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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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當(dāng)初指責(zé)柳氏,可是實際上,自己的母親又何嘗不是幫兇?此事,他不愿再查,就是害怕查出來的結(jié)果,太過讓他寒心!如果,那個主謀不是柳氏,而是······洛永和不敢再往下想了。 “父親,如今府中的事務(wù)都交到了嫂嫂的手里,想不到的是,昨日,嫂嫂竟然是從自己的陪嫁丫頭里,也發(fā)現(xiàn)了一名細(xì)作,如今嫂嫂已是坐立難安了!” 事實上,豈止是云清兒,幾乎京中所有的權(quán)貴之家這會兒都是人心惶惶了!已經(jīng)查出來有細(xì)作的,更是將府中的下人一遍又一遍地審問考驗!還沒有查出來的那些府第,就更是心底畏懼了,別說是在府里頭議論朝政了,連自己親戚家的一點兒小事都是不敢再輕易談?wù)摿恕?/br> 不得不說,傾城的這一計策,委實太狠了! 眼下雖然是大理寺還沒有審出一個結(jié)果,不過大概的眾人心里也都有數(shù)兒了!十有八九,是出自安逸侯府了!可是安逸侯府在京中,與他互為倚仗的,一個是皇后,另一個,就是齊王了! 這一次最糟糕的是,傾城直接就將王家,也就是鳳夫人的娘家那一支,也給拉下了水!鎮(zhèn)國將軍府上,還是目前為止,出現(xiàn)了細(xì)作最多的一處府邸。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王福清不是個傻子,他選擇支持誰是一回事兒,他想擁立誰是一回事兒,可是問題是,他現(xiàn)在琢磨地是,自己是不是受了身邊兒這些所謂親信的暗示,才會慢慢地向齊王靠攏了? 所以,這一次,鎮(zhèn)國將軍府,是萬萬不會再出面為安逸侯府說什么好話了!雖然他府上現(xiàn)在也只有一兩名細(xì)作,招出是鳳濤派來的,并不是所有的細(xì)作都招了,可是那又如何?一旦是這顆種子在他的心里種下了,再想抹去,可就難了! 傾城看著一直沉思的洛永和,也聰明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在一旁坐著。頓時,這馬車?yán)锏臍夥眨陀行┏翋灹恕?/br> 除了外面的嘈雜聲,再就是車輒聲,此刻,傾城聽起來,卻是極為順耳!看到父親的眉峰越皺越緊,她的心里,就越來越歡喜。 為何? 因為父親越擔(dān)心,就說明了,這一次,皇上的怒火,將會是越難以熄滅!父親是什么人?幼時曾做過皇上的伴讀,少年時曾與皇上一起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再后來,步入朝堂,一步一步,離皇上的位置越來越近,對于皇上的脾性也是拿捏地越來越準(zhǔn)。現(xiàn)在父親這樣的愁眉不展,只能是說明了,他猜到了皇上七八成兒的心思了! 皇上是不會容許自己的朝臣有如此地行為的?若是一家兩家,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看來,不僅僅是只有現(xiàn)在被人揭出的十幾家,后面還有蔓延之趨勢,如今看來,皇上定然是不會再容忍了鳳家了! 皇上若是不能嚴(yán)懲,那么,底下的臣子,定然是會有不少人懷疑到了皇上的身上,畢竟,歷來君王十人得有九個半是多疑的,許多帝王都會派了暗衛(wèi)或者是細(xì)作進入臣子的府邸,為自己謀取情報,以確定他們是在忠心地為自己辦事。當(dāng)然,當(dāng)今圣上,自然是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次,被曝出的,大多數(shù)都不是他的人,他的人,也只有那么三兩個被人給揭了出來,所以,皇上在等!在等大理寺給自己的一個結(jié)果。傾城相信,無論這一次查到了哪一家勛貴的頭上,皇上定然是都會毫不留情地直接就將其頭上的光環(huán)給摘了去!若是一個弄不好,還有可能會大開殺戒了! 至于鳳寬那邊?傾城的眉眼微微一挑,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呢!比起現(xiàn)在京城的這件事兒,他們還有更要命的威脅呢! 想到了昨夜自己夜探鳳府窺探到的那些消息,傾城的唇角不自由主地就彎了起來!這世上自己會有如此蠢笨之人?江南的那件事,明明就是一個陷阱,可憐他們鳳家還當(dāng)成了寶貝!竟然是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這一切,早就在某人的算計之中了! 不用猜,傾城也知道是誰做的!能有這等通天的手段的,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在她的認(rèn)知里頭,也就只有夜墨一人了! 江南的塘報,應(yīng)該這兩天就要抵京了吧? 真是想看一看,皇上看到了那份詳盡無比的塘報后,會做何敢想?不對!應(yīng)該是皇后的臉色,會更加地精彩一些!至于鳳濤,這一次,你若是不死,本小姐也得讓你們鳳家扒層皮! 至于她為何會知道那份塘報會事無具細(xì),自然是要歸功于夜墨了!這一次,因為鳳寬算計了房氏和自己父親的事,洛傾城是當(dāng)真感覺到了害怕,夜墨在暗處時,從她和無崖的對話中,也能聽出幾分,再加上后來她的痛哭,這才逼得夜墨提前收網(wǎng)。當(dāng)然,證據(jù)也都大概找的差不多齊了。對付皇后和齊王,許是還有幾分勢弱,可是對付一個小小的鳳家,足夠了! 沒有外祖家的倚仗,再加上齊王那個蠢笨如豬的腦子,他也蹦達不了幾天了! 至于皇后,雖不至于讓皇上廢后,可是這后宮的大權(quán),若是還能被她緊緊地攥住,傾城就只能是除了佩服,再說不出什么別的了! 一路無語,回了洛府后,洛永和就將傾城打發(fā)去了后院兒,然后將洛華城叫到了自己的書房里,兩人長談了一番,直到外面的小廝催了四五次,父子二人這才出來,到了花廳用午膳。 這會兒,傾城和云清兒倒是表現(xiàn)地不怎么餓,兩人半個時辰前,實在是忍受不了腹中饑餓,一人用了三四塊兒的糕點了。 洛永和進了花廳后,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兒媳婦呢,再看看這會兒早已過了午膳的時辰,坐定后,便態(tài)度溫和道,“以后,若是為父有事,你們就不必等了。只管自己先用就是。咱們府上的人少,也沒有那么多苛刻的規(guī)矩。不必如此。” 因為房氏和洛華寧堅持要等過了一個月后,才肯與他們同桌用膳,傾城百般無奈之下,也只好是應(yīng)了,畢竟,哥哥和嫂嫂現(xiàn)在還是新婚呢,即便是自己和哥哥沒什么,難免嫂嫂不會多想了。 一家人一起用罷午膳,傾城將正要走的父親叫住,然后云姑姑便手捧了一個小匣子靠了過來。 “父親,這是女兒從錦繡閣里頭取出來的。嫂嫂剛過門兒,母親又走得早,女兒特意問過了蘇嬤嬤和于嬤嬤后,這才選了這一套見面禮,算做是母親賞的了。如今,就借著父親的手,轉(zhuǎn)于嫂嫂吧。” 洛華城聽了頓時一驚,“meimei這是做什么?”說著,就直接伸手阻止了父親接過那匣子,“meimei,哥哥不是說過,母親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嗎?等將來你出嫁,就當(dāng)是母親給你置辦的豐厚的嫁妝了!你怎么能?” “哥哥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傾城笑笑,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倒是并沒有不悅地嫂嫂,笑道,“哥哥,這是母親送與嫂嫂的,可不是給哥哥的。母親若是泉下有知,看到哥哥娶了這樣賢惠的一位嫂嫂,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云清兒聽了,臉色一紅,洛華城則是睨了云清兒一眼后,也是略有些不自在了。 洛永和看到他們兄妹感情好,自然是高興的。便將那小匣子接了過來,“既是傾城特意為你們的母親挑選出來,送與兒媳婦的,兒媳婦收著便是。” “多謝公爹。”云清兒連忙起身,福了福,才親手接了過來。 待坐下后,云清兒便將那匣子輕輕打開,只見里面竟然是一套鑲紅寶石的赤金頭面,這還不算!更重要的是,連手鐲,帶戒指、耳墜子等等,這一套頭面下來,沒有一萬兩,是連想都不要想的! “這,這也太貴重了些吧?”云清兒有些不太自地道。 傾城探查到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真的覺得這東西太貴重了,自己怕是不該受了,淡然一笑,自己親自挑的嫂嫂,果然就是不一樣的!可是若是說嫂嫂一看到這個,首先第一個想到的是錦繡閣里頭定然是有著數(shù)之不盡的好東西,否則,為何自己輕易地一出手,便是一套如此貴重的頭面?若是果真這樣想了,倒是讓傾城看低了她去! “不貴重。你是哥哥的妻子,自然是該得的。” 洛華城一瞧,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樣的好東西,meimei就該自己留著,將來出嫁后,也好給她自己撐個門面。自己的妻子出自安國公府,又是嫡小姐,便是什么也不戴,一身素裝,也沒有人敢說她是個不受寵的。可是meimei就不同了。畢竟,洛府再清貴,也是沒有爵位的,在那些個眼界兒高的貴族的眼中,還是要將他們當(dāng)成了平民看待的。 “多謝meimei了。”云清兒看到夫君的臉上略有不悅,心思一轉(zhuǎn),笑道,“那嫂嫂就卻之不恭了。等meimei及笄時,嫂嫂再送上份兒大禮給meimei。” 果然,洛華城聽了這話,臉色好看了不少!自己的妻子出身富貴,自然是不會只看到了這些眼前的東西,不就是一套頭面嗎?meimei如此大方,將來她這個做嫂嫂的,送與meimei的及笄禮和添妝禮,自然是只會比這個好,不能比這個差了才是。 傾城自然也是明白了,心底一暖,轉(zhuǎn)頭道,“父親,還有一樣?xùn)|西呢,也得勞煩父親再過把手了。” “哦?還有何物?”洛永和看到兄妹、姑嫂不會因為一些財物上的東西爭搶,反倒是個個兒謙讓有禮,心中自然是大定!這才是他們洛府的兒女! “回父親,這是一些地契和房契。女兒知道,母親外頭的一些陪嫁莊子和商鋪,都是父親找人打理的。母親當(dāng)初總共是留下了五個陪嫁莊子,十六間陪嫁商鋪。女兒將其分了一下,就將兩個莊子和八間商鋪的房契和地契找了出來。就請父親,轉(zhuǎn)交與哥哥吧。” “不成!”洛華城這回是真的急了,蹭的一下子就從原位上站了起來! 而傾城剛才在說話的時候,則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嫂嫂身后的兩名丫環(huán)和一名婆子,心里頭也有了計較。云清兒在聽到了母親有這樣多的陪嫁時,面上自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也只是純粹地吃驚!而她身后的那名丫環(huán),則不是僅僅只是吃驚了!還有貪婪,那種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貪婪! 剛剛從云清兒的身邊清理出了一名婆子,想不到,還有一名小丫環(huán),看來,自己當(dāng)初的猜測沒有錯!當(dāng)初夜墨會突然出現(xiàn)在錦繡閣絕非意外!而父親堅持讓自己住在錦繡閣,也絕非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是母親的女兒這樣簡單! 現(xiàn)在看到了那名丫環(huán)的神色,再細(xì)細(xì)一窺探,心底微微一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將那小匣子往洛永和的方向推了過去,“父親,還要煩請您查點一二。” “查點什么?meimei!哥哥這樣心疼你,這樣待你,你為何就是不明白呢?哥哥說了,母親留下的東西,都是meimei的!哥哥如今是府上唯一的子嗣,難道還能餓死不成?” 這話,其實是說的有些不太好聽了。畢竟,當(dāng)著自己父親的面兒,就說將來這整個洛府都是要由自己這個嫡子來承繼了的,有些不敬長輩了。 可是這會兒,顯然是沒有人介意這個。洛永和不僅僅是不怒,反倒是樂了! “好孩子!父親知道你們兄妹情深,特別是華城,總想著多照顧meimei一些。這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當(dāng)年你母親的陪嫁,要說起來,將這些給了華城,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就是,哥哥,給你你就拿著就是了。再說了,母親陪嫁的好東西多著呢!就是將這些東西分了一半兒與你,我還是占了大光呢!要知道,這才只是一些莊子和商鋪了,母親當(dāng)年陪嫁的那些真金白銀、翡翠玉石、古玩字畫,你便是要,我也是不會給的!” 說完,傾城還有些俏皮的嘟了嘟嘴,扯了扯父親的衣袖。 聽傾城這樣一說,原本還有些著急上火的洛華城倒是樂了!竟然是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你這丫頭!我還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嗎?你就是想著讓哥哥多有一些傍身的東西。可是你?罷了!隨你吧。至于這些個東西,要不,就先擱在父親那兒罷了。” 其實洛華城想的則是,既然是當(dāng)眾說出來了,那就先依著她,等她將來嫁人的時候,自己再將這些都給她添了妝就是。 哪知洛永和一聽,連忙擺擺手,“不成不成!正好為父這些日子也太忙,你倒是閑下來了,沒事兒,就少出去,我讓人將那些個管事都叫來,你都見個面,再將帳本兒都給你送過去。你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些庶務(wù),以后打不打理是兩說兒,可是總得學(xué)會了不是?行了,就這么辦吧。” 話落,便像是有人在后面攆他似的,健步如飛一般,直接就去了外書房。 傾城失笑,自然是擔(dān)心哥哥再強行將這些個東西都塞到了父親那里,卻也沒有明說。 傾城也起身離開了,似乎是無意間,往那名小丫環(huán)的身上瞥了幾眼,“嫂嫂,我忘記前幾日從品香樓帶回來了一些上等的沉香片,不如嫂嫂派個人跟我到錦繡閣去一趟?” “也好。麗紅,你就跟著三小姐去一趟吧。” “是,小姐。”應(yīng)聲的,正是那名被傾城看穿了心思的小丫環(huán)。 “原來你叫麗紅,我還說,嫂嫂身邊兒的陪嫁丫頭都是頂頂漂亮的,正想著問問你叫什么呢。” 麗紅抬眼飛速地瞥了洛華城一眼,見其似乎是正低頭想著什么,便頗有些失望地再度垂首。 這話,麗紅聽了心中得意,可是云清兒聽了,心底多少就有些不舒服了,這個麗紅的確是生的漂亮,再加上也是個會打扮的,尋常丫環(huán)的衣裳在她的身上,愣是能穿出幾分的富貴樣兒來!剛剛不巧,云清兒又捕捉到了她看向自己夫君的眼神,這心底里,一時對這個麗紅就有了厭惡的心思。 很快,那個叫麗紅的,就將沉香片取走了,待青蘭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則是笑盈盈的。 “怎么笑的這般高興?事兒成了?” “回小姐,奴婢就按您先前交待的那樣,試探了麗紅幾句,果然,她也是存了要攀上少爺?shù)男乃迹胫荛_臉做了姨娘呢!少爺生的英俊,那個麗紅早就起了那等心思了。只不過,倒真是個敢想的,如今少爺和少夫人成親還不足一個月呢,就敢起了這等心思,這個丫頭,是個心野的。” “那就將她交給嫂嫂處置就是了。若是嫂嫂一門心思只念著她在自己身邊服侍的日子久了,那她就得先吃個大虧了!洛府看似人口簡單,可是實際上,相府的門第,怎么可能會簡單的了?若是現(xiàn)在嫂嫂都不能壓制住麗紅這樣的丫頭,將來,她的苦日子可就多了去了!” “小姐,少爺,不是還沒有這個心思嗎?”青蘭有些不解道。 “哥哥有沒有是一方面,可是嫂嫂若是不能與他一心,那就只能是讓嫂嫂自己委屈了。只要是收了一個麗紅,后面,你瞧著吧,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地等著送人上門呢!父親這些年來并不貪戀女色,那些人,自然就是會向哥哥下手了。嫂嫂若是想不明白這一點,就只能是自己委屈自己,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那倒也是,便是阻止少爺納妾,也只能是她這個主母去阻止,旁人,的確是不合適。” “行了,這里的事情,交給云姑姑和蘇嬤嬤就是了。咱們回城外的莊子上吧。正好,就借著這個先避避風(fēng)頭。” 次日,洛府傳出消息,洛家三小姐的飲食里頭被人動了手腳,三小姐當(dāng)天便出了府,遷到了城外的莊子上,洛家新任的少夫人,以雷霆手段,當(dāng)場就杖責(zé)了膳房的管事嬤嬤和那名被抓的細(xì)作,然后再將那名細(xì)作送去了京兆尹府衙。 如今就連相府里頭也出了這等的事情,皇上心中的怒火自然是更盛,當(dāng)天便將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召到了御書房,同一時間,齊王妃也是亂了套了! 齊王妃的娘家來了人,自然是將府邸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這齊王妃當(dāng)即就有些傻眼了,然后直接就讓人將自己的陪嫁丫頭和婆子都挨個兒審了一遍,再將他們的房舍都搜了搜,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齊王妃竟然是在一名專門伺候其飲食的婆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夾竹桃的藥粉! 這夾竹桃是什么東西?那可是可致人小產(chǎn),若是用的多了,會斷人子嗣的東西! 于是,齊王府因此一事,也是亂做了一團,齊王知道后,自然也是著急,連忙先宣了幾名太醫(yī)前來為齊王妃請脈,又再將所有的食物都一一驗過,生怕齊王妃再不能生育了!畢竟,這王思儀身后還有一個鎮(zhèn)國將軍府呢,即便是她不能生養(yǎng),自己也不能在這會兒就將她給休棄或者是貶謫了。可是萬一? 萬一齊王妃真的就此絕了子嗣,自己再沒有一個真正的嫡子,將來,對于自己的奪嫡之戰(zhàn),可是沒有什么好處的!至少自己的心里也是覺得有些別扭的。 這下子,事情是真的鬧大了! 別說是皇上了,就連宮里頭的皇后也坐不住了,竟然是親自移駕到了齊王府,前來探望,其實皇后存了什么心思,王家的人未必就不知道。 眼下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無非就是說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皇后,即便不是皇后,也應(yīng)該是鳳家的人!無論如何,眼下的流言對于皇后和鳳家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 而齊王府會出了這么一出,眼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城外的某處莊子里,傾城正懶洋洋地在一把搖椅上坐了,聽著一旁青鶴的稟報。 “小姐,皇后賜了一大堆的補品,又當(dāng)著眾多人的面兒,直接讓太醫(yī)院的人過來一一驗了。您看皇后這是打了什么主意?” 傾城的眼睛瞇了瞇,“聰明!果真是聰明!皇后的手段,比之鳳寬,可謂是高了不是一分兩分了!竟然是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為自己開脫。雖然是此舉還不能完全洗脫了鳳家的嫌疑,可是至少皇后這里,是再沒有人敢起疑了。畢竟,哪個母親,會給自己親自挑選的兒媳婦下藥,絕了她的嫡子?這根本就是說不過去的。” 無崖卻是有些輕蔑地一笑,“那又如何?最多不過就是將她自己給摘出來罷了!誰知道鳳家人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青鶴卻是有些不明白了,撓撓頭道,“您的意思是說,這夾竹桃,是皇后特意安排人放的?以此來洗脫她的嫌疑?可是她就不怕弄巧成拙,真的讓齊王妃給服下了?” “皇后是什么人?自然是會將這一切都給算計地周密的!罷了,我也沒指望這一局能扳倒皇后。倒是鳳家,只要是有品級的,這會兒怕是都到皇宮門前候著去了吧?” “小姐料的真準(zhǔn)。不過,皇上卻是并沒有宣他們進諫,一直晾著他們呢。聽說是安逸侯和鳳杰等諸位大人,一大早就在御書房的門口跪了,可是直到這會兒,皇上都不肯見他們呢。” 傾城睜眼看了一眼這高高的日頭兒,這會兒,也是剛過了午時,這個鳳濤,倒是挺能跪呀! “這么說,江南的塘報已經(jīng)是送到了御書房的龍案上了。”傾城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喃喃道,“鳳濤呀鳳濤,這一次,是你自己太心急了,可是怨不得我了!皇上才剛剛收到了塘報,你們鳳家的人就知曉了,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有何話說?” 青鶴被傾城打發(fā)下去了,而無崖則是瞇了眼睛問道,“這是那個夜墨做的?” 傾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這么說來,這個夜墨的身分,可是極不簡單了?” 傾城不語,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畢竟她答應(yīng)了夜墨對于他的身分,自己還是不要戳穿的好。 “京城里頭有膽子動鳳家的人,本就不多。而身手如此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是再加上,能刻意給鳳家制造了假象,而不被鳳家人,甚至是不被皇后知曉,這個人的身分,顯然又定是極為尊貴的,否則,哪里來的如此大的權(quán)利?” 傾城一挑眉,自然是知道無崖八成兒已是猜出來夜墨究竟是誰了,不過她也只是抿唇笑笑,算是認(rèn)同,她可是只答應(yīng)了夜墨,自己不將他的身分泄露出去,可是不代表別人猜出來的,也會算到她頭上吧? 這一次,夜墨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就連傾城向來是以算計別人為榮的人,也不得不贊一聲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