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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后余生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夏雪一愣,“說誰便宜呢?”

    夏雪和陳文錚本以為他們來得算早了,但到了明證局,才發現早在他們之前都有二十幾對了。

    好在也快,沒多久就快輪到陳文錚和夏雪他們了。

    陳文錚問,“身份證帶了吧?”

    “嗯,夏雪從錢包里拿出來。”

    “戶口本呢?”

    夏雪連忙去包里翻,翻了好半天哭喪著臉說,“好像落在家里了……”

    陳文錚看了眼時間,如果現在回去拿,如果遇到堵車的話就趕不上上午登記了。

    他一邊撥電話,一邊問夏雪,“你把戶口放在哪了?”

    “床頭柜第一個抽屜里?!?/br>
    說話間陳文錚的電話已經撥通了。

    “老常,你在公司嗎?方便幫我跑一趟嗎?”

    常義那有陳文錚家里的備用鑰匙,而go恰巧離陳文錚家不遠,如果常義從公司到陳文錚家拿了戶口,再趕到民政局應該還來得及上午登記的。

    陳文錚把戶口的位置告訴常義,然后掛上電話。

    他敲了敲夏雪的腦門,“等著吧,要是沒有老常,以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得改日子了,所以一會兒你可得好好謝他?!?/br>
    陳文錚和夏雪坐在明證局里的長椅上等著常義來送戶口本,可是等到中午,常義還是沒有來。

    難道遇上堵車了?但這個時候也不應該??!

    陳文錚連撥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他的心里開始有隱隱的不安。

    “你給公司打電話試試,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陳文錚對夏雪說。

    “剛才打過了,linda說他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出去了。”

    夏雪和陳文錚相視一眼,都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陳文錚站起身來,“走吧,下午再來,先去吃飯。”

    兩人剛上了車,陳文錚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夢東。他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他遲疑了一下接通電話。

    而于此同時,夏雪收到一條短信,來自linda。

    難道是聯系到常義了?夏雪打開短信,只看了一眼,手竟然有些顫抖,她想給linda撥回去,去問個清楚,卻怎么也撥不出去。

    身旁的陳文錚已經掛上了電話,可一向沉穩的他此時竟然手忙腳亂起來,好不容易點著了火掛好檔,車子發動了,陳文錚幾乎是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迅速竄了出去,夏雪被驚得不輕。

    陳文錚不再說話,他的表情嚴肅得嚇人,而那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收越緊。

    夏雪心底里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在收到linda的短信時,她很希望那是一個誤會,甚至是個玩笑。但是剛才那通電話和陳文錚的表現已經讓她意識到,或許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她的心理非常煩亂,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疏漏,或許常義此時還在辦公室里悠然談這天辦著公,而不像現在這樣,躺在醫院冰冷的床上,命懸一線。

    常義出了車禍,在從陳文錚家趕來民政局的路上。事故非常嚴重,據linda說,現場慘烈不堪。而與他相撞的那位貨車車主,當場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吧。。。我也抗不住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文/烏云冉冉

    許久夏雪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常義他……”

    陳文錚語氣冰冷,不容反駁,“他不會有事的!”

    幾分鐘后,他們到了常義入住的醫院。

    夏雪連忙攔了個護士打聽常義現在在哪,對方一聽“車禍”二字,還沒等她問完,就一臉同情地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手術室。

    看到護士的表情,夏雪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她也希望陳文錚說的是真的,常義不會有事,可是現實是這么的不容樂觀。

    他們趕到手術室時,手術室的門外已經守著幾個人,沒有人交談,除了斷斷續續的哭聲,夏雪似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氣氛一派頹喪,她仿佛已經預感到了什么,眼淚就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這時候旁邊的陳文錚朝著眾人當中一個哭得凄凄艾艾的中年女人走了過去,他叫了一聲“阿姨”,那中年女人勉強抬起眼來看了看他,繼而轉過身子背對著他繼續哭了起來。

    夏雪明白那個背影意味著什么,她是在怨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怨呢?夏雪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站在那里的是常義的母親。

    然而陳文錚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步子,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夏雪走上前,悄悄去握他的手,原來他的手心里已經滿是濕漉漉的汗水。觸碰到她的手,他一點點地收緊手指,仿佛在努力從她身上汲取力量。

    顧夢東走了過來,看著他倆也只是嘆氣。

    夏雪聽到陳文錚問,“老三他,怎么樣了?”

    顧夢東搖了搖頭,“不知道,情況不樂觀。”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忽地推開了,醫生率先走出來。眾人連忙圍上去,企圖從醫生平靜的神情中尋找到最后一絲期望。但大家看到的只是醫生漠然地搖了搖頭。

    即便經歷了數次的死別,此刻的夏雪還是不敢相信。昨天還好端端的人,就這么沒了?

    她呆呆地看著常義的父親老淚縱橫,聽著常義的母親哭得聲嘶力竭。她多希望這只是個噩夢,痛到一定程度她就會哭著醒來??墒钱斔吹矫芍撞紗蔚幕顒哟脖煌瞥鰜頃r,她的的確確感到痛了,痛的無以復加,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常義的母親幾乎是飛撲過去,想要掀開白布單再看常義最后一眼,卻被顧夢東死死地拉住。

    夏雪不敢想,或許只有顧夢東知道,那白布單下面是何等的慘狀。

    過了許久,她才艱難地邁動步子走上前去。

    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沒人在意她的存在。她突然也很想再看看常義,但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她終究是沒有勇氣。

    但她注意到白單子外常義的手耷拉在一旁,她認得他手腕上的那串木頭珠子。夏雪不懂這些,常義卻愛得緊。他一邊拿著小刷子刷那串珠子,一邊嘲笑她沒有見識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一切都已經天翻地覆了!

    夏雪輕輕握起那只手,常義的手毫無溫度,冰涼刺骨,讓她從頭頂冷到了腳底。

    此時的手術室外是一片蕭瑟的場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何教人不傷懷?

    而對于夏雪來說,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她親近的人,一個愿意真誠待她的人,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那個會梗著脖子甩她一臉面湯的常義,那個會在開會時發段子給她的常義,那個愿意背負著眾人的非議為她挺身而出的常義……他再也不在了,他永遠地退出了她的生活舞臺,卻留給了她此生無法磨滅的悔恨和遺憾。

    如果有來生,如果不再是今生這樣尷尬的相遇,她愿意,愿意與他做一對浮世紅塵中的伴侶,相濡以沫、相依為命。

    而此生,他終究是要離開她了,醫院的工作人員要將他推走,夏雪依依不舍地將他的手塞進了白單子下。有那么一刻,她的心真的痛,痛到無法呼吸。

    眾人漸漸離去,常父扶起傷心欲絕的妻子,臨走前他回頭看了陳文錚和夏雪一眼。那眼神是夏雪讀不懂的,里面蘊含有太多、太復雜的情感。

    手術室門外的燈滅了,冰冷的大門重新關了起來。一切都仿佛沒有人來過的樣子。只有夏雪他們知道,他們最好的朋友剛剛從這里離開了。

    就在今天早上,陳文錚和夏雪還是歡歡喜喜地從家里出來,而此時,兩人都已筋疲力盡,沒人再去提那個沒有完成的登記,都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回到了家。

    夏雪看到梳妝臺上,常義送的新婚禮物還大咧咧的擺在那里。它的存在是那樣諷刺——常義將它送給了她,保佑她逢兇化吉,而他自己卻沒能躲過那近在眼前的劫難。

    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認的,她夏雪還是辜負了他。

    陳文錚依舊一言不發,他像尊雕像一樣窩在沙發中,挨過了夕陽余暉,挨到了暮色降臨。而對這周遭的一切,他始終無動于衷。

    夏雪坐到他身邊輕輕抱住他,卻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地顫抖。

    兄弟如手足,這打擊對他有多大夏雪明白。而她何嘗不希望時光倒流,哪怕回家取東西的是她,出車禍的也是她……

    這天晚上,夏雪從陳文錚的家里搬了出來。他們都不愿讓悲傷的情緒互相感染,更重要的是,他們害怕對方看到自己受傷的模樣。

    夏雪臨出門前,陳文錚對她說,“小雪,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br>
    那這又是誰的錯?

    夏雪朝他笑笑,點了點頭,輕輕地替他關上了門。

    幾天后,夏雪跟著陳文錚去參加了常義的葬禮。

    出門前,她看著鏡子中幽魂一樣的自己也只能苦澀地笑笑。說實話,她還是害怕面對常義的家人的,但是有件事情她必須去做。

    與上一次相比,常義的母親顯得冷靜了許多。從始至終她沒有當眾流過一滴淚,只是木然地站在一邊,什么也不說,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周圍人的存在。

    而常義的父親卻忙里忙外地招呼著來吊喪的客人。夏雪注意到,他比上一次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叫人心痛。

    夏雪想,如果不是這場事故,他們一家人的感情應該是特別好的那種吧,而陳文錚跟他們,也應該像一家人一樣吧。

    她看了看肅然站在一旁的陳文錚,他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喪禮快結束的時候,顧夢東朝陳文錚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顯然沒有叫夏雪一起過去的意思,夏雪知趣地停留在原地。

    陳文錚對她說,“你到車上去等我吧?!?/br>
    夏雪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挪動步子。

    她看到常義的母親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著呆。陳文錚走后,她朝她走了過去。她并不是忘了陳文錚的提醒——陳文錚在來的路上只對她說過一句話:那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去和他的家人說什么。

    夏雪明白他的意思,即便是再通情達理的人,也很難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保持理智。

    但是夏雪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拷打,仿佛只有認定這是自己的過錯,她才能好過一些。

    她走到常母面前。常母目光呆滯,先是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腳上,借著又一點點地上移,最終定格在她的臉上。

    見常母這樣,夏雪更加難過,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么沙啞。

    她說,“對不起,阿姨?!?/br>
    常母的眼睛卻在看到夏雪時突然有了亮光,她緩緩地站起來,“你是那個‘什么雪’嗎?”

    夏雪先是一陣詫異,常母怎么會認得她,她點了點頭,“我是常義的朋友,我很抱歉……”

    夏雪不知從何說起,但是常母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蒼涼,讓人毛骨悚然。笑過后她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都是你!”

    說罷還不等夏雪反應過來,她就撲上前狠狠掐住夏雪的脖子,“多少年了,我兒子就是被你這樣的狐貍精害死的,是你!都是你!”

    夏雪想到常母或許會怨她、怪她、朝她撒潑打滾抑或不屑理會,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等待她的竟是這種要將她生吞活潑的恨意。她一個錯愕,脖子已經被常母狠狠地勒住,那絕對不是撒撒氣該用的力道。

    有那么一瞬間,夏雪甚至絕望地想,就這樣掐死她也好。但是周圍人很快注意到了她們,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

    陳文錚聽到爭吵聲也趕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將夏雪護在身后,“阿姨,如果這件事真是誰的錯,那也該是我的錯,與她無關?!?/br>
    常母臉上掛著兩行渾濁的淚,可她的神情卻異常平靜,她看著陳文錚,滿臉嘲諷,“文錚啊,你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根本不用顧忌我們老人家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