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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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諾一邊凝神注意四周,同時要提防對方不出意的暗中出手。 “哧”光線一亮。 冷言諾看著紅衣男子手中的火折子,撇撇嘴,有,你不早拿出來。 不過,一抬頭,冷言諾還是有些驚嚇,黑暗,幽火,銅面,露出一半的俊顏。 有些滲人。 退后三步,冷言諾與紅衣男子保持距離,而后方才從自己懷中同樣,“哧”一聲,點亮一個火折子。 紅衣男子露出一半的面容似乎微滯一下,“原來洛言公子準備充足。” “不及閣下謹慎。”冷言諾微諷,剛才二人于黑暗中靜視,可是瞬間內力運起,耳觀八方,雙方但凡有任何異動都可感知到。 習武之人最是能善于黑暗中感受敵意,對方無敵意,可是很有傷害之心。 這個人,很危險。 冷言諾抬起頭看了眼頭頂,那瞬間分開又合上的石磚地面看得清楚明了,再望一眼四周,類似一個石室,只不過,空無一物。 是啊,空無一物,說明沒有暗扣什么的,如何出去,這房間亦無暗器,在二人落下期間亦遠任何暗器射出,活活餓死? 紅衣男子同樣打量著這房間,于是二人心照不宣的獨自去摸索,尋找出路。 一個房間就那么大,二人找了幾圈,亦無任何收獲,然后,二人皆停止尋找的動作,相互對視一眼,下一秒,二人身姿同起,腳尖往某處一點。 “轟”看似嚴絲合縫的墻壁石門快速分開,又快速下降,二人在奔過去當中,又是交手不下百回。 在石門落下重新關上那一刻,二人同時站在石門外。 “洛公子好心謀。” “彼此,彼此。”冷言諾含笑抱拳,面上風平無波。 不是朋友的二人如何能于未知境遇相互信任,二人幾乎同時找到了開關之處,卻又同時彼此算計,然后,同時逃脫。 此時,二人站在門口,靠得極近,只半步之遙,那深重異香直撲冷言諾鼻尖,冷言諾吸了吸鼻子,太香了,受不了。 看了眼前方百米一處夜明燈的通道,這通道竟與之前剛入圣堂的通道一樣?不對,圖壁上的雕刻石像不一樣。 二人又互看一眼,方才抬腳向前走去,剛走幾步。 “唰。”前方一排箭矢聲直朝眉心而來,身子后彎,“唰”又是一排鋒利的箭矢直朝背后逼進。 側身。 “唰唰。”箭矢急聲而來,頭頂,左邊,右邊,腳下無一逃隙,挾風帶雨般速速而來。 二人在空中轉瞬換了六種姿勢,怎么逃都是死。 千鈞一發之際,冷言諾身子一側袖中白練射出,在空中如驚鴻般揚著頭,延展開一擊,前方,頭頂,腳下箭矢碎末紛飛。 而與此同時,紅衣公子身子同樣一側,紅袖一甩,左,右,后方箭矢同樣傾刻擊碎。 二人都同時救了自己亦救了對方。 剛才那一刻但凡有一丁點私心,那,結果,都是死。 沒有感激,沒有多語,驚險之境自衛而矣。 冷言諾看著滿地殘箭粉沫,眉頭微皺,不得不說這圣堂建造者之狡詐陰狠,一出石門按理說觸動機關就會引發箭矢,那樣他們二人還能及時返回,或者更不會放松輕心,可是偏偏停留那么久,已經抬步走了幾步,在二人提著的心已經放下時,這機關才觸動。 地板沒問題,沒有任何凸起,冷言諾可不會認為,這個年代就有了聲控。 所以,其人心不可謂不毒。 “洛公子此次來藍家圣堂不知為何?”長長的走廊上,二人步步小心走著,一直沉默的紅衣公子突然開口。 冷言諾看了眼紅衣公子,“那這夜深的,紅衣公子不去做雷堂的坐上賓,何來此?” “夜晚食多,出來散散步。” “哦…。”冷言諾意味幽長的一聲,道,“本公子出來看看有沒有美人。” ……。 而在暗二走后,一頂小轎停在了云府門口。 送轎的婦人扣門。 “雷堂給洛公子送夜宵來了?” “夜宵?”負責值班守在云堂門口的兩名侍衛看著那頂軟駕,夜宵有用轎子送來的? 送轎人一見二人那不開竅的橫樣,婉轉一笑,手中香氣濃郁的絲帕在空中一甩一個弧度,“哎呀,真是笨。”那眼睫一眨,值班的二人立馬明白過來。 可是,真讓她們進去? “勞駕,等等,我去請示一下。”其中一人話落便向門內而去。 不大一會兒返回,門大開,軟轎趁著月風挾著香風一路而進。 ……。 月流年看著那頂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軟轎進了洛言院子,眉頭一皺,于是跟了上去。 “洛公子,我們雷堂主說,這夜晚天有些躁,特送了消化之食來,還請洛公子慢用。” 小轎放在院子里,人便全部退了下去。 月流年看著那“消暑之食”,再聞轎里面那深郁女香,瞬間明白過來,大步上去,一撩車簾,“給我來哪兒回……”剩下幾個字月流年吞了吞口水,沒說出來,然后,下一秒快速的放下轎簾,目光在空氣中幽轉游移片刻,半響沒言語,只是那微紅的面色還是有些明顯。 “這位想必就是洛公子,奴家得雷堂主命令前來消熱。”聲音甜甜軟軟,聽得月流年渾身一個冷顫,這要是讓云落知道大哥…。還得了,到頭來還是大哥受罪。 月流年沒說話,正想著如何處置,突然便覺眼前一條著天青色布料精瘦的手臂掠過眼前,直拉轎簾,待月流年反應過來這手臂的主人,立馬想要去阻止,卻又晚了。 藍楓撩開轎簾,傻愣愣的看著轎簾里面那一絲不掛的水色美人兒,眼珠不動,又轉回頭看著月流年,她的衣服真好看。 啊!轎內女子反應過來,立馬捂嘴尖叫。 啊,讓我去死,月流年低頭茫然狀,他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藍楓你不是自閉癥嗎,你撩著車簾不放在干什么,還有,你那眼珠子盯著人家看什么。 “這衣服…。”藍楓似在低頭沉思,全然不理會轎內那女子尖叫之后再四處張望妄想尋點什么遮避物的動作。 可是藍楓不懂啊,繼續看,女子繼續暗示,衣裳啊,不是應該憐香惜玉嗎? 月流年使勁去拽藍楓手中的簾幕,藍楓不動。 好啊,沒看出你還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兒,月流年怒了,決定今晚一定要把這自閉癥的孩子朝著康莊大道,禮德尚品上引導,于是,她插腰,仰頭,“藍…。” “如果你這樣,更好看。” “啪。” 藍楓話落,臉上赫然留著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你大樹的,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月流年一巴掌后,轉身一步不再停留。 藍楓傻愣愣的摸了摸臉,有些痛,然后,又傻愣愣的追上月流年的腳步。 而轎內女子早被這一幕給愣傻了。 此時,空氣中突然落下一道身影,隨著身影落下,身上蓋下一道布料,女子剛露出欣喜之色,誰知對方抬手一指,自己眨眼間暈去。 “照原計劃行事。”那道身影自暗處走出來,對著空氣冷冷道。 “是,暗主。那王妃…。” “暗二去了,我們得聽王妃的守在這兒。” “是。” ……。 而此時,冷主諾與紅衣公子似乎已走到了路的盡頭,前方無路,左右石壁,看來得后退返回。 冷言諾觀察半響,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后退幾步,腳下一用力。 “啪嗒。”一聲清響,地磚又再開始分開,紅衣公子一偏頭看著下落的冷言諾,猛撲上去,本想拉過冷方諾,卻見對言面色無豫,隧也跟著落下去。 不過傾刻,二人空中一個翻身,平穩落地,四周同樣光亮。 冷言諾這次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思考片刻,這圣堂暗道太過蹊蹺,這一層一層的得有多少層,可是,每一層開啟方式又不同,落下之后未知難遇。 倒有點像是一個羅紋形,每走到盡頭,進入下一層,等等,那是不是也是說,這樣一直走就可以到達圣堂最底部?冷言諾面上閃過一抹欣喜。 紅衣公子沒再刻意將目光停留在冷言諾臉上,而是偏開頭打量四周一眼,此時,二人又同處一密閉房間,“沒曾想到這藍家圣堂修得倒是頗有心思。” 這一句也恰好提點了冷言諾,紅衣公子不可能無冤無故來這圣堂,說是跟蹤她,她不可能察覺不到,二人武功可謂平手,誰也傷不了誰去,而且這里面詭異森森,機關重重,紅衣公子又是為了什么而來? “聽說藍家圣堂底部有一本上古傳下來兩千多年的古籍,上面載有大神通之武。”紅衣公子顯然也并不想瞞著冷言諾,直言相告其目的。 冷言諾微笑,“好巧,我也惦記著這藍家圣堂底部一物,不過正巧不是與閣下同一物,倒是不必爭執。” 紅衣男子露在面具下的半張臉似乎笑了下,很是溫暖的笑了下,冷言諾偏過頭,看著前方沒有什么特別痕跡的石門,又看看地下,“老規矩。”三字落,二人同樣身起,足下點擊某處,可是這一次卻沒有預想中的前方石門打開,相反,左,右,下方,三方同時石墻升起。 空氣中二人瞬間一猶豫,冷言諾一掌朝紅衣男子襲去,與此同時,紅衣男子對著冷言諾掌風凌厲。 “砰。”掌落,左右石門關閉,二人向下墜去。 “剛才那是什么?”冷言諾摸了摸手中在黑暗中看不清的粘綢感,心中泛起惡心,剛才那門開一際,突然從左方躥出一條極為快速的白物,只覺手感極度柔軟,看不清是何物,卻極為讓人毛骨悚然。 她剛想出手,身后同樣感覺襲來,所幸,這紅衣公子并沒暗算。 “不知道。”空氣中紅衣男子似乎也在擦拭著手中的未知物。 半響,下方光亮驟現,二人空中一個旋轉,這次卻并未落地,而是在石壁上翻身幾回,方才落地。 不同于之前四門無物一空的全封閉石室,這間石室與之前入圣堂通過走道后的布置一模一樣,只是后方多了一條通道,呈三角地帶,亦沒有歷代藍家主畫像與那栩栩如生的雕塑。正中間一個半人高石砌的石臺,上方一卷宗,正呈翻開之態。 而在角落一旁還堆放了許多炸藥,想來是才搬運進來,還未來得及整理。 冷言諾打量四方一眼,眉頭輕蹙,明顯的此處空氣潮濕陰寒,甚至于空氣中都泛著股深重的異味。 忍住這異味,冷言諾上前,遠遠一步站定看向那卷宗。 紅衣公子同時上前。 “凡我藍家子孫,進入藍家圣堂者,理應供奉藍家開先鼻祖。” 一排大氣磅礴的字橫立于書卷正中。 估計這里是藍家供奉的地方,可是這里沒有香紙火燭之類的,要怎么供奉,冷主諾手指一抹書卷上的灰,灰已積厚,看這藍家后代也是個不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