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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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她自己剛剛所想,這世上,并沒有那么多的倘若! 當初,她讓夜墨費盡心思,而此時,自己卻是在這里相思成災,這算是什么?對自己的懲罰?傾城搖頭輕笑,自然不是! 應該說這是對自己的一種獎賞嗎? 傾城的眉眼間漸漸脫離了那抹愁苦,而是換上了一種有些超然的笑意! 這才是完整的人生! 傾城揮手讓青蘭退下,自己一人在這寂靜的屋子里,似乎是有些享受地,體會著這種孤獨、寂寞,可是更多的,是要體會著原來思念一個人,不僅僅是痛,更多的,竟然是一種幸福! 直到此刻,傾城才真正的明白了,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是哪些美妙之事! 這世上能有一個人讓自己如此思念,刻骨銘心,當真是一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 傾城相信,在不遠的地方,她在思念著的那個人,也在無盡地思念著自己,有了這個認知,傾城突然就覺得,只有自己在明白了這些,經(jīng)歷了這些之后,她才是真正的讀懂了愛,這個字的意義! 傾城一直都知道,在她和夜墨的這場感情里頭,一直都是不對等的! 她于感情上的付出,一直都是少于夜墨的,換言之,從感情上,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是虧欠于夜墨的!因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愛他,遠不及他愛她。 而這一次,傾城明白了,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是已是愛他入骨,愛入心髓! 不知何時,眼角滑下的眼淚,打濕了心頭的思念。指腹輕輕地在那畫像上來回摩娑著,相思的寂寞,在她的指尖蔓延而開的感傷,冰冷的不知所措。這應該,就是最真的想念,最真的相思吧! “阿墨,我已經(jīng)在努力地去愛你了。所以,別讓我等的太久!我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也明白了你在我心頭的位置,所以,無論生死,我都只愿意依偎在你的懷里。別讓我一個人清冷的離開。” 風過,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四處飄落。 ☆、第四十八章 終于相見! 相較于傾城的刻骨思念,夜墨不僅僅是不比她好,反倒是比她還要慘! 夜墨對于傾城的愛,若非是深入骨髓,又怎會心甘情愿地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甚至是曾一度動過離開千雪國京城的心思! 將最后一道奏折批完,夜墨才身子略有些僵硬地離開了龍案。 “啟稟太子殿下,太醫(yī)院的院首來報,說是皇上體內(nèi)的毒已是清的差不多了。如今,重要調(diào)養(yǎng)。最好是能再休養(yǎng)幾日。” 聽著于文海的稟報,夜墨的眼皮則是連抬都未曾抬起,“回去告訴他,我明日離京,讓他自己看著辦。北漠暫時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重點,該是紫夜了。” 于文海一愣,面有為難,“可是殿下,皇上他?” 夜墨沖他擺擺手,“你以為孤身邊的白無常是那群庸醫(yī)?告訴他,若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明日正常早朝,否則,孤不介意真的讓他在龍床上再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孤倒是要看看,是他整治孤比較重要,還是他自己的身體比較重要?” 于文海的嘴角一抽,這話,怎么就聽著這么大逆不道呢?可是為何說出這話的人,反倒是如此地理直氣壯?這似乎是有些違背了常理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北地?” “放心!武乾父子不是無用之輩,不會出事的。至于秦王,他不傻,不會再有別的動作。” 于文海聽他如此一說,就知道他在北地已經(jīng)是有了安排了。不然的話,也不敢真的就重用秦王的外家!看來,主子的眼光果然是毒辣,這選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準! 只不過一想到了剛才太子殿下的話,于文海又有些不淡定了,能這樣回復自家主子嗎?肯定是不能的!那怎么辦? “你告訴父皇,若是他想要找回真正的七皇弟,就最好是按我說的做。” 于文海的眼前一亮,這么說七皇子有消息了? “殿下先前讓人放出了七皇子跌入懸崖的消息,就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你以為孤的太子妃是去紫夜玩兒去了?哼!孤會放出消息,說是孤與太子妃前往蜀地,具體的,你讓父皇看著安排就是。時機到了,父皇再讓人放出消息,說是由孤與太子妃,出使紫夜就是。” 于文海的心肝兒顫了顫,這是要他去跟主子說的話?這話能這么說嗎?太子爺,您這不是要奴才的小命兒嗎? 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這于文海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像是開了染坊,那染料不要錢似的! 夜墨火速回了太子府,吩咐人去準備,緊接著,又去了一趟洛府,與洛相和洛華城三人說了至少有半個時辰的話,才回府。 夜墨看著外頭的夜色漸漸地濃郁了起來,眉心也是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丫頭,二十八天了!你離開我已經(jīng)有二十八天了。你可知這二十八天我是如何熬過來的?丫頭,你最好是乖乖地,安然無恙,否則,我可是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話落,手中的狼毫應聲而斷,一滴墨汁落下,眼瞧著就要污了那紙上的美人兒,卻是下一刻,便滴在了一張雪白無暇的紙上。 思念,如置身回憶的影子,悠遠、深長;丫頭,如果我與你之間注定就是要有此一劫,我樂于接受,只要你能好好兒的,我別無它求! 夜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佩著的那鎖形玉佩,手指覆上,雖是暖玉,仍然是觸手冰涼。像極了這種冰冷到孤獨的寂寞,丫頭,只要你平安歡愉,我寧可與你一起歸隱山林,陪你看花開花落,看盡春秋輪回,看盡繁華落盡。丫頭,二十八天了。與你分開了這二十八天里,我終于明白,原來愛你,竟已至心肺,已至骨髓! 凄楚的夜色,陰郁的天空,好像是處箥都染上了孤獨,屋子里的夜明珠泛著柔柔亮亮的光,夜墨的眉心漸漸松開,嘴角微微勾起,明日,明日一早,我便要動身去尋你了。丫頭,若非是還有些事,需要等等,我真希望現(xiàn)在就能見到你。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早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不對勁,我便不會由著你一個人前往紫夜。如今相思于我,簡直就是泛濫成災,不知你是否也如我想你這般,在想念著我? 思念決堤,宛若是洪水泛濫,丫頭,等著我。這一次,我發(fā)誓,定然是要將你好好地護在懷里,再不松開片刻! 指尖自那暖玉上離開,大步進了寢室,為了傾城,至少,自己在見到她之前,得是好好兒的! 傾城自那日后,便再未出去過。而不負她的期望,幾日后,阿邪總算是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jiejie,事成了!那個肖東燁這會兒是誰準了,咱們就是從那處農(nóng)莊里頭出來的。不僅僅是派了探子在附近盯著,而且,還有意要派出暗衛(wèi)前往查探呢!” “很好。讓咱們的人遠遠地盯著。一旦農(nóng)莊那邊兒有了異動,便讓咱們的人趁機潛進去,能看到多少算多少,至少將里頭的格局布置能記下。” “好。對了,jiejie。聽說最近這段時間,那位九皇子的氣色可是有些不對!” “什么不對?”傾城的眉心一動,難道,他是要催動母蠱? “嗯。咱們得到的消息,是他在朝堂上比往昔要更冷厲了幾分,同時,最近的處事手法,似乎是重了些。這與他早先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可是大不相同。” “手法偏重?”傾城呢喃了一句,搖搖頭,“許是因為他在千雪國失利,再加上北漠那邊兒也開始給紫夜施壓,所以才會如此吧。” “jiejie,皇后和三皇子的人,的確是與千雪國的人來往頻頻,雖然是隱秘,不過卻是瞞不過咱們的人的。可要再仔細追究?” 傾城擺擺手,“不必!那不是咱們該cao心的事兒。紫夜的三皇子成不了氣候,早晚得折在了肖東逸的手上。倒是這位皇后,是個不一般的!別的不說,就單是讓那穆貴妃在這宮里對獨寵十幾年,便能看出她的隱忍功夫,可不同尋常。” 阿邪輕嗤一聲,“這有什么?她倒是想要處置那個穆貴妃,可是她連人家的宮殿大門兒都進不去,有什么用?呿!要不是因為皇后娘家的勢力還算是不弱,怕是那紫夜皇直接就會下旨廢后了。” 傾城聽罷,淺笑,“你不懂!身為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正妻,卻能容忍了一個小妾在自己頭上欺壓了十幾年而隱忍不發(fā)!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雖說那位穆貴妃是不曾踏出宮門一步,可是問題是,紫夜皇這十幾年來,卻是未曾再寵幸過其它的任何一人!這一點,身為正妻,明明丈夫還在,可是她自己卻是獨守空房十余栽!若是正常的一個女人,不是瘋了,這心態(tài)就是變昨極為扭曲。你以為,這位紫夜皇的皇后,會是哪一種?” 阿邪一時語塞,也是有些迷惑了,擰眉想了想,似乎是也沒能想出一個結果,干脆就一甩袖道,“反正這皇室的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權利越大的,身分越貴重的,這日子過的反倒是越艱難,越揪心!哪里及得上我們這些老百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點兒也不好玩兒!真不明白怎么這天底下還會有那么多人想要當皇帝?” 傾城一聽,直接就撲哧一笑,樂了! 論說阿邪說的,倒也是有幾分的道理的。上位者,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當?shù)模烤驼f這紫夜國的皇后,身為紫夜國身分最為貴重的女子,母儀天下,可是實際上呢,怕是在整個后宮里頭,她就是一個笑柄罷了! 什么皇后?什么貴重?什么母儀天下?在后宮之中,即便是她掌握了整個后宮的大權又如何?皇上不會愿意多看她一眼,十余年,不曾踏足她的寢宮,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為悲催的女人嗎? 在后宮之中,除了那些看起來誘人,卻又是于承恩之上,毫無用處的權利,她這個皇后,還得到了什么? “其實,上位者不容易,老百姓卻是更不容易的!你所說的好日子,也僅限于你。可是你卻不能代表了大多數(shù)的老百姓的!在這些貴族之中,日日時時上演的,無非就是關于一些權利地位的紛爭詭詐,可是對于老百姓來說,吃都吃不飽,哪里還有那個心思?” “jiejie的話,總是要深奧一些的。反正我也是說不過jiejie的。罷了,不說了!我和哥哥輪流盯著那處農(nóng)莊,讓別人去,我們不放心。” “也好,只是要一切小心,察覺不對,立時便退,不得耽擱,要知道,再重要的消息,也不如你們兩個人的安全重要。” 阿邪甜甜一笑,頗有幾分女孩子的嬌媚樣子,笑得人心里頭宛若是盛開了一朵小花兒,明艷艷的! “就知道jiejie對我們最好了。那行,我先走了。jiejie這里若是有什么事,就吩咐青蘭她們吧。” “好。” 阿邪走了一半兒,頓住身形,撓撓頭,又轉身回來了,有些不太自在道,“那個,這是千雪國傳來的消息,是密函。我沒敢拆開,你自己看吧。” 傾城當著他的面兒將信拆開來看了,唇角微微上翹,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現(xiàn)在了嘴角。 “是阿墨從千雪國動身了。速度極快,想來,不會超過五日,便會到了梁城了。阿邪,你吩咐咱們的人,小心些,千萬別撞到他的手里,若是找我,直接引來就是。” “知道了。姐夫這么晚才尋來,當真是讓我好生失望呢。” 傾城伸手輕彈了他光潔的額頭一下,“你呀!快去安排吧。切記,千萬別讓咱們的人惹了他。他這會兒的脾氣,可是不怎么好呢!” “知道了!想想也是,哪個新婚才那么幾天的新娘子跑了,男人能高興的?” 傾城做勢要打他,阿邪卻是早早地退了幾步,連連輕笑著,離開了。 阿墨,我終于是快要見到你了!不知道,若是你得知了這同心蠱之事,會如何做? 傾城抬眼望著外頭盛開的月季,顏色各異,大小不一,這樣的美景,只她一人獨賞,何等的遺憾?阿墨,我只盼你能早日抵達梁城,讓我能清楚地再看看你的臉。雖然是我不想承認,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對于你的依賴,我現(xiàn)在,比以前已經(jīng)是淡了一些。 不過,傾城也清楚地知道,即便如此,也是肖東逸在極力地克制著他自己的情感,不然的話,相信以同心蠱的力量,她不可能現(xiàn)在對于肖東逸仍然是一絲好感也無的! 偶爾,入夜后,她仍然是能感覺到一絲心痛,是從心底最深處傳來的那種,如今三人各處一地,傾城一時竟是不明白,是自己太過思念夜墨,從而心痛,還是這是夜半無人時,肖東逸無意識中的感覺呢? 有的時候,傾城自己甚至都是有些糊涂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恨肖東逸,還是該感激他,這一陣子,并沒有強行催動他體內(nèi)的母蠱呢? 再想想剛才從阿邪口中得知的消息,他最近的行事手法偏重,可是與自己有關?或許是心底里頭恨毒了自己,寧死也不肯接納他,卻偏又有火沒處發(fā),所以,便活該那些犯到了他手上的人? 傾城輕嘆一聲,怎么就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人生,有點兒脫離了正常的軌道呢?現(xiàn)在的一切,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實呢? 不知道自己曾企盼了多少次,每晚自己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或許這就是一個夢,夢醒了,自己就會再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只是,那個原來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傾城曾經(jīng)糾結了不知道多少次!是希望回到千雪國的京城?回到靜園?還是想要回到自己前世父母的身邊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外頭盛開的月季,傾城突然就生出了幾分沉重的無力感!突然就覺得自己為何就活得這么失敗呢? 前世,因為自己的任性,害得自己跌落懸崖不算,還連累了哥哥,更是讓父母為自己擔心困擾。而這一世,自己好不容易弄明白了什么是愛情,卻又再度因為自己的自負,而使自己的生命再次被套上了枷鎖。 自己怎么就永遠都長不大呢?怎么就永遠都不能明白別人的苦心?不能體會別人的感受呢? 傾城苦笑,自己用了這么久的時間,才總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對于夜墨的愛,已然是那么深刻,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與他還能再幸福相處的時光,已是所剩不多! 這一世,自己又要對不起哥哥了! 前世,因為自己的任性,害得哥哥后來也因故哮喘發(fā)作,從而來到了這個世界。而這一世,自己興許又要先他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了,不知道,這一次,哥哥是否還能原諒自己呢? 現(xiàn)在想想,自己怎么就這么失敗呢?一次又一次地讓哥哥為了自己擔心。原本以為這一世,自己有武傍身,再加上了自己獨有的天賦,應當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了吧?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又栽了! 而這一次,與其說是栽在了肖東逸的手上,倒不如說是栽在了自己的手上! 五日,最多再有五日,自己就能看到夜墨了。這一次,無論如何,自己要告訴他,自己愛他!是真的愛他! 傾城輕輕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在夜墨抵達梁城之前,自己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做呢,比如說,那位讓她恨了這么久的定王爺! 傾城將心神收攏,再次埋頭看起了,阿正他們派人收集來的各種資料。 定王與當今的紫夜皇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正是因此,紫夜皇對于定王,才會格外地恩寵信任。可以說,比起他的幾個兒子來,他更信任的人,反倒是定王。當然,或許肖東逸,不在此列。 定王妃是個極其溫和的人,定王府中的女眷不多,而定王膝下也只得肖東燁一子,一直寵愛有加。而定王對他的要求,一直以來也是極高!誰讓肖東燁是將來要襲了王位的世子呢! 定王妃?傾城的眼神閃了閃,要不要借助于這個定王妃來接近定王呢?而且,定王妃與宮里穆貴妃的關系,也一直是被傳極好,有些事,或許,自己可以試著換一個突破口。 傾城的唇角一彎,不錯,看來這些日子沒有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