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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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側(cè)身躺了,看著傾城睡的極不安穩(wěn),時不時地會緊了眉心,時而又會皺一下小臉兒,似乎是很辛苦的樣子。 每每看到她如此,夜墨都在心底里頭暗暗發(fā)誓,無論這一次,生出來的是男是女,他都堅決不要自己的女人,再受這樣的罪了!太折磨人了! 若是其它的,或許還好一些,偏偏就是這樣的情況,既讓人代替不了,又讓人看了心疼! 夜墨不喜歡這種無力感和無可奈何的感覺! 是很不喜歡! 他當(dāng)初覺得這個小丫頭闖入了自己的心底的時候,就想著自己拼盡全力,也要護著這個丫頭,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害!可是跟她接觸的越多,他才慢慢知道,她比自己想像中要強勢、隱忍的多! 還記得最初知道了,她就是那個聞名天下的第一公子,錦繡公子的時候,夜墨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并不是因為傾城經(jīng)常在外的拋頭露面,而是一種莫名地心疼! 那個時候,他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保護她,寵愛她,不讓她再費一點點的心思,只要是肯待在自己的身邊,就是天底下最安全,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夜墨漸漸地發(fā)現(xiàn),自己即使是變得再強大,也不能撫平了她心底的那份兒傷痛! 夜墨有時候想不明白,傾城對她的那位未曾謀面的母親,為何會有如此深的執(zhí)念?若是換了尋常人,在得知了自己的殺母仇人是那樣的強大,并且是高不可攀的時候,都會望而卻步,選擇了放棄報仇吧? 可是她沒有!他的傾城竟然是選擇了迎難而上,逆流勇進! 到底是什么支撐著她,竟然是能有著如此強悍的毅力和耐性? 看到傾城的睫毛顫了顫,他知道她就快要醒了,唇角微微一勾,以傳音入密對外頭吩咐了一聲,不多時,便聽到了門的響動聲,然后就是一干人魚貫而入。 而就在云姑姑將熱水?dāng)R在了那銅架上時,傾城的眼睛,也正好就在此時睜開了。 “醒了?來,我扶你起來。” 經(jīng)過了幾個月的相處,傾城孕后的一些習(xí)性,夜墨都已經(jīng)是摸了個清楚。 每天早上,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動動身子,坐起來,或者是直接就下床走一走。 如今已是四月,傾城的肚子,已經(jīng)有八個月了,再有一個月左右也就該生產(chǎn)了。因為她懷的是雙胎,所以,消遙子等人給出的叮囑都是差不多,因為雙胎的孕婦,容易早產(chǎn)! 而無崖又在無意中透露,早產(chǎn)的孩子極有可能會特別虛弱,這對于傾城體內(nèi)的那個本就有些弱小的孩子,極為不利!另外,早產(chǎn)對于產(chǎn)婦來說,也是沒有什么好處的。 而無崖說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孕婦的情緒經(jīng)常波動或精神過度緊張,那么早產(chǎn)的概率就是加大! 傾城對于無崖的這種腹黑小心眼兒,實在是無語了! 明知道他這就是在故意地讓夜墨緊張自己,然后讓他小心翼翼地照顧自己,可是自己偏又無可辯駁,因為他說的,也是有幾分的道理的。 只是,讓傾城沒有想到的是,遠在蒼冥的哥哥,竟然是也特別讓人送了信過來,信里頭,更是將早產(chǎn)的危害給羅列了一大堆!不過,還好哥哥是有點兒良心的,在信末,還是不忘提了一句,懷有雙胎,或者是三胎的孕婦早產(chǎn)上半個多月,也屬正常,不必大驚小怪。 傾城看著越來越緊張的夜墨,自己則是哭笑不得了! 明明懷孕的就是自己,怎么他竟然是比自己還要更緊張,更害怕。對此,無崖給出的解釋是,那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了! 傾城無事時,就坐在了軟榻上靜靜地看著夜墨在一旁處理政務(wù),想著無崖說過的這句話,太在乎了么? 孕婦的思維有的時候總是會很跳脫的!傾城就是如此。 甚至是好多時候,傾城都會想,自己若是難產(chǎn)死了,那夜墨該怎么辦?而當(dāng)有一次,傾城終于是忍不住,將這個疑問問出來的時候,無崖送給她的,就是一記爆栗! “胡說什么呢?有我們這么多的神醫(yī)在,你怎么可能會有事?我告訴你,就是讓你的孩子都掛了,我也不可能會讓你出事的!” 傾城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吧。不過,我最近的食量怎么又小了?一頓飯,竟然是連兩個小豆沙包都想吃不下了!會不會有事?” “不會!你現(xiàn)在懷孕八個月了,再加上又是雙胎,應(yīng)該是孩子長的快,現(xiàn)在頂?shù)搅四愕奈覆俊K圆艜绱耍@種情形,估計會持續(xù)一些日子,不過,我想著在你生產(chǎn)前,應(yīng)該是會有所好轉(zhuǎn)。” “看到阿墨為了陪著我,竟然是連早朝也不上了,你說,外頭剛剛消下去的那禍國邪妃的謠言,會不會再度爆漲起來?” 無崖白她一眼,“他都歇了三個月了,你現(xiàn)在才想起這一出兒來,不覺得太晚了!” 看到傾城偷笑了一聲,無崖則是搖頭道,“死丫頭!我就知道你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心底里頭卻是高興的!怕是晚上睡覺都會笑醒了吧?能攤上這樣一個心疼你的夫君,也是你的福氣!以后對人家好一點兒,少折騰人家也就行了。” 傾城眼睛一瞪,“還說呢!是誰一直在嚇唬他?我現(xiàn)在倒是擔(dān)心,萬一再讓阿墨落下了什么后遺癥,可怎么是好?他可是千雪的太子!若是真的出點兒什么事,你這個神醫(yī),也休想跑得了!” “誰嚇唬他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是呀!只是你的實話說的頻率也太高了一些!讓人難以消受了!” “有么?”無崖很無良道。 傾城直接就是白了他一眼,再不理他,然后慢慢地起身,在青蘭的攙扶下,往前頭去了。 無崖也不敢懈怠,立馬就跟在了后頭,生怕她會哪一步邁空了,又或者是突然肚子痛了。 原本夜墨的意思是要讓傾城盡量都不要走路的,走到哪里,最好是由他抱著,或者是直接就坐軟轎,也正因為這個,這太子府里總是會有一道極為奇異的風(fēng)景線! 那就是青蘭和云姑姑一左一右攙著太子妃,一襲大紅衣裳的妖孽美男子緊跟其后,再后頭還跟著幾個人抬著一頂軟轎,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后頭,這情景,怎么看怎么就有些搞笑! 對于這個,傾城對夜墨的說辭是,孕婦也是需要適量的運動的,不然的話,若是到時候不好生產(chǎn)怎么辦? 原本是為了寬慰夜墨的,哪知道夜墨一聽這個,立馬就想到了難產(chǎn)兩個字,接下來好一陣子,都是鉆進了書房里頭,跟夜白一直在討論著關(guān)于孕婦為何會難產(chǎn)?難產(chǎn)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如何才能保住大人等等問題。 因為這件事,所以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后來傾城再想跟夜墨說什么的時候,總是要先想一想,這些話說出來后,會不會又讓他緊張了?害怕了? 傾城到了書房,夜墨正在批著折子,雖然是不用上早朝了,可是這政務(wù)還是得處理的,而且兵部、吏部以及戶部那邊兒,也是要時不時地去轉(zhuǎn)轉(zhuǎn)的。 兵部倒是還好一些,有夜白和洛華城在,可是戶部那邊兒,目前為止,可是一個讓他放心的人也沒有,這些日子,正琢磨著,是不是把寒北這個活帳本兒給安插到戶部里去。 對于夜墨的想法,傾城自然是贊同的,像是寒北這樣的理帳高手,若是僅僅屈居于一個太子府的管家之職,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夜墨看折子,正看的認真,聽到了動靜,抬起頭來,正好是看到了傾城的腿才跨過了門檻兒。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了,沒事兒好好歇著,一會兒我就過去陪你?” “閑著也是閑著,倒是不如過來看你處理公務(wù)更有趣。” 夜墨無奈地一笑,“你在這里,我還如何能安得下心來批折子?” 傾城故作為難道,“那怎么辦?要不,我再回去?” “別!” 夜墨看她作勢就要轉(zhuǎn)身連忙出聲阻止,“你這丫頭,又是走過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 夜墨不語,只是拿著帕子擦了一下她額頭上薄薄的汗,“你呀,怎么總是不聽話?那軟轎豈不是成了擺設(shè)?” “我又不累,若是累了,自然就會坐了。” 夜墨扶著她在一旁的躺椅上慢慢地躺了上去,“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沒有鬧你?” 傾城搖搖頭,“最近鬧騰的不太厲害了。” 夜墨唇角含笑,右手,便又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來回地撫摸著。 傾城看他這樣小心翼翼,又滿心期待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孩子胎動時的情景,當(dāng)時他的表情很是古怪!既歡喜,又有些訝異,再然后,便是興奮和期待! 想想這幾個月里,他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便是伸手撫摸她的肚子了,每每感覺到了孩子的動作的時候,他的唇角都是會不自覺地彎起,整個人的臉上都會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笑!這個時候的夜墨,是溫柔的。 “最近可有什么好玩兒的事?”傾城狀似無意道。 夜墨的眉心微微一動,“紫夜那邊兒,似乎是又安靜下來了,據(jù)可靠消息回報,說是肖天縱再度集齊了大量的靈藥,這一回,似乎是又獨獨缺了那玉蟾蜍的靈液了。” 傾城的唇角一勾,“蕭良這回是真的死了,他還能有什么籌碼,來跟我們換取這樣?xùn)|西?”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看這樣子,他一定是會想辦法取到這個,不然的話,他先前的那么多功夫,不是都白費了?” “肖天縱這個人,還真是有趣的緊!還有那位穆太妃,又是費盡心思地想要引我去重華宮,他們這兩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把戲?” 夜墨看她情緒似乎是稍有起伏,連忙哄道,“不用理會他們。丫頭,不是說好了,與咱們不相干的事,不理會也罷。” 傾城輕嘆一聲,知道他這是又鉆牛角尖兒了,“阿墨,我到現(xiàn)在都還在好奇,先前他們父子倆竟然是意外地和好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那肖東逸都已經(jīng)是殺到了重華宮了,可是這肖天縱卻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太詭異了!” “或許,是因為肖東逸認識到了自己與肖天縱的實力差距太大,所以才會放棄了。他是肖天縱的親生兒子,只要是他放低了姿態(tài),那么,還有什么不能解決的?” 傾城搖搖頭,奈何自己現(xiàn)在肚子里還有兩個寶貝,行動不便,不然的話,她是一定要將這一切弄個清楚明白的! 因為傾城的月份已經(jīng)是有八個月出頭兒了,所以,夜墨早早地就讓人備好了幾名產(chǎn)婆。有宮里頭派出來的,有先前舅母安排送過來的,當(dāng)然,還有洛府那邊兒命人準備的。 一轉(zhuǎn)眼,又是半個月過去,傾城猜的沒錯,肖天縱對于玉蟾蜍的確就是志在必得! 這一次,肖天縱直接派了他的暗衛(wèi)過來,親自呈給了傾城一樣?xùn)|西。當(dāng)時云姑姑剛好就在身旁伺候,一看到了這樣?xùn)|西,臉色登時大變,顫著聲道,“夫,夫人?” 傾城的眉心一緊,“云姑姑,說清楚了,什么夫人?” “這,這是夫人的東西,這對兒玉鐲子是夫人在生了公子之后,老爺特意買來送給夫人的。奴婢明明記得那玉鐲子就是跟著夫人一塊兒下葬了,可是怎么會?” 傾城一聽完,只覺得腦子里頭轟的一聲,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就炸了開來,一時間,只覺得暈暈乎乎的,還有些霧氣重重的! 緊接著,就是聽到了云姑姑的一聲尖叫,“快來人呀,太子妃要生了!” ☆、第九十二章 出事了么? 整個靜園都是亂做了一團。 夜墨在外頭來回地轉(zhuǎn)悠了不知道多少圈兒后,終于是忍不住了,直接就要往產(chǎn)房里頭闖,被無崖和夜白直接就給攔住了。 “女人生孩子,你進去能幫上什么忙?” 無崖的臉色也不太好,“你還是安靜地在這兒待著吧!有老頭子在里頭,她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里頭光是穩(wěn)婆就有十幾個了,你再進去還有什么用?沒的再給添亂。” “我是她相公。我進去陪著她怎么了?你們讓開。”夜墨的氣勢一出來,夜白先是嚇得往后縮了一步。 無崖卻是毫不懼他,“你瘋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傾城正為了給你生兒子生死攸關(guān)呢,你進去了不是讓她分心嗎?” 分心那倆字兒夜墨沒聽見,就只是聽到了無崖的那句生死攸關(guān)了! 夜墨的臉一沉,直接就要往里闖,夜白這回也是嚇得不敢再攔了,無崖對此也是無動于衷,細看,他的唇角似乎是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得意! 夜墨要進產(chǎn)房,誰能攔得住? 夜白白了無崖一眼,“你倒是膽子大!這樣的法子竟然也想得出!你就不怕他進去了,反倒是影響了主母生產(chǎn)?” “不會!有他在,傾城的心里會多了幾分的底氣,才更有堅持下去的可能。” “所以你只是單純地為了讓主母順利地生產(chǎn),所以才會激主子進到產(chǎn)房?” “自然……”無崖笑著看了夜白一眼后,很是無良道,“不可能了!我讓他進去看看傾城為了給他留下兒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要讓他明白,傾城這死丫頭雖然有時候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對他,卻是上心的很!” 夜白無語,自家主母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他太知道了! 聰明能干,慧黠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