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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斬?!?/br>
    “是?!?/br>
    “所有?!?/br>
    “是。”

    盧慎輕蔑地看了看地上正在篩糠的海賊頭子,道:“放心,你的命還得留著,哎,你們哪里接頭?”

    海賊小頭目被嚇得不輕。怎么說呢,跟鬼片兒似的,小鬼兒比成年鬼更瘆人。想想看,如果是盧慎下令,一個不留,這也罷了。顏神佑一個小姑娘,花朵兒似的,統(tǒng)共說了三個字,他三百弟兄就……都成了鬼了。你說嚇人不嚇人?海賊頭子在心里給顏神佑打了個標(biāo)簽:變態(tài)。

    顏神佑果然不負(fù)眾望地又下了一個變態(tài)的命令:“去,將海賊的衣裳都扒了。”

    md!還真是變態(tài)啊!

    哪怕她是個變態(tài),也是個說話管用的變態(tài),不多時,三百套衣裳都扒完了。這海賊的衣裳和平常百姓,乃至部曲穿的都不一樣。上衣下裳都極短,此時天熱,很有些人的上衣是沒袖子的,連褲子也只到膝蓋。

    扒衣裳的功夫,顏神佑就問:“哪里接頭?有旁的暗號嗎?”

    海賊: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顏神佑使個眼色,就有兩個部曲去拖了一個海賊來扔給了百姓,沒兩三下,就被打死。更狠的是其中一個少年,將家養(yǎng)的一條皮包骨頭的瘦狗給放了出來,逮著就是一頓撕咬。

    海賊又不是革命黨,真受不了這個,當(dāng)場就招了。

    盧慎這回?fù)屩?dāng)黑臉了:“若有一字虛言?!?/br>
    海賊頭目道:“萬箭穿心?!焙么跏且换厮栏蓛袅?。

    顏神佑就抽出一只箭來,然后小頭目就知道,這個誓言還真是相當(dāng)容易應(yīng)的。咽了一口唾沫道:“真的?!?/br>
    顏神佑道:“傳令去,鹽場那里,一個不留。衣裳都扒了來。”

    聽的人都知道,“一個不留”指的是什么,卻無一反駁。百姓原在哀哭,及見顏神佑與盧慎說話,都漸次安靜了下來,只有些婦孺還在小聲啜泣。此令一出,卻是一片叫好。

    顏神佑又笑對盧慎道:“怎么樣?咱們再走一遭?”

    盧慎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顏神佑道:“快去快去,趁天黑,否則天亮了,你我怕藏不住呢。”盧慎讀書人又是官身,顏神佑是女孩子,海賊那種開放的著衣風(fēng)格,他倆是不好嘗試的。只好趁黑,藏在人群里。

    當(dāng)下揪著碩果僅存的海賊兄,一行人按照他招供的地點,果然與接頭的人取得了聯(lián)系,來的人經(jīng)盧慎辨認(rèn),果然是牛羊兩家的。盧慎問明了之后,將這二人捆了,然后氣得將牛家人踹了好幾腳。顏神佑知道這是為什么,她對縣里的情況還算熟悉,知道盧慎有個姑媽,嫁到了馬家。牛小娘子一個哆嗦,將羊說做了馬,差點坑了他姑媽。

    顏神佑道:“好了,都下半夜了,也都累了,先到我那里,我招待大家用飯,吃飽喝足了,也該天亮了。”

    盧慎道:“正好都歇息一下,也好放些消息出去……嘿嘿。”

    顏神佑心說,算你狠!被提溜著的海賊心說,怪不得他們能當(dāng)官兒,我們只能當(dāng)賊,原來……

    于是大家就看到一群海賊占據(jù)了顏家塢堡,一套大吃二喝。還四處流傳了許多消息,比如說……海賊上岸了,大家趕緊收衣服鎖門。這是要制造輿論,坐實了海賊上岸、顏家受了很大的損失,百姓的生命財產(chǎn)受到了威脅,我們殺光他們是正義的。哦,引海賊上岸的,都是王八蛋,是人民公敵,必須槍斃五百遍,再踩上一萬只腳。

    顏家塢堡的人是認(rèn)得顏神佑的,只要她下令,也都安心,再一看,孩子爹/大兒子/隔壁老王都換了衣服在這里。行了,做飯去吧。煮飯燒水、喂馬鋪床,大家都睡了好長時間,到太陽升得老高,鹽田那里也來了回復(fù)了,說:“頭都砍完了,一共九百七十六級,都堆起來了??珊摞}田被血污了,只好引水來都沖走了。”

    顏神佑已經(jīng)梳洗完畢了,打了個哈欠,聽說的人義憤填贗的,她笑道:“好啦,鹽沒了,還能再曬,趕緊的,開工吧?!?/br>
    有了帶路黨,很多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在刻意的宣傳之下,這一路上,家家閉門,顏神佑一行人很順利地跑到了牛家塢堡底下。牛家塢堡里,連羊家的人都在,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一個個都有些沉不住氣,連早飯都沒心情吃了。成敗,在此一舉。

    人人皆想,此事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顏肅之好了。這貨手太狠了,還要吃獨食。他們要拔了顏肅之的爪牙,這樣顏肅之就沒什么可以倚恃的了。京中勢力,天高皇帝遠(yuǎn),這時節(jié)發(fā)兵圍剿,怕是不可能了。海賊不比山賊,剿起來更難,多半是不了了之,到時候顏肅之爪牙沒了,勢力也沒了,連鹽田也得跟他們共享了。

    至于海賊,經(jīng)過此事之后,朝廷肯定會知道。下一回以重利誘他們,設(shè)一圈套,大家再集合起來,來個圍剿,將這一伙海賊一網(wǎng)打盡,將通賊的證據(jù)搜出銷毀。兩家都有功勞,豈不是好?也算是替顏肅之出氣了呢。也要叫這個紈绔縣令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入鄉(xiāng)隨俗為妙。

    這不,一大早,就有消息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滿世界都聽到哀號:“海賊上岸啦,燒了一個村子,死了半村的人。”、“顏縣令的塢堡也被海賊占啦?!?、“海賊四處跑。”之類的。又摻雜著海賊如何可怕,所過之處死傷無算之類的。

    牛羊兩家都趁意,聚在一處,等著信號。原是約定,他們也武裝出來一、二千人,海賊搶夠了,見到他們的人就跑。至于馬、盧兩家,馬家雖然意動,但是沒有行動,蓋因馬娶了盧之妹,聽大舅子的,盧與顏合作,不與牛、羊一心。

    顏神佑這里,人都埋伏好了,再打信號,塢堡大門打開。兩家部曲從上到下都嘻嘻哈哈,一點也不嚴(yán)肅。都知道是走個過場的。約好了,不能傷著人家海賊,不然海賊現(xiàn)在翻臉,他們也承受不住。奴婢部曲,告主就是個死,牛、羊兩家也不擔(dān)心走漏消息(……)。

    豈料大門一開,人才走出大半,這邊顏神佑已經(jīng)掩軍殺至了。有心算無心,牛家塢堡在大開正門的時候,被人沖了進(jìn)來。盧慎對這里頗熟,顏神佑一判斷,也猜出結(jié)構(gòu)。直奔正廳,將牛、羊兩家之家主拿下,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兩個貨偏要將事做絕,又派人詐稱是羊家主的意思,到羊家塢堡那里詐開了大門,也是一擁而上,將留守的羊家主的兒子也給抓住了。余下便是清算了。

    盧慎建議道:“可建京觀。”

    顏神佑遲疑地道:“這個太粗魯了吧?”

    盧慎道:“這也是慣例了,也是為了震懾。遲早還有一戰(zhàn),難道還要給海賊面子不成?小娘子也見過了,昨夜他們是怎么對待百姓的,難道還有轉(zhuǎn)寰的余地么?”

    顏神佑拍板:“好!”當(dāng)下往受害的村子邊上堆一座,海邊又堆一座。余下的,又往縣城附近再堆一座。

    顏神佑道:“腦袋還在,這些就不太急,就怕臭了。拿點鹽腌了,再堆吧。事急從權(quán)。先把兩座塢堡統(tǒng)統(tǒng)清理一遍,連同兩家賬房一起封了,拿過來慢慢看。通匪的證據(jù)拿了,十六歲以上的成丁,先砍了再說。余下的,統(tǒng)統(tǒng)關(guān)押。兩家資財,統(tǒng)統(tǒng)罰沒了先。人與財簿,皆押回縣里。派人留守,把這里連狗洞都給我堵了!”

    盧慎正要這么建議呢,忍不住覺得惋惜,這要是個小郎君,得多省事兒?

    然后,兩個人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直到回到縣衙。

    “臥槽!我娘呢?!”

    親,你四處傳消息,說海賊上岸了,山璞那實誠孩子肯定把你娘帶你弟都捎上山去了啊!

    ☆、90·變態(tài)第三發(fā)

    顏神佑與盧慎兩個初上戰(zhàn)場就贏了一場漂亮仗的變態(tài)開開心心地帶著好大一撥戰(zhàn)利品回到了縣衙,一路上,盧慎很小心地讓自己比顏神佑靠后半個馬身。兩人說著些戰(zhàn)后處理事宜,比如這些帳目要加緊核對,比如要加緊防范海賊的下一回報復(fù)。

    顏神佑還提出:“回去就派人,帶著我的書信,沿官道一路往京中去,挨個兒驛站地找,找到阿爹,讓他趕緊回來主持大局。盧郎具本寫戰(zhàn)報,萬望記著,這一仗,是我阿爹在打?!?/br>
    盧慎稍一尋思便明白,心下也是嘆服,暗道,小娘子好生心細(xì),想得真是周到。自己也說:“下官也是這般想的。這戰(zhàn)報里,還要稍作潤色,寫明郎君能獨立支應(yīng)此間局面,朝廷不須派兵來,只消許郎君再招募些兵馬即可。此次本地受了些損失,請朝廷減些租稅。反正歸義原本繳的就不多,再減些,朝廷也不會心疼?!?/br>
    顏神佑心想,能在那樣的嫡母手里活到現(xiàn)在還這么滋潤的,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兩個變態(tài),一搭一唱,把戰(zhàn)后重建工作都安排完了,連獎勵等等都擬出草案來,等顏肅之回來修改通過。暫時性的安撫方案也都出來了,主要是阿花那個村子的安置問題。比如說死亡人士的棺材由縣衙出錢補貼一類的。又說到安撫民眾,進(jìn)城就要張貼高示,讓何三等人敲鑼打鼓四處歌頌顏肅之已經(jīng)平亂等等等等。盧慎連詞兒都編好了,什么顏縣令掐指一算之類,拿自家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誘餌,就怕百姓受到損失……之類的。

    兩個人越談越投機(jī),都覺得對方是想得比較周到的好人。

    直到進(jìn)了縣城。

    縣城是比較慌亂的,這里,顏神佑交給了方章坐鎮(zhèn)。方章此人,怎么說呢,比較穩(wěn)重,但是要說是什么俊彥,他就不大夠格了。好在資格夠老,縣里的老人都認(rèn)得他,他來做事比較方便。所以,有點亂,顏神佑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回來了,這就派人去迎她爹也趕緊回來,不用到明天,場面就能控制下來。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緊再進(jìn)行新一輪的輿論戰(zhàn)。重點就不是海賊了,而是顏肅之的英勇。

    也是為了安撫民心,抵消前不久散布的海賊上岸引起的恐慌,也是為了避免以訛傳訛引起的逃難潮。

    拿下牛、羊二堡,顏神佑就讓部曲們將衣服都換了下來,盧慎讓把海賊的衣服往這兩家塞幾件,也當(dāng)成證據(jù)再起出來。又在書房里搜了半頁沒燒完的書簡,坑爹呀,居然還有竹簡寫的信。也是,紙張還不算太普及呢。竹子燒起來都比紙慢,這不,被坑了吧。

    顏神佑這一行人到了城門下,就見城門緊閉,好在盧慎的臉比較有辨識度,他一叫門,門就開了。顏神佑見狀,就傳令下去:“進(jìn)城了就給我喊,我阿爹帶兵平賊,大勝歸來了!”不知道現(xiàn)往腦門兒上點胭脂能不能cos她爹?

    管它呢,只要流言傳到了,海賊也真的平了,就好。

    這一路,不住說顏肅之親自平了賊,還說牛、羊兩家如何不是東西,不顧百姓百死活。他們要趕顏肅之走,就是因為顏肅之愛民啊,他們沒辦法壓榨百姓。如果顏肅之走了,那顏肅之的那些德政不就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嗎?新來的縣令,不就要被他們控制了嗎?

    盧慎算是見識到了女人有戰(zhàn)斗力了,一條舌頭就能逼死人!再擦一把汗,盧慎賣力地做宣傳。

    兩人一直到縣衙,都沒遇到方章。顏神佑也不以為意,她跟方章接觸得也不多,進(jìn)了縣衙,對盧慎道:“盧郎君與方先生商議出安民告示罷,我去看看我阿娘她們,牛小娘子可不能有事兒?!?/br>
    到了后面一看,人沒了。別說姜氏了,連阿圓這些人都不見了。

    顏神佑與六妞等面面相覷,一齊往前面跑,盧慎沒找到方章,正招呼著衙役說話。顏神佑劈頭就問:“你是一直在衙里的?我娘呢?”

    衙役:“……”咽了兩口唾沫,才說,“小人正要說與盧郎君,早間消息傳來,說是海賊上岸,方郎急與山小郎商議,護(hù)送娘子與小郎君往山上去了!方郎君親自送完娘子與小郎君,又去看北門是否牢固了?!?/br>
    顏神佑盧慎:臥槽!

    顏神佑腸子都要悔青了,直罵:“山璞的腦袋,只有一根筋!”她說將母、弟皆托付與山璞,實乃托辭。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她且得防著山民趁機(jī)揩油呢。她還留了兩百部曲,哪里是為了看姜氏與六郎?還要連山璞一塊兒看了。山璞是下山讀書來的,主仆一共一、二十人而已。兩百人,看著足夠了——防止這里萬一有人起壞心,往山上送信,趁火打劫什么的。

    不是她不信任山民,憑誰,有這么個并不算很熟,也不很熟悉其為人,且勢力比你還要大不少的人在身邊。你自己還因比較肥稱,被海賊惦記上了,那都得擔(dān)心??蓛上掠忠献?,還不能直說:我不信任你,你老實呆著。

    再者她說的話,半是哄山璞,半也是再沒別人可信了。當(dāng)時牛小娘子說的是牛馬兩家,盧慎的姑媽就嫁到了馬家,顏神佑連盧慎也不大敢信了——所以緊帶著防范,除了山璞,再沒別的勢力可以依靠了。

    顏神佑只好找這么個借口了,豈知山璞當(dāng)了真。山璞很緊張,這是個好機(jī)會,增進(jìn)信任的好機(jī)會!是不是能做好了。他得抓住這個機(jī)會,再難也得認(rèn)了!

    姜氏與顏神佑有過密談,她是一點也不肯走的。走了,就是臨陣脫逃,像什么話呢?顏神佑演技太好,四下散步消息,為的是破牛、羊成名,增加自己的正義度。結(jié)果……周圍的人都信了,一擁而上,把母子二人擁著出了城!

    姜氏:臥槽!淑女不是不會暴粗口,她斯文,一定是因為刺激還不夠。

    山璞出城,便派其中一個穿短衫的——他的奶兄——去山上送信,要三百精壯——指名了要前陣兒分與他跟一起搞建議、有了階級感情的人——趕緊下來!理由還是說要演習(xí),也不說什么有海賊之類的。

    之所以也編了個理由,他是擔(dān)心有大樹老先生那樣的頑固份子搞破壞,不想跟老先生撕破臉,反正,真樹有樹齡千年的,大樹老先生他有本事再活九十年!剩下的,就沒有大樹這樣的威望了,那就好辦了。哪怕當(dāng)豬一樣養(yǎng)著,都行。一搞破壞,哪怕一時得利,從長遠(yuǎn)來看,這合作,就算完了。哪怕小娘子有事,他只要護(hù)著娘子與小郎,不用十天,等郎君回來了,就是勝利。

    哪怕他爹想反悔,他先把這三百人給騙到手,總能護(hù)一陣兒的。

    這么想著,山璞意志更加堅定了,手握鋼刀,牢牢跟著姜氏母子,片刻不離左右。他的旁邊,就是何大了,顏肅之將何大留給女兒,顏神佑又將何大交給母親。

    等顏神佑回到縣衙的時候,一行人因為趕路,都走出六十里開外了。

    顏神佑聽了,直想抽自己嘴巴!早知道能打贏,我特么托的什么孤?。楷F(xiàn)在把親娘親弟弟送山民手上當(dāng)人質(zhì)了!顏神佑連滾帶爬叫人:“快去!快馬去把人追回來!”

    然后又吩咐:“去開了鹽倉,取兩百石鹽來!”媽的,虧大發(fā)了!怎么才能再賺回來了???!

    兩百石鹽,搬也要搬些時候,顏神佑還特別吩咐:“都給老子裝騾馬上啊t t”再尋騾馬,一匹馱一石兩石的,一時還找不到這么多騾馬。顏神佑只好說:“且裝五十匹,余下的,裝車。來,給我洗把臉,梳個頭,換身衣裳,咱們?nèi)ソ幽镒雍托±删??!钡敢娒嬷蟛灰挥H娘暴打啊!

    趕緊的,寫信,派出自家部曲,一路去找她爹來救她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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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神佑這里,車才裝完,人也剛梳洗完畢,還吃了頓熱乎飯。盧慎派去與方章一起將什么封賬、出告示等事都辦理妥當(dāng)了,也接到了顏神佑發(fā)放的慰問套餐,吃飽了。盧慎又被抓壯丁,陪著她去迎姜氏與六郎。盧慎又建議:“這么些鹽可不算少了,多帶些人護(hù)衛(wèi)吧。”又召集了五百部曲前來

    才走到一半兒,就見派去叫停的人哭喪著臉回來了,見到顏神佑,來人面上一喜,焦慮之色登時去了大半,跑上來道:“小娘子,山上下來人接娘子,說是山小郎的父親!帶了烏泱泱許多人!”

    顏神佑:=囗=!她這會兒是真的想死了。連忙道:“帶去,請他們站一站?!?/br>
    “他們就在那里等哩。咱們家何大也不是吃素的呢。山小郎也在,倒護(hù)著夫人。他……沒跟他爹說明白事兒,他爹還要揍他哩?!?/br>
    顏神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是,山璞的理由編得不錯,可他奶兄不會撒謊,只會說阿郎要人??赡呐率潜仍?,哪有這么著急著馬上就要下山的呢?這事兒本來就不大對??!頭人起疑,將人喚來細(xì)審。頭人也比較有威嚴(yán),也比較有腦子,將山璞的乳母也給叫了來,當(dāng)著親媽的面兒,撒謊你看著辦吧。軟硬兼施,給他問出來了。

    頭人覺得不太對勁兒,親自點了一千精壯,自己領(lǐng)隊下山來了。大樹老先生十分之不放心,也跟著來了。別看上了年紀(jì),居然還能捱得住被抬下來。一路上還在勸頭人:“當(dāng)年山下人殺了咱們多少人,如今輪到他們了,該,這是報應(yīng)。”頭人嗯嗯唔唔地,也不答應(yīng),也不反駁。

    就這么一路被抬著顛,還一路要做領(lǐng)導(dǎo)的的思想工作,老先生受了不少的罪,把他累得夠嗆,理所當(dāng)然的,他的脾氣也就不好了起來。直到日頭偏西了,才遇到了正往這里趕的山璞等人。

    歸義地方大呀!要不是都是急趕路,這會兒還聚不到一塊兒呢。

    頭人到了,就想揍這蠢兒子。然而姜氏還在,不好當(dāng)面動手。姜氏此時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心里把閨女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抓過來塞回肚子里算完。但是見頭人的時候,世家的修養(yǎng)及時歸位,只說天氣炎熱,如今外面太吵,請入山取靜,待丈夫歸來,她便攜子下山。到時必有重謝云云。

    頭人疑惑更深。頭人是久居高位,姜氏更是耐性過人,兩人不停地打太極。何大等人刀劍出鞘,箭搭上弦。山民等也是暗暗戒備,不多時太陽在山后藏了半張臉了都,顏神佑這才連滾帶爬地過來了。

    顏神佑眼神兒挺好,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她娘和她弟弟好好兒的,一口氣松下來,開口時都帶上哭腔兒了:“問前面是不是我阿娘,是不是山小郎!”

    山璞聽說她來了,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顏神佑歸來,代表著取勝,姜氏母子安好,至少他本人表明了立場,他爹也只能說是擔(dān)心這一行人安危,親自來迎。至于大樹君,必須是老糊涂了。

    兩下互相通了幾次話,都看到對方身后的兵馬。皆保持著警戒隊型,慢慢地靠近了。何大率人護(hù)著姜氏母子與顏神佑會合,兩處全兵。山璞也被頭人叫到了自己身邊,正式形成了兩處勢力對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