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嫁入天價豪門、異能狂女之逆天藥尊、生包子之侯門紈绔、青梅令[重生]、[綜影]戀愛指南、遭遇“高冷”大神、陪嫁大丫鬟求生日常[紅樓]、帶著農場玩穿越、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狂女重生
“慕容千塵從先定王妃那里知南慕妍得知了真相,一路追隨到南國,要求娶南國公主,愿與南國締結百年之好,南皇本就因為之前慕容千塵的拒絕惱怒于他,自然不愿,尤其是南國皇后好似也發現什么端倪,亦從中作梗,當日屬下回報,只是下了藥,怕人發現,逃走了,所以事情真相南國并不人知,南皇最終偏重權力,猶豫著想要應下,天慕是塊大肥rou,即使現在啃不下,他日也畢將有他一足,可是,南慕妍拒絕了。” “真傻,要我才不會,我一定死死粘著你,虐你千百遍。”冷言諾突然吸了吸鼻子,明明是想讓慕容晟心情好些,可是,卻總覺得好像石落藥,沒什么效果。 慕容晟睿輕輕用下巴摩挲著冷言諾細不過兩掌的肩膀,“繼續道,慕容千塵并未放棄,可就在這時,南皇后給南皇上獻計,不如直接扣壓了慕容千塵,和天慕皇上談條件,南皇本不同意,最后卻應了,這事,恰巧被南慕妍聽見了,南慕妍身為公主,又有無憂閣,自然不可能小覷,竟不知想了何法,將慕容千塵迷暈了,讓人連夜將他送出了宮,南皇因為覺得南慕妍討厭慕容千塵,倒沒想到有此一招,待南皇反應過來時,慕容千塵已經離開了南國邊境,回到了天慕。” “那后來…。” “慕容千塵當然不可能乖乖回國,他醒時立即返回,卻正巧,遇到南皇后的弟弟,二人大打出手,其人招式狠絕,又言語不客氣,而其又一直傾慕南慕妍,慕容千塵當下也是心怒火,又擔心違了南皇之意的南慕妍,一劍將其斬殺,最后…。在南慕妍以自殺相協下,終是離開了南國邊境,自此,南慕妍被禁閉于公主府里。” “看來傳言還是有些對不上。”冷言諾輕聲低喃。 “自然,不過,很快的,南慕妍懷孕的事便不脛而走,慕容千塵得知后,與皇上大鬧了一場,二人自此,隔閡永生,南國的南慕妍卻在一夕之間明白許多,她暗中寫信給慕容各塵,信里只有一句話,三個字。”慕容晟睿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冷言諾,那雙眼眸里晶亮瑩瑩,似有千萬河中花飄飄拂過,如水草般繚繞又柔軟。 “那三個字是南慕妍,慕容千塵回信了,在其名字下寫下四個字,慕容千塵。”冷言諾眸光同樣認真。 慕容晟睿點頭,眸中升起一抹贊賞,“所以南慕妍在收到信的一刻,再度逃出了宮,這一路當真不太平靜,也很是驚心動魄…。”慕容晟睿突然住了口。 冷言諾卻也能從這般低壓的情緒里讀懂那無知的言語,已逃過一次的南慕妍,南皇必定會加大看看管力度,想逃出何等不易,況且還在一路南皇的追兵,暗處南皇后派出的死士,而慕容千塵想必還在想法明媒正娶呢…。冷言諾閉了閉眸,似想,月黑風高,細雨零落,荊棘滿布,風餐露宿,那樣驕傲的女子是帶著何種心情,身懷自己同樣心情莫句的骨rou,攀援上那已有裂痕的扶木。 “當南慕妍到達天慕璃王府門口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此事亦驚動了慕容秋華,慕容秋華也愛著當時的皇后,于那夜之事,也是心寢難安,當下也入了璃王府,可是南慕妍與慕容千塵,直接跪地讓皇上賜婚,彼時,南慕妍肚中的孩子到此…。只有三人皆知。” 在這個婦女貞潔,子嗣親出的教條禮儀歸制下的社會,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與力量,才能承受出內心那終是抵不過的檻,才能帶著孩子嫁于自己所屬。 后來的事情冷言諾不必慕容晟睿說已經知曉了,想必先定王妃就是這般看不過,所以才會對慕容晟睿下手,所以慕容晟睿才會身中寒毒,所以他總會感覺楚浴染與慕容晟睿之前那若有若無的牽扯。 那慕容晟睿呢,他當時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他原本是可以坐上上九重宮闕,原本是可以如正常孩子般幸福的生活。 此事,南皇與南皇后定然有所知,但是,于他們而言,自然更樂于慕容晟睿是王爺而非那九宮深闕。 冷言諾鼻子微微一酸,只覺得胸腔間似有無限低沉情緒蔓延不開來,賭得心里難受。 難怪小破孩子會說,當年什么天言,什么雙生不利于國的言語,原來那天象還是說對一半,慕容晟晟睿與玉無憂本就是皇帝子嗣,自古皇子奪嫡,自然會于天相有礙。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慕容千秋曾上書,罷去王爺之位,愿與南慕妍隱世林,可是皇上駁了,同時,這事也確不現實,南慕妍畢竟是南國的公主,而慕容千秋留下的唯一條件,就是,讓他的孩子好好活,永不染宮廷血漫。” 冷言諾神思微涉,先璃王當真是個好男子,想要一步一步給他們孩子安排好,卻不知,這世間,總是世事難料,先皇子嗣不旺,能堪大任者,少矣。 似知道曉冷言諾在想些什么,慕容晟睿低頭輕輕嗅了嗅冷言諾的秀發,“我的身份太過敏感,先皇離世時,讓我,好好守著這個國家,照顧好瑞陽,我…。”慕容晟睿一陣苦笑,“本就是風中殘軀,卻還要你…。” “沒有。”冷言諾搖搖頭,然后極為認真的看著慕容晟睿,“慕容晟睿,若有一我中了春心散,而你又不在身邊,我又無法自保,失了清白…。”冷言諾突然也想矯情一把,以前,看那些女孩子問自己的男朋友,如果她與男朋友的母親同時落水,他會先救誰時,她還嗤之以鼻,如今想來,當真是沒情動過的女子所以無心啊。 不過冷言諾也就這般一問,在她心里,男人這種生物,有一個就夠了,若有一天,她遇到此事,一定會把敢要傷害她的人劈成千萬半,然后喂鯊魚,再然后,牽著男朋友的手,死不離開。 慕容晟睿的回答卻讓她瞬間心神一震,心中莫名的有種叫感動的暖流滑過身子氤氳出不同于世間會何言辭能描繪出的此時的內心溫水。 “清白啊,那東西,拿來做什么,你只要是你就好。” 你只要是你,冷言諾抬眸,心中思緒萬轉,內心深處似有千般沿漿滾熱而出,又滌蕩于心,弄得心里一陣晃亂,卻裂嘴一笑,“笨蛋,我當然是我。” “冷言諾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會不會…。” “不會。”冷言諾話落,直接身子微起,攀上那一方柔而微軟的唇。 輕輕重重一吻,似一殺電流瞬間將兩人拉近,那種獨屬于她的溫柔安慰,都似通過這一吻盡數傳遞,如風過無痕,卻又留遍地桃源花心與微微漣漪。 而那種獨屬于慕容晟睿的如雪似蘭般淡淡氣息同樣充斥于冷言諾鼻尖,空氣中,識海里,似也只聽得花開的聲音,淡紅花蕊上那點沉暗的紅也似乎悄然退去。 然,冷言諾不過在慕容晟睿唇畔上淺嘗即止便抽身離開。 慕容晟睿只覺那一觸不能可抑制的柔軟悄然而退,眸底濃深的情動之色與瞬間蒙蒙的淺澤和失落那般明顯的傳達到冷言諾的眼里心里。 冷言諾無辜的聳聳肩膀,我是病人,我受傷了。 慕容晟睿微微一撫額,有些挫敗,隨即卻語調一轉,早不復剛才的低沉暗啞與nongnong愁緒,對著冷言諾招招手,“把衣裳脫了…。” 冷言諾身子微退半步,“慕容晟睿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想看我的尸體嗎。”冷言諾踮起腳尖對著慕容晟睿怒目而視,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才說了那般沉重的舊事,你老人家好意思下得去口,不能允許我哀悼一下你爸媽那勇不畏的愛情精神嗎。 慕容晟睿卻突然又復尋常那般腹黑精神,語氣微微松然,“脫衣服,怎么叫無恥。”慕容晟睿說話間不知何時從手中變出一個小瓶,眉宇間微沉,“南木宸的東西你不能用。” 冷言諾有些吃憋,看來是她想差了,可是嘴上也不好承認,遂道,“為什么不能用,我看人家給的東西挺好,我白日里來不及,才沒用。” “冷言諾,你再說一次。”慕容晟睿周身氣息一變,又成了最初那般溫潤逸華的大白狼妄圖恐嚇小白免。 冷言諾莫名的吞了吞口水,心道,這廝,明明是他三番五次玩消失,是他理虧好不好,這下還反客為主來了,可是想歸想,嘴上卻終究沒說什么。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的表情,對方心中小九九他自然摸得熟透,看著冷言諾不情不愿,又極度謹慎的模樣,讓他真后悔沒早點把她吃掉,看吧,這下受傷了,又吃不成,還得看著心疼。 冷言諾也不矯情,反正她與慕容晟睿之間,該看的也看過,不過一個背嘛,有什么稀奇。 于是,冷言諾直接趴在床上,衣衫半退,露出精美蝶翼的背。 背部線條柔美緊致,膚色若雪,慕容晟睿眸光晃蕩一瞬,卻在看著冷言諾背上那些青紅液痕,與一些輕微破皮之時,唇畔微抿,清潤眸光瞬間似傾了油燃了火,只待奔涌而出,直讓趴在床上背對慕容晟睿臉的冷言諾都感覺到身后之人此時的異常憤怒,于是她轉過頭,極為討好的對著慕容晟睿訕訕一笑,“其實一點也不…。”冷言諾突然睜大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感受著背上傳來潮濕而微軟微涼的觸感,最后一個字,也呈機械般的落下,“痛。”一個字說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再度感受著背上那細潤潮潤而異常的甚至不打處結束的觸感,冷言諾身子不自覺生生一扭,“慕容晟睿,你…。” “這每一處傷,都似烙在我的心里,一樣的痛。”話落,唇繼續落下。 冷言諾卻渾身忽起一陣顫栗,這觸感,實在太過敏感,只覺后背每一處被她舔過,吻過的地方,都是觸了電,生了火似的,讓她覺得很難控制。 在她終于要忍受不住,伸出一只雪白藕臂去推擋時,慕容晟睿卻停止了動作順后一把抓住冷言諾的手,指尖輾轉與其廝磨,這指尖原就纖細瘦小不盈一握,如今…。有些硌人了。 “瘦太多,都沒看頭。”慕容晟睿不鳴則已,一句話便讓冷言諾險些吐血,姐沒看頭,姐沒看頭,你那眼珠子瞪那么圓做什么。 可是想歸想,看了看眼前處境,冷言諾還是很識趣的乖乖沒吭聲。 背上,慕容晟睿手指輕柔有度,每一絲心情似都透過指法傳遞過來,許是這種情緒,與目前這種處境,冷言諾衣衫半解,后背大露,而慕容晟睿坐于床榻邊上位置親近,于是乎,那種情緒很自然的被冷言諾知悉,被慕容晟睿依然反手包裹的指尖微微一撓其手心,“不是說擦藥嗎,擦吧。” 慕容晟睿對上冷言諾投過來的比平日里多了絲蒙幻色彩的眼神,微一點頭,“好。”難得的沒有再次“sao擾”冷言諾,而是當真取出藥膏一點一點的涂抹于背,輕輕推拿,奇怪的是,冷言諾原本以為以這手法按壓必定會痛的,卻沒曾想,后背不但未有絲毫痛意,竟溫暖而舒服,尤其是那又長而細的指尖輕柔的疏理每一道脈絡,每一道骨脊,頓時因痛而軟綿的身體都似充滿了活力。 經過剛才慕容晟睿所談之事,她不得不承認,內心里對于慕容晟睿,當真是入駐已深,拔不可離,那種已放至心尖上的疼痛,就好像他不愿傷害她,為她以后的明闊朗開,愿給她自由翅膀讓她好好飛翔,即使會受傷,他也不愿讓她做一個折翼的天使,而她亦不愿。 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懂得她,那便是慕容晟睿了罷。 冷言諾正準備閉眸享受,突覺后背上連貫的動作突然在撫上某處時一頓,冷言諾欲以閉上的眸子也同樣微怔半響,卻并無任何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精致的紫色紗幔。 “這是從出生便有的吧。”慕容晟睿不止一次看到過冷言諾右肩膀上這個花形胎記,只是以前每次冷言諾也未必當真后背直坦于他面前,他亦未直面觸這花形胎記,如此刻這般直接觸視,他深潤的眸光亦不自覺的瞇了瞇,“還好是花形。”一句話似低喃,又似自語。 冷言諾的眸光同樣微一晃,隨即一笑,“這是不是說我是花仙子降世,世間因我而花開滿地,遍世清雅。” “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慕容晟睿輕輕接話,語氣里隱帶微微笑意。 “你在笑我。”冷言諾微微側身狠瞪著慕容晟睿,卻全然不知本就是衣衫半解,精致玉背全裸,這一微側身,身下綿延彈性的起伏露出蒼海一粟直讓某人呼吸微微一滯。 而冷言諾還慌然未覺,伸手直接拉過慕容晟睿的脖子,若是平常冷言諾定然夠不到,奈何此時某人的精神全部都跑到另一個國度去了,身子不自覺被冷言諾這一勾,身子一穩,直往下一俯。 砰,一吻直落那峰嵐山壑處,直引春秋山嵐桃花飛舞,綺紅滿天,更驚了那一池碧水,生生止了呼吸,山光水月似也靜滯不動。 ------題外話------ 二更來啰~~~~么么噠 ☆、第五十七章 因為太美 那觸感太過灼熱溫軟,又太過突然,似蜻蜓點水,忽然就傾斜翅膀,又似春日里簌簌花瓣落于指尖,香緋的,蜜軟的,豐厚的,飽滿的,心剎那間,百種情緒轉過,萬種匯流成河又難以言明的觸感更似脫韁的野馬,攪得那一湖碧水亂了節拍,生生使得冷言諾本來要出口的話也退了下去,不知該作何面色,然后,她微微低頭看向自己,啊,面色頓時粉霞滿天,雖然她與慕容晟睿沒突破那最后一步,總是止于無然,親吻不止數次,可是,這般當真上身一絲不掛的暴露在他面前,還是第一次,她因為之前男裝,長期束胸,所以,在自己房間,今夜那粉紅羅繡肚兜帶子早被她解開,此時,這…。 然后冷言諾在慕容晟睿那復雜,尷尬,又迷蒙,又灼亮的眸光中,快速的拉上衣衫,遮住那最美好的曲線春光。 慕容晟睿起身,并未阻止,喉間卻不自覺緊了緊,剛那唇下一觸,柔軟而豐潤,竟似孤寂的心終于尋到一彎寧靜港灣,似跳脫的虛華攀上云端,輕柔舒然,柔潤光滑,縱然冷靜自制如他,也在那一刻,心飄蕩得失了方向。 世間再美好的軟物似乎也不及那輕盈一彈的雪白以及那淡淡的清越之香…。 冷言諾也吞了吞口水,現在的慕容晟睿可當是絕世美人一枚,本就傾世絕艷的容顏,此時同樣升上一抹淺紅彩霞,那清眸而獨屬于他的眉眼只與自己咫尺之距,仿佛再下一刻,就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鑲進自己的靈魂里去,永遠禁錮。 就在剛才那么一瞬,她從先璃王與璃王妃那里突然明白,這世間之事當真是瞬息變化,肘生腋變,她既與慕容晟睿心意相知,又大婚數月,又何必再顧忌,原本,曾經有那么一刻他們就要…… 人世間,情人間的耳鬢廝磨最是溫情甜人,卻也遠不如這種無意的撩拔,對視與情難自控。 空氣中原本安然的氣息陡然一變,急居升溫,房間里亦能聞聽二人加快的喘息聲。 二人都想,可是條件不允許,身體不允許,然后,冷言諾極快的收回那在慕容晟睿看來就像是無聲邀請的眼神,拉好衣衫,這次再不敢動,老老實實,乖乖順順的趴著。 慕容晟睿同樣起身,繼續擦藥。 只是唇上那抹異樣的滋味與一觸間竟似永存的獨屬于她的芳香氣息竟似罌粟般讓人上癮而念戀留連。 房間靜靜,可是空中氣氛卻越發怪異起來,二人都想把這氣氛給趕走趨離,可是越是如此,身體里叫囂的某種人類最原始的渴望與情意相通的碰撞都讓二人更為敏感。 “這個,等姐好了,會臨幸你的。”冷言諾原本想說句話擾亂這種情緒,可是因為此時的怪異,心智也似亂了拍,話一落,真想煽自己一巴掌,這時候說這話,不是更曖昧了嗎。 不過因這一句話再因冷言諾突然懊惱的表情,慕容晟睿眸中那原本跳脫的光束倒是微微松散一些,感覺胸腔間那異樣的反應也似下去不少。 一陣風吹進來,畫面和諧而美好,月明星耀,華光一片,美的不是知是心還是畫。 “南木宸今日試探未果,定然會有后招。”慕容晟睿指法輕巧,在冷言諾以為自己就要睡著時方聽到慕容晟睿開口,精氣神一下子又好了。 “我看他不會對沈男如何,想必是想利用沈男制肘于我,不過,苗宗的人有沒有暗中到烈國?”冷言諾自然知道什么事都逃不脫這廝的眼睛。 慕容晟睿眉梢微微下垂,整個精致面容勾起一抹未知情緒,“兩大長老出手都失利,想必他們不會再度輕易出手,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與烈國皇子與公主一同入京。” “嗯?”冷言諾抬頭微惑,雖然寒霜也說苗宗的人自恃過高,定然會找什么光明正大的靠山,想到什么,又道,“也對,苗宗效力于對圣宮,圣宮在烈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自然不出現矛盾,還很是相輔相成,哎…。”冷言諾突然悠聲一嘆。 “嘆什么?”語氣低柔關切之意十足。 “原本還想著以后有空去烈國游玩,聽說烈國位于南國之南,四季溫宜,花卉遍地而開,名仁風流,詩彩文杰,還想著瞻仰一番呢,不過,看這,又是苗宗又圣宮的,估計挺復雜,還是別去了。” “嗯,不去。”慕容晟睿很是寵溺的又倒下幾滴藥膏涂于冷言諾肌理紋朗清晰的背上。 “不過,我倒是在救寒霜時遇到一個有趣的人。”冷言諾突然道。 “有趣的人?”慕容晟睿眉宇微沉,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有趣,在冷言諾心里只能是他最有趣。 “沒通名姓,那也是個怪人,應該是南宮家的三公子吧,我來到南國后,倒是還沒與他打過照面,光忙著應付南木宸了。” 慕容晟睿專注的給冷言諾推拿,按捏,在冷言諾出聲時,眸光微一暗,只是冷言諾卻并未看到。 “嗯,應該是南宮家與二公子同音不同字的南宮宇。”冷言諾擱了擱下馬,又道,“對了,你可知道為何南宮家三公子與二公子同音不同字,這不是很容易讓人搞混淆嗎?” “哼。”慕容晟睿突然微帶譏諷道,“拒說,南宮家三公子天生帶煞,出生便克死了幼妹,尤其出生時皇后難產,欽天監當即卜卦,天命主說是八字不合,幸得一位得道僧人路過,便將這三公子給抱了去教養,所以說,這三公子與南宮家可真是除了血緣就沒什么別的關系了。”慕容晟睿說這話時語氣很是輕視不屑,甚至里面有著一抹極淡的復雜情緒。 冷言諾琢磨不透那種感覺,遂不理會,卻很是奇異,這南宮王爺是有多討厭兒子啊,這也信,連名子都不愿意給人正經取一個? 也對,兒子太多,所以生了個南宮玉兒,疼得跟個寶似的,外表裝善良裝無知,裝單純,內心卻比冷言雪有過之而不如,只是那樣的女子偏偏生得與南郁北同樣的怪病,真是奇了個怪哉。 不過,那南宮家的大公子與二公子看上去倒是不錯,可惜,那南宮習一看就是南木宸的人。 對了,她記得初入帝京城時,有一名女子與南宮習一同去迎天慕璃王駕的。思及此,冷言諾動了動腦袋,側臉看著慕容晟睿,“嗯,那個,那個貌美瀟灑的與南宮習隨行的女子沒有動作?” 慕容晟睿此時為了平靜心緒,只一心停留在冷言諾雪白如蝴蝶殿翼的背上,聞言,眉梢都不帶抬一下的,“你說誰?” “什么?”冷言諾微怒,這廝又在裝,她一看那女子,再從那日城門口南宮習與那叫什么“音meimei”的言談中便知道那妞是沖面前這貨來的,這貨竟然不知道,裝,我叫你裝,“哦,也無事,估計對你有興趣的花花燕燕,遇上云落就夠頭疼了。”冷言諾話聲一落,便覺背上動作一停,那輕柔慢舒的動作這么一頓,頓時讓她心里空闊闊的,甚至于有些不滿的偏頭看向慕容晟璿…。 “冷言諾你是在吃醋嗎?”突然放大的精致臉頰幾乎要觸到冷言諾的睫毛,冷言諾連呼吸都瞬間輕了輕,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他這樣也最是魅惑人的。 看那眼神,迷離生光,柔和溫潤,那臉,美到不行,那皮膚,好到人神共憤,那深黑的羽睫,那如水山一線可畫筆江山的鼻翼…。冷言諾輕輕吸一口氣,偏過頭,回答得理直氣壯,“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