國安王突死之事,臣覺得,此事確有蹊蹺,安王自來我南國便整日流連花叢,可是最后卻突然死于花樓,實(shí)是奇異,驗(yàn)身的仵作又是我南國德高望眾的人,斷然不能驗(yàn)錯,安王雖是壯年,但于某些事也無可厚非,微臣覺得此時正值太子登基,追查事件是重要,但是群人輿論更為生果,所以…。” “所以,榮親王爺是想說,烈王就當(dāng)真這般死了?”一旁自宗蕪皇后被禁足于淑儀殿之后便謹(jǐn)言慎微,斂氣順眉的宗府當(dāng)家人,宗子舒與宗子凝的父親宗尚書此時同樣走出來,對著榮親王道,語氣全然沒有對于一個王爺?shù)淖鹁矗喾春苁巧病?/br> 榮親王爺見宗尚書步出列,不理會宗尚書的語氣,卻很是親和一笑,是那一貫的老好人之態(tài),“宗尚書說笑了,我也不過是說出我的看法,一切,不得還是由太子決斷么。”話落,榮親王爺對著上首的太子一禮便退回隊(duì)伍。 大殿正中間一下子就剩下了宗尚書,宗尚書心中突然一抹思疑閃過,看了眼退至一旁的榮親王爺,又看向上首的南木宸,正好看到南木宸面上綻放的一絲笑意,心中突然咯噔一跳,如今宗蕪皇后被拘,看太子的對宗子舒的態(tài)度就知道于她無意,自己方才小心翼翼,舉步謹(jǐn)慎,今次也只是因?yàn)闆]想到榮親王爺突然出列,一急一亂,就走了出來,其實(shí)于安王之死,他倒覺得沒有兇手最好…。 “不知宗尚書于此事有何看法,烈國皇子雖自今日看了安王尸體之后,未發(fā)一言,可不代表不是在等著本宮一個交待,宗尚書一直為國為民,想來,于此事,早有了對策。”南木宸沉緩如重石般聲音響在整個大殿里,卻讓宗尚書心中一震,原來,他今日是被算計(jì)了。 宗尚書抬起頭看了眼南木宸,明顯的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既然此,那便…。手一禮,腰微彎,“臣以為,太子不日就將登基,眼下烈國安王卻突然橫死,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起烈國不滿,據(jù)臣所知,宗蕪皇后曾經(jīng)似乎于烈國有那么一點(diǎn)淵源,如果…。”話落,一臉真誠而滿含期待的看著南木宸。 宗尚書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可是宗蕪皇后此時已經(jīng)被禁足,若是照宗尚書之言,那不是讓太子自反其語嗎。 殿內(nèi)一時私語紛紛,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大臣走出列,“臣覺得宗尚書言之有理,猶記得當(dāng)年宗蕪皇后自宗家入宮,先皇曾經(jīng)也說過,宗蕪皇后曾于南國一游玩,與烈國有著一些關(guān)系,不如…。” “臣議同。” “臣議同。” “……” 南木宸看著一個個看似滿懷激情又為江山社稷著想的以宗尚書為主一眾朝臣,嘴角突然勾唇一笑,在宗尚書提心掉膽之時,方道,“宗尚書言之有理,可是皇后自宮宴那晚也受了驚嚇,又被禁足,實(shí)難出宮。” 宗尚書與身周出列擁護(hù)的幾位大臣相互對視一眼,照太子這語氣,想來是有所動,遂宗尚書又道,“宗蕪皇后不能出宮,那…。” “況且,皇后畢竟是女子。”南木宸有些猶豫。 大殿里自然有臣屬思疑,宮宴一晚之驚變,太子能免宗蕪皇后一死,已經(jīng)讓太多人不明白,如今就算是烈國安王死了,查出真兇就是,他們南國又何必怕一烈國,放宗蕪皇后出來,不就是放虎歸林,宗蕪皇后暗中掌控這朝綱幾十年,蠱惑先皇,早為他們所不滿。 “先帝開國之初,就有女相當(dāng)朝,況且,皇后貴為國母,自然可以。”一位文臣暗自揣摸了一下南木宸的表情方才開口。 自從南木宸管理朝政以來不得不說,他們當(dāng)真是謹(jǐn)言慎微,所謂伴君如伴虎,天古之理,自然不變。 “本宮也覺得,可是皇后不易出宮,既然你們都認(rèn)為女子有才可辦此事,本宮倒覺得清音郡主處理此事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