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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亂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第四十五章

    飛機離開地面,程楊在重心引力的作用下難受地閉了眼。飛機平穩(wěn)落地升入三萬英尺的高空,窗外是一團一團棉花似的云層,要命的是這些云朵看著看著就會浮現(xiàn)于喬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今早掛了母親的電話以后,程楊便決定了盡快回g市。雖然他跟楊琳說要明天回去,但楊琳失望的語氣讓他無法再推遲一天。其實推遲一天也不能做什么,于喬這個女人心性冷硬,一時半會不會原諒他。

    早上起床在網上訂了機票后,他以故作輕松的口吻給她發(fā)短信,說今天要下雨,記得帶傘。不過等了好幾個小時,她都沒有回復只言片語,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好”或者“哦”。可笑的是,他連中午吃飯都不忘隨時點開屏幕看看有沒有新的信息進來。其實他心里是清楚的,那個女人是打定主意不理會他了,可他還是給了自己萬分之一的希冀,萬一那女人突然想通了呢?

    截止到登機之前,他已經將手機攥在手里6個多小時,這期間有移動發(fā)來的業(yè)務短信,有從外地打進來只響一聲就掛斷的騙人電話,還有程然打來找他的電話,但是唯獨沒有關于于喬的只言片語,他當然是失望的。不過是看了她的手機,不過是刪除了一個男人的電話,她至于嗎?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分,他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他哪里還有資格去動她的手機,哪里還有資格為她手機里有不相干的男人的電話而大發(fā)雷霆?

    他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的時候總是智商不夠用,老是弄巧成拙,一不小心就落下把柄被那個女人死死抓住,借機對他施行冷暴力。郁悶歸郁悶,該交代他還是要交代,臨了要上飛機,他又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她,告知她他有事要回g市一趟,最后還不要臉地加一句不要太想他。腦補著于喬收到短信看到最后一句rou麻的話,如同吞蒼蠅的嫌惡表情,他就樂不可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未免可悲,他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發(fā)一條短信給喜歡的女人還要被嫌棄也是夠了。

    晚上做了可怕的夢,以至于他整夜都睡得不好,在飛機上不一會兒便沉沉入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小時后了,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夜幕馬上就要降臨。飛機平穩(wěn)地落地,他迅速掏出手機來,還未完全走出機艙,他已經開了機。當然,他再一次失望了,那個女人一條短信都沒有回給他。失望歸失望,該有的報備還是要有的,他再一次發(fā)信息告知她他已經到了。也許他該慶幸,至少還有這么個人讓他有發(fā)短信報備的*。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剛吃完飯,阿姨正在洗碗。看到他回來,楊琳有些吃驚,微微挑眉,“兒子,你不是說要明天回來?”

    程明河胃口不好,晚飯吃了一點便坐在軟椅里看新聞聯(lián)播。見自家兒子回來了,濃眉微挑,“哼,還知道回來?”

    程楊勾唇笑了笑,將行李箱隨意地放到一旁,坐到楊琳旁邊攬住她的肩膀:“媽您不是說我爸身體不好嗎,我看未必,諷刺起人來中氣十足的。”

    楊琳看他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心疼地皺了眉:“你有多久沒睡好了?你看你眼底這個黑眼圈。”

    “最近有些失眠。”

    聞言,程明河的視線從電視上移到程楊臉上,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陰影,難得地笑了一笑:“年輕人失什么眠?沒出息。”

    失眠就是沒出息?這都是什么邏輯?程楊心里暗暗感嘆,他家睿智的老爺子已經老得邏輯混亂了,他有必要請權威的醫(yī)生來幫他看看。

    程明河最近胃疼得厲害,吃不下什么東西去,但是又不肯去醫(yī)院,所以臉色一直是蒼白的。程楊想起小時候,老爺子領著他去打保齡球,一群人中就數(shù)他家老爺子最精神,加上不俗的穿衣風格,即使領著他這個小屁孩出門,也還是有一些女人前來搭訕。但現(xiàn)在的老爺子,哪里還有當時的意氣風發(fā),華發(fā)滿頭,臉上也已經有了許多皺紋,看上去蒼老又脆弱。這些年老爺子嘴上不說,但對于他多年一人不結婚的事情多少還是擔憂的,所以才會病來如山倒,一下子就垮了。

    第二天,程楊就張羅著帶老爺子去掛號看診。老爺子百般不愿意,但最終還是敗給程楊。

    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簡單給他檢查了一下就安排人來給老爺子做胃鏡。老爺子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游移的眼神還是顯示了他的焦慮。做胃鏡一直是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

    做胃鏡的時候,看到比筷子稍微粗一點的管子一點一點塞進老爺子的嘴里,老爺子立即想吐,眼淚和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見慣了老爺子雷厲風行的樣子,突然現(xiàn)在脆弱成這樣,程楊的心里酸澀難言。倒是楊琳,心疼地直流淚。經過了漫長的二十分鐘,胃鏡檢查終于結束了,老爺子果然是得了比較嚴重的胃潰瘍。幸好醫(yī)生說,只要注意調養(yǎng),戒煙戒酒不喝濃茶,這個病算是比較容易治療的。

    安心在醫(yī)院住下后,程楊和程明河的相處時間比之前多了不少。

    “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于喬那孩子?”楊琳在一旁睡著了,程明河突然小聲問程楊。

    程楊翻閱雜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搭話。

    程明河仰頭盯著緩慢滴著的點滴,緩緩嘆息,“其實當時我就不贊成你們離婚,但到底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能說什么?再說,我說了你們應該也不會聽。”

    雜志上有于喬公司投放的廣告,廣告上印有資深設計師于喬等字樣,程楊伸手上去輕輕摩挲于喬兩個字,然后自言自語道:“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一定不會跟她分開。”

    “聽說她弟弟于飛幾年前出了事,所以說現(xiàn)在她是一個人孤單地生活?”對于于喬,程明河其實是很滿意的,有才華而又樸實無爭,這些珍惜的品質一直是程明河所看重的。但可惜,自己的兒子從小被寵壞了,不懂得怎么去愛一個人。

    “嗯。”程楊點頭,隨即恨恨道:“以她那種討人厭的性子,這世界上大概只有我才能忍受。”但偏偏這女人還不領情,偏要一個人孤獨終老。

    程明河不贊同地搖搖頭:“程楊,你這臭脾氣一天不改我看你在她面前還有得苦頭吃。”

    程楊何等地聰明,從中聽出了程明河的弦外之音,抬頭道:“爸,你其實是不反對我找于喬的吧?”

    “我有什么好反對的,這些年你似乎一直在等她,我和你媽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媽護子心切,所以一直很排斥于喬。但我倒不這么看,我覺得于喬那孩子挺好的,雖然可能不孕,但這到底是你虧欠人家的。”說到底,程明河對于喬更多的是同情。從了解她那不堪的身世之后,每當看到她倔強的樣子,程明河總是會搖頭嘆息,她的父母何其殘忍。

    ***

    程楊的短信并沒有產生他自己想要的效果,于喬看過短信之后只是覺得程楊無聊。

    在于蓉離開的二十多天時間里,她的世界幾乎是日夜顛倒的,她用了這么多天還是不能適應沒有于蓉的生活。

    請了一個月的假,還有將近一周的時間于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看電影已經讓她覺得厭倦。正是這個時候,程然突然打電話約她出去吃飯,看了看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于喬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呆在家里了,她應該出去走走。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程然覺得自己和于喬是相似的,都是被愛恨恨傷害過的女人,所以對于喬她總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于喬到餐廳的時候,程然早已等在那里了。看到于喬,她笑著沖她招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有些堵車。”坐下來后于喬略帶歉意地說。

    相比第一次見面,于喬瘦了不少,臉頰有些往里凹,也不知道這陣子她遭遇了什么。又或者這是她那個堂弟的杰作,程楊這個人好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好,但是嘴巴賤起來的時候又有把人氣死的本事。與他過招相比是一件勞心勞力的事情,所以她瞬間理解了于喬的暴瘦。

    “沒關系,早到晚到那么一會又有什么關系。”說完,笑瞇瞇地將菜單推到于喬面前,“你看看想吃什么。”

    于喬迅速掃了一遍菜單,隨意點了幾個菜,見程然還要再點,她笑著制止了她:“兩個人而已,點多了是浪費。”

    程然笑瞇瞇地合上菜單,“其實有些地方你和程楊很像,他也不是個浪費的人。”

    于喬低頭喝了口水,然后笑了笑:“不浪費糧食不代表他不浪費錢,他花錢的速度會令人抓狂的。”

    “哈哈,怪不得我說跟他一起開公司的人都已經分公司遍地了,他偏偏不溫不火地經營者老公司,近幾年才不緊不慢地在這邊開了分公司,估計錢都被他揮霍了。”程然笑著說。

    其實也不是揮霍了吧,離婚的時候看到他給自己的錢的數(shù)額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在錢財方面,他到底沒有虧待她。

    “對了,最近去你們公司都看不到你,你上司說你請假一個月,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于喬捧著水杯,淡笑著搖了搖頭:“能發(fā)生什么事,一連忙了好些年,忽然想給自己放個假而已。”是啊,能發(fā)生什么事?只不過是物歸原主,還原了自己孑然一身的本質。

    “是的,這人啊,多愛惜自己一些總是對的。該休息就得休息,像我叔叔,也就是程楊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工作太拼命,老了之后三天兩頭出毛病,這陣子因為胃潰瘍特別嚴重都住院了,程楊這家伙天天在醫(yī)院伺候著。”程然總是有意無意提起程楊,雖然自己經常擠兌他,但關鍵的時候還需要幫幫她,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喜歡什么人了,但程楊不一樣,他還有自己喜歡的人,作為他的jiejie幫他一把又何妨?

    “哦,我都沒有聽說。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常常胃痛,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這個老毛病還沒徹底根治好。”提到程明河,于喬多少是有些親切的,在與程楊結婚的三年里,這個男人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父愛,讓她一度覺得很溫暖。

    “哪能那么容易就好了,胃病最是難根治。就像情傷一樣,表面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內心早已潰爛不堪,想要根治還真的無從下手,又不是外傷,縫縫補補或者抹點良藥,那是在看不見摸不到的地方,個中滋味只有自己體會。這些年程楊表面過得很好,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不開心。”

    于喬沉默不語。

    程然微微嘆息一聲,認真道:“于喬,你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給程楊一個機會呢?他已經知道錯了。”

    ☆、第四十六章

    桌上擺著于喬愛吃的麻辣牛rou,她夾了一粒放進嘴里,一時間口腔里刺激得她連連皺眉。她早上刷牙用力過猛,牙刷撞到了牙齦上,現(xiàn)在有一個白色的潰瘍,偶爾被舌頭不小心掃過都會疼痛難忍,更何況被這道菜辣到了極致。

    程然看她皺眉,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說的話讓她不舒服,有些抱歉地笑笑:“抱歉,我好像多管閑事了。”

    于喬喝了口溫水,暫時緩解了嘴里的疼痛,“沒關系,我并不介意。”是的,有什么好介意的?程楊的錯誤,他們已經在離婚的時候兩清了。現(xiàn)在他有什么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單純的人不認錯或者原不原諒,程楊認了錯她原諒了程楊,可是她還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嗯,不介意就好。這些年你一直一個人,程楊也是同樣的。有時候他看起來確實可惡又欠扁,但到底心眼不壞。這些年,給他介紹的對象如過江之卿,可是他統(tǒng)統(tǒng)不留余地拒絕掉,他心里想著誰我們一清二楚……”程然微笑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桌面上,食指上的鉆戒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女人這一生,就算事業(yè)再成功,沒有家庭依舊是有缺憾的。”

    有些話程然是發(fā)自肺腑的,隨著年紀的上漲,程然覺得自己越來越空虛,也越來越害怕回憶曾經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往事。她這一生,把所有的愛傾注在那一個人身上,但最后那人卻并沒有選擇與她共度一生。說什么付出就有回報,全部是騙人的。她的付出遠遠超過了別人的想象,可最后她除了得到一句很抱歉,還有什么呢?曾經她在城南工作,堵車時候要花費兩個小時才能到那個人家。為了那個人她愿意洗手做羹湯,愿意花費一個下午來反復做壽司,哪怕在家里從小到大她從未下過廚。她曾經天真地想與那個人天長地久,為那個人生兒育女,可是他不給她機會。他說,曾經的程然是一顆光彩奪目的珍珠,連站著的姿勢都是驕傲的,可如今的程然跟一顆魚眼珠沒什么分別。他要的是能夠給他挑戰(zhàn)的女人,而不是為了他可以放棄所有的女人。這世界就是這么諷刺,程然比誰都憎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程然有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腰長發(fā),此刻柔順地貼在她的背后,白皙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仿佛會發(fā)光,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這樣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居然都會有人辜負,那么像她這樣平凡無奇的女人被背叛似乎也就變得容易接受多了。

    見于喬半晌不搭話,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程然不由得笑出聲來,“之前程楊那家伙一直說我無聊,我很不認同,但現(xiàn)在不得不認同了,我的話已經無聊的讓你神游太空了。”

    于喬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怎么會,我只是覺得你勸我的話,同樣適用于你。”

    勸人者不能自勸。她說給于喬的道理她何嘗不知道?只是她無法說服自己去找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于喬跟她不一樣,至少之前于喬是愛過程楊的,而她愛的那個人早已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見面她都只能假裝灑脫地說一聲你兒子好可愛。

    “也許你比我看得透,算了,我不打算再幫程楊那個混蛋了,他上次還說我是瘋女人,多管閑事。”

    “別放在心上,程楊一直都是那種口不對心的人。”

    程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到底還是了解他的。”

    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們畢竟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程楊的脾氣秉性沒有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程楊是那種典型的口不對心的人,很多時候嘴巴毒地你恨不得扇他,但好起來的時候又是真的窩心。

    她還清楚地記得,有一年他因為于喬晚上應酬喝了點酒就開始不依不饒。那時候的于喬解釋又解釋,他依舊不滿意,甚至要拿她的電話打過去質問她的上司為什么讓她去應酬。其實那一天,應酬的對象一直是她比較景仰的設計界的大師,能夠跟他們在一起探討是她求之不得的機會,可是程楊并不這樣認為,他總是覺得好女人不該和別的男人喝酒,并且晚歸。

    被他氣得渾身哆嗦,于喬打算去洗澡,他卻攔著不讓,一定要讓她說清楚。那個時候的程楊霸道又無禮,于喬忍無可忍往外走,他當時不僅不攔著,還火上澆油,讓她走了永遠別回來。那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于喬閉了閉眼,轉身不管不顧地往外走,走到小區(qū)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剛要上去,就被他一把拉住,偏偏司機還要不識時務地問她還走不走。氣得程楊狠狠踢了他的車門幾下,讓他趕緊滾,不然要他好看。司機罵罵咧咧地走了,于喬卻覺得丟臉至極,完全沒想到程楊會這個樣子。

    但程楊這個人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半抱著她往回走,然后恨恨地說:“我讓你走你就走啊,真是個笨蛋,再怎么說也不能那么聽話啊,就算要走也是我走啊,你一個女的半夜跑到外面來,嫌自己長得太安全了嗎?”

    她記得,那天半夜她起來嘔吐數(shù)次,每一次他都是一邊嫌棄她又一邊細心地給她倒了溫水漱口,最后她回來躺下了他又去洗手間清理。

    最開始的時候雖有吵鬧,但終究還是幸福的。

    ***

    一個星期之后,程明河出院了。

    程楊在程明河住院的一個星期之內,每一天都是郁悶的。

    他每天都會給于喬發(fā)短信,這些短信的內容有時候是天氣預報,有時候是搞笑段子,更多的時候他會問她你在做什么?可是于喬完全無動于衷,一個字的回復都吝嗇于發(fā)給他。每天將手機屏幕點亮又放下,想不通的時候又把手機關了,恨恨地想眼不見心不煩,手機徹底關了他也就不會那么記掛著她得訊息了。可是轉念一想,萬一這個女人哪根筋搭錯了給他打電話卻打不通,會不會以后都懶得打了?百般糾結之下他又急忙開機。

    他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在楊琳眼里就是個神經病:“程楊,你就不能消停一會?一會兒開機一會兒關機,你累不累?要是手機有意識只怕早就被你煩暈了。”

    程楊將來電和來短信的聲音調到最大,頭也不抬:“有什么累的,我很無聊不行嗎?”

    倒是程明河很理解他的這一連串詭異的舉動,嘆息道:“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要是在y市有事就趕緊走,別杵在醫(yī)院礙眼。”

    程明河這樣說,楊琳就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兒子才從y市回來,哪能那么快就過去?她一點都不想程楊再跟于喬扯上半點關系。

    她生的兒子她知道,程楊一直忘不了于喬她是清楚的。可是這兩個人分明是不合適的,一個性子急躁,一個不溫不火,這樣的兩個人處在一起難免烽煙四起。他們在一起的呃三年時間,她不止一次祈禱他們好好生活早生貴子,可是于喬偏偏把孩子作沒了,甚至還把自己的身體作垮了。其實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是一件值得大家同情的事情,可是她一點都不同情于喬。于喬從來都不會說什么,就算流產了她也默默忍受著,什么都不說。她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外人吧,把什么都藏在心底,如果這個家里的人對她稍有怠慢,她就牢牢記在心里,然后默默疏遠大家。這樣的于喬是不正常的,其實有時候她也能理解于喬,因為她有這樣的性格完全是因為她那個畸形的家庭。但是理解并不代表她要接受她,這些年程楊雖然很不快樂,但是他的情緒是穩(wěn)定的,不再大起大落,也不再暴跳如雷。可是自從重逢于喬之后,他又開始變得不正常,時而歡喜時而憂愁。

    “去什么y市?難道g市不是他的家?”楊琳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家老頭子說。

    程明河搖了搖頭,“你這個人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怎么管得那么寬呢?”

    眼看兩個人又要為自己爭執(zhí)起來,程楊出聲制止了他們:“媽,您干什么,我爸這不是還病著嘛,有什么事等他病好了再說。”

    這個老頭子就是個拎不清的,明明知道自家兒子要去y市干嘛,他卻不制止,反而有反過來勸阻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誰老早就著急抱孫子了,兒子要是找了于喬,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抱到孫子。

    ***

    飯后,于喬慢慢開車回來。

    晚上九點,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刻,小區(qū)里面滿是溫暖的燈火。其實在不久之前,于蓉還未被送走之前,她的家里也是溫暖熱鬧的,盡管只有她們兩個人。現(xiàn)在于蓉回歸了自己的家庭,而她又開始一個人的孤獨生活。

    寂靜的夜里,手機突兀地響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程楊,她還以為他只會給她發(fā)短信呢。

    “喂。”于喬接起來,輕聲問。

    今天程明河已經出院回家,程楊立在自己的房間,也是他們曾經的婚房,里面一切照舊,就連那張婚紗照都還掛在床頭,從未取下來過。他俯身撥弄著一盆假花,唇角微揚:“接電話的動作蠻快的,別告訴我你在等我的電話。”

    自作多情說的就是這種人。

    于喬翻了翻白眼,“有事嗎?”

    程楊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呢?無外乎吃飯睡覺。”程楊突然變成這樣瑣碎的人,說實話于喬不是很習慣。想當初,她要是一句話說錯了,他絕對會立即黑臉,掉頭就走,哪里還會跟她唧唧歪歪。

    “又在家里一個人吃飯?于喬,你打算把自己宅死在家里嗎?”這個時候了,程楊說話依舊欠扁,一點都不知道想要追回一個人,不用甜言蜜語就算了,連起碼的溫柔都做不到,也難怪于喬一直不搭理他。

    “我不打算把自己宅死在家,所以今天下去和你堂姐出去吃了頓飯。”于喬坐下來,斜斜地靠著沙發(fā),臉上的沒什么表情。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確實很空曠,之前每個角落都會有于蓉的聲音,現(xiàn)在沒了那些以前她覺得影響她工作的聲音,她卻變得很不適應,所以說,人大都是犯賤的,得不到的才更加珍貴。

    “你跟那個瘋女人吃什么飯?”提到程然,程楊有些底氣不足,也不知道在于喬面前程然是如何降低他的人格的。

    “瘋女人?”于喬玩味地笑笑:“你口中的這個瘋女人今天說了你不少好話,可原來你居然是這樣看她的,可悲。”

    “她說我的好話?”程楊懷疑歸懷疑,還是很好奇程然說了什么。

    “嗯呢,把你從頭到腳夸了一遍。所以請你以后對她好一點,你這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把你夸得那么狠,也是蠻拼的哈。”于喬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