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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231節

第231節

    香筆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著明媚那張帶著笑容的臉,突然之間膽子大了些:“是,我是妒恨你,我不想要你做世子爺的妻,所以我想殺了你!”

    “可是,即算殺了我,你那世子爺還是會娶妻的,你殺得了那么多人嗎?”明媚心里一陣發涼,原來這世上真有因為愛著一個人,就要把所有的情敵都殺掉的事兒。

    “我不會殺其余的女人,只有你是必須要死的。”香筆搖了搖頭,看著明媚的眼神越來越痛恨:“因為你克夫,你會把世子爺害死,為了能讓他平平安安,你就必須要死。否則你若是嫁進英親王府,那我們世子爺就該遭殃了。”

    “克夫?”明媚突然有些心情沉重,又是克夫!這柳大夫人把一頂克夫的帽子扣到自己頭上,現在竟是連一個丫鬟都想加害自己,她真是下了一著好棋呢:“我哪里克夫?你自己又不是沒有長眼睛,若不是我,你們世子爺這時候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沒有你,旁的大夫也會將世子爺救活的,不過是郭家九小姐早點去喊了你過來罷了。”香筆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凄涼:“你知道嗎?我雖然恨你,可我也羨慕你。你只不過是生在柳太傅府,身份比我金貴些,其余又有什么比我要好?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憑什么要讓世子爺為你吃那么多苦?大公子告訴我,世子爺在高老夫人壽宴的時候當眾發誓,為了你,他會舍棄世上其余的女子!為什么會這樣?我恨你,也恨我為何投錯了娘胎!”

    “是嗎?”明媚有點啼笑皆非:“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就和你交換身份,你去柳府做小姐,我到英親王府做丫鬟,你家的世子爺也絕不會喜歡上你!因為他喜歡的不僅僅是我的身份,若只是我的身份,那京城里身份比我金貴的女子大有人在,他和我之間的喜歡,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香筆,快些住口,你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了!”英王妃臉漲得通紅,口里在罵香筆,心中卻在無比痛恨明媚,瞧她一口一個“喜歡”說得這般順溜,肯定就是這樣將自己得鉉兒勾引過去的,難怪鉉兒對自己越來越差,原來是有這樣一只狐貍精在旁邊呢。

    英王妃仇恨的盯著明媚,手腳都有些發涼,以后自己的日子肯定就難過了,鉉兒被這狐貍精迷得七葷八素的,眼睛里頭還會有自己這個娘嗎?

    “這般沒規矩的丫鬟,竟然敢跟主子頂嘴,拉出去,先打五十板子再說。”喬景鉉看了一眼那滿臉淚痕的香筆,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快些拉出去,我聽她說話的聲音都難受!”

    “世子爺!”香筆震驚了,望著喬景鉉那一張俊美的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子爺,香筆伺候了你這么多年,難道你就忍心這般對我?”

    “誰叫你對未來的世子妃不敬?”喬景鉉看都沒看香筆一眼,只是笑著望向明媚:“媚兒,你別跟丫鬟一般見識。”

    明媚朝喬景鉉瞥了一眼:“你以為我是在跟她一般見識?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冷風將門簾忽然微微的吹了起來,雪花飄舞著飛了進來,站在門口的婆子驚訝的掀開了一點點門簾,朝外邊看了去:“呀,怎么便下雪了,剛剛兒還有暖和的太陽當空呢。”

    “世子爺……”香筆哀哀的哭了起來:“你難道以后便不用香筆給你鋪床疊被,灑掃房間了?你的衣裳都是香筆親手漿洗過的,你的中衣上還有香筆繡著的梅花,難道你便對香筆一點感情都沒有?”她睜大了眼睛望向喬景鉉,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讓自己有一點點希望。她的聲音里充滿了一種可憐與乞求,聽得在場的丫鬟婆子都覺得辛酸起來。

    “你不鋪床疊被,自然有別人,衣裳漿洗是那些粗使丫頭的事情,你自己要做,難道要怨我不成?”喬景鉉冷冷的望了香筆一眼:“沒有你也會有別的丫頭做這樣的事,你便別拿著這些事情說了。我與十小姐成親以后,自然是由她來照顧我的生活,由她安排人手來做事情,跟你又有何干系?”

    望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丫鬟婆子,喬景鉉很是惱怒:“還不快些將她拖出去,五十板子打完以后就去主院罷,我這里用不著你了。”

    “世子爺……”香筆大喊了一聲,兩個婆子走了過來,拖著她便往外邊走,很快她的聲音便慢慢的消失,再也聽不見。

    “柳十柳十,我表哥醒過來了沒有?”屋子外邊傳來一個快活的聲音,門簾一掀,郭慶云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翠藍色的大氅,頭上戴了個昭君套,身后跟著最瘋趕月兩個丫頭。

    見著高老夫人與英王妃都在屋子里邊,郭慶云趕緊上前行禮:“姨婆,姨母,你們怎么都來了?”

    英王妃沉著臉看了看郭慶云,沒有出聲,倒是高老夫人笑呵呵的朝她招了招手:“小九,快些過來讓我看看。上回我生辰那日,你才在我面前打了一眼便晃著沒見了人影,今日可得好好瞧瞧你。”

    “姨婆。”郭慶云歡快的走了上去,一雙手兒拉住了高老夫人:“我那陣子著急去找人玩兒,所以沒有多陪姨婆,現兒小九向你賠個不是!”

    高老夫人呵呵一笑,仔細打量了郭慶云一番:“生得可真俊俏,怎么還沒有定好親事吶?上回你母親跟我說起,都很是著急。”

    英王妃嘴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心中暗道,定好親事?京城里誰敢找了她做兒媳婦?那可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可瞧著站在喬景鉉身邊的明媚,又覺得愁上心頭,自己這個兒媳婦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若是按著自己的脾氣,真不想她嫁進英親王府來,可自家兒子不爭氣,非要你娶她不可,弄得自己只能忍氣吞聲。

    “姨婆,你別聽我母親說的,她都是瞎cao心!我呀,已經自己選好一門親事,就等著時機合適,讓他派媒婆來我們府里提親呢。”郭慶云笑得很是爽朗,朝英王妃瞄了一眼:“看來小九這親事,還讓不少人惦記著呢。”

    “你已經定好了親事?”高老夫人嘖嘖稱奇:“這京城貴女里邊,也就只有你會這般大膽了,竟然自己定好了親事,你也太厲害了些,都不用你母親cao心。”

    郭慶云嘻嘻一笑:“姨婆,你便別變著法子損我了,我知道我這般做你們聽了都不贊成,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又比不得柳十,生得美貌,又性格溫柔,還有一手好醫術……”她笑著看了明媚與喬景鉉一眼:“最最要緊的,是我那傻表哥一心一意的喜歡著她!小九可沒那福氣,當然只能自己找了。”

    高老夫人本來想要教訓郭慶云,讓她收斂點兒,該有個女兒家的模樣,可現在聽著她說得這般坦坦蕩蕩,竟然一時間也沒詞來說她了,只能朝她點了點頭:“小九,什么時候有了好消息就跟姨婆來說一聲,姨婆可得給你找件精致的添妝禮!”

    “肯定會要告訴姨婆的!”郭慶云放開高老夫人的手,走到明媚身邊,笑嘻嘻的望了她一眼:“柳十,你還不回去?你祖母該擔心了。”

    明媚忽然想起今日出來在門口遇見的那個婆子,朝英王妃看了一眼,那婆子拿著英親王府的名剌來接人,是不是與英王妃有關系?若真是她支使的,那自己又該怎么辦?想到這里,明媚朝郭慶云笑了笑:“別著急,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王妃。”

    “你想問什么?”英王妃見明媚眼見望著自己,似乎給自己增添了不少壓力,只感覺有幾分慌亂:“外邊下雪了,柳小姐還是早些回府去罷。”

    “今日有婆子拿了英王府的名剌過來,說是王妃請我過府敘話,沒想那婆子卻是心懷歹意,想要劫持我,幸虧小九及時趕到,才沒讓她得了手,我就想問貴妃一句,那婆子是不是王妃你派去柳府的?”明媚死死的盯著英王妃,見她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心中便有了幾分把握,或許那婆子真是英王妃派過來的。

    “柳小姐,你在說什么話呢,我又怎么會派人去捉你?”英王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都只惦記著喬景鉉的傷勢,根本沒想起這件事情來,現兒聽著明媚一提,忽然便想起來。她心中暗叫僥幸,若不是這位柳家十小姐,鉉兒還可能不會這般及時醒來,幸虧那些人沒有得手,否則自己的鉉兒就遭殃了。

    “母親,你!”喬景鉉不敢相信的望著英王妃,她竟然派人去捉明媚?喬景鉉只覺自己一陣頭暈眼花,沒想到母親心心念念的想要還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我哪有要去害她!”見喬景鉉的臉色發白,英王妃好一陣心疼:“鉉兒,母親不是做那事情的人,你怎么能懷疑母親?或許是旁人偷了我們英王府的名剌前去柳府,想故意嫁禍到母親身上呢?”

    喬景鉉滿臉蒼白,望著英王妃,額頭上的汗珠子不住的滴了下來,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媚兒,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母親為何就這般固執?難道要逼著他帶著媚兒住出去不成?

    見著喬景鉉這般模樣,英王妃心中自然很是疼痛,兒子受罪,自己這個當娘的也不會好過。她望了望明媚,雖然有些厭惡她,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勉強的笑容來:“十小姐,你快莫要胡思亂想,等著我將那幕后指使的人捉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姨母,你可不能包庇旁人!”郭慶云很是認真的望著英王妃:“這可關乎柳十的性命呢,那般歹毒的人,焉能讓她活著?”

    “那是自然。”英王妃心中惡狠狠的把這個愛管閑事的侄女罵了一番,臉上的笑容可是一點也沒有減少:“小九你快些送十小姐回復,莫要讓柳老夫人擔心。”

    郭慶云拉了拉明媚:“咱們走,讓我表哥好好休養著。”

    明媚點了點頭,背了藥箱就往門外走,回頭看了看那水磨地面,水漬那處,還泛著微微的淡藍顏色。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想到了那個叫香筆的丫鬟,她對喬景鉉的感情恐怕不是一般,已是深入骨髓,這才會不顧安危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來也奇怪,明媚一點也不恨香筆,只是替她惋惜,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最后竟然想著要下手去殺人,這是一個多么瘋狂的女子。

    撩起門簾走了出來,郭慶云從走廊上拿起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上邊畫著的是粉白的梅花,還有兩只喜鵲。郭慶云指著那幾支梅花道:“柳十,又到了賞梅的時節了!我還記得你教我的那首詩呢,墻邊很多梅……”她皺了皺眉頭:“咦,下邊那一句是什么?”

    明媚朝郭慶云瞥了一眼:“凌寒獨自開。”

    “對對對,就是這一句!”郭慶云喜滋滋的重復了一遍:“墻邊很多梅,凌寒獨自開。嗯,嗯,嗯……”她臉色發紅,顯見得后邊兩句也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便不記得,何必一定要強迫自己去記得?”明媚拉住郭慶云的手:“你是那豪爽大方的郭小九,你有你的強項,何必一定要去附庸風雅?”

    “柳十,還是你了解我,說得真好。”郭慶云舉起傘,挽住明媚的胳膊:“都過了一年,我早就忘光光了,能記得第一句已經算不錯了。”

    是么?就過了一年?明媚有幾分感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這一年里經歷了不少事情,一件接一件,簡直是目不暇接。她與郭慶云一道走出了朱紅色的長廊,雪已經紛紛揚揚的飛了下來,漢白玉臺階的前邊已經薄薄的蓋上了一層雪,上面有幾個淺淺的腳印。

    回首看了下喬景鉉的屋子,英王妃與高老夫人已經從里邊出來了,丫鬟們正拿著大氅往她們兩人身上披。明媚撇了撇嘴,這英王妃對自己這般敵意深深,看來嫁進英親王府以后,自己的額日子絕不會那般單調了。

    “柳十,你說今日這事情,是不是我姨母派人做的?”郭慶云順著明媚的視線看過去,見著英王妃正站在走廊下,有些困惑:“她為何想要為難你?”

    “放眼大陳,婆媳關系關系好的怕沒幾個。”明媚瞧著郭慶云直樂:“郭小九,你若是嫁了我五堂兄,他那母親可不是個好惹的,總怕比你姨母又陰險兇悍了幾分。”

    “我才不怕她!”郭慶云嗤之以鼻:“她敢對我玩陰的,我就沖到她屋子里把她揍得遍地找牙!”

    “郭小九,算你狠!”明媚贊了一句,她何嘗不想像郭慶云這般,索性就與英王妃翻臉,可考慮到喬景鉉的感受,她還是必須忍著,等到捉住了英王妃確實的把柄,自己才好提起搬出英王府這件事情。

    今日這件事,只有一個證據,那就是英親王府的名剌,可英王妃完全有理由推諉,例如有人自己仿制的,或者是有內應從英親王府里拿走的,反正名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拿走一張兩張也沒有人注意。

    要想自己過得舒服,有兩種法子,一是收服了英王妃,讓她與自己和和睦睦的相安無事,另外一種就是抓住她的把柄,慫恿喬景鉉與她翻臉,然后他們從英親王府里搬出來。可第二種法子在大陳來說有些不好用,畢竟這不比前世,各種家族關系盤根錯節,自己還是從第一種法子入手,沒有必要像郭慶云那樣,一雙拳頭闖天下,看著什么不爽就是拳頭伺候。

    這英王府里邊,還有一個人,她也要將他捉出來。明媚從香筆的話里已經敏感的捕捉到一個信息,那位喬大公子,也是慫恿香筆的人之一,是他告訴了香筆喬景鉉在高府當眾發誓說今生只娶她一人。這位喬大公子為何要單獨尋了香筆告訴她這個信息呢?不消說是想報那日的仇恨了。

    嫉妒的女子是可怕的,喬景焰就是抓住了香筆這一種心理,特地去告知了喬景鉉當眾發誓的事情,好讓香筆產生強烈的嫉妒心理,將她當成了一支對付自己的槍,想要報復自己替他出口氣。

    雪花不住的飛落了下來,亮晃晃的一片,剛剛從那內室走了出來,明媚不禁覺得眼前一片發花,著實太明亮了些。她的身子忽然有些站不住,手腳都是軟綿綿的一片。這英親王府里邊,又有多少魑魅魍魎,看來比柳太傅府不會少,只有多。

    魑魅魍魎?明媚眼睛一亮,計上心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給喬景焰一個懲罰,香筆雖然是直接犯事的,可在一旁敲邊鼓的,也不能放過!“郭小九,你想不想扮鬼?”明媚笑嘻嘻的望了郭慶云一眼,這可該是她的拿手好戲了。

    郭慶云一聽明媚這般說,喜得眉毛都飛了起來:“好好好,我正閑著無聊呢,你快說說,要我去做什么?”

    “我們到旁邊去說。”明媚拉了郭慶云躲到一個角落,輕聲對她說:“香筆方才說到英親王府的喬大公子告訴了她,喬景鉉在高府當眾發誓的事情,看來是他在故意刺激香筆讓她對我產生仇恨,我想將他揪出來。”

    郭慶云努努嘴兒道:“不是說那是我的好姨母使的花招?”

    “你的這位好表哥也脫不了干系,現在香筆已經被拖出去打板子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著將喬景焰招供出來減輕自己的罪過,咱們不如自己動手,嚇了那喬景焰說出真相來。”明媚在郭慶云耳邊小聲道:“我看那喬景焰就是膽小如鼠的,咱們只要嚇唬嚇唬他,應該就會說出來的。”

    “好好好,就這樣!”郭慶云歡喜得直點頭:“好久沒有什么新鮮事兒了,正好拿他尋開心!”

    ☆、第一百八十七章 果然中計

    雪花不斷從天空里紛紛灑灑的飄落了下來,如鵝毛,如柳絮,鋪天蓋地的,讓人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上午還是那般燦爛的陽光,此時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英王妃攙扶著高老夫人慢慢的往大堂里走出,一路上心事重重,不言不語,高老夫人也默默的走著,看著眼前的路上逐漸的起了一層白色。

    回到主院,寶珠將門簾兒擎得高高:“老夫人、王妃,請進。”

    高老夫人朝身后跟著得丫鬟婆子看了一眼:“你們都到外邊候著。”

    眾人聽了這話,知道高老夫人與英王妃有體己話兒要說,皆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大堂外邊的走廊上,見著那金色織錦門簾晃了晃,兩道身影消失在眼前,只有那花開富貴的牡丹花依舊在那門簾上開得艷麗,團團的堆出那榮華富貴的氣息來。

    “素娥,你老實與我說,去柳太傅府的那個婆子,是不是你給弄出來的?”高老夫人皺著眉頭盯住了英王妃,不容許她有半點回避。

    英王妃被母親這般盯著,臉色瞬間便有些尷尬,她垂頭低聲道:“不錯,正是素娥命人去做的。可素娥也沒有讓他們去做什么,只是想將那柳家六小姐劫到馬車上……”

    “只是劫持到馬車上?”高老夫人搖了搖頭:“你大費周章,就為做這件事情?恐怕不只有這么簡單罷?”

    “母親,素娥是想讓一個男子帶著柳家六小姐坐車游覽京城,在游覽的過程中將那一側的軟簾掀起,讓全京城的人都能看到她與一個年輕男子共乘一輛馬車,再讓人放出風聲來,就說柳家六小姐不守規矩,放誕無禮,青天白日的竟然與年輕男子幽會,這樣我們英親王府就有理由中止與柳府議親這事情了……”英王妃說到后邊有些激動:“母親,我也是為著鉉兒好,誰叫她克夫!”

    “怎么你還沒想得通?廣慈大師不是說她根本就不是克夫得命,你為何揪著這點不放?”高老夫人氣得拍了拍桌子:“現在倒好了,你這計劃沒成,你這沒過門的媳婦和你的兒子都在問你要幕后指使人,你該怎么說才能堵了他們的嘴?畢竟英王府的名剌,外人如何能拿得到的?”

    英王妃喃喃道:“母親,若是你昨日回了京城告訴了我這件事情,今日這事也就不會發生了,還不是我那時候心急如焚,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你也快別自怨自艾了。”高老夫人瞅了她一眼:“你得趕緊找個替罪羊才是,否則若是那柳家六小姐把這事情與家中長輩一說,這親事能不能成是一回事情,更重要的是以后英親王府的風評會是如何,旁人會怎么看你這個英王妃的?”

    似乎心底里有一陣冷風刮過,英王妃不由得身子一顫,自己只顧著想將喬景鉉與柳家六小姐的親事攪黃了,卻沒有想到過萬一不成,事情被捅出來會是什么樣的后果。若是那柳家六小姐將這事情查明了,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母親,那我該怎么做?”英王妃遲遲疑疑的問道:“我這事情做得極是隱秘,是托了一個管事去尋了江湖人士來下手的。那柳家六小姐是深閨里頭的小姐,如何又能找到這些人?可現在總是要給她一個交代才是,不知道該怎么搪塞她。”

    “既然是這樣,那不妨就把今日那個叫香筆的丫鬟推出去做替罪羊算了。”高老夫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婆媳關系歷來難以維持,你自己與你婆婆磕磕絆絆的是怎么過來的,你心里頭又不是不清楚,何必一定要去為難那柳家六小姐?我看她就是個極好的,生得一副好相貌,性格又好,你這般待她,她卻依舊是一臉的笑容,仿佛沒有怨恨你一般。雖然她在追問這件事情,可也怪不得她,畢竟誰都會要擔心自己的安全。”

    英王妃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以后我會多多注意的。只是香筆這丫鬟,她一直服侍著鉉兒,貼心貼意,要將她打死,也怪……”英王妃打了個寒顫,眼前浮現出香筆的臉龐來。白皙的肌膚,一雙黑亮的眼睛,見著人總是在微微的笑。

    早些日子,自己喚她過來,跟她說起讓她做通房的事情,香筆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種熠熠的光彩,帶著些許驚喜的神色,她重重的向自己磕了幾個響頭:“多謝王妃抬舉,香筆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服飾世子爺!”

    這樣一個乖巧柔順的丫頭,自己要下令將她打殺了,心中也是不忍。英王妃猶豫了一下,望向了高老夫人:“母親,還有沒有旁的法子?”

    “素娥,怎么你便忽然間心軟了起來?”高老夫人不贊成的搖了搖頭:“這恐怕是唯一的方法,柳太傅府那邊總是要有個交代的。”

    英王妃咬了咬嘴唇,正準備揚聲喊了寶珠進來,忽然門簾兒卻被人掀了開來,一個丫頭奔著跑了進來,聲音里有一絲驚慌:“王妃,不好了不好了,香筆瘋掉了!”

    “什么?瘋掉了?”英王妃十分訝異,望著那額頭上直冒汗的丫鬟道:“不是只說打她五十板子,如何就瘋了?”

    “我們也不知道,反正那幾個婆子打了香筆五十大板子以后,我們扶她去換衣裳,她氣息奄奄,我們拍她醒過來,她不認識我們了,還口口聲聲的說她是玉皇大帝的七仙女,是專門下凡來找她的夫君的,反正嘴巴里邊說的話沒有一句不是瘋話。”那丫鬟伸手抹了一般額頭上的汗,很是焦急:“王妃,要不要去替他請個大夫來看看?”

    “她……罪有應得,竟然想謀害未來的世子妃,還給她去請什么大夫!”英王妃雖然對于香筆瘋了這件事情有些遺憾,可想到不必下手去弄死她,心中還是格外的歡喜:“就這樣罷,去找寶珠要些好的藥膏,替她的傷口抹上。”

    “是。”那個丫鬟有幾分驚詫,看了英王妃一眼,本來還想要問什么,最后還是閉了嘴。王妃著實奇怪,既然能拿藥給香筆治傷,為何又不去給她請大夫?她心里邊雖有疑問,可究竟英王妃是主子,只能轉身走了出去。

    “素娥,你此時便有些仁心了些。”高老夫人望了英王妃一眼:“既然你不想傷人性命,那就將她遠遠的送去云州別院,讓她在3住下罷,若還讓她在這英親王府里呆著,實在有些不太合適。”

    “是。”英王妃應了一聲,只覺得全身輕松了不少,揚聲道:“寶珠,快些進來沏茶。”

    門簾兒一晃,牡丹花旁邊露出了寶珠笑嘻嘻的臉:“老夫人,王妃,說來真是奇怪,外邊的雪就停了,日頭又出來了。”

    “出日頭好,瞧著暖烘烘的,心里頭也舒服。”高老夫人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將英王妃這件事情放了下來。香筆是個最合適來背黑鍋的人,她瘋了,那就更好辦了。

    夜色慢慢的上來了,明晃晃的月亮今夜似乎有些慘白,里邊的陰影顯得格外深重,而且這個月亮仿佛還鑲嵌著一條血紅色的邊一般,看上去有些恐怖。

    在這個冬夜,四周萬籟俱寂,已經沒有蟲子在枯草間低聲吟唱,它們都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洞xue,帶著對寒冬的敬畏,開始了自己溫暖的夢境。

    院子里的小徑上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踟躕不前,似乎那人正在猶豫著是該繼續走還是停下來。一陣風刮了過來,樹葉開始簌簌的往下落,遠處有一盞燈火似明似滅,就如浮在半空中里一般,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不遠處傳來交談的聲音,小徑上的那個人迅速閃到了一棵大樹后,屏住了呼吸。

    兩個丫鬟提著一盞燈籠走了過來,不時丟下兩句話:“香筆死得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