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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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行過了及笄禮,去年皇上又下旨賜了婚,看來,我的婚期,也快近了。” 李華州的眸色微微有些黯淡,神情有些失落,“時間過的真快!我總覺得是才剛剛找到你,可是這一轉眼,你就要嫁人了!洛洛,哥哥舍不得你。” 傾城聞言,神色一暗,垂了眸子,然后直接就往李華州的身上一靠,李華州順勢將她扶住。二人誰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靜好,誰也不愿再有什么來打擾他們。 果然,傾城猜地沒錯,沒有幾日,皇上就降下了圣旨,著令下個月的二十八為吉日,寒王南宮夜與相府的洛傾城完婚。 事實上,除了洛傾城,其它人也都料到了,畢竟傾城的及笄禮那一日,寒王表現(xiàn)出來的急切和寵溺,明眼人,可是都瞧得出來的! 而無崖聽說了這婚期后,則是直接就搖著頭道,“還以為他會迫不及待地選在了這個月,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地不成事兒,竟然是拖到了四月二十八?嘖嘖,這該不會是刻意地給你留了機會去蒼冥國一趟吧?” 傾城聽了,則是不由得深思了起來,他說的沒錯,蒼冥女皇做為自己的親姨母,若是自己在成親前,不能過去見她一面,終歸是覺得有些不妥的。 只是,跟哥哥一起回一趟蒼冥國?怕是眼下,這個時機也有些不對的!至少,在肖東燁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是不能離開京城的。 “洛洛,這個肖東燁可是沖著那把玉骨桃花扇來的?” 好一會兒,李華州才開口道,“洛洛,你放心。無論是紫夜國的定王,還是紫夜皇,若真要是與你對上了,哥哥自然是全力相助。與你為敵,便是與哥哥為敵。哥哥便是傾蒼冥之力,也斷不允他們傷你分毫。” 傾城聽了,心底暖暖地,由衷一笑,那眉眼間的明艷風華再度浮現(xiàn)了上來,“哥哥,真好!有你在,我總是能覺得安心。” “洛洛,我聽說,那個肖東燁的為人可是狡詐的很,依我看,還是跟寒王商量一下,讓他們盡快地將雙方的事宜敲訂,然后讓他離開千雪國吧。我擔心,他若是在這兒待的時日久了,會對你不利。” 傾城唇角一勾,淡淡一笑,“哥哥想不想知道昨晚上,我去哪兒了?” 李華州聽了,臉色一暗,然后將她扶著站直了,表情嚴肅道,“你昨晚上去夜探館驛了?” 傾城點點頭,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去了。也正是因為昨晚上那一遭,我可是收獲頗豐呢。” 李華州看她笑得得意,竟然是一點兒敢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頓時就眸色一沉,氣勢微變,“你這個丫頭,怎么就不聽話呢?不是說了,暫時不要靠近那個肖東燁嗎?你就不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再傷了你?” 傾城則是擺擺手,笑得有些無所謂道,“哥哥多慮了,我豈是那般容易就被人傷了的?就憑肖東燁?早著呢。” 不過,話說完了,看到哥哥的臉上仍然是陰云一片,也知道自己的舉動實在是惹惱了他,遂吐了吐舌頭,有些小心道,“哥哥,我沒事,真的。您別忘了,我的身邊兒還有一只小花梨呢。便是再厲害的高手,想要快過那小花梨,怕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我身邊兒還有青鶴跟著,不會有事的。” 傾城說著,還不忘了輕拉拉李華州的衣袖,撒嬌的語氣,討好的表情,讓李華州便是再大的火,也發(fā)不出來了! 末了,李華州只得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又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才道,“你這個小丫頭,看來,果然就是得找一個像是寒王這樣的男子,才能制得住你!不然的話,你豈不是得翻出天去了。” 傾城一嘟嘴,“哥哥說的這是什么話?怎么盡幫著外人呢?我才是你meimei呢!” “誰是外人?” 傾城回頭一瞧,正見夜墨黑著一張臉就回來了,眼睛還緊緊地盯著傾城拉著李華州衣袖的手。 大手一撈,立馬就將傾城的手給握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在說什么?” 李華州對于夜墨的舉動,也并未表示什么,這樣倒好,至少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獨占欲,都是出自于他對傾城的愛,如此,便也就夠了! “在說她昨晚上夜探館驛的事。正好你來了,洛洛,說說吧,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三人一起到了屋內(nèi)坐下,夜墨則是沉了臉,很明顯,也是對于傾城的大膽,有些無奈了。 “肖東燁果然就是沖著那把玉骨桃花扇來的。只不過,我從他那里窺探到,他竟然是從未見過此物!此番前來,也唯有憑著定王對他的描述,來尋找的。不過,他篤定了那樣東西,就在錦繡閣。” “這么說來,先前曾出現(xiàn)過的,難不成就是定王的人?”李華州問道。 傾城搖搖頭,“這一點,倒是還不能確定。對了,自從我與南宮逸說開之后,他再也沒有夜探過錦繡閣。至少,沒有背著我,來錦繡閣去尋什么東西。我覺得,他應該是死心了。對了,更重要的一點是,南宮逸和肖東燁二人,都是未曾見過那玉骨桃花扇的真品的,還有,他們二人也都不知道,我已然是拿到了玉骨桃花扇。甚至是連懷疑都不曾有的。” “為何?”夜墨的聲音有幾分的冷,顯然是對于傾城夜探館驛的事兒不家些耿耿于懷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他們覺得玉骨桃花扇這種東西,壓根兒就不該是我會知道的!” 李華州仔細想了想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若是果真如此,那么至少是說明了,這玉骨桃花扇,并非是小姑姑所有。她甚至是都不知道有此物的存在的!既然是小姑姑都不知道的事,那么你和洛華城身為她的子女,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此其一!” “其二嘛,應該說他們二人許是都得到了消息,那東西藏地十分隱秘。洛洛你想,你在江南十年,這中間還不知道有人派來了多少的人來尋找那樣東西,可是始終是未曾得手。所以,他們才不會懷疑到了你的身上。” 夜墨點頭,“此話有理!正是因為他們之前曾派人多次尋而無果,所以,現(xiàn)在找不到,也屬正常。不會想到,他們找了十年的東西都找不到,你一回京,就拿到了。” 傾城聽了,倒是挑了挑眉,笑得燦爛,“這該說是我與它的緣份,還是說我這個人就是天生的好命?” 李華州瞪她一眼,“還敢說?回頭再好好跟你算帳!” 傾城嚇得立時噤聲,微微低了頭,做出了一幅乖寶寶的樣子,仔細聽他二人說話了。 待晚上,三人又一起用罷晚膳,夜墨才道,“今晚上回靜園去睡。” 傾城聽了,倒是吐了吐舌頭,而李華州聽了,可是不干了! “寒王這是作甚?你們二人雖是訂了親事,可是至今未曾大婚,你這是想要毀了我meimei的清譽不成?洛洛,別聽他的。就留在這別院,不去寒王府。” 話落,李華州想想似乎是還有不妥,再加了一句,“直到你們成婚前,你都不許再去寒王府了。至于寒王也是一樣,未曾大婚前,你也是不能再私自到meimei的閨房了。否則,別怪孤對你不客氣了。” 夜墨則是一挑眉,冷眼瞧他,“倒是不知道李太子打算如何對本王不客氣了?” 李華州也變了臉,冷哼一聲,“孤知道寒王殿下的身手不錯,可是孤也不是吃素的!沒道理,你都欺上門來了,孤還對你忍讓三分吧?” “一派胡言!本王何時欺你了?” “哼!敢對我meimei無禮,便是欺我了。如何?寒王殿下莫不是想著現(xiàn)在就動手了?” 夜墨的臉黑得簡直就像是染了墨一般,直接一拍桌子,“動手就動手,你以為本王會怕了你?” 得!兩一言不和,直接就到了外頭的院子里,快速地過起了招。 傾城也跟了出去,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手法凌厲地拆著招,一邊兒看,還一邊兒輕嘆道,“果然都是絕世高手呀!看這兩人過招,我自己的心底里頭都是有些沒底。看來,以后還是少惹兩人為妙!” “為何?” “笨!自然是因為我打不過他們兩人了!打不過怎么辦?那就干脆先示弱,不打唄!” “沒出息!” “你說誰呢?”傾城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什么時候無崖這個死妖孽竟然是到了自己的身邊兒了? “喂,你剛剛什么意思?難不成我明知打不過,還要去招惹他們?我這不是成了找死的節(jié)奏了嗎?” 無崖則是一臉鄙視地看著她,“你才笨呢!他們二人交手才會這般,若是對手換成了你,他們二人哪個舍得真對你下狠手?呿!也不知道你這腦子里頭都是長了些什么,這么簡單的事兒都看不明白!什么京城第一才女,你是竊來的吧?” 傾城被無崖給諷刺地,真是恨不得直接就將這個紅衣sao包兒給一掌斃了!這話說的也太氣人了吧? “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桃花運!竟然是引得這一個個兒的好男人,都為你折服了!”無崖說完,遂抬頭望天,長嘆一聲,“老天不公呀!似是你這般的狐貍精一樣的女子,根本就是應該沒有男人看得上才對嘛!” 傾城這會兒實在是不能淡定了,直接就是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個死妖孽,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 說著,揮手便是一掌,無崖快速地躲過一掌后,躍上了一株桃樹上,“喂,死丫頭,你還真動手呀!” “廢話!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給打的滿地找牙,我就。”傾城氣得幾乎就是要說不出話來了。 “你就怎樣?”無崖看她被自己給氣著了,反倒是一樂,咧開嘴就是連連輕笑。 傾城一瞇眼睛,臉上則是陡然就換上了一幅笑得無比妖嬈艷麗的表情,身子微微一斜,雙眸中宛若是綻開了朵朵桃花一般,艷麗繽紛。 無崖一瞧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暗叫不妙,只是,還沒有等他運氣逃跑,就聽到了傾城緩緩道,“我還能如何?大不了,我就將你交到了阿墨的手上就是了。你也知道,對于折磨人什么的,寒王府的人,可是最在行的。” 無崖這回是當真一丁點兒也笑不出來了,面有尷尬道,“死丫頭,你開玩笑的吧?不會是真的打算要將我給賣出去了吧?” 傾城笑得嫣然倩兮,沖他招招手,“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明明就是柔媚至極,酥軟入骨的聲音,可是無崖聽了,卻是直接就打了一個顫栗,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他甚至是能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背上,都是起了一層的細密的雞皮疙瘩。 跟洛傾城一起相處多年,他如何會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一些習慣?越是笑的動人明媚,就越是懷了壞心思,指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會被她給算計的連骨頭渣兒也不剩。 再度打了一個激靈后,無崖才不得不求饒道,“那個,我錯了。丫頭,當我什么也沒說過,好不好?” 傾城則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臉上的笑,更是柔和了幾分。 無崖一瞧,則是緊緊地一閉眼,然后臉上便是露出了一個極度委屈且后悔的表情,再睜眼,映入眼簾的,仍然是傾城那一抹嬌美妖艷的笑,可是卻讓他的心底,宛若是發(fā)了毛一樣,怎么就那么難受呢?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傾城則是不急不心,臉上始終是明媚如花,而樹上的無崖,則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不安,越來越?jīng)]了耐性! 最終,還是在夜墨與李華州停止了交手后,他也再度到了傾城的面前,然后一臉的垂頭喪氣,像是吃了敗仗,丟盡了顏面的小兵對上了將軍一樣!場面有些滑稽。 “行了,既然是你下來了,那我也就不會太為難你了。這樣,你現(xiàn)在幫我去做一件事,今晚的事,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 “什么?” “待在洛府,小心地守著我嫂嫂。如今已是三月,不想嫂嫂在生產(chǎn)前,再有什么不測。畢竟,我們誰也不能保證,那個肖東燁,會不會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他現(xiàn)在還沒有猜到我的身上,可是不代表他會一直猜不到。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無崖一聽,似乎是這么個理兒,保護云清兒,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事兒,還成,至少,比陪在了她這只狡詐的小狐貍身邊要安全,不會總有人算計。 夜墨與李華州二人也停了手,看樣子,倒是打的起勁兒,只是始終是勝負未分。 “丫頭,今晚你就留在別院吧。” 夜墨的話音一落,傾城只是動了動眼皮,可是李華州卻是明顯地高興了幾分,可是夜墨接下來的話,則是讓向來宛若云端高陽的他,也黑了臉! “我也留下。誰知道肖東燁會不會夜探別院?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聽聽!這話說的多么的冠冕堂皇? 無崖輕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極為鄙夷的神色后,便快速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開玩笑!在場的三個人,哪個他也打不過,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于是,在保護洛傾城的名義下,夜墨留在了別院,只不過,是與李華州一樣,都宿在了偏間兒。夜墨想近前一步,都是太難了! 對于李華州對夜墨的防備,傾城看在眼里,卻是樂在心里,總算是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洛傾城的婚期已定,后頭,自然而然地是要開始準備一些相應事宜了。嫁妝方面,傾城倒是一點兒也不cao心。手底下有云姑姑和于嬤嬤這樣得力的人盯著,再加上房氏的盡力cao持,一切倒是進行得有條不紊。 這日,傾城換了一襲男裝,偷偷地從別院里頭溜了出來。身邊兒只帶了青蘭一人,兩人倒是搖著折扇,神態(tài)悠然。 不多時,兩人進了一間茶樓,直接就上了二樓。 青蘭對小二低語了幾句什么,很快小二就極有眼力見兒的將二人引到了一間雅間兒前。 青蘭推門而入,看到屋內(nèi)只一位青衣公子后,便對著外面的小姐點了下頭。傾城淡笑,極為優(yōu)雅地進了屋子。 “三小姐果然是守約。這眼瞅著都快要大婚的日子了,可是三小姐還有心思出來私會外男,看來,三小姐對寒王爺,也未必就是那么上心嘛。” 傾城一挑眉,這廝的一張利嘴,還真就是吐不出什么好話來! “青蘭,讓人送上些上等的薰香進來,這屋子里的味道,怎么就這般地惡臭難聞?” “是,公子。”青蘭失笑,遂退了出去。 肖東燁一聽,眼睛立馬就瞪圓了,這個洛傾城,剛一進來,竟然就罵他出言污穢?還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說吧,找本公子前來何事?”傾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表情淡然,似乎是沒有太多的耐性,等在這里。 “聽聞洛三小姐文武全才,本世子早就傾慕已久。如今一見三小姐本人,比之傳聞,還要更勝一籌,這心思,自然就是要動一動了。” 傾城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將自己的目的,說地如此直白!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將目的直接坦白的,要么是真心話,要么就是預備騙鬼的話!而眼前的這一位說出來的話,竟然是半真半假!當真是讓人好生琢磨。 “承蒙肖世子厚愛了。只是,傾城自認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女子,對于有著龍陽之好的某人,還真是提不起什么興趣來。” 肖東燁的臉色一黑,握著酒杯的手已是相白相間,與那青色的酒杯倒是相得益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