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好。” 看到她渾身籠罩的陰霾消散了一部分,南宮墨嘴角噙著寵溺柔和的微笑,小聲的在她的耳畔說道。 鐘晴直接就拉過了他的手,像個快樂的小姑娘一樣奔跑起來,笑容一直綻放在臉上都沒有停滯過。上天聽到了她的禱告,她的努力有了成效,真是太好了。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病人所住的房間,床上臉色依然蒼白的男人警惕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渾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哥哥。” 鐘晴盡量讓臉上的笑容溫和一些,“你感覺到身體好點沒?” “放我走!”男人凌厲的眼底滿是戒備,直直的看著她,語氣分外惡劣。 南宮墨微微皺起眉毛,對他說話的語氣很是惱火,自己都舍不得吼過鐘晴半句話,他竟然用命令的語氣來。若不是有理智壓著,他早就出言呵斥這個男人了。 “你身中劇毒,之前又被北國皇上用了攝魂術,失去了太多的精力,身體根本就很不好了,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呢?難道你還要給南宮衍和南宮雨澤賣命嗎?他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利用,你只是一顆好用的棋子而已,為什么還要回去呢?”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哥哥會不不認她,當他用這樣難聽的語氣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床上的男人嗓音嘶啞,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說得倒是好聽,只是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包藏著怎樣的禍心呢。再說,我中了皇室的劇毒,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在哪里選擇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你必須相信她,她是你的meimei,為了你能夠活著,殫精竭慮,不然你以為現在的你就能好好的在這里和她講話的嗎?她若不是為了讓你好好活著,根本就不用幫你解了身上的部分毒而暈倒,還要為你身體之內的余毒絞盡腦汁。依著本王如今掌握的勢力,也犯不著利用你什么。” 南宮墨平靜的望了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說道,“雄鷹,相信晴兒,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得好好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因為你是她的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從小就是孤兒的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meimei。你們編故事也要編一個像樣的,這樣隨意的糊弄人真的好么?” “我沒有騙人。你是云國戰神上官燁然和我娘的孩子,只是娘親生你的時候被jian人設計掉包,用一個死嬰代替了你,你才被送到了北國來,還讓你吃了那么多的苦頭。娘和你爹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去年,你爹才知道了,知道了之后就一刻也不停的找你,誰知道天下盛會之后,北國太子死了,你又杳無音訊,任由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里。娘至死都不知道她的兒子還活著,都是云國鐘家的人給害的,不過他們現在全部都被我殺了,至于那個心存歹意想讓你受盡折磨的女人,如今也備受折磨,在南淵向家生下了一個兒子,日日被關在禁池里,每天承受萬箭鉆心的痛苦,想死還一直死不了,娘在天之靈終于瞑目了。” 鐘晴拿了一張上官燁然的畫像出來,放在雄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哥哥,這是你爹的畫像,他是云國皇室的人,是當今皇上最小的叔叔,你和他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你自己看看。” 雄鷹看了一眼那張畫冊,眼底的冷漠和戒備轉讓成凄涼,臉上浮現痛苦的神情,冷漠猶如寒冰的聲音傳來,“事到如今,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哪怕你們說的是真的,也太晚了,我被迫與野獸廝殺長大,這些年為北國皇室賣命,知道了他們那么多的秘密,他們是不會放活著的我離開的。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撐到了極限,燈枯油盡,沒用了。你們不要再費心思了,死士最后都會被主子毫不留情的舍棄。而且,那么多年沒有過父母,父母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相認不相認又有什么差別呢?” “我一定要將你身上的毒全部都解了,到時候讓你爹把你接回去,給你最好的生活,再娶個溫柔似水的妻子,生兒育女,幸福的過完以后的日子。你以前承受的苦難,我會幫你一點點討回來,整個北國皇室,我們都會毀掉。” 鐘晴尖銳的打斷他的話,她的哥哥怎么能受那樣的苦,怎么能自暴自棄,他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才對。 “如果你愿意,北國的萬里河山都掌握在你的掌心里,你就是要當北國的皇上,徹底的將皇室的人變為你的奴隸,想怎樣折磨就怎樣折磨,都隨便你。” 南宮墨直接開口說道,頂多到時候他把北國絕大部分的城邦送給舅舅,讓北國變成云國的附屬國好了。 “meimei?我知道你叫鐘晴,是南宮墨的王妃,是北國貴族恨之入骨,想要費盡心機除去的人。” “哥。”鐘晴睜大眼睛看著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會說這句話,安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現在我沒有辦法接受你,也沒有辦法接受我的父母,缺失了二十幾年的親人忽然冒出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難,所以麻煩你暫時不要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到時候我再想不通,我們最好當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淡漠疏離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鐘晴眼底微弱的希望徹底的黯淡了下去,心里又苦又麻,她也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結果了,設身處地而想,若是她一個人痛苦艱難的過了二十幾年,然后有人跳出來告訴她,她是有父母,也是有meimei的,她還不知道會抗拒到怎樣的程度呢。 這樣想著,她整個人又打起精神來,臉上露出溫和理解的笑容來爽快的說道,“好,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不過,在這期間,我可能會作為你的大夫,幫你慢慢的清除掉體內的毒素,別的大夫不可能安然的將你身上的毒解了,這點你不會有意見吧。” 雄鷹深邃復雜的目光看著她,自嘲的一笑,“你這又是圖的什么呢?南宮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呼風喚雨,連北國皇室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說句難聽的,你們什么都不缺了,真的沒有必要。要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什么。” “不需要,因為你是娘的兒子,娘短暫的一生被人陷害,痛苦的活著,很快就逝世了。即使你不承認,在血緣上也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你過得很好,算是圓了娘親的一個愿望。等到你身體再好一些了,我就會寫信讓你爹來看你。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利用你,該有的我們都有。” 鐘晴忍著內心的失落,故作輕松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么我讓人把你送到一所安靜適合養身體的莊園里,等明天你身體再恢復一些,我再想辦法清除掉你身上的部分毒。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請你放心吧。” 雄鷹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背對著他們。 鐘晴笑容消散了去,悶悶不樂的跟著南宮墨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云國的死士將她哥哥直接送到了京城一處幽靜雅致,空氣很新鮮的別院里。 “不要不開心了,人心都是rou長的,時間久了,他一定會被你的付出感動。忽然冒出這些事情來,他肯定很難接受。” 南宮墨看到妻子難受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墨,我想去南宮衍那里,逼問解藥的下落,哥哥現在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我很擔心他。”畢竟他體內都是致命的毒藥,不清除遲早會將他的身體掏空。 “好。” 南宮墨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南宮衍的寢殿,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一陣激烈扭打的聲音,瓷器花瓶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南宮雨澤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在朕的茶水里下毒藥,朕看你真是活膩了,你給朕去死!” 南宮衍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聽到兩聲響亮的耳光,聽得鐘晴都忍不住身體瑟縮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 南宮雨澤被打得眼冒金星,怒火涌上來,猛的將南宮衍按在地上,掄起拳頭就往他的身上砸去,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南宮衍被打得眼睛一片烏青,毀掉的那只眼睛被打得骨頭都碎了,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疼得他嗷的一聲,痛苦的捂住了眼睛,熊熊的火焰在心底燃燒著,幾乎要把他的理智焚毀。 “逆子,混賬東西,朕弄死你!” 他直接拿過桌子上依然冒著熱氣的茶水惡狠狠的朝著南宮雨澤的頭上淋了下去,帶著瘋狂的毀滅的味道。 “啊——” 南宮雨澤疼得抱住腦袋,一腳用力的踹在南宮衍的肚子上,直直的將后者踹到了墻上,只聽見轟隆一聲,墻壁都震動了起來,南宮衍又從墻上摔倒在地上,腰間的骨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骨頭斷開了,疼得他滿頭大汗。 站在寢殿門口的鐘晴身體一個瑟縮,幽幽的感嘆道,“父子相愛相殺的戲碼真是太激烈了,艾瑪,他們該不會被弄死了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沒有解藥,誘餌,馮家毒計 “死不了,周圍都布滿了暗衛和死士,只要他們中的一個人有性命危險,暗衛就會出動阻止,你就放心吧,那么容易就讓他們死了做什么?” 南宮墨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就是要讓南宮雨澤和南宮衍變成仇人,恨不得將對方置之于死地卻又無可奈何,直到最后抑郁而終。 直到寢殿里面的父子兩人打得精疲力盡,狼狽的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南宮墨才推開了房間的門,看到狼狽不堪的兩人,好心的問了一句,“兩位身體怎么樣,要不要本王去請御醫來給你們包扎傷口?” 南宮衍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半晌才緩過神來,冷冷的說道,“你又來做什么?朕沒有再算計你,趕緊滾出去不要來臟了朕的眼睛。” “雄鷹的毒藥,解藥拿出來。” 南宮墨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對著南宮衍伸出手去。 “你女人醫術不是舉世無雙,什么樣的劇毒都難不倒她嗎?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來求朕,皇室的毒藥壓根就沒有解藥,你就等著讓雄鷹去死吧,他絕對活不過今年。南宮墨啊南宮墨,就算你再厲害,朕倒是要看看,你能救得了鐘晴的哥哥嗎?如果能夠救得活,朕就徹底服了你。” 南宮衍咧開嘴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就不相信,老天爺會一直站在南宮墨那一邊,憑什么他現在承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南宮墨卻過得快意逍遙,他咽不下這口氣。 南宮墨倒也沒有為難他,眼底迸射出詭異的光芒,轉而看向南宮雨澤,“你能拿出雄鷹身上所中劇毒的幾種解藥,能拿出來,或許本王可以考慮放你離開,賜給你一片富饒的封地,再賜給你一部分軍隊,讓你依然是尊貴逍遙的王爺,享受眾人的朝拜。” 南宮雨澤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激動得熱血都沸騰了,還能是王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被承受折磨的這些日子真心夠了,現在也不想當皇上了,只要能夠過得像以前一樣優渥,他不再有更多的要求了。 然而他想了想,激動的神色又褪了下去,那些毒藥他倒是有不少,他哪里有解藥啊,解藥都在父皇的身上,甚至藏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他整個人又蔫了下去,然而依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墨兒,我沒有解藥,能給我一個時辰嗎,讓我撬開父皇的嘴,把解藥拿出來,好嗎?” “兩柱香的時間,本王就在隔壁等著,若是能拿到超過五種毒藥的解藥,本王就放你離開這里,給你幾千兩銀子,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南宮墨不介意給南宮雨澤一次機會,反正這人現在在他的眼睛里就是跳梁小丑,根本就激不起半點風浪,“隨你。哦對了,你手上所有的軍隊和歸附于你的勢力,本王都徹底粉碎了,不要再作怪了,不然性命不保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南宮雨澤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南宮墨可真夠狠,直接折斷了他的羽翼,從此以后他就是困獸,生不出半點野心。 他凄然的笑了笑,眼睛里浮起了一絲淚花,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能撿回一條命,能平安的活著就是他最后的奢望了。 寢殿的門被關上了,不知道南宮雨澤用了怎樣的折磨辦法,兩柱香之后,渾身是血的南宮衍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咬著牙恨聲怒道,“禽獸不如的東西,畜生!” “找到幾種解藥了?”南宮墨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容頹敗又無可奈何的南宮雨澤,后者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他嘴太嚴了,怎么撬都撬不開,我也沒有辦法。” “看來娃娃臉王爺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溫和無害嘛,只可惜忙碌一場下來,依然是足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很抱歉了,你依然要在皇宮里伺候父皇,不要把人伺候死了,不然你就跟著陪葬吧。” 南宮墨冷嘲熱諷,他最看不起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留著只會后患無窮。 南宮雨澤眼看著那么好的機會被南宮衍斷送了,恨得連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然而想到南宮墨殘酷嗜血的手段,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墨兒,看在我這么盡心盡力的份上,不要再軟禁我了,讓我離開這里吧。我真的不再肖想皇位了,也不會再想陰招對付你了,算是哥哥求你了,好嗎?” 南宮雨澤真的是被他整得怕了,現在才知道以前的日子過得多么安逸幸福,他卻不知道珍惜,所以現在淪落到了這樣的境地。 “等到本王心情好的時候再說吧,你暫時退到偏殿那里去。” 南宮墨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他,他又不是腦子壞了,以前在皇宮居住的時候他也被南宮雨澤欺負得頭破血流,他不要了南宮雨澤的性命就算仁慈的了,他怎么還有臉求他? 南宮雨澤被暗衛們拖了出去之后,南宮墨和鐘晴在南宮衍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那么看著他,危險的目光讓南宮衍嚇得背后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你們想做什么?哪怕將朕殺了,朕也不會告訴你們解藥在哪里的,哪怕拿太后和妃嬪威脅也沒用。” 鐘晴沒有理會他,尖利的銀針快很準的扎在南宮衍的身上,男人再也動彈不得,蠱惑的聲音漸漸的散開,南宮衍眼神漸漸變得呆滯空洞,思想被控制住了。 “北國皇上,雄鷹身上的劇毒解藥究竟在哪里?快把解藥交出來。” 催眠術生效之后,鐘晴直接問道。 “沒有解藥,皇室秘傳的毒藥沒有能夠徹底清除毒素的解藥,只有暫時壓制毒性的解藥。”南宮衍誠實的說道。 “不可能沒有解藥,既然皇室能夠把毒藥制出來,就一定有解藥的存在,你一定知道解藥在哪里。”鐘晴怎么都不肯相信他說的話,如果沒有解藥,那她哥哥還能活得了嗎?她倒是能解開,然而耗時太長,哥哥身體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 “真的沒有,解藥的藥方早就被毀了,誰也不知道那些秘藥的解藥是什么,信不信隨你們,朕已經將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南宮衍無意識的嚷嚷道,哪怕已經被深度催眠了,依然掩飾不住他對鐘晴和南宮墨的厭惡。 “那么,北國最為珍稀的藥材藏在哪里?你別跟我說是在國庫了,國庫里根本就沒有,珍寶閣也沒有。”鐘晴深深的咽了一口氣,將那抹失望給壓了下去。 “在太后寢殿的地牢里,第三塊大理石地板下面。” 鐘晴竭力維持鎮定的樣子,帶著南宮墨離開了寢殿,臉色難看得就像鍋底的灰一樣,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南宮墨很是心疼,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瘦小的身軀包裹在懷里密不透風。 “晴兒,你不要失望,一切還有我,我的血也可以解百毒,只要我們每隔幾天就給他喂一些解毒的藥,哪怕暫時不能清除掉他的毒,至少可以延續他的生命給我們爭取時間,你說對嗎?” 鐘晴臉上牽強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絕不會放棄的,一定能夠解開哥哥身上的毒,現在我們先去把北國皇宮最為珍貴的藥材拿出來,我看看能不能暫時緩解毒性。” 南宮墨看到她整個人又恢復了斗志昂揚的樣子,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帶著她朝著太后的寢殿里走去。 行色匆匆的宮女和太監中,有一個人低著頭,眼底迸射出復雜的光芒。 德妃的宮殿里,她拿著探子傳遞回來的消息,皺著眉頭坐在梳妝臺前,眸色幽暗不定,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扎。南宮墨在找皇室秘傳毒藥的藥方,這對于他們來說的確是最好的機會,是馮家殺掉南宮墨和鐘晴那對賤人,為她和兒子報仇的最好時機。可是,她能確保能成功嗎?就算是皇上和南宮雨澤計劃那么周全,依然不是南宮墨的對手,她怎么能保證馮家就能達成所愿?可是這么好的機會,她要是放棄了,以后依然會活在恐懼和折磨之中,她會遭遇柳貴妃,顧昭儀,陳賢妃痛不欲生的下場,這絕對不是她想要見到的事情,她還有兒子,她的兒子還這么小,她不可能讓她的兒子步南宮墨的后塵。 她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不甘心占了上風,她咬著牙,帶著貼身婢女晶兒裝模作樣的先去看了因為被大雨淋了染上風寒還沒好的兒子,順便漫不經心的來到了通往皇宮外面的河邊,百無聊賴的拿著花瓣往和河水里灑去,藏在花瓣里的竹筒被掩飾著,順著河流而下,來到了皇宮外面,不到一個時辰,馮家的人就得到了消息。 馮家家主馮榮軒手里捏著小巧精致得比嬰兒小指還要細的竹筒,細細的拿著那封信翻來覆去的讀了好幾遍,手背上青筋暴漲,瞳孔里一片血紅,像落入陷阱的困獸。 “爹,怎么了?” 馮榮軒的大兒子馮壁青看著接到姑姑的信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的父親,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到書房來再說。”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馮壁青在書房里坐在之后,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在他的心里,這個父親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什么時候這么煩惱和痛苦過了。 “你姑姑寫信來說,南宮墨的王妃一直在找皇室秘傳毒藥的解藥,以前太子手里的暗衛首領雄鷹其實是鐘晴的哥哥,他們想方設法的弄到解藥呢。” 馮榮軒血液里也有著蠢蠢欲動的因子,他同樣清醒的意識到,這將會是取南宮墨性命的最好機會,比起皇上設計的機會還要好。柳家,顧家,陳家那樣的慘烈的下場他已經見識到了,更是對南宮墨血腥殘忍的復仇手段感到害怕,哪有這樣瘋狂的惡魔,晚清在宮里被嚇得半死,上次還被吊起來在寒冷的大雨淋得差點丟掉了一條命,若是這么算了娘親不知道會怎么鬧騰呢。不管是為了馮家的生死存亡,還是為了meimei出氣,他都只能再想辦法把南宮墨殺了,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