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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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自戀的本錢。”慕容晟睿答得淡然,卻聽得冷言諾悚然,幾度懷疑這慕容晟睿也是穿來的,這么上路兼舉一反三,是不是太天才。 慕容晟睿如玉容顏抹上幾抹冷柔之色,似將冷言諾所有心思看透。 冷言諾亦不再追問,好像,自戀這個詞還是挺好理解的,尤其是她也知道面前這人是過目不忘,一觸十行的。 “不過,所幸云落與千堯傷得不重。”慕容晟睿突然輕淺道。 冷言諾伸出雪白精致如竹的手臂擺了擺,“放心吧,就云落與花千堯那種大無畏的禍國殃民精神,一定會活到九十九。”頓了下又似想到什么,“誒,對了,玉無憂的傷好了嗎,對了,對了,玉無憂的長相當真與你一模一樣嗎,為什么他總要戴著個帷帽面紗啊?”冷言諾說話間,顧自凝思,語聲輕喃,“不會啊,他是無憂閣的閣主,武功高強,連我都要自愧不如,怕人認出來懷疑上你,隨隨便便易個容不就好了,戴著個帽子不閑累啊,還是,他有白膚病什么的…”冷言諾一個人將頭埋在枕頭里,語聲低低噥噥的傳出來,好似完全沉浸進自己的思緒里…。“啊”冷言諾突然吃痛的一個打挺,只是動作不大,該露的沒再次露出來,隨即她憤瞪著慕容晟睿,“不是擦藥嗎,痛啊。” 慕容晟睿卻心情突好,看著冷言諾背上因自己一拍微微暈紅的肌膚,語聲微微帶笑,“原來還知道痛。” 廢話,你試試,冷言諾不理慕容晟睿,想著剛才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與他是雙胞胎,應該會心有靈犀吧,他為什么…。” “因為長得太美。”高大上的慕容晟睿突然有些懊惱,為什么他的諾兒變得這般多話了,還這般關心除了他以外的男子。 長得太美?冷言諾愕然張大眼睛,長得太美,所以要戴帽子,還是不信,難道這世上還有比慕容晟睿長得美的,遂再開口,“長得比你還美?” “冷言諾。”慕容晟睿的面色不動,只是語氣卻瞬間讓屋子里溫度有下降趨勢,冷言諾眨了眨眼睛,心頭竊喜,到底是誰醋呢。 心頭剛竊喜到一半,便又覺身上如一觸電芒掃過,弄得渾身一抖,暗誹這廝狡猾,冷言諾低著頭惡狠狠道,“慕容晟睿你何時會這般手段了。” 慕容晟睿從冷言諾背上抬起頭,“無師自通。”答得理所當然。 冷言諾聽得一陣惡然,突然想起某個曾經久遠的話題,語氣微微笑然,“誒,我說,你以前真沒談過戀愛?” 談戀愛?慕容晟睿眸光微微閃了閃,似乎在琢磨這“談戀愛”三個字的深意。 就在冷言諾覺得古人畢竟是古人是沒法理解現代綜合人神語言詞匯所表達的含義之時,卻聽慕容晟睿慢悠悠道,“跟你談戀愛算不算。” “啊?”冷言諾又偏了偏頭看著慕容晟睿,這哪里是無師自通,是通得很離譜。 “哦。”冷言諾悻央央的聳聳肩膀,以前她總覺得慕容晟睿好是好,就是太過不沾煙塵了些,太過超俗了些,現在,突然發現…。呵呵…。冷言諾將頭埋在枕頭里,努力不讓笑聲露出來,可是那笑聲如此愉悅,如些輕靈,如此帶著軟軟噥噥噥的鼻音自枕間溢出,直聽得本就心神不屬的人微微蕩漾如坐云中輕舟,從未有過的感受瞬間將心里填得滿滿,似乎只需要聽到她這般笑,他就知足,不管她如何智慧詭計,如何強大堅硬,終是在他面前露出獨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柔軟。 慕容晟睿面容突然在月光下從未有過的柔和,看著那如綢般微微閃亮的墨發,伸手,輕輕順勢往下一撫,柔順而滑軟,正如此時,跳動的心。 不同于往日的,似乎,兩相的心終于再度接近。 冷言諾,終有一日,我要讓你眼里心里全部都只能看見一個我,現在的你,還是不夠,你要逐漸強大…。慕容晟睿的面容突然平靜,清潤的眸光也似染上一層青霧。 “冷言諾,如果我告訴你…。”慕容晟睿普一開口,卻發現原本還在輕笑的人兒,笑聲早停,只傳來均勻而平靜的呼吸聲,隨著呼吸聲,身姿微微浮動,那么平然,那般乖順,慕容晟睿眸光微微一定,隨即嘴角輕抿出一絲寵溺的笑意,眸光青霧突然一閃即逝,那笑太過暖華,如天山積雪般突然那么澄靜的化開,天邊幽冷的稀薄月光都被羞得退了下去。 慕容晟睿繼續給冷言諾上完藥,輸入內力,打通受淤的血脈,良久,對著空氣里一聲低喚,“傳信九華山,我之事,他無需插手。” 空氣中沒有傳來聲音,但隱隱有氣息浮動,慕容晟睿將被子給冷言諾蓋好,良久,自己也脫了外衫,就這般,靜靜抱著冷言諾靜靜而眠,明明是最難受的折磨,可也是最甜蜜的香軟。 院子里,寒霜感覺到屋內靜而暖和氣息,良久,面上同樣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后,轉身去了一旁自己的房間。 隱在暗處的藍楓看了眼屋子,繼續相守,眼睛望向天際一絲極暗的青光處,眸中似乎見一張揚嬌脫人影嬉聲笑語。 冷言諾說月流年會來南國的……。藍楓的面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思念的柔情。 ……。 某座清靈雅靜空氣開闊的山頂。 兩名老者執杯對飲相對而坐。 “以天為被,以地為鋪,天光好水,時日永安。”開口的老者一襲白衣,頭發須白,看上去慈眉善目,若不是那著薄衫卻不懼這高山涼風,真若就是一尋常半百老頭之態。 “天光好水,時日永安。”另一位老者一襲青袍在夜風中輕輕舞動,高山流月伴著無方青白之光流瀉下來,更初此人仙風道骨,欲有乘鶴歸去之態。 “你那徒弟怕也到了帝京城了吧,你倒是愿賭服輸,當真舍得。”白袍老者撫了一把白須,語氣莫名。 “自然,不過輸你一局,卻不代表你會贏,因為,我終不信,人能勝天,我普提相士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只是希望,我的兩個徒弟可不要打起來才好喲。”青袍老者飲一杯酒,看似擔憂,其間卻頗有瀟灑恣意之態。 “我倒是想看人能否勝天。”一道語聲突然凌空而來,青袍老者偏過頭,面色柔和,倒不介意來人與之語言相悖,微微舉杯一敬,“普殿,你來啦。” 那白袍老者同樣看著普殿,眸光輕而淺。 ……。 而此刻,在來往南國的途中,驛館里。 云落看著遠處屋外早起練劍的人,嘴角極為不滿的一瞥,咬了咬牙,又哼了哼鼻子,方才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睡上榻的花千堯,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躍過去,就要去捏花千堯的鼻子,原本閉眸看似睡得極沉的花千堯突然睜開眼睛,一個翻身,避開這一捏,隨即壓低聲音道,“云落你是不是女人,這般粗魯,當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沒看見人家音郡主在外面早起練劍了嗎,你這個假璃王是不是該出去關心關心啊,沒見過這般臉皮厚的,還有這般光明正大聽墻的,哪里練劍不好,偏偏在我們院子里練。” 花千堯突然手撐肘,不算明亮的光束打在他身上臉上,頓時色澤耀耀,盡顯其邪魅瀲滟。 “我說,你不是最不喜歡冷言諾嗎,這不正好,這么強大又臉皮厚的情敵,交給她處理就好啦,以解我們因為她的離開而必須偽裝這一路來同寢而榻的苦。”花千堯說到“同寢而榻的苦”時,眼尾微微一斜,眸光在云落那三無兩rou的身材上斜斜一掃,嫌棄之意十足。 云落接收到花千堯的眼神,也不氣,反而很是舒然的一撩鬢發,“我說,花狐貍,花公子,你說你總是這般逃婚,還弄得要父親監視跟隨的下場,是不是…”云落沖花千堯某處瞥了一眼,“不會是,不——行——吧。”最后三個字,語聲輕,而音長。 花千堯聞言,一個鯉魚打挺,桃花眸一瞪,“果然是跟在冷言諾身邊久了,牙尖嘴利不少,得,你睡床,我睡軟榻,再一會兒,天就該亮了。” 云落見花千堯難得的沒再反駁,悻悻的聳聳肩膀,向床榻而去,是了,明天還得應付那音郡主的百般殷勤。 那殷勤……云落一想著就頭痛,還是那南宮習不錯些,不管立場,看著還順眼。 ……。 這晚,有一個黑影直接穿過層層護衛進了宗尚書府邸。 “是誰?”宗子舒抬起頭,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警慎超然,總覺得屋內似乎多了某種氣息,那種氣息極為馥郁,可是卻并不是很好聞。 “沒想到子舒小姐這般警覺,倒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難怪能得宗皇后賞識,捧于手心,更牽引成未來南國之后。”來人語聲粗厲難聽,與宗子舒雅靈舒的嗓聲成鮮明的對比。 “你是何人,竟然孤身闖入宗府,而闖入我的閨房,意欲何為?”宗子舒雖是這般問,可是卻明顯沒感覺到對方身帶殺意,所以夜色里只是眸光堅定而謹慎的盯著來人。 來人一一襲黑袍,自然是安王身邊的黑袍大人。 黑袍總覺得齊王府有些古怪,百般打聽,也只聽得里面新來一個丫鬟,而且極為普通,只不過受了齊王的賞識,可是正是這般,他才有所懷疑,那個不中用的安王,心高自傲,受了點傷,就不敢出門,還對他…。也是個嬌寵慣了沒有頭腦的,他從某種特殊渠道得知了齊子府里的一些消息,當下就懷疑那丫鬟,安王不動,他就另找人吧,反正他也只是上面主子派來協助安王的,只不過…。 他身之仇,此生不可不報,冷言諾,若你真是冷言諾,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黑袍露在面具外面的兩只眼睛看著宗子舒姣好的面容,突然露出一絲猙獰,一絲危險氣息在他周身化開。 當宗子舒剛警覺這般氣息時,又消失了。 黑袍看著宗子舒,“你是不是一直在琢磨齊王府那丫鬟?” 宗子舒下意識眉宇凝結,“你有何目的?” “我能幫你,不過魚幫水,水幫魚,我讓她消失在太子眼前,你要幫我引薦皇后。” 宗子舒略一沉凝,點頭,她一直就覺得那丫鬟有些古怪,可是自己又不好動手,如今,親自送上門的她為何不要,能找上她的,說明還是有幾分膽量。 “不過,你要…。”黑袍上前幾步,輕聲低語。 …… ------題外話------ 因為太美,那畫面我不敢看~~~哈哈~~ ☆、第五十八章 不夠下飯 這一日,冷丫鬟乘轎外出,大街上繁華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一頂軟轎在人群中實在是不足以亮眼。 軟轎里,寒霜自上轎后就緊盯著冷言諾,冷言諾卻依舊是那番八風不動的模樣。 “小姐,我真是越來越摸不準你的心思啦,你就這般讓王爺回到儀隊里去,你明知道,那里還有一個音郡主…。”寒霜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冷言諾,頗為費解。 冷言諾微一笑,“你就對你家王爺這么沒信心,那南宮習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玉無憂又有傷,無憂閣又不能少了主事之人,他當得回去。”況且,她已得到消息,楚浴染也已即將到達南國,她的親信消息自然不會錯,楚浴染傾身而退,慕容晟睿又怎能再于此逗留,南木宸?她總覺得這人看似簡單明了,可是實際云霧包裹,極不簡單。 不過后面這句話冷言諾沒有告訴寒霜,寒霜最近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泄漏,引起苗宗反派的追殺就夠頭疼了。 寒霜見冷言諾不置可否的樣子,只得輕聲嘆了口氣,隨手挑開轎簾子,看向外面,這一看,頓時面色古怪的趕緊放下簾子。 “怎么了?”冷言諾自然發覺了寒霜的詭異。 “陰魂不散啊,小姐。”寒霜不勝唏噓。 “哦?”冷言諾微微挑眉,什么人讓寒霜有此反應,遂去挑車簾,卻被寒霜阻住,別看,萬一讓看見,又得跟著我們了。 冷言諾拋開寒霜的手,很是好笑,“我們現在是易容,你傻啦?” 寒霜恍然明白過來,暗自頹唾,不是她傻,而是,從當初那一眼,她就知道,那人,不好打發。 冷言諾挑開簾子,眸光瞥向人群中一眼可見的男子,眸光微微瞇了瞇,來這帝京城許多日都沒見碰到,沒想到,今日倒是碰到了。 男子輕裳緩帶,宛如夏風一般清柔和爽,依舊如那夜般著蜜色長衫,明明人群擁擠,而他又面貌俊美,得天獨厚,不少懷春少女若有似無的朝他靠近,而他不過身子微微一偏,衣袖一拂,在眾人不覺間,明明身形不變,腳步輕移,便已走出老遠,一幅出淤泥而不染之態。 此時,似乎感受到了冷言諾的注視,抬眸看來,瞬間疑惑微起,冷言諾卻不躲不閃,不僅未放下轎簾,反而沖其露出一個欲以討好又嬌羞的笑臉。 男子見此,微微偏頭,不過又是一個花癡,偏頭一剎,冷言諾亦放下轎簾。 二人錯身而過。 “咦,三公子,聽說你回了南宮府,卻不見你出來,還以為是傳言有誤,沒曾想…。” “二皇子,好巧。”南宮宇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微笑招呼。 被喚為二皇子的男子一襲素色簡裳,細細的看著南宮宇,“三公子自小便離國,你我從未見面,沒曾想你竟一眼知我是誰?” “不是彼此彼此嗎?”南宮宇語氣平淡。 …… 轎內,冷言諾聽著后面隱隱傳來說話聲,一抹冷笑溢在唇角,這個在南皇死后足不出戶,閉門造車的二皇子,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 冷言諾與寒霜坐于轎內,漸聞外面聲音越低,良久,眉宇微微皺起,外面似乎,愈來愈安靜了。 “轎夫,這是哪條路,這么安靜?”寒霜當先開口。 抬轎的轎夫抹了把汗,微微笑道,“姑娘,今日市集,人群太過擁擠,所以走了小道。” “哦,無事。”轎子里,冷言諾用手按住了寒霜欲抬起的手,微微搖頭,出口聲音平常。 車外轎夫卻在冷言諾話落之時,原本看似憨厚老道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險得逞的笑意。 他們因著執行黑袍大人的指令,為了進入齊王府可是煞費苦心,終于待到今日。 “哎,怎么還沒到?是不是走錯了。”轎車內寒霜再度開口,聲音已經帶著幾絲謹醒的意味。 轎子外,轎夫粗厚的嗓音再度傳來,“回姑娘,今日晨間拉了幾回肚子,所以走得慢了些,多擔待。”轎夫語聲誠摯敦厚,還帶著微微愧疚之意,只是話落之后,面色卻閃過一抹舒然,原本上面交待說,這兩人最是謹慎小心,他還想著這么容易相信他的借口而不出聲問詢,還有些擔心,結果…。轎夫用手抹了一臉,看似在抹漢,其實是將面上那薄如暗翼的面具攏攏貼合得更緊些。 “哦,那倒是難為你們了,身子這般不舒服,還要為齊王盡心盡力。”冷言言語聲低柔清雅,自從進了齊王府之后,她雖是女子聲音,但是平常都用內力將本源聲音隱藏得很好,在外人聽來,就是略顯低柔,一聽,就覺這女子定然是弱不禁風之態。 而冷言諾一出口,那抬轎的轎夫們更加覺得這兩位女子無甚特別心中并無生疑,于是,四人抬著冷言諾與寒霜一路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