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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黑死牟的雙腳被觸碰后立刻粉碎,化為一陣灰燼,而后續的再生速度也變得難以想象的緩慢了起來。 我看見那團幽影匯集在一個點上,凝聚,抽長,最終拉出一個曼妙的身形。 在這滿是鬼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不是鬼也不是人的生物。對方腰肢纖細,眉眼恐怖如同貓臉老太婆。那長長的黑發打成了結,像是一顆又一顆的柿子一樣掛在肩膀上。 我聽見那只鬼呼喚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的名字。 “蘇伽羅。” …… 那是一場幾乎可以用“慘劇”來形容的戰斗。在此用筆寫下那場戰況的我,鋼筆曾無數次從手中滑落。我敢坦言我脫離無慘的掌控后,又被一種新的恐懼所支配。 寫下這行話后,我不禁回頭望下那個正蜷縮在被褥里的小小身影。 我不曾相信過的神啊,請把這個代替了鬼舞辻無慘的怪物,徹底消滅在這個世界上吧。我本應該消散的rou體,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一直維持到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沒多少就可以完結啦……啦啦啦 開開心心打開陰陽師,發現根本進不去應援。謝謝,有被氣到。 —— 忘記猗窩座已經沒了……替換了一下 感謝在20200813 20:54:34~20200814 20:5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幻暝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夏去冬來。 時透有一郎厭煩地從被窩里起來。天氣太冷了, 冷到他幾乎不想從溫暖的被子里出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酸痛的眼睛狹縫間看到了自己還睡得很熟的弟弟。 他們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以前住在一起, 現在也住在一起。作為一個表面上兇狠內心相當溫柔的哥哥, 時透有一郎的一天就從做早飯開始。 一邊痛罵煩人的冬天一邊爬到廚房里的有一郎從掛在空中的籃子里取出大米來——老鼠們特別愛偷吃, 也特別能夠吃, 即使是鎖在柜子里面,也經常會被他們偷偷吃掉。無奈之下, 有一郎只好將大米的菜rou一起放在籃子里,然后掛到空中。 夏天的時候則是掛到水井里面。 煮了粥又做了過粥喝的小菜之后,有一郎就等著無一郎醒了。他的弟弟和他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體型偏瘦弱,不過對方很擅長利用這種體型去迷惑惡鬼。 又過了一會兒, 冬風第二十三次吹過窗紙的時候,無一郎醒了。兩個人坐在小木桌兩邊, 開始享用早飯。 用筷子攪拌著白色的柔軟粥粒的時候,無一郎突然提起了他們已經消失了相當久的師父。 “哥哥,你說——” 因為無一郎提起過太多次了,而且每次都是以這句話作為開頭, 有一郎都能熟練地接下下一半的話了。但是暴躁老哥有一郎并沒有接對方的話, 只是把一筷子昨天晚上剩下來的菜塞到了弟弟的嘴巴里。 “問問問,有什么好問的,都三年了。” 距離緣一這個人失去蹤影,已經過去了三年。一開始只是對方不再回復信鴉的消息。等到許久沒有接到信的蛇柱小芭內趕去對方的轄地的時候, 卻聽說對方早就已經消失了兩個多月。 緣一失蹤了。 一開始還是覺得對方可能為了追蹤鬼隱匿了時間, 可這兩個域逐漸拉長,變成半年, 變成一年,再變成兩年,三年。 對方一直沒有回來。 一開始的時候,人們的心中總是驚疑與猜測相織,但到了后來就只剩下麻木了。因為懷抱了很多希望最后卻沒有結果的話,再怎么生機勃勃的人們也會因此而心理麻木的吧。 大家都猜測緣一被鬼抓走了,在那段時間里,鬼的族群格外的“活潑”,而且鬼舞辻無慘還派鬼襲擊了一次總部。若非鬼殺隊撤離的早,他們恐怕早就傷亡慘重了。而緣一失蹤的那段時間,鬼們的行動突然之間就變得低調了起來。他們好似遵循著某個旨意,開始隱匿自己的蹤跡。 這一點的發現總讓人懷疑鬼之王如今在做著什么恐怖的安排。可是時間一長,稍微細心點的鬼殺隊隊員就會感覺到不對。 那些鬼之所以開始隱藏自己不是因為鬼舞辻無慘對他們下達了命令,他們掩藏自己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群鬼如今已經陷入一種不可控的惶恐之中,而這種惶恐來自于一種新的支配力量。 從某只鬼的口中,鬼殺隊得到了一些相關的消息。就在某一天,鬼舞辻無慘的力量消失了片刻。正當鬼們疑惑著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那股貫穿所有鬼怪的力量又出現了,但是并不是同一股力量,而是一股全新的支配力量。 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 有人能來跟他們解釋一下嗎? 鬼的迷惑并沒有被解答,因為鬼王不曾出現過,也沒有一位十二鬼月告知他們接下來怎么做。失去了往日的掌控的鬼們曾經試圖胡作非為,但是那些行動尚未做出,有這個行為的鬼就已經被腦中的力量壓成了碎片。 也許鬼之王進行了一些交替。 也許信任的鬼之王有了新的法則。 為了不想就那么白白死去,鬼們都極力抑制著自己的食欲。因為一旦做出想要攻擊人類的舉動,他們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