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鐘顏,識相的話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知道我可以對你用攝魂術的,若是我動用了攝魂術,你那貌美如花的女兒會遭遇怎樣的下場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要知道我鐘晴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鐘顏緊閉著唇不愿意說,那些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惡念,猶如魔鬼一樣撕扯著她的靈魂,夜夜折磨著她讓她不得安寧,看不到鐘晴生不如死的下場,她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說,上官絮兒的下場絕對比我以前還要慘!” 鐘晴的聲音冷颼颼的,像淬了毒一般,聽在鐘顏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毛骨悚然。她還是沒有說話,鐘晴殘酷的笑了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開始動用催眠術。 鐘顏只覺得腦袋陣陣眩暈,眼神僵直,那些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陰暗心理就要躍出水面,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我說,不要對我動用攝魂術!” 她是真的害怕了,愿意折服了,說了或許還可以隱瞞一些事情,若是不說,那些記憶被鐘晴強行讀取之后,她不敢想象鐘晴將會怎么對她。 除了對鐘晴動用詛咒,當年她還對夏若涵做了很多事情,將夏若涵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不敢想象那些事情被她知道之后,自己的絮兒還能不能安然的活下去。 “為什么對我動用詛咒。” 鐘晴倨傲的站在她的面前,聲音冷漠如冰霜。 “我恨上官燁然,更恨夏若涵,我想要報復他們,讓他們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包括他們的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 “上官燁然和我娘都有孩子?” 她一下就抓住了鐘顏話里最關鍵的信息,銳利的瞪著后者,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鐘顏心里咯噔一跳,抿了抿嘴唇想要說什么掩飾的話,鐘晴已經嚴厲的警告她,“別想著為之前那句話狡辯,無意識說出來的話才是最反應內心深處的想法。上官燁然有孩子?” 她在知道娘親和上官燁然被人滿懷惡意的拆散之后,特意去查了那個男人的所有事情,并沒有聽說他有孩子啊,難道,上官燁然和她娘親有共同的孩子? 這個可能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掌心里被冷汗濕透了,她真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嗎? “你聽錯了,你娘只有你一個女兒,哪里有別的孩子。” 鐘顏下意識的反駁道,她懷揣著的最怨毒的恨意,那就是等到鐘晴被眾多男人玩膩了之后,她再想方設法讓鐘晴和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兄長相親相愛,一起慘烈的死去! 她就是要上官燁然和夏若涵就是死了都不得安息,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究竟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春蓉,云舒,想辦法將這些藥粉灑在上官絮兒的身上,讓她嘗一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鐘晴直接將一瓶藥粉扔到云舒手里,笑容冰冷殘酷,比狠毒,她也會,看誰狠得過誰! “你想要做什么!” “沒什么,你不是讓向凌天在我身上下了詛咒讓我不能愛上男人嗎,凡是和我圓房的男人都會死掉對嗎?我也想讓你女兒嘗一嘗相同的滋味。這些毒藥可是專門為她配置的,中了這種毒之后,每天身體都像被烈火烘烤,血液沸騰得要沖破血管,若是不跟男人圓房,就等著七竅流血而亡吧。你女兒艷福不淺呢,每天都能睡一個男人。” 那些話像最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在鐘顏的身上,她害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你們不能那么對絮兒!” 鐘晴殘酷的笑著,沒有什么她不敢的,她現在除了碧瑤和南宮墨,壓根就沒有在乎的人,哪怕是弄死公主,她也承受得起代價。 春蓉和云舒已經拿著毒藥健步如飛的朝著冷宮外面走去了,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在威脅她,嚇得鐘顏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不要對我的女兒出手,我都告訴你們,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快點讓她們回來,不要傷害絮兒!” “你們暫且留下!” 鐘晴如愿看到鐘顏嚇得魂飛魄散之后,才慢悠悠的說道,“別跟我耍心眼,有沒有說謊我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分辨出來,再敢隱瞞半句你就別指望有這么幸運了。” 她眼神凜冽嗜血,看著就不像是在說笑,鐘顏再也不敢有任何僥幸的心理,哽咽的說道,“上官燁然和你娘的確生了個兒子。” 這是她最為痛恨夏若涵,恨不得讓她去死的原因。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里?” 這句話是南宮墨問的,上官燁然是皇上最小的叔叔,按輩分上他要叫一聲舅公的,而整個皇族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有個兒子。 鐘顏又想隱瞞,對上鐘晴銳利得幾乎能看穿她靈魂的眼神,還有停在冷宮門口隨時都有可能對絮兒下狠手的那兩個丫鬟,她那點壞心思又被壓了下去,挫敗的說道,“當初你娘生下那個孩子時,被向凌天買通的產婆用一個死嬰換下了,就連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 回憶起遙遠的往事,鐘顏只覺得心里的恨意在不停的叫囂著,洶涌著,差點將她的理智淹沒,她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著掌心,鮮血將白嫩的肌膚都染紅了,眼睛里涌動著瘋狂的嫉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夏若涵搶走了我深愛的男人,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拿去喂狗,可是最后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直接讓她死真是太便宜她了,我被她和上官燁然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宛若在人間地獄里苦苦掙扎,憑什么他們就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忍啊忍啊,裝作認命了,若無其事的和夏若涵當最好的閨中密友,咬牙切齒的忍著心中的恨意,一直等到她生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上官燁然率領軍隊去打仗了,就連老天都在幫我呢。你娘那個賤人未婚先孕呢,上官燁然又不在她的身邊,你外祖怎么敢讓她在京城里生產呢,只能將她移到莊子里了,那時候更是讓我找到機會啊,我讓向凌天買通產婆,偷梁換柱,將孩子抱走了,留下一個死嬰,你娘痛不欲生,哭了很久呢。” “那個孩子呢,你們弄到哪里去了?” 鐘晴只覺得心口好像有幾百根針扎了一樣,疼得鮮血淋漓,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眼睛里也涌起了一層薄霧,她沒有想到,她真的有一個哥哥。 “他啊,被向凌天抱走了,至于他弄到哪個地方了,我就不知道了。真是可惜啊,原本我打算讓你們兄妹相愛,讓你們亂了倫常,之后雙雙被折磨得死去。沒想到你這個毒婦竟然變得這么狠,狠得將我從貴妃的高位拉到冷宮里,還捏住了我的軟肋讓我屈服。呵,當年若是夏若涵有你一半的警惕聰明和毒辣,她也不會落得最后的下場。” 鐘顏想到那個奪走她幸福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顯得殺氣騰騰,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可是如今淪落到這樣的田地,身邊的心腹全部都被南宮墨弄死的弄死,變賣的變賣,她連東山再起的可能都沒有。 她現在唯一只能寄希望于丞相哥哥,他對這個女兒同樣恨之入骨,若是哥哥能幫她將這個毒婦除去,也算了卻了她的一樁心愿了。 鐘晴再次捕捉到她眼里的殺意,嘲弄的勾起唇角笑出了聲音,想讓她死,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是啊,我娘要是有我一半的狠毒,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活著,現在早就化成了一團白骨!” “我娘的死和你究竟有什么關系?” 她再次看向那個鐘顏冷聲問道,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忍不住握緊,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會想要殺人。 “能和我有什么關系,她是病死的,活該,誰讓她搶了別人的男人,不遭到報應才怪。” 鐘顏恨聲說道,知道那個女人死了的時候,她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最后她還是贏了,她是高高在上的貴婦,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那個女人最終也沒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還被她哥哥不斷的折磨,也算幫她報仇了。 鐘晴笑了笑,再次靠近了鐘顏幾步,掄起拳頭對準她的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觸不及防間,鐘顏身體不平衡,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在墻上,吃痛的捂住嘴,鮮紅的血從她的唇邊流了出來,臉頰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覺得牙齒好像要掉了。 “毒婦,除了會用這樣的招數你還會做什么!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打的就是你這樣的賤人,你想死好啊,自己撞死在冷宮的墻上。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將你在乎的一切徹底毀得干干凈凈,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的靈魂不得安寧,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她娘親悲苦的一生,她就忍不住為那個女人難過,明明她是可以很幸福的生活,有真心相愛的丈夫,有疼愛她的父母,就是被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毀了。 “你答應了我不動絮兒的,還想出爾反爾?” 鐘顏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恨得想要將眼前清冷高傲的女人給殺了,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根本不是鐘晴的對手。 “我答應過你什么了?你哪只耳朵聽見了?你放心,上官絮兒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就如同你那樣折磨陷害我的娘親,想方設法的將我置之于死地一樣。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狠,還是我比較狠!是誰比較慘烈!你可要睜大眼睛瞧瞧,如果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到時候我會在你的墳前幫你燒幾堆紙錢,告訴你那些在乎的人的悲慘境地!” 鐘晴彎下腰冷冷的瞪著她,語氣森森,像地獄的修羅,在離開之前,她還狠狠的踩了一下鐘顏的腳,疼得她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南宮墨,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冷宮里的吃穿用度減半,以前那些被靜貴妃得罪過的女人啊,是不是應該讓她們來跟她敘敘舊,想必那些貴人是十分樂意的。” 走到破敗的冷宮門口的時候,鐘晴帶著笑意卻又寒意森森的聲音傳到了鐘顏的耳朵里,她不由得遍體生寒,身體猶如僵硬住了一樣。 “當然可以,一會我就讓人去安排。” 南宮墨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了過來,鐘顏害怕得站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冰涼的地上,眼底是排山倒海般的恐懼。 離開了冷宮之后,鐘晴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她跌坐在荒涼的草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角有晶瑩的淚花落下來。 明明不想牽動感情的,那種錐心刺骨的傷痛還是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占據著她的心,讓她的心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里那股不屬于她的絕望心痛的感情告訴她,死去的鐘晴是在乎這個哥哥的,她這短暫的一生實在太苦了,沒有親人在乎她,她根本就得不到救贖。 南宮墨蹲下來和她面對面,拿著柔軟的手帕見她臉上的淚水擦去,默默的陪著她,這個時候他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這種傷痛他也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會覺得那些安慰的語言地多么的蒼白無力。 鐘晴的眼淚像珠子一樣掉下來,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才漸漸的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在心里默默的發誓一定要找到她的哥哥,讓九泉之下的娘親能夠得到些許的安慰。 “走吧,我陪你離開。” 鐘晴站了起來,眼角的淚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挺直脊梁倔強的朝著離宮的方向走去,南宮墨一直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溫柔的眼神給了她無聲的鼓勵。 兩人帶著丫鬟走在出宮的路上,卻在路上遇到了上官依凝,上官衡和趙韻蕊等人。 上官依凝看到南宮墨一點都不在意周圍的目光,體貼的跟隨在鐘晴的身邊,眼里流露出脈脈溫情,她心忍不住沉了下去,胸口憋了一團氣,怎么都散不開。 趙韻蕊和上官衡各懷心思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鐘晴的身上,她眼眶微紅,一看就是哭過了,愈加襯托得那張小臉的柔弱,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和那些柔弱的貴族少女不同的是挺直的脊梁,眼底流露出的堅毅和身上散發的不容侵犯的冷意,柔弱和堅毅兩種矛盾的特質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分外的和諧,折射出一種特別的氣質,牢牢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上官衡深邃的眸子愈加暗沉,看著這樣的她,心跳不受控制的漏掉了半拍,就連呼吸都有些凝滯了,這一刻,腦海里強烈的涌起了一個念頭,想方設法,不惜任何代價的得到她,這樣的女人如果錯過不會再有第二個。 趙韻蕊敏感的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心理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心里咯噔一跳,害怕失去的感覺愈加的強烈,鼻子酸酸的,恨不得遮住上官衡的眼睛,不讓他再見到鐘晴那個女人,她知道有些東西正在漸漸的從她的指尖溜走,讓她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墨表哥,鐘晴姑娘。” 上官依凝率先走上前去打招呼,眼睛不善的落在鐘晴的臉上,“鐘晴姑娘沒有受到驚嚇吧,寧王府那些包藏禍心的逆賊竟然想威逼父皇退位,活該落得個流放邊疆的下場。不過鐘晴姑娘是個運氣好到讓人驚嘆的人兒呢,竟然能趕在寧王府出事之前將東方鴻逆賊休棄了,這才避免了被流放的命運。” 鐘晴微微笑著,淡淡的說了一句,“鐘晴在這里謝過公主夸獎。” 上官依凝氣結,誰要夸獎她啊,她恨不得將這個礙眼的女人給攆得遠遠地,不要再霸占她的墨表哥,墨表哥的眼睛幾乎都掉落在她的身上了,怎么都舍不得移開半分,看得她一陣陣火大,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將她的理智焚毀了,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不過鐘晴姑娘怎么說都是嫁過人的女人了,還是要和尚未娶親的男子保持距離比較好,省得別人說閑話。聽說鐘晴姑娘并不受父親寵愛,家里那些庶妹更是將你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如此看來倒是個可憐人呢,現在又是孑然一身,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若是鐘姑娘不介意,本公主倒是可以讓人替你留心京城里的名門世家,到時候讓我母妃做主,為鐘姑娘找一戶好人家嫁了,這樣你也有個好的歸宿,相信你仙逝的娘親也能夠放心了。” 鐘晴聽著那些夾槍帶棒的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徹底當成了耳旁風,倒是南宮墨不由得動怒了,忍不住冷笑出聲,“本王倒是不知道依凝公主竟然有一副熱心腸,這么熱衷為別人的終身大事cao心。不過你也及笄了吧,還是先cao心你的終身大事吧,相信淑妃娘娘也很希望看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公主,讓公主有個好的歸宿。” 上官依凝沒想到南宮墨竟然這么不留情面的說她,眼眶不由得紅了,委屈的咬著嘴唇哽咽著說道,“墨表哥,依凝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 “你的好心還是留給別人吧,鐘晴姑娘要不要再嫁人,要嫁怎樣的男人又豈是你說了算的。” 南宮墨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帶著鐘晴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冷酷決然的樣子硬生生的粉碎了她滿腔的愛意。 “墨表哥,依凝年紀尚小,考慮問題不是那么周全,你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表弟在這里替依凝向你道歉,以后我會好好管教她。鐘晴姑娘,很抱歉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上官衡眼神里復雜的情感消失得干干凈凈,俊逸的臉上含著歉意得體的微笑,誠懇的向南宮墨和鐘晴道歉。 “如此最好,哪有一個女孩子將這些話掛在嘴邊的,羞不羞?” 南宮墨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鐘晴倒是微笑著說了一句沒關系,和南宮墨肩并肩的朝著宮門走去,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 “皇兄,墨表哥太過分了!還有那個鐘晴,裝什么高傲啊,不就是一個嫁過人的破鞋嗎,還敢恬不知恥的引誘表哥,氣死我了。” 上官依凝跺了跺腳,臉上因為嫉妒而變得猙獰,那個女人怎么敢,又怎么配嫁給墨表哥,她的身上都有污點了好不好。 “好了,別再說了,那么大的人怎么說話就不動腦子呢?誰都聽得出你在找茬,人家能給你好臉色才怪了,不是要去給母妃請安嗎,走吧。” 上官衡咽下心底的煩躁,率先邁開了腳步。 趙韻蕊看到他這個樣子,更是知道他心里對鐘晴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忍不住收攏了拳頭,眸底掠過一抹狠戾的光芒。她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她的男人,誰也不行! 若是鐘晴敢跟她搶男人,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想到這里,她走到上官依凝的身邊,親昵的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公主,我覺得鐘晴那個殘花敗柳是不可能嫁給睿王爺的,就算睿王爺再喜歡,皇上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誰都知道皇上對睿王爺的看重,肯定要為他挑選最好的妻子。公主如果想要得償所愿,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討好皇上,讓皇上知道你是最適合睿王爺的人。你又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他一定會把你指婚給睿王爺的。鐘晴看起來雖然漂亮,可是她身上已經有污點了,怎么配做睿王爺的妃子。現在睿王爺只是迷了心竅,也是鐘晴那個女人勾人的手段太高明了。為了你的幸福,也為了睿王爺的前程,你不如求皇上把她打發得遠遠的。” ☆、第七十四章 遭遇埋伏,南宮墨失明 “父皇那么疼愛墨表哥,怎么可能做出讓他傷心的事情,你想得太天真了。” 上官依凝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趙韻蕊,“你忘記之前關于鐘晴和墨表哥有私情的流言,多少大臣被打得差點失去了性命,最后鐘晴又有什么損失?更何況她現在和東方鴻徹底沒有關系了,又是完璧之身,墨表哥還不是愛她愛得跟眼珠子一樣啊。” 趙韻蕊眼底的不安愈加的強烈,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她未來夫君的心奪走嗎?她真的很不甘心! “再是完璧之身也配不上睿親王啊,她現在就是一只破鞋,又不被娘家人喜歡,等于身后沒有任何勢力,她哪里配得上睿親王?” 她忍著心底的恨意說道,一個惡毒的想法涌過腦海,若是鐘晴死了,那該多好啊,就再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威脅了。 上官依凝不是傻子,皺著眉冷冷的瞪著她,“趙韻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得罪的是我,搶走的也是我的深愛的男人,你cao什么心?在皇宮里她都敢和墨表哥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表哥也不掩飾他的情意,這說明了什么你還不明白嗎?若沒有皇上的默認,他們敢嗎?” 就是這樣她才更傷心,她真的很喜歡南宮墨,喜歡到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可是現在所有的愛情都被人奪走了,她心里很恐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做。 趙韻蕊心稍微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好了,只是上官衡未必就這么認為了。而且南宮墨沒有娶鐘晴一天,事情就還有變數,這樣的變數讓她覺得很害怕,總擔心會有什么爆發一樣。 當一行人快要走到淑妃宮門前的時候,她遠遠地瞧見上官絮兒緩緩走來,眼神一亮,惡毒的念頭閃過腦海。靜貴妃因為鐘晴被打入了冷宮,上官絮兒一定對她恨之入骨,或許可以從上官絮兒的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