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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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是他,那么當初南宮逸中毒?云夫人投毒等等,這豈不是? 看到傾城難以置信的表情,夜墨就知道她想岔了,連忙就走了過去,高大的身軀在這池中一走,蕩起了陣陣的漣漪,似乎是還泛著些許的桃色! “丫頭,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安國公府,原本也像鳳家等其它一些名門世家一樣,有著自己的獨立勢力的。” “獨立勢力?” 傾城對于夜墨的靠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說他的背后還有主子?” “三年前,父皇開始在暗中大力栽培云墨宸,其目的,就是為了遏制安國公府的勢力。如今云墨宸襲了爵位,安國公府所有的暗中勢力,也都是盡數(shù)落入了他的手中。你不會以為,現(xiàn)在安國公府的勢力,還只是單純地屬于他們自己吧?” 傾城此時已然是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不夠用了。云墨宸是皇上的人?安國公是處處幫著良妃的?而云夫人又是萬般地惱怒良妃,從而設(shè)法給南宮逸下毒? 等等!似乎是有什么不對! 突然,傾城想到了什么,腦子一下子就清明了起來,好像是有著一束極為耀目的光束,沖破了層層的云霧,讓她看清了一些,原來一直不懂的問題。 “我明白了,我就覺得奇怪,云夫人一介女流,再說又非是宮內(nèi)之人,如何會輕易地就買通了宮人,給南宮逸下毒?卻原來,這里頭竟然是有皇上的默許,甚至是相助么?” 夜墨點點頭,“不錯。你猜的,倒是有幾分的道理。否則,單憑一個云夫人,哪兒來的那么大的本事,給宮里的皇子下毒?而且,從云墨宸三年前被皇上所用來看,應當就是知道了這些年安國公為了良妃所做的一切。換言之,前些日子,他縱容了府上的小妾胡作非為,甚至是下毒謀害云夫人的事,云墨宸應當是也知道了。” 傾城沉默了,她實在是不想弄明白別人家族里的一些齷齪事,可是現(xiàn)在自己聽到了什么?自己竟然是偏偏知道了千雪國皇家的秘密? “好了,別想太多了。至于父皇為何會如此做,究竟只是警告,還是真的想要取他的性命,目前來看,這不是我們應該關(guān)心的事。” 傾城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這里的空氣因為溫泉的緣故,潮潮的,吸入肺腑之中,讓整個人都是有些飄飄然的!那淡淡的,混合了牡丹和沉香的香氣,似乎是透過了她全身的毛孔,都在飛快地浸入她的肌膚、內(nèi)臟、骨髓! 那讓人有些迷醉的霧氣,也都竟相掙扎著,想要快些沁入她的心脾,將她整個人,由里到外的盡數(shù)包裹。 “你說的對,若是皇上當真有意取了南宮逸的性命,怕是這會兒,早就沒有這個人了!只是可能就連皇上也未曾料到,他竟然是會在重傷的情況下,還去了洛府,甚至是還用了那么多的酒。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是你刻意為之,會不會痛罵你一頓?” 夜墨的眸光一閃,原本有些冷厲的眉峰,此時看上去,竟然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那每一根的眉上面,似乎是都沾染了細細的水滴,無比的誘人! “丫頭,無論如何,太子的冊封大典,會照常舉行。就像是當初南宮逸不能阻止我們成親一樣,這件事,他也一樣是無力阻止。” “阿墨,你實話與我說,是不是你在暗中,也做了什么手腳?” 傾城轉(zhuǎn)頭看他,那清透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夜墨的俊顏,看在了夜墨的眼中,卻是分外地得意! 真好!在她的眼底里,只有自己!同樣,自己的眼中,也只有她一人,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值得慶祝的事嗎? “你說的沒錯。”夜墨的聲音已然是被染上了一層緋色,出人意料的柔軟,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柔。 “我只是將他在京城設(shè)置的一個秘密據(jù)點,讓人拔除了。就在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昨晚聽到了這個消息后,才會昏迷不醒的。” 話說的極慢,等他一句話說完,傾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全然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抗拒,無效! 躲閃,無效! 接受,似乎是有些不太心甘情愿呢! 傾城的那一抹嫣紅,早已是被夜默緊緊地噙住,任由她怎么掙扎,夜墨就是不肯松開分毫。 “唔!”傾城突然就雙腳離了池底,然后小半個身子,浮出了水面! 如此美景,夜墨豈能放過? 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誘人風光,看著那水滴自上而下,自由且曖昧地滑過,就是這么一瞬,夜墨恨不能自己化成了這萬千的水滴,直接將其融入其中! 夜風微冷,月色極美,雖然月光微暗,可是卻更像是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被黑紗覆面,神密莫測! 溫泉室內(nèi),一室旖旎,嬌儂軟語,羞煞旁人! 傾城直到被他清理干凈了身子,再躺到了軟軟的床上后,仍然是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時候到了自己的身邊的?自己與他先前在說什么來著,怎么就又突然被他給吃干抹凈了? 傾城實在是累到不行,只有力氣說了一句,“不要!”后,便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了。 夜墨也知道晚天將她折騰的狠了,今晚,自然是不能再胡亂鬧她了,不然的話,怕是會真的將她給惹惱了,到時候,若是自己被她給關(guān)到了門外,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伸手為她揉壓了一番后,也擁著她,沉沉地睡去,一切,都是該如何如何,不會因為他們知道了,就發(fā)生什么改變!即便是他們手中的權(quán)勢再厲害,也不可能左右所有人的生死!所以,聽天由命吧! 欽天監(jiān)很快就擇好了日期,而禮部,也馬上就開始著手了太子及太子妃的朝服、常服等一系列的事宜。 正如先前夜墨所料,肖東燁果然是沒了耐心,不得已,將紫夜國的要求,降低了不少,但是,很顯然,皇上對于他們做出的這些微讓步,并不滿意。 事實上,肖東燁已經(jīng)是接連接到了三封紫夜國信使送來的急件,很顯然,紫夜國,等不及了! 無奈,肖東燁只好將自己的條件,一降再降,最終,對方提供的糧食數(shù)目不變,可是自己卻是比原先計劃中的藥草,多提供了一倍不止! 肖東燁暗罵千雪皇是個老狐貍,可是卻偏又奈何他不得!誰讓現(xiàn)在紫夜國的力量稍差,否則,定然是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地與千雪國對話的。 肖東燁最終與戶部敲定了大致的數(shù)目后,接下來,便是他的屬下負責與對方商定逐一的細節(jié)問題了。 而肖東燁既然是得到了千雪皇的承諾,整個人倒也不急了!正好留下來看看這太子的冊封大典,說不定,還能有什么好戲可看呢! 是夜,肖東燁從如玉樓醉醺醺地出來后,便由人扶上了馬車,回了館驛。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一道暗影自館驛內(nèi)飄出,直奔安王府了。 安王府,外書房。 肖東燁一進了書房,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嘖嘖,真是沒出息。不就是一個洛傾城嘛,你至于嗎?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世上比那個洛傾城長的好看的多了去了!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我喜歡誰,與你無關(guān)!” “與我無關(guān)?呵!的確,你喜歡誰與我無關(guān)。可是誤了我們的大事,你說是否與我有關(guān)?哼!若是有可能,小爺?shù)故遣唤橐庵苯訉⒛莻€洛傾城帶走了,省得你們在這兒斗的窩囊!” 南宮逸一蹙眉,“你別動她。” 肖東燁卻是劍眉斜飛,“怎么?心疼了?我不過才說了她兩句,你就舍不得了?別忘了,你是有大事要做的!區(qū)區(qū)一個洛傾城,大事一成,何愁找不到更好的?” 床上的南宮逸,臉色蒼白,就連那一雙薄唇上,此時看上去都是泛著白色,哪里還有往日的俊美模樣?這會兒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個病美人了。 “你不懂!世間的美人再多,都不是洛傾城。洛傾城,這世上僅此一人,別人再好,再美,也終究不是她。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肖東燁打了個激靈,然后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得了!不就是個女人嗎?干嘛說的那么文縐縐的,好像是多復雜一樣!你聽我的,盡快將自己的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了,才是上策!美人兒沒了,難不成,這太子之位,也要拱手相讓了?” 南宮逸的眸氏黯淡,就像是一個希望破滅了的士子,報國無門,已然是垮了精神。 肖東燁近前踢了他的腿一腳,“至于嗎?別擺出這樣的一幅臉色來給小爺看!小爺今兒晚上可是吃的好的!你別想著讓小爺再吐出來了。” 說完,就在床邊坐了,蹺起了二郞腳,活脫脫就是一個痞子樣兒! 南宮逸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以后,他才動了動嘴唇,“肖東燁,其實,你也是喜歡她的吧?” 肖東燁原本是正在打著晃的腳,一下子便僵住不動了! 南宮逸輕笑一聲,“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聽說大婚那日,你竟然是去了如玉樓?還真是與眾不同,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與人歡好了,還是純粹地做做樣子,氣她沒有多看你一眼?” 肖東燁氣得有些磨牙,“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小爺好心好意地來勸你,你倒是好,竟然是連小爺也一并給繞進去了!你信不信惹惱了小爺,小爺直接就闖進那寒王府去,將洛傾城給擄來?” 南宮逸閉目,神色清淡道,“現(xiàn)在,應該是改為太子府了吧?不是說,南宮夜不愿入住東宮。父皇向來是疼他,如何會舍得讓他仍然住在外頭?便是要住,也得將這名字改了才成。” 肖東燁扁扁嘴,“這不是重點好不好?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了。隨你怎么想吧。” “我累了。你回去吧,這段日子,你也消停些,沒事兒就別往我這兒跑了。萬一再讓人查到了什么,于我而言,怕是雪上加霜了。” 肖東燁愣了一下后,點點頭,還沒說話,便聽得外面似是有一女子與內(nèi)侍的爭吵聲。偏頭一看南宮逸,見其神色未動,似乎是一個字也未曾聽見一般,極為淡定。 肖東燁小心靠了過去,“喂,你這娶了兩位美嬌娘,就一個讓你動心的也沒有?” 南宮逸白他一眼,似乎是覺得跟他說話都是在浪費時間,壓根兒就不想理他。 “喂!別這樣嘛,說說看。你是喜歡那個董樂兒多一點,還是喜歡洛華柔多一點?不過,我好像聽說新婚夜,你是宿在了洛華柔那里。如此看來,你是喜歡她多一些了?” 南宮逸被他問的煩了,伸手揉揉眉心,冷冰冰道,“如果你想讓我現(xiàn)在就氣得吐血而亡,盡管繼續(xù)說,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吐上幾口的血,好讓你也見見喜。” 肖東燁的神色一僵,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干嘛說這種話來惡心人?”說著,還極為嫌棄地撇了撇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南宮逸吁了一口氣,這屋子里總算是又清凈了。外頭的女子的聲音,似乎也弱了一些,直至最后,一丁點兒也聽不見了。 “王爺,剛才洛側(cè)妃來過,如今已經(jīng)走了。” “嗯。守好這里,本王不想見任何人。” “是,王爺。” 南宮逸看著頭頂上的承塵,輕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撫上了自己毫無血色的臉,再將指尖輕輕地滑到了自己的唇上,然后再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將被子掀開,胸前,正靜靜地躺著一個有些舊的荷包,顏色,早已是黯淡無光了!可是南宮逸看著它,眸光有些迷離,有些幽遠。 “傾城,你到底是看中了南宮夜什么呢?是因為他的那張臉,還是因為他手中的權(quán)力?自己跟他相比,很差嗎?差到讓你多看一眼,你都不愿?還是說,當年的事,你果真是一丁點兒都不記得了?” 南宮逸的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被子,恨不能將其揉爛了,撕碎了。 “你從一開始就拒絕我,就是因為南宮夜吧?傾城,你們現(xiàn)在,正是春風得意,恩愛無限吧?怎么可以?我怎么會允許?洛傾城,你傷了我,就想獨自一人去享受幸福嗎?不!我不會允許的!” 南宮逸的臉上,開始變得有些詭異,原本是有些迷離的眸子,這會兒竟然是突然就宛若流星一般,璀璨了起來! “洛傾城,自從你我相識那天起,就注定了你要成為我的女人!你的幸福,也只能是由我來給!南宮夜?他算是什么?你且等著,我是不會讓你們?nèi)缭傅模〗^對不會!南宮夜,我一定要讓你痛不欲生!” 一道細風拂過,將南宮逸的那些飽含了恨意的字字句句,盡數(shù)消散在了風里,好像他從未說過,一切,只不過是幻覺罷了! 而此時,正睡得香甜的傾城,身子突然就打了個激靈,似乎是睡得極不安穩(wěn)。 夜墨的眉心一緊,大手在其背后輕輕撫弄了兩下,以做安慰后,見其未醒,這才放心。 幾日后,禮部便太子的衣冠等送了來,傾城讓夜白仔細檢查過沒有問題后,才讓夜墨試穿了。 次日,宮里尚服局的幾位嬤嬤姑姑也來,奉上的,自然是太子妃的朝服、常服,以及參加祭祀的更為繁瑣隆重的服飾。 傾城進來一一掃了一眼后,便道,“辛苦眾位女官了。來人,將幾位女官請到下面喝茶。本宮先試一試。” “是,娘娘。” 因為是太子妃要祭天的服飾,所以這一次,是由尚服局的尚服大人,領(lǐng)四司:司寶、司衣、司飾、司仗,一起過來的。如今聽說要她們下去吃茶,自然是就有些急了。 “回娘娘,服侍您更衣,是奴婢們的福分。” 傾城只是看了她一眼,笑道,“尚服女官不必緊張。本宮只是習慣了由親近之人伺候。待會兒,本宮穿戴妥當了,定然是會再由女官看看,是否還需要更改的。” “是,娘娘。” 待人下去了,傾城則是看著一幾個托盤,上頭錦黃色的衣物上,還以紅線繡鳳,未展開,便知其定然是華麗非凡。 “白無常!” 傾城輕喚了一聲,便見屋內(nèi)多了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此時,正別扭著一張臉,看著端立在那里的洛傾城。 “主母,您能不能不叫屬下白無常了?咱們打個商量成嗎?” 傾城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掃了過去,“廢話怎么那么多?快去檢查。” 夜白無奈,只得是咂巴了一下嘴,到了那幾個托盤前,示意青蘭等人將衣服展開,好讓他一一檢查。 面料、繡線、染色等等,一一都被他排除了,再然后便是一些常人不甚注意的地方,比如說袖口、領(lǐng)口、腋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