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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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家主子,也就是栽在了這樣的一個主母的身上了!她看起來端莊大方,那都是表象!實際上,她根本就是腹黑狡詐,一肚子壞水兒的狐貍精! 當然,這話這輩子也是不能對第二個人說出口的。哪怕是將來自己的妻子兒女,也是一個字都不能說的。 “這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了,怎么還不見動靜兒?也不知道到底還要多久?會不會難產(chǎn)?” 話音剛落,夜白的頭就被人狠狠地給砸了一下子!他本能地就以為是無崖,直接跳腳就罵,“你這個死妖孽,你敢打我?” 那個我字的尾音未散,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看著眼前還是那樣云端高陽一般的李太子,此時正一襲淺色長袍,面色微愁地瞪著他,夜白好半天才緩了過來。 極其艱難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然后才逼著自己笑出來,只是他自己看不到,那笑,真是比哭還難看! “李太子來了,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zhí)铀∽铩!?/br> 李華州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產(chǎn)房,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夜白更為難堪。 “別再笑了,如果不會笑,就先下去學一學,別跟你家主子似的,整天一副死人臉的模樣兒!” 無崖等人皆是一愣,自打認識了李華州以來,這還是頭一回聽到了他如此毒舌地說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南宮夜的親密心腹。 李華州不理會眾人的驚訝,只是緊緊蹙著眉心,看著那產(chǎn)房的門口,在這外頭來回地踱了幾個來回后,才算是定下了心神,讓人備了棋盤,再備了茶點,徑自坐了。 不多時,洛府的人也到了。 洛永和一大家子,基本上是全到齊了! 云清兒將孩子往洛華城的懷里一送,直接就進了產(chǎn)房。她是過來人了,又是傾城的親嫂子,她進去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 洛永和則是急地像是沒頭的蒼蠅似的,一會兒往產(chǎn)房的方向探探頭,一會兒又來回地搓著手,也不知是他冷,還是根本就是不知道該干什么好,所以才會如此! 李華州見他這般,倒是面色平靜道,“洛相,何不過來手談一局?女子生產(chǎn),大都是如此,不必過于緊張。” 話是這樣說著,可是李華州的左手置于膝上,則是緊緊地攥著自己的長衫,剛剛扶上了茶盞的右手,也是略有些抖。 一旁的夜白則是很沒有心肺地小聲嘟囔了一句,“還說人家呢?您剛來的時候,比人家還要擔心害怕呢?” 感受到了李太子方向甩過來的一記眼刀,夜白還是很沒有骨氣地閉了嘴,然后再不著痕跡地往無崖的身后縮了縮。這位李太子看著脾氣好,可是厲害起來,也是跟自己主子有一拼的! 更重要的是,這是主母的哥哥,功夫比自己好不說,還有主母向著說話,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等皇上和德妃收到了消息趕來的時候,這院子里頭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了! 不過,再滿,也不能將皇上給趕出去不是?再怎么說,人家也是正經(jīng)的孩子的爺爺呢! 德妃也是叮囑了幾句后,先到產(chǎn)房外頭拿熱水凈了手,也進去了。 一行人都在外頭守了,孩子沒生出來,沒報個母子平安的信兒,是誰也不想往外走。皇上看了心里頭也著急!可是著急有什么用呀?這再厲害,再有權(quán)勢的男人,碰上了女人生孩子,那還真就是一點兒轍也沒有。 待到皇上坐在那兒觀了好一會兒棋,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納悶兒道,“怎么不見夜兒?” 那廂的夜白勉強憋住了笑,“回皇上,太子爺進了產(chǎn)房了。” “什么?胡鬧!”皇上一聽就急了,“他一個大男人,進產(chǎn)房做什么?那是他能進去的地兒嗎?” 說著,這一急,也就坐不住了,上前兩步,一想自己也不能進產(chǎn)房將人給揪出來呀!那成什么事兒了? 找不到本主,自然就是拿夜白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撒氣了! “你們都是干什么的?一個個兒的就只知道干瞪眼瞧著?怎么就不說攔一攔?枉費那小子平日里護著你們了,我看著,一個真心護主的也沒有!” 洛永和雖然也覺得這太子爺進了產(chǎn)房不妥,可是一想到那里頭正在受苦受難的,是自己的女兒,這心里頭就只是覺得知足的很! 自己疼愛的女兒,能得到太子如此地真心相待,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皇上在外頭發(fā)了通火,也沒人敢應聲,于文海眼瞧著主子的火氣也撒的差不多了,這才勸道,“主子,您消消火,這會兒產(chǎn)房里頭有太子爺陪著,也未必就不是什么好事兒?指不定,太子妃就能更平安順利些。” 這話聽著倒是略有些舒心了。 產(chǎn)房里頭,則是鬧騰地更為歡實了! 傾城本就是一個心智極堅之人,哪里肯輕易地就喊出一個疼字來? 等她看到了夜墨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然后一臉緊張地站在了自己旁邊,緊緊地就握住了自己的手。 “丫頭,有我在,沒事,你很快就要做娘了,千萬不能放棄!一定要好好的,丫頭,你答應過我的。” 傾城的臉色有些白,上面還細細密密地全是汗!一聽到他這樣說,再看著他那雙深沉如深的眸子,一時間,竟然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以后再也看不見這樣惑人的眸子了? “阿墨,我快要沒有力氣了。”傾城的聲音很輕,輕到了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了這聲音是一點兒力度也沒有。 “傻丫頭,胡說什么呢?怎么會沒力氣?不是有我在?再堅持一下,一定要堅持到最后,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夜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一旁的云清兒略有些吃驚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接著,又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她的產(chǎn)道開得如何了? “太子妃,用力!再用力一些!就快要差不多了,能看到孩子的頭了!太子妃,您再使些力,孩子的頭就快出來了。” 傾城這會兒的呼吸卻是突然就急促了起來,原本是被夜墨握在手里的一雙玉手,此時竟然是突然發(fā)力,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大掌,頭抬起了約莫有兩三寸的高度,然后再重重地落回到了床上。 “丫頭,你沒事吧?” 夜墨的身子彎了起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床上的傾城,她的臉上,已經(jīng)白的近乎透明了。 逍遙子將他往一邊兒一擠,直接就是搭上了她的脈。 傾城自胸部以下,都是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大紅的棉被,而且是超大的那一種,兩側(cè)各有兩三人幫忙抻護著,將她整個人都是籠罩在了一片紅色當中,更襯得她的臉,慘白無比。 逍遙子探過了她的脈,直接就給她的嘴里頭塞進了一粒藥丸,然后再取過了銀針,在她的心肺處連插了幾針。 “放心,她不會有事,我拿這金針護住了她的心脈,我的徒兒,怎么能就這樣輕易地掛了?” 夜墨的臉色比傾城的也好不了多少,“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 逍遙子的眼皮一抬,“你怎么不問問那孩子怎么樣?” “無所謂了!我只要她好好的就成!” 德妃和云清兒等人聽了,則是紛紛側(cè)目,一國太子,竟然是只要美人,不要孩子?這個,似乎是有些夸張了些? 若是李華州在此,他定然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可是這里的人們可是土生土長的封建社會的人,自小受到的教育和薰陶,就是男尊女卑。而女子生產(chǎn)難產(chǎn)的大多數(shù),都是保小不保大! 尋常的夫家,都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而娘家人,則是根本就插不上話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無論生死,還是受委屈,都跟娘家是沒有什么具體的關聯(lián)了。 若是保小不保大,兩家仍然是親家,因為這還有一個孩子聯(lián)著兩家兒的血緣呢!可若是保大不保小,沒了孩子,只留了一個大人,那么娘家人也是有些抬不起頭來的! 娶一個女人回家,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如果不能生孩子,那娶這個女人還有什么用? 可是沒有人想到,到了這最尊貴的太子這兒,竟然是保大不保小? 夜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逍遙子,生怕他會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額上的青筋也是跟著一突一突地,逍遙子甚至是能聽到了夜墨飛快的心跳聲。 “阿墨。” 一聲輕地就像是人的幻聽的聲音傳來,夜墨連忙俯身再攬上了她的肩,“怎么了?我在這兒,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阿墨,我好累,我沒有力氣了。” 云清兒急道,“傾城,你別胡思亂想,快用力,再不用力的話,你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夜墨聽罷,再看到了那一盆盆的血水來回地穿梭著,心底一寒,二話不說,掌心對準了傾城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內(nèi)力,便輸給了她。 逍遙子本來就是想要夜墨這么做,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子愿不愿意?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他竟然是主動就這樣做了,看來,傾城的眼光沒錯! “用力!繼續(xù)用力!頭出來了,出來了!傾城,你這么厲害,你能行的,一定能的!你不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長什么樣兒么?傾城,堅持住!吸氣,用力!用力!” 傾城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漂浮在了一方無邊無際的海水里頭,而身邊不斷地輸送著內(nèi)力的夜墨,就像是一根浮木,一根唯一的浮木,讓她不能,也不敢松手! 可是她覺得自己的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了,云清兒她們的聲音似乎也是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清楚了! 唯一最真實的感覺,就是掌心的那一股熱源,似乎是暖暖的,綿綿的。 “丫頭,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要陪著我走完這一輩子,丫頭,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傾城的眼底似乎是勉強還有著最后的一絲清明,“阿墨,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夜墨的身子一僵,眸底中快速地閃過了驚喜、興奮、難過、恐懼,然后再用了最快的速度道,“丫頭,你別說!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說!等你生產(chǎn)完,我們再一起好好兒說,好不好?” “阿墨……” 聲音比剛才更弱了幾分,眼神似乎是也有些迷離,有些飄浮了起來。 “丫頭,你不準有事,聽到?jīng)]有!我不允許!不允許!” “好了,出來了!”云清兒和德妃兩人一喜,同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便聽到了一聲極為有力的大哭聲! “恭喜太子,是位小公子。” 云清兒的一句恭喜,換來的卻是夜墨用極為陰狠的眼神瞪向了那個看起來有些皺巴巴的小孩兒! 德妃沒有看到太子的眼神不對,還笑道,“真是個好胖的大小子呢!這斤兩,可算是大個頭兒了。難怪折騰了你娘這么久呢。” 德妃懷里的胖小子不知道,就是因為德妃的這句話,他的這位親生父親,可是心里頭著實地恨了他一陣子!那是真恨!最直接直觀的一個反映就是,夜墨一下也不肯抱他,而且還不讓傾城抱他。直到傾城的身體徹底地恢復過來之后,還是背著他,才算是親手抱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會兒還沒有名字的小公子,哪里知道,自己的這個嫡長子的身分,再加上自己后來那樣的聰明機智,都沒能換來父親對他的一句肯定! 可憐這位未來的皇長子,竟然是就這樣開始了他有些悲催的一生! “先別急著高興,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逍遙子的提醒,讓眾人頓時就驚醒了過來,連忙幫著開始看看那一個,究竟是到了什么位置了? “丫頭,丫頭你醒醒,你不能睡!不能!我不許你睡,不許!你聽到了沒有?快醒過來,你還沒有看一眼我們的孩子呢,丫頭,你聽到我說話了沒?” 傾城的眼前似乎是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迷霧,越來越濃,越來越密,幾乎就讓她有了一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阿墨!” “我在!我在!丫頭,你再用些力,再用一些力就好,另一個孩子也就會出來了。” 幾乎就是在那么一瞬間的功夫,云清兒的心里則是像是被什么給揪起來一樣,剛剛已經(jīng)生出了一位公子,但愿這一位,是位小姐才好,千萬不要再是一位公子了。 云清兒的揪心,沒有持續(xù)太久,也不知是因為有夜墨的鼓勵在,還是因為這第二個孩子的個頭兒小,所以,很快,就出來了。 只是,這個孩子才剛剛被清理干凈,就被逍遙子直接給帶走了。 云清兒和德妃則是一愣,看著自己兩手空空,不禁有些傻了!這孩子怎么就讓一個老頭兒給抱走了?他會弄孩子嗎?那一雙大粗手,萬一再傷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只是等云清兒讓人追了出去,外頭哪里還有人? 等德妃從里頭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大幫子人,都在圍著一個小娃娃轉(zhuǎn),似乎是壓根兒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剛剛有一個老頭兒,抱走了一個孩子。 只是,如果有人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這里還少了一個人,就是無崖! 李華州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后,便到了產(chǎn)房門口,聽到了里頭似乎是有人在低喃著什么。 夜白在他的身后站了,“李太子,怕是還要再等一會兒,您才能見到太子妃了。另外,因為太子妃剛剛生產(chǎn)完,一時半會兒,是不能移動的。最早,也要明日才能離開產(chǎn)房的。您看?” 夜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里頭的空氣定然是有些污濁的,他堂堂太子,不知道是否嫌棄? “孤知道。一會兒,孤再進去看她。對了,這會兒,產(chǎn)婦應該是可以吃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