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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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明把想要說的話頓了頓,先回答了溫延的自語,“是的,他是t大,而你……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f大,根本就不是一個學(xué)校。” 溫延心領(lǐng)神會地看了謝琛一眼,發(fā)現(xiàn)謝琛也在看著他。如果韓晟和他在這個世界里根本就不在一個學(xué)校,那么他們從第一次見面的第一秒起,韓晟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溫延了。也對,自己當(dāng)初那樣激動的沖下去救人,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就今晚吧。” 謝琛突然發(fā)了話,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就今晚,我們?nèi)齻€先搬過去。這里進來了人,總覺的不干凈了。至于其他的人,明天再征詢他們的意見。” 可他沒答應(yīng)讓其他的人也搬過去啊……梁家明苦笑著,到底是點了點頭,“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我在這等著,一會兒你們跟我一起走,咱們一起過去?” 周胖子和謝琛對視了一眼,而后點頭算是應(yīng)了。周胖子樂呵呵地拍了一下手,而后站起來去收拾起東西了。謝琛沒說什么,起身后走向他的房間也開始收拾,溫延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起身后也去了自己的屋子。 謝琛將該收的東西都起來了,然后“唰”地一下將從住在這里開始,就一直沒拉開的窗簾拉開了,對面樓上的房間燈光明亮,韓晟正在窗臺前給花澆著水,許是謝琛拉開窗簾透了些光,這兩棟樓的距離不遠(yuǎn),韓晟抬起頭來,見是謝琛,他禮貌地勾起嘴角,點點頭微笑了一下。 謝琛看了對方兩秒,似是想了想,下一秒,又“唰”的一下將窗簾拉上…… ———————— “誰讓你進來的?” 吳夢手里拿著一張照片,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轉(zhuǎn)過身,見圍著浴巾頭發(fā)正滴水的溫少航一臉的陰沉,當(dāng)下更是有些緊張地道:“我……是伯母說你在屋里,我進來聽見你在洗澡,就,稍微等了一會……” 溫少航瞥了眼吳夢手里拿著的照片,當(dāng)下皺著眉頭道:“你翻我枕頭?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把它放下,出去!” 原本只是輕捏著,可溫少航的態(tài)度讓吳夢下意識就揪緊了手里的照片,“這個人是……你的什么人?為什么他的照片會在你的枕頭下面?你能告訴我嗎……” 溫少航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讓吳夢徹底給攪合黃了。這一個月的連番折騰,他好不容易有一整天的時間休息了,結(jié)果剛洗完澡,還沒想好該怎么才能約溫延出來,吳夢這個女人居然就不請自來的跑到他們家里!更可氣的是他媽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居然放這個女人進他的屋子里來了!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什么是臉嗎?!就這樣跑到他的房間里居然還翻動他床上的東西! “我再說一遍,把它放下,出去。” 吳夢看著溫少航越發(fā)陰沉的臉色,雖然心里害怕,可照片里的人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想到這照片被溫少航放在枕頭下面那樣親密的地方,她心里就猶如螞蟻在啃噬一般又疼又癢都要難受死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人到底是你什么人?為什么他的照片會在你的枕頭下面?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溫少航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氣徹底被吳夢給點著了!他與照片里那人的關(guān)系,是他最最不愿意提起來的事情!如果他們不是這種該死的關(guān)系,他早就下手了!何苦忍到現(xiàn)在? 還有前陣子那個攬著對方的男人……一想到那個畫面,他的火氣就根本克制不住地蹭蹭往上直竄!溫少航攥起了拳頭,他瞇起眼睛看著吳夢,一步一步地走到吳夢跟前。 靜默了兩秒之后,他突然探出右手,鉗住對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真的很惹人煩。我已經(jīng)說過兩遍了,把東西放下,給我出去。你是耳朵壞了,還是根本就已經(jīng)聾了?聽不見我說的話嗎?嗯?!” 馬慧貞拿著果盤笑呵呵的走上樓來,剛走到溫少航門口的走廊上,就瞧見自家的寶貝兒子,正伸手掐著吳教授女兒的下巴!這可差點把她嚇的魂都飛了! 前陣子溫少航難得休息,吳教授又有交接文件忘了給他,索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機密文件,就讓順便出門的女兒給帶到他們家來了。 她見這女兒生的模樣好看又年齡合適,當(dāng)下就心生好感留下吃飯,沒想到人家對她兒子也有好感啊!她就想,干脆把這倆小年輕撮合在一起,豈不錦上添花?要知道那可是吳教授的閨女啊!這要是結(jié)上親家了,那她寶貝兒子以后的道路還用愁嗎?!雖說這吳夢并不是吳永森大老婆生的,可管她是誰生的呢!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只要是吳永森吳教授的親生女兒,那就好使! “唉喲我說航航!你這是在干什么啊!你趕緊把手放下!快把手放下!!” 溫少航側(cè)頭見馬慧貞端著果盤走了進來,當(dāng)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媽!你怎么讓她就這樣進我的房間了?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溫少航這一通質(zhì)問,讓馬慧貞覺得在吳夢面前掉了面子,這小兒子說話向來不管那一套的,雖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她怕溫少航再說出什么難以挽回的話,所以當(dāng)下趁著對方和自己說話的空檔,將吳夢拽到自己身后,然后抬手指著溫少航,那是一臉的痛心疾首啊,“你啊你!你這個混賬!人家姑娘來咱們家找你,我讓她先上來等你一會有什么不對?年輕人之間,熟絡(luò)一些又怎么了?你當(dāng)這是古代大家閨秀的閨房嗎?還不讓人進了?!你要是不讓人進,那以后我也不進來了!” 見溫少航被自己一通呵斥說的愣愣的,馬慧貞轉(zhuǎn)過頭對吳夢一臉的疼惜道:“這熊小子就這倒霉臭脾氣!咱們甭理他!跟阿姨下樓去,阿姨做了你愛吃的南瓜粥!走走,咱們下樓吃粥去,甭理他!” 吳夢本還想說什么,可見馬慧貞對自己如此偏袒,當(dāng)下也知道再糾纏下去恐怕就不占什么好處了。反正來日方長,因此只得輕輕點點頭,似是隱忍著委屈一樣的,跟著馬慧貞下樓了。 溫少航看著那二人下樓的背影,想著這外表光鮮亮麗,可內(nèi)里卻時常雞飛狗跳,如果父母吵起架來,那幾乎都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的家。又想到了每次過來,都似乎是習(xí)慣了,總是一臉淡然微笑的溫延,他低頭看著剛才從吳夢手中奪過的照片,心里郁郁地皺緊了眉頭,閉上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第71章 chapter71 第七十一章 “噯!等等,回來!” 刑三剛要邁步,就被粱昕一把拽住衣服拉進了巷口,宋寧寧走在粱昕身側(cè),也抿著唇悄悄躲在一邊,轉(zhuǎn)過頭眼巴巴地看著粱昕。 他們剛剛訓(xùn)練完出來,三人是最后負(fù)責(zé)把儀器送到倉庫的,所以出來晚了點。 刑三抬臂拍掉了粱昕拽著他的那只手,皺著眉頭側(cè)過頭,“怎么了?鬼鬼祟祟的?” 粱昕豎起手指“噓”的比劃了一下,用眼神對二人示意著小巷前面,那兩個并排走過來的人,壓低聲音道:“那是我三伯父,我想到了他們會在安全區(qū)里,早就做好了會遇上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遇到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那女人可不是我三伯母,我三伯母那母夜叉……安全區(qū)這么屁大點地方,他也敢亂搞,可真是膽肥了!” 刑三與宋寧寧的目光都移向了粱昕示意的前方,對面走過來一男一女,男人的手有些肆無忌憚的搭在女人的腰上,女人則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依附在男人肩旁。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么,距離有點遠(yuǎn),他們雖然聽不清楚談話內(nèi)容,卻能看得出二人是有說有笑,男人的手還時不時往上抬著摩挲一下女人傲人的胸脯,那動作看起來真的猥瑣極了。 刑三略帶厭惡地移開了眼,可宋寧寧卻是皺著眉頭仔細(xì)地看了半晌,而后喃喃自語道:“不會吧,怎么可能……” 粱昕是個人精,聽宋寧寧這樣說,趕緊將二人往小巷里更拉了拉,以免等會和那二人遇上,她看著宋寧寧,語氣急切道:“什么不可能?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是不是?快說出來啊。” 宋寧寧下意識皺眉搖了搖頭,她咬著唇又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看了兩眼,在見到那女人側(cè)頭的一瞬間,嚇了一跳趕緊又收回身子,她拍了拍胸口,下意識深呼吸道:“我沒有看錯……可是怎么會呢……那個女人,就是在倉庫救了我和閻旭的那個叔叔的妻子啊!她還有兒子的,就是我當(dāng)時說不聽我和閻旭勸,非要下車的那個阿姨,就是她!” 是她?粱昕與刑三同時皺起了眉,三人在小巷里屏氣凝神,聽到腳步聲過去了有一會兒,粱昕才探頭出去。那二人無知無覺,依然小動作不斷,簡直是光天化日之下絲毫沒有顧忌。 粱昕收回眼神,嚴(yán)肅地對刑三道:“三哥,咱們?nèi)齻€里只有你能做到了,你快跟上他們,我覺得他們身上一定有很重要的線索!你說過我努力就可以報仇的,因為還有跡可循!可害寧寧的那伙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頭緒,但現(xiàn)在卻有可能從他們身上查到點什么!這么多日子以來我和寧寧早就是朋友了!咱們不能放棄這個線索!而且這還事關(guān)我三伯!你如果不幫我們,我們倆……就自己去了!你回去告訴大家一聲,如果我們今晚還沒有回去,多半是……” 看著粱昕泫然欲泣般的表情,刑三微微挑著眉就是不接話。粱昕垂下的眼睛里嘰里咕嚕全是小算盤,可這狠話說了一半,見刑三還不買賬,剛要偷偷抬眼看對方一眼,誰知一旁的宋寧寧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抬腳就要跟上那二人消失的方向! 刑三伸手拉住了宋寧寧往粱昕身邊一丟,他側(cè)頭瞥了粱昕一眼,輕哼一聲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帶她先走,等我回去再說。” 話音落下,還沒等立馬就露出笑臉的粱昕道個謝,刑三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兩個姑娘的視野里。宋寧寧呆呆地眨了眨眼,明顯是沒反應(yīng)過來。而粱昕卻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臭屁道:“嘿嘿,我早就給你說過吧,三哥伸手可了得呢!他這人啊,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人好著呢!” 宋寧寧看著粱昕像炫耀自己親哥一樣的炫耀刑三,想到最開始與他們認(rèn)識時,對方嘗嘗在刑三那里吃癟的模樣,當(dāng)下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而想到了剛才看到的畫面,笑容又一點點消失了。 粱昕看在眼里,出聲安慰道:“你先別多想,等他回來應(yīng)該就有線索了,咱們先回去,真相要來了,那是躲也躲不過的,不論是好是壞,這日子都要繼續(xù)過。” 宋寧寧明白粱昕是在安慰自己,點點頭盡量扯出了個笑,“我明白,謝謝你,昕昕姐。” —————————— “這是什么東西?” 宋佳倩和宋明遠(yuǎn)看著周胖子手里拿著的平板液晶屏,那上面的人像顯然比熱成像要高級不少,雖然知道對方幾人都不簡單,可卻沒想到還配備這么多高科技,還真是挺新鮮的。 “先別管這是什么東西,叫你們倆過來是想讓你們也確認(rèn)一下的。雖然我們和梁家明初步達成了協(xié)議,但也只是大局上的事情會站在梁家這邊,私底下的事,我們是約好了互不干涉的。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們之所以搬到這里,完全是因為之前那房子被人探了底,雖然我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可也說不好對方到底留沒留下什么東西。其實我們已經(jīng)有了初步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但還缺了點證據(jù),今天讓你們過來也是好確認(rèn)一下,你們看看這人,先別著急說,等看完了再說說感想?” 二人見周胖子說的如此認(rèn)真嚴(yán)肅,當(dāng)下也知道不好再問其他的,都認(rèn)真地看起屏幕里的人來。自從這一隊人救了宋寧寧,又帶著她一起生活一起訓(xùn)練,二人看著宋寧寧的性格越來越開朗,笑容越來越多,心里別提多高興多欣慰。 對這伙人,他們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融入進去和接納的,這么多日子以來,最初的陌生與尷尬早已經(jīng)磨去了大半,一伙人現(xiàn)在相處融洽,說話也不像一開始時那么拐彎抹角了。 宋佳倩與宋明遠(yuǎn)將整個錄像耐心看完了,二人看完了之后對視了一眼,宋佳倩抬起頭幾乎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是劉斌,他的左手小指比普通人長很多,你們看這。”她邊說,邊學(xué)著周胖子剛才到細(xì)節(jié)處放大畫面的動作,用拇指與食指在液晶屏上輕輕一抹,對方開門時伸出左手的動作瞬間定格。畫面上的左手,小指的確幾乎快要與無名指齊平。 周胖子看了眼宋元明,見他也點了點頭,這才回過頭看了謝琛一眼。謝琛伸手從茶幾上拿起一根煙,而后將煙盒順著茶幾滑到宋明遠(yuǎn)跟前,“這幾天其他的事都差不多了,既然他之前來探我們的底,我們就回敬他一次,順便再給他送點東西。” 宋佳倩有些激動興奮地咬了下嘴唇,他們隱忍準(zhǔn)備了這么久,終于要爆發(fā)了嗎? 突然間,“咔”地一聲響,讓屋內(nèi)的四人對視了一下,周胖子先出了門站在走廊上往樓下看,誰知居然見到了刑三提著個男人走進來,后頭還有粱昕和宋寧寧跟著,宋寧寧鼻子一抽抽的,好像是在哭呢,溫延走在最后,應(yīng)該是他開的門,此刻正轉(zhuǎn)身關(guān)門呢。 “喲,怎么了這是?誰欺負(fù)我們寧寧了啊?” 因為宋寧寧年紀(jì)最小,所有人都把她當(dāng)小meimei看待,粱昕抬頭瞅著因為周胖子這話而從屋子里出來的宋明遠(yuǎn)和宋佳倩,伸著脖子朗聲道:“胖哥,宋叔,倩倩姐,你們猜我們抓到什么人了?還要多虧了三哥!要不是他不辭辛苦的蹲點這么多天,還不一定能把這家伙逮住呢!” 話音落下后,發(fā)現(xiàn)謝琛也從屋子里出來了,粱昕下意識說話的語氣就收斂了很多,她下意識點了點頭低聲道:“謝大哥。” 謝琛對她點了點頭,而后就將眼神落在了走在最后的溫延身上,周胖子順著對方的視線瞅過去,邊跟宋家兄妹下樓邊語氣調(diào)侃道:“粱昕可不是我說你啊,你自己說,這兩天你是不是又沒去訓(xùn)練場?你也不看看你溫大哥,今天上午我們?nèi)ツ銈兡怯?xùn)練場溜達,那可是聽見上邊對他點名表揚的!要不是我們?nèi)チ耍貋砜隙ㄊ遣粫f的!哪像你,有點進步回來就嘰嘰喳喳,他身上可沒血海深仇啊,你學(xué)學(xué)人家!整天就知道亂跑,前幾天抓了個小偷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今天這又是什么?” 說著將眼神落在了刑三身上,“還有你這個三哥,自從他成了你三哥,簡直好變成你貼身侍衛(wèi)了,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最后一句話是周胖子自己個嘀咕的,粱昕沒聽見,也根本沒心思聽了,“哎呀胖哥!你先別打岔,你不知道這人是誰!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就不會說我了!再說三哥這次絕對不是由著我胡來的!這人可是當(dāng)時在東郊救了……救了宋玲玲的那個人啊!還記得二哥的推理不?他說不定知道是誰想要害宋玲玲呢!這可是大事一件啊!” 宋明遠(yuǎn)聽粱昕如此說,當(dāng)下走上前示意刑三將人放下,刑三一丟,被他提在手里的人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對方的嘴巴被刑三用一堆爛布堵住,宋明遠(yuǎn)提著他把他丟到墻角,又從旁邊拎了一把椅子,他將椅子擺在那人身前,坐上去之后,伸出一條腿踩在那人的前胸,伸手把堵著對方的布拿了出來。 嘴里獲得了解放,男人難以抑制地干咳干嘔了起來,過了大約二十多秒左右,他開始裝傻充愣地開口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抓我河蟹干什么……咱們一無怨二無……” 男人的話止在了嘴邊,因為他剛剛眼睜睜地看著一根冰錐從遠(yuǎn)處飛來停在距離他額頭一厘米左右的地方,他渾身冒出了冷汗,看著踩著他一臉面無表情的男人,剛想再試探著開口,卻見對方極其平靜地開了口:“你們有幾個人,都叫什么,聽了誰的命令綁架我女兒,你只有一次機會回答,想好了再開口。” 男人看著踩著自己的宋明遠(yuǎn),剛才有些驚慌還沒看清楚,現(xiàn)在再瞅過去,再聯(lián)想剛才那一抹冰錐,對方和他身后那女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這是宋家兄妹啊! 他低頭想了兩秒,抬起頭有些氣喘地開了口:“我……在我回答所有問題之前,我想先說……我、我們,我們是替粱首長做事的,我們是粱首長的人,你要動我,就不怕粱首長他到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宋佳倩上前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臉上,她從腰間拿下一把瑞士軍刀,把玩著打開刀刃貼近了男人的耳朵,語氣溫柔地開口道:“別說你是粱首長的人,你就是粱首長的親爹,今天再多一句廢話,我就先割了你的耳朵,再廢了你的手,然后挖去你的眼睛,還要閹了你!誰讓你聽了不該聽從的話,捉了不該捉的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身為男人居然還幾個合伙一起欺負(fù)一個女孩子!你以為你假裝回去救她就能瞞天過海?還好老天有眼,不然我侄女豈不是要毀在你們這些渣滓手里?!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嗯?還廢話么?” 左耳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讓男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看著站在一旁一臉陰狠的宋佳倩,當(dāng)下知道對方不是說笑的,立馬閉著眼睛開口道:“我說我說!我說!!我全說!!宋大小姐你先把刀子拿開,先把刀拿開啊……” 宋佳倩冷哼一聲沒有動,反而更加把刀鋒往里使勁了一些,“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要求我?趕緊說!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有半句假的,你這耳朵,就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男人閉著眼睛苦咧著臉唉唉了幾聲,他想了幾秒,就在宋佳倩按捺不住想要將刀更往里使勁的時候,他情急之下立馬開口道:“我們是六個人!” 見宋佳倩將刀停在原地,他這才緩了口氣,忍著耳根火辣辣的疼痛,他不敢大意地立馬繼續(xù)說道:“我們六個人,原本是做點……做點人口生意的,就是賣、賣小孩……后來老大出了事進去了,剩下我們五個沒了頭,又沒辦法維持老大那些人脈,人口生意中間斷了一環(huán)就沒辦法繼續(xù),所以慢慢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別廢話!”想到宋寧寧說的早晨起來衣衫不整的情況,宋佳倩一怒之下直接將刀子往邊上一劃,男人耳朵下面的耳垂讓她活生生硬削掉一小塊rou來。 “啊!——”火熱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干嚎了一聲,他沒想到宋佳倩居然真的說割就割!這狠勁兒讓他心都發(fā)顫了!看來今天真的是栽了! “是粱首長的人跟我們聯(lián)系的!自從不做人口買賣之后,我們就一直聽那人的安排!他叫我們稱他劉先生!后來劉先生就安排我們干黑活!就是……專門倒賣器官,聯(lián)系黑市和一些黑醫(yī)院,兩頭賺,我們接縫,并不直接出面。如果有什么消息,他就提前通知我們,因為我們是軍車,連軍官證都是全的,所以每次都能避開排查,就算偶爾出點小問題,也是他出面保來我們的,兩年來一直平安無事。后來偶爾有貨不夠的時候,我們就會動手找點新鮮的……你們既然抓我,肯定也知道前因后果了,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用、用他給我們的望遠(yuǎn)鏡還有藥水……一般、一般都去外省擄在街頭流浪的人回來……” 宋佳倩聽到這里就皺起了眉頭:“你說的粱首長到底是哪個粱首長?他說他是粱首長的人?你怎么敢確定對方不是騙你的?” 男人緩了口氣,定了定神道:“他當(dāng)然沒有告訴我們他是粱首長的人了,我們也沒有問,可是兩年了蛛絲馬跡總是有一些的,而且我們跟蹤過他很多次了,雖然沒有切實證據(jù),但他一定是粱首長的人沒錯!是、是梁國恭,粱首長。” 梁國恭……宋佳倩回頭跟宋明遠(yuǎn)對視了一眼,回過頭又將刀往里別了別。 “就、就喪尸爆發(fā)前三天,我們收到短信,那個手機平時只是有事交代我們才會來信息的,短信上說讓我們搞定一個女學(xué)生,就是……就是宋、宋玲玲小姐。短信里話說的挺狠的,想……想讓她死后也沒人能認(rèn)出來,我們雖然奇怪為什么做到這個地步,可是也不得不去做。依照吩咐,我們是要把她的器官也利用起來的……所以我們就去學(xué)校等著,可是等了兩天都沒等著下手的機會!那兩天催促的短信來的很頻繁,我們雖然覺得奇怪可是也沒辦法,劉先生定下規(guī)矩不可以回信息和電話。被那樣催促的,我們也很煩了,再加上得知第二天學(xué)校就封校了,短信上明確的說不能讓宋玲玲小姐回家……所以最后一天,我們只能,只能連帶著將跟她在一起的一個男學(xué)生也給帶上了。” 宋佳倩聽的心頭火蹭蹭往上竄,“死后也沒人能認(rèn)出來?短信上是這么說的?” 男人看著宋佳倩陰著臉的表情,當(dāng)下一句都不敢含糊地應(yīng)聲道:“是,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當(dāng)時也很奇怪,劉先生怎么會和一個女學(xué)生有這么大的仇,可是我們又不能問,只能聽命行事了。本來把他們兩個弄上車,是想先去把‘東西’弄下來的……就、就是器官……可是我們給那邊一直和我們合作的黑市醫(yī)生發(fā)消息,對方都說沒辦法做手術(shù)了這兩天,說什么發(fā)熱的事鬧得他們不敢出門。他們是醫(yī)生,對這些天生直覺敏河蟹感,還囑咐我們那些天也不要亂走。不論我們抬高多少價格他們都不肯出來,后來我們又給黑醫(yī)院發(fā)消息,對方也說當(dāng)時各個醫(yī)院里都是人滿為患,根本沒辦法掩人耳目做這些手術(shù)。可那器官要是不在專門的手術(shù)室,根本就沒辦法摘啊,我們這些人只負(fù)責(zé)擄人的,那些技術(shù)活哪能行呢,所以……所以我們就臨時改了主意,把他們拉去了東郊一個倉庫。” 宋寧寧看著地上她曾經(jīng)以為是救命恩人的男人,磕磕巴巴地敘說著曾經(jīng)對自己各種可怕的計劃,她覺得自己心里有一些東西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是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又好像是她自己虛構(gòu)出來的美好假象。 心里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這些或許都是成長必須經(jīng)歷的,可是腦海里又有一個意識在低低敘說著,說著如果他不是壞人,如果他沒有騙她,那該多好啊。 粱昕看著旁邊大滴大滴流淚的宋寧寧,雖然對方?jīng)]出一點聲的在掉著眼淚,可她太明白此時此刻宋寧寧心里有多么的煎熬難挨,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抱住了對方,宋寧寧嘴巴癟了癟,終是靠在粱昕的肩上低低地吸了吸鼻子。 “后來……后來我們到了倉庫之后,還沒琢磨出來接下來該怎么辦,就突然接到消息,說外頭的人都變成電影里的喪尸了,不僅咬人,還吃人的!而且都是突然發(fā)生的!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我們當(dāng)時還不信,是有人給家里打了電話,確認(rèn)了這件事之后,說什么都不在倉庫待著了非得要走!我們一看這事不是胡扯的,也就、也就都走了……” 一屋子寂靜一片,溫延倒好了水之后端著托盤出來,所有人都平靜地看著地上那個強裝平靜的男人。溫延將托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看著那個男人,不緊不慢道:“他沒有說有人意圖對宋玲玲不軌。到了這個地步還隱瞞真相,看來,多半他就是那個人了。” 溫延的一句話讓男人徹底變了臉色,他臉色刷白的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嘴里除了念叨“不、不”之外,居然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口。 宋明遠(yuǎn)瞇起眼睛看著對方臉色蒼白的模樣,抬腳狠狠地踩到了對方的脖頸下,溫延又喝了一口水,他看著男人,語氣平靜道:“你當(dāng)時意圖對宋玲玲不軌,是聽說了末世的可怕這才勉強停下。如果不是性命攸關(guān),估計你是不會罷休的。事后你假裝順路去救宋玲玲和她的同學(xué),那是因為你們一早就知道宋玲玲的家庭情況。當(dāng)時末世爆發(fā),情況混亂,宋明遠(yuǎn)名揚在外,你想要假意救了宋玲玲,到時候好向宋明遠(yuǎn)邀功。” 溫延沒理會男人蒼白的臉色,少有的咄咄逼人道:“你們有六個成年男人,宋玲玲在混亂之中很難看清每一個人的臉,何況她還中了迷藥。后來在絕望關(guān)頭,你又救她一命,很有可能給她留下一個全新的英雄印象。你處心積慮,回來的路上又對宋玲玲二人多加照顧。如果你們安全抵達安全區(qū),那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只要你的同伙不露面揭發(fā),你就是大英雄,是宋明遠(yuǎn)的大恩人,他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溫延又喝了一口水,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男人的臉,拿著杯的手竟然有一絲不太明顯的顫抖,“而那個你所說的劉先生,現(xiàn)在末世混亂,就算他也在安全區(qū)里,可如果你推脫一切都是機緣巧合,他也沒辦法把你怎么樣,安全區(qū)范圍有限,如果暴露了你的事,無疑也就暴露了他自己,他不會那樣做。你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卻沒想到末世比你想象的更加艱辛難挨,不僅要照顧自己的肚子,還要隨時隨地應(yīng)付四面八方的陌生危險。路途中你臨時改變主意,你覺得自己的命才更重要,車上大大小小其他四個人都是累贅,你到達安全區(qū)之后過得更好,可是你有沒有那個命帶著他們到達安全區(qū),你卻無法確定了,因此你把他們丟在路上,自己一個人往安全區(qū)逃,卻沒想到,被你丟下的人還有可能活著,并且把那些細(xì)節(jié),原封不動的都說出來了!” 溫延每多說一個字,男人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宋佳倩看著對方額頭冒出來的虛汗,當(dāng)下咬牙轉(zhuǎn)過頭看向宋明遠(yuǎn),宋明遠(yuǎn)臉色陰沉,腳下一個使力,只聽地上的男人悶嗯一聲,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第72章 chapter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