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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茉莉低頭端坐,跟個認錯的孩子似的,雖然男朋友非常體貼地坐在自己身邊,但她可以感覺到對面作為她未來?婆婆的女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瞧,頓時覺得腦袋上被盯出?一?個洞,坐如針氈,如同持續經歷著社死現場。 自古婆媳難交好,再加上自己之前造的孽,森茉莉覺得自己離處刑邊緣只有一?步之遙。 她當時怎么就那么嘴欠呢?! 早知道就該猥瑣發育的…… “那個,阿姨好……”森茉莉蚊子哼哼,根本不敢抬頭看她,緊張地摩挲著手中?的水杯,“之前說的那些話……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 沒人應聲。 森茉莉更惶恐了。 “真的很抱歉!”她稍稍抬高了聲調,讓自己聽上去更有誠意,“我?說的那些話只是因?為擔心狗卷學長?!關心則亂……不是故意氣你?們的!” 這時,女人終于開口了:“你?之前說的那些話……” 森茉莉聞言閉緊了眼睛,等待判決落下?。 “……實在是太帥了!” “……” ……誒? 森茉莉迷茫地睜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抬頭,發現女人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眼里充滿了溢于言表的欣賞和贊嘆。 森茉莉驚訝地眨眨眼睛,轉頭看向狗卷棘,發現他?居然是一?臉無奈地喝著檸檬水。 “你?簡直說出?了我?一?直想說不敢說的話呢!”女人親昵地拉過了她的手,還充滿慈愛地拍了拍,“那些個老東西?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你?讓他?們集體吃了癟,實在是太令人神清氣爽了!” “……” 森茉莉受寵若驚,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手被女人握著,她這才敢抬眼去打量對方。 之前在神廟因?為用符紙遮著臉,現在近看才發現這位狗卷的mama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頭偏褐色的長?發側披在肩頭,眼型是和狗卷棘一?樣的睡鳳眼,只不過稍顯狹長?,多?了分嫵媚,淺紫色的眸里一?片笑意。 森茉莉現在知道男朋友的美貌是怎么來?的了,這大概就是基因?的力量吧。 “那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您說的是真的嗎?畢竟我?……” “沒事,你?的意思我?都懂。”女人說著,笑容染上幾分落寞,“其實我?們咒言師一?家啊,在咒術界是很不受待見的,其他?那些高層家族喜歡給我?們施加壓力,很多?事情我?媽……也就是棘的奶奶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見怪?!?/br> “……啊?!鄙岳蜚躲堵犞?,不知道明明犯錯的是自己,怎么反而被道歉了。 “棘在這次事件受了重傷,還失去一?條手臂,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女人說著一?哽咽,忍不住掩上口鼻。 森茉莉趕緊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阿姨您別哭!” “謝謝!”女人接過紙巾,朝她笑了笑。 穩定好情緒后,她接著道:“這次事件高層的確有脫不開的關系,他?們想要對外封鎖消息,卻又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導致這么多?人喪生,到頭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想的還是他?們所謂的傳統和地位……” 森茉莉認真聽著女人說的每一?個字。 或許是因?為狗卷棘平常無法?正常言語交流,打字又費勁,眼下?聽著狗卷mama交流,她有了一?種真正了解、踏進他?的人生之中?的感覺。 “我?們咒言師一?族走到今天,雖說是珍稀物種,但在咒術界其實被視為‘異端’?!?/br> “棘的奶奶呢,又很希望能?將咒言師的血脈延續下?去,為了這個理想她遭受了不少御三家那些高層的壓力?!?/br> 森茉莉聽著,莫名打了個冷顫。 她偏頭看了看狗卷棘,他?一?直沉默地坐在原地,于是她忍不住問道:“等等,血脈延續是指……” 女人幽深的目光在他?們之中?轉了一?圈,嘆氣道:“因?為咒言師一?族一?直以來?都是近親結合,到棘這一?代成了獨苗,那些神神叨叨的老家伙就說若想保證術式的傳承,需要……” “鰹魚干?!惫肪砑@時候突然開口打斷。 森茉莉一?愣,看過去,發現少年的臉色有些抑郁。 心里已有了幾分猜測,她桌下?的膝蓋碰了碰他?的大腿,讓他?別擔心。 “需要什么???”她繼續問阿姨。 女人觀察著兒?子的反應,對森茉莉說:“需要和擁有強大咒力的術師結合?!?/br> “……” 森茉莉戰術后仰,倒吸了一?口氣。 即便超前的思維已經讓她有所預料,但親耳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依舊心顫了幾分。 原來?狗卷家是這樣的情況,咒術師家族真是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地……思想傳統又迂腐呢。 她沒有咒力,或者說沒有先天的咒力,更別談強大。 而從一?直以來?的相處交往中?,她也早知道狗卷棘有一?個奶奶,并且他?很尊敬這個奶奶。 莫非這才是……他?先前拒絕自己的原因?嗎? 狗卷棘終于偏了偏頭,有些不安地看向森茉莉。 他?其實不是很希望母親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怕會影響到她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