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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171節

第171節

    顏神佑只得另想辦法,從其他方面入手了。

    皇陵營建上出錯,你特么活得不耐煩了吧?哪怕是皇帝舅舅,搞不死你,也得把你削成個白板!臉不給你扇成豬頭不罷休。其實顏神佑更想搞死水太后,水貨們不過是小蝦米不過眼前形勢沒辦法直接掐死皇帝親媽,又得表明自己的態度,說不得,就拿水貨們祭個旗先了。不過對于水太后,讓她娘家吃苦,她心里也得難受。她越想要娘家風光,顏神佑就越叫她娘家打回原形。

    至于虞喆的臉面,親,你連這種事情都管不住,你皇帝還想要臉嗎?

    是,顏家是軍功起家沒錯,即使是軍功起家,不是世家,卻也是朝廷重臣,顏啟是可以配享先帝的人。人品雖然差了點,功勞卻是實打實的。顏家又與世家結親,顏孝之兄弟也算是溫文爾雅,向世家靠攏。現在的顏孝之兄弟,說是士大夫,倒也不算很錯——大家思想差不多。

    所謂士大夫,不是做了某某官便是了,世人的心里,士大夫不止是官職,更是禮法與氣節的代名詞。否則,便是官做得再大,但是對皇帝百依百順,舐癰吮痔猶恐不足,那是佞臣,寫在史書里也該入另冊。哪怕是裝,也裝得有點骨氣。【1】

    顏孝之兄弟,在禮法上做的,倒是夠入士大夫行列了。為了在這個行列里立足,他們就得死扛著這件事情,絕不能有讓步,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而不是裝死冷處理。

    顏孝之看一眼他弟弟,心說,讓你這小王八蛋年輕時不懂事兒。看吧,對閨女疏于管教,現在報應來了,你閨女比你還中二!你頭疼去吧!還好,我閨女比較乖。

    抹一把汗,顏孝之道:“成,那就這么辦了。”

    楚氏道:“且慢,你要怎么寫彈章?”

    顏孝之猶豫了一下道:“據理力爭。”他還是覺得要給虞喆留那么一點臉面的。

    楚氏問顏神佑:“你說呢?”

    顏神佑睜大了眼睛:“當然要據理力爭啦,此例不可開、此風不可長,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顏孝之:“……”我就知道你這小東西沒那么好心。

    楚氏道:“你去擬個稿子,拿來你伯父看一看。”

    顏孝之:=囗=!親娘哎,您這是不嫌事兒大么?

    楚氏還真就憋著一口氣呢,她可是因為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吃了幾十年的虧。如果說有什么事情能讓一向沉得住氣的楚氏暴走的話,現在也就只剩婚姻這么一件了,現在又來挑戰她的神經!還做得比當年更過份!楚氏是將對高祖等人的怨恨,一齊加到了虞喆等人身上來了。

    再者,虞喆耍了個賤招,讓水太妃升成了太后,楚氏最不情愿就是去拜這位水貨太后。現在逮著了機會,不得出口氣么?

    顏神佑的戰斗力,楚氏再清楚不過了,不但比顏孝之強,比顏肅之也強不少。就是她了,阿婆罩你去戰斗!

    顏神佑用請示的目光看一看顏肅之,顏肅之左手捂住了眼睛,右手連揮。顏神佑乖乖答應了下來,開始寫草稿。

    前面一段空出來,擺事實講道理顏孝之做得肯定比她到位。顏孝之是尚書令,接觸到的朝廷正式文件肯定比她詳細得多,修陵的賬目也是顏孝之更懂,這一段就空缺。下一段她開始上綱上線,從國家缺錢,搞得官逼民反,寫到修陵出現了蛀蟲。這不止是在蛀皇帝的棺材本兒,還是在蛀國家的根基呀!這是朝廷的敵人!

    那是三分之一的財政收入,不是什么小錢兒啊!都貪了去,你死了以后住哪兒?想修墳又得加租子了,這不得再逼人造反嗎?為了平亂,趙家死了多少人喲,等到他們搞得民怨沸騰了,天下大亂了,朝廷忠臣良將都死絕了,皇帝你怎么辦呀?

    皇帝心疼舅家是正常的,人嘛,誰沒有個親戚呢,但是,舅舅再親,有祖宗傳下來的江山重要嗎?皇帝你不能拿民脂民膏去喂得你舅家腦滿腸肥呀。天下姓虞不姓水,您老腦袋還清楚嗎?

    “愛之適以害之”,沒本事的蠢貨哪兒涼快死哪兒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呀!

    最狠的是后面一句,說的是水貨們只是個普通的妃子的娘家人的時候,就是看起來惡心一點。做了太子舅舅,就開始張揚,還有些不法事。現在做了皇帝的舅舅、太后的娘家人,居然開始挖皇帝的墻角了。您再慣著他,不知道他們要干出什么事來了“臣不敢想”!

    是啊,他們還能做出什么事來呢?

    這一句完全是在提醒大臣們,你們真的不要一起抗議哦?!

    顏神佑真是深得挑撥群眾和上綱上線之精髓,擅長推演嚴重后果,還說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兒。里面還雜了一點私貨,比如近年來造反的人次越來越多之類。朝臣們警惕起來了,哪怕顏肅之父女回了歸義,朝廷里自然還是有人盯著水貨,讓他們翻不了身。

    顏孝之大汗,心說,真真是口能殺人。自己往一里面添了一點數字,發現水家貪污得還真是不少。不但水家貪污,工程款,別人也貪一點,他便將這些都算到水貨頭上去了。相當水貨的同僚們樂意附和這一點的。

    湊成一篇十分危險的文章,就這么遞了上去。

    整個過程顏肅之一言不發,心說,你們隨意,這些都是小菜,這筆賬,咱們且記下了。不能現在掐死那個賤人,總有一天要收拾她。不是說虞喆這次做得不好,換個人也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了。但是,總是投鼠忌器的日子,實在是過得太讓人不耐煩了!他自己不想反,但是如果五王要搞事,他決定袖手旁觀到水太后什么時候死了,什么時候再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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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喆一看顏孝之的奏疏,心里咯噔一下:來了!

    可不就是來了么?真當人家家里沒人了么?是啦,顏肅之不說話,顏肅之還有兄弟呢,還有親戚呢,他們是不可能裝死的。顏孝之是尚書令,他岳父是丞相,這倆向著誰,還用說么?

    姜戎是不說話了,姜戎他舅是廷尉,十分吸取教訓,也十分厭惡水貨。討論的時候,廷尉是相當有發言權的。

    更有甚者,連先前與顏肅之有隙的御史們,也統統站到了他這一邊。

    無他,大家都有一個代名詞——士大夫。

    士人不可辱。

    都曉得水貨撞上硬茬子了,一想顏肅之他閨女有多狠,再沒有人敢為水貨們說話了。口水官司,大家捆一塊兒都打不過這丫頭。話說,被這死丫頭噴的時候,恨她恨得要死,看她掐人、還是掐自己討厭的人的時候,真是越看越過癮。

    顏孝之這里,是主攻水貨,蔣廷尉助攻。趙忠在朝上哭得尤其慘,雖然子孫多,可死的也不少呀!李今是顏孝之女婿,也是有兵的人,自然與岳父一系。郁陶的立場,也是十分明白的,必須是向著自己人。

    水二舅被削成了白板,還吐出了之前撈的錢。雖然水二舅拼命在那兒嚎:“不只是我,還有他們。”對不起,這會兒沒人信了。同僚們特別開心有這么個替罪羊,將假賬做得天衣無縫,人家是專業的,水貨是水貨。證據擺在眼前,那就是他貪的。

    交不出錢來,拿官來抵。得虧是皇帝他舅,有優惠條款——八議。不然蔣廷尉得判他個秋后問斬。哦,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明天砍了都有可能。水大舅教弟無方,且又被蜂涌而上的朝臣們翻出他的許多不法之事,譬如隱田,譬如強買奴婢一類。士人們一擁而上,將先前被虞喆戲弄的怨氣統統發到了水貨們頭上,又將水二舅貪墨之事與他勾連,水大舅的爵位也沒保住,活活被削成了白板。

    虞喆已經無暇管這些了,這些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唐儀已經提醒過了。人家必得表明立場的,表示自己不好欺負。這不是殺幾個不相干的奴婢、削幾綹不值錢的頭發能搪塞得過去的。皇帝你得表明你的立場,不然大家不跟著你干了。

    雖有忠義之說,亦有“良臣擇主而事”之理。

    虞喆不得不“大義滅親”一回,快速地同意了蔣廷尉的判罰。蔣廷尉也舒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可以跟妹子交待了。

    然而,虞喆的事情還沒完。他的立場表明得還不夠,整水貨這是附帶的,只是間接的。皇室必須直接表態,表明他們是尊重士大夫的。

    虞喆忐忑地等著下文。

    很快,下文來了。

    顏神佑稟承著一貫的風格,要么不做,做便要打到七寸上。她老人家跑到姨媽家哭了一場,她的姨媽,正是御史大夫家的外甥媳婦兒。蔣家也是世家,瞧水貨不順眼久矣!

    巧了,御史大夫也正想要刷一刷存在感呢。

    這回上表的人便十分有份量,御史大夫蔡峰親自來問皇帝。聽說水太后不問人父親的意見,硬要給人“賜婚”,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了?有這么干的么?皇帝您老怎么說?將士大夫視作奴婢,這是你的態度嗎?如果不是你的態度,你媽這么說,你要怎么解釋?要怎么收場?攛掇你媽這么搞的人,你是怎么罰的?這是禮樂崩壞你造嗎?!

    水家不傷筋動骨,大臣們是不肯答應的。說這事兒不是虞喆的意思,很多人是不肯相信的。

    虞喆嘗到了尊奉一個沒常識姨太太做太后的苦果,再果,他也得咽下去!

    于是,虞喆只能承認,皇太后年紀大了,是在“亂命”,大家不要聽。這句話,被記了下來。估摸著以后水太后說什么,只要有人不樂意,就可以說她糊涂亂命。攛掇了水太后的水二娘子,也被水二舅要求離婚了,說她犯了七出之“口舌”,蔣廷尉卻又多管一回閑事,說水二娘子為公婆守過孝了,不可以離婚,硬讓水二舅咽了這口惡氣。

    最后,虞喆終于明明白白地表示:“國家重士,朕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發誓,絕對尊重士大夫,尊重朝臣,不使外戚凌于朝臣之上,不以奴婢視士大夫。

    大臣們滿意了。

    虞喆很不滿意,對舅家尤其不滿,又削了一回水家的門籍,這一回,他是打死也不讓水貨們入宮了。并且示意米皇后,看緊了水太后。快過年了,今年的朝賀,水太后自然又“病了”。米皇后暢心快意,還要作憂愁狀,請虞喆不要過于憂心。大臣們都是好意,肯說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強。

    虞喆一想,也對。只是這個年,他注定是過得不痛快了。愛妃死了,還是被他蠢死的。親媽被關了,還是他自己關的。舅家被逐了,也是他親自逐的。

    事情還沒完。

    有了讓皇帝出丑的事情,五王怎么能不圍觀一下?不但要圍觀,還要煽風點火,火上澆點油。順便還要拉攏一下朝臣:這皇帝忒不是東西了,要不,跟我干?

    顏肅之就收到了隱諱的提議。

    中二病微一哂,心說,不把老公雞搞下來,老子傻了才給你們出力。前頭老子出完了力,后頭老公雞扯喉嚨嚎幾句,老子白干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呀?

    將此事拋到腦后,他去尋唐儀喝酒去了。

    兩個中二病喝得十分開心,唐儀道:“哎喲,可算出了一口惡氣了。我說,你怎么不跟那個小東西鬧一鬧呢?”

    顏肅之道:“我得做個好人呀。”

    唐儀大笑。

    顏肅之猶豫一下,問道:“最遲年后,我便要回昂州去了,當然不好在這個時候生太多事端,就是委屈丫頭罷了。這筆賬,日后我定要為她討回來!不過,你要不要將招娣姐弟幾個交我帶去昂州散一散心?”他依舊說著招娣以前的小名兒。

    唐儀想了一想,道:“也好。”怎么看,虞喆怎么不靠譜呀!所以孩子們一定要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寶貝兒子,就這么一根獨苗,可得放好了。京城不太平,虞喆現在雖然信任他了,誰知道這表弟什么時候會不會再抽一回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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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肅之與唐儀商量事兒的時候,顏神佑正在家里無聊玩投壺。她的投壺技術很不錯了,開始練習遠程打擊。原本照她的計劃,趁著在京的時候,是要整頓一下京城的情報網的。不想最近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風頭太勁,行動有些惹人注意,不得不收斂一點。

    陪她一起玩的是姑媽顏氏生的表妹,徐昭的胞妹——徐旭。家庭形態的關系,阿旭小朋友也是個淘氣的姑娘,平素也是不喜歡女紅一類。她是跟著母親一起過來的。

    反正這事兒一出,七大姑八大姨的都過來安慰她。雖不是件大事,但是挺惡心人的。于是親戚朋友們今天你來、明天他來,都來跟顏神佑玩耍。顏神佑不得不放下正事兒,專一與親戚們搞社交互動。這一塊兒搞得好了,也能得到不少情報呢。

    至少,通過與她們的交談,顏神佑是知道大家對于皇帝頗有微詞。如果說這個還能視作是對她的遭遇說的順風話,那么,不經意間偶爾提及五王,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似顏氏與周氏這等,兒子跟著顏肅之在昂州混日子的,更是跑得勤快一點。顏氏與顏肅之一對逗逼姐弟,早在年輕的時候還真是鬧了個亂七八糟,眼下年紀大了,彼此平和了,仿佛又找回了年幼時的那種親情。顏氏在家里又是個說話頂用的人,跑得更是勤快。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徐昭就是個rou絲青年,水平呢,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懂。要說精英,那也算不上,必得讓他舅舅好好照拂。

    且她還有心要cao:徐昭年紀不小了,得成親了吧?可人在昂州呢,這婚要怎么結?她得跟顏肅之商議商議,也要拜托姜氏給盯著點兒。

    說到婚事,她又多一句嘴:“神佑已經及笄了,她的事兒,你們有個定數沒有?有相中的趕緊下手,給丫頭定下來了,也省得亂人惦記。”要說顏神佑說給徐昭,那也是親上做親,且顏神佑這丫頭本事也不小,自然是挺好的。

    不過顏氏留了個心眼兒,覺得這事兒未必能成。自己兒子那個樣兒,自己看著不錯,姜氏未必能看得上眼。真個要親上做親,姜云豈不更現成?

    不想姜氏答道:“他爹在昂州倒是瞧上一個能干的孩子。”

    顏氏聽著這話不對味兒,小心地問:“能干的孩子?可是世家子?昂州有什么出名的士人么?”

    姜氏聽她提“世家”,真是五味雜陳,正常人自然是想與世家聯姻的,可惜自己閨女是個變態呀。艱難地搖了搖頭:“孩子好就行了。”

    顏氏心里很是不甘的,她眼里,弟弟好,娶了個世家出身的弟媳婦,這個正常。弟弟好了,侄女自然也是好的,豈能不嫁世家?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她琢磨著自己拗不過顏肅之夫婦。思來想去,她先不甘心上了,心道,回去我說與阿娘聽!

    楚氏在顏家是萬能的,有什么問題都找她。合理的不合理的,乃至于違法的,到她那里,肯定能問到辦的。一定要攔住了!養得這么好的閨女,就這么賤賣了,那必須不行啊!

    當天下午,顏肅之夫婦就收到了楚氏的召喚——帶著閨女過來,咱們聊聊。

    作者有話要說:虞吉吉好倒霉……

    【1】士大夫與佞臣的區別大了去了。

    這區別不在于做什么官,同樣是宰相,有的就是忠臣賢臣,有的就是jian臣逆臣。不在于怎么做官的,同樣是進士出身,有的就是高風亮節,有的就是貳臣。不在于有沒有才華,都是才子,有的就死難如方孝孺,有的就跪舔如解縉。

    區別在于人品,在于氣節。士大夫不是一個封號,不是強權號令就能夠打入的圈子。

    真正的士大夫,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武威不能屈。守義、有節、遵禮、循法,剛毅不可奪志。

    不是跟人家做一樣的官、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飯,舐癰吮痔之輩就能冒充士大夫的。

    自稱士人,而做不到直道而行的,那都是癩蛤蟆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是與不是,自己說了不算,同黨說了不算。

    只不過后來有些人好往自己臉上貼金,認為讀過書,考過科舉做了官,就是士大夫了。事實上,斯文敗類四個字,才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新唐書·祝欽明傳》:“帝(中宗李顯)與群臣宴,欽明自言能《八風舞》,帝許之。欽明體肥丑,據地搖頭睆目,左右顧眄,帝大笑。吏部侍郎盧藏用嘆曰:‘是舉《五經》掃地矣。’”

    ☆、147·女王的誤會

    接到楚氏傳召的時候,天都擦黑了,姜氏在家里,頭發已經解了。

    這年頭不流行剪頭發,頂多修一修發梢一類。姜氏一頭厚發,本就十分沉重,又因有身份,回到了京城,但有略莊重些的場合,須得再戴個假髻,插帶上首飾。整個腦袋上的負重得上十斤,脖子累得要命。所以不單是她,但凡她這個身份的貴婦人,必得跟個捏肩捶背的。一旦沒有應酬,就恨不得把這些都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