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田嬤嬤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大喜,如此一來,那三小姐和房氏定然是認定了那日陷害她的人就是這個宋婆子了!不然的話,她一個負責灑掃的婆子,如何能進得了房氏的屋子?而且還盜走了她的首飾? 田嬤嬤這會兒是一個勁兒地叫著阿彌陀佛,這樣的話,自己就是真的得了恩典才會被放出府的了,如此,那人定然也就不會為難自己和家人了吧? 田嬤嬤收拾好了東西,又給房氏和老夫人分別磕了頭,然后又到了少夫人的院子里磕了頭,這才從后門兒出了府。 傾城這會兒已經是到了云清兒的院子了。正陪著云清兒說話,那田嬤嬤來謝恩,也沒讓進來,直接就讓人打發了。 “嫂嫂,你這怡然居,你自己可是以守好了。別放了一些不干不凈的人進來。” 云清兒點點頭,房氏那里的事情,她也聽說了,自然是明白傾城話里頭的意思,“meimei放心,我明白。” “待回頭,我將這后院兒料理干凈了,便由嫂嫂理家吧。畢竟你是哥哥的妻子,由你來管家,倒也是合情合理。” 傾城說這話時,不由自主地便睨了一眼云清兒身旁的王嬤嬤,這些下人們的想法,她自是明白,只不過,礙于她們也是一心為了云清兒,自己也就裝不知道罷了。 云清兒聽了,則是笑道,“meimei將這洛府打理的好好兒的,便由meimei繼續吧。我才過門兒沒幾天,你哥哥說,這兩日也要讓我先認認親呢。掌家的事兒,不急,以后再說。” 云清兒這樣說,傾城自然是沒有什么喜憂的,可是一旁的王嬤嬤看自家小姐的眼神,難免就有些不高興了。心道這么好的機會,小姐怎么就不知道順勢將這管家權要過來呢? 傾城也沒再說別的,又閑扯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傾城走后,王嬤嬤便有些忍不住了,眼神一瞥,屋子里識趣的丫環們便識趣地退下了。 “小姐,請恕奴婢僭越了。您是這府上的少夫人,眼下老夫人是個中了風的,當不得事,又沒有了正經婆婆,您又是嫡長媳,這由您來執掌中饋,是再合理不過,您又何必推脫呢?” “嬤嬤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成親那日,這府上諸多變故,想必那日后院兒常嬸那邊兒,你也收到消息了吧?這洛府上下,怕是跟當初的安國公府一樣。meimei的手段,我也聽說了一些,那日可是將王思語給羞辱地狠了!剛剛她不是也說了,要先將這府里的釘子們給拔了。” 說到此處,云清兒眸底暗了暗,低聲道,“meimei這般地為我著想,我這個做嫂嫂的,又怎么好總想著奪權?” 王嬤嬤也是安國公府里頭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小姐這樣一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洛三小姐,是想著將洛府的后宅給清理干凈了,也是不想將來交到小姐手中后,再讓小姐難做,這得罪人的差事,她自己先都擔下了!這樣一尋思,王嬤嬤不禁是有些面皮發緊了,自己到底是小瞧了人家洛三小姐了,這般的氣度,的確不是尋常人會有的。 “自成婚以來,無論是夫君還是小姑,都是待我極好,似這等的小事都是為我考慮地如此周到,我若是再懷有別的心思,如何對得起他們?而且,母親曾說過,既是出嫁了,便就成了洛家的人,總是該時時處處,為洛家打算的。” “小姐說的是。安國公府是世襲罔替,這相府雖然是富貴,卻是沒有什么爵位的。不過,好在也是百年世家,清貴無比,也不算是辱沒了小姐的身分。如今姑爺又是在軍營任職,更是冰魄中的佼佼者,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小姐只要是將這后宅給姑爺打理好了,姑爺自然是會對小姐多敬重幾分的。” 云清兒臉色微紅,想到昨夜夫君對自己的溫柔,心中便是一喜,再不多言了。 卻說當晚,一名叫安平的小廝,則是被以偷盜之名,直接杖責了三十后,就送到了京兆府了。 洛華城身著一襲大紅色的常服,因為是新婚,他和云清兒的衣裳都是鮮亮一些,圖個吉利! “meimei,如今這個叫安平的處置了,那前院兒?” “哥哥,前院兒的事,自然是該哥哥處置,如今安平被抓,心中有鬼的那些人,自然是會有所動作,哥哥只需坐壁上觀就是。meimei的本事再大,也只能是盡快地將這后宅給哥哥清理干凈,確保將來嫂嫂有了子嗣,不會有什么危險。等再緩上幾日,就讓嫂嫂來主持中饋吧。” “meimei,你嫂嫂才剛剛過門兒,這家里上下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也都是做的不錯,不必急于一時。不過,若是出手對付那些人,你倒是可以讓你嫂嫂出頭,也就當是她初進府,立威了!” 傾城搖搖頭,“嫂嫂是個心性好的,她自然是不在意這個,可是她不在意,不等于她的那些個陪嫁不在意!再者說了,她到底是安國公府的嫡女,如今嫁于哥哥為妻,從身分上來說,已是委屈了人家。哥哥就該好好為國盡忠,盡快地給嫂嫂請個誥命回來才是。” “meimei說的是,的確是哥哥高攀了。”洛華城也是略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冷漠,“meimei,我實在是想不到,我們洛府除了我之外,大都是些文弱書生,他們這些上位之人,究竟是為何要對咱們洛府如此?” “哥哥,京中權貴最多,各種關系本就是復雜,再夾雜了最讓人眼紅的利益,怎么可能會太過安生?”傾城想到了那個楊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對洛華城說起此事。 “meimei放心,前院兒,我已經將暗衛都派出去了,定然是會盡快清理干凈的。而且,也會找出各種理由來,你且安心就是。” “哥哥,那日的事,我算是將王府徹底得罪了,哥哥難道不生氣嗎?” 洛華城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傾城的頭,“你這小丫頭,長大了!咱們洛家,不爭不搶,可是也不能任人欺凌,事后,我與父親也曾提及此事,你做的沒錯!身為洛家的嫡女,你若是不能震懾住她們,怕是就成為了貴族圈子里的恥笑了。” 傾城笑笑,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十日后,傾城便讓身邊的蘇嬤嬤將帳冊和鑰匙送到了怡然居,親自捧到了云清兒的跟前,另外,傾城又特意讓蘇嬤嬤婉轉地轉告了云清兒,錦繡閣,是特例,月銀等都是府上的規矩拿,可是這錦繡閣里的東西卻是僅屬于錦繡閣。 事實上,云清兒過門兒的次日,便聽洛華城對自己交待了,說是這錦繡閣是洛府的禁地,沒有傾城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錦繡閣,便是他這個哥哥,也是如此。 云清兒后來得知那里曾是自己婆婆居住過的院落,心中倒也釋然了。畢竟婆婆只得這一個女兒,公爹又心疼她,讓她住在那里,自然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 云清兒身邊自然也是有丫環忍不住為自家小姐叫屈的,畢竟小姐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身分尊貴,這后院兒里頭,本就該是自家主子住的最好才是,怎么偏就成了那個三小姐了? 傾城自然是將怡然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卻是不動聲色,就只是一旁看著,她倒是想要看看,云清兒的耳根子軟不軟?是不是個沒有主意的? 如今轉眼已是成親半月有余,府中的一些眼線也都是清理地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幾個,也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總不能府上真的一個別人的眼線也沒有?那樣的話,皇上就又該多心了!何況,傾城刻意留下的,也就是皇上和鳳寬的人! 洛華城也不笨,在父親和自己的院子里,也是留下了兩三個眼線,自然也大多都是出自上頭的。也不過就是為了上頭那位安心罷了。 傾城見府上打理地差不多了,便以出門散心為由,搬到了城外的莊子上。當然,她這次去的,是當年母親的陪嫁莊子,可不是那個燒死了楊氏的莊子! “可查清楚了?” 青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回小姐,那田嬤嬤出了府后,便在城東的一處小胡同里,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然后當晚,又到了福源酒樓去見了一個人。她是自后門兒進去的。屬下不敢靠的太近,只知道她被人引后了酒樓的后院兒,在里面待了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待她走后,又來了兩名婆子,分別進去說了會兒話,最后,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鳳寬才從里頭出來了。只不過,他是走的前門兒。” 傾城聽了,唇角一彎,“鳳寬,你果然是好手段!” 無崖聽了,嘴角也是一翹,笑吟吟地看向了傾城,“這算不算是狡兔三窟?” “他的窩怕是不止三處!那兩名婆子出自何處?” “回小姐,那兩名婆子出來后,屬下便派人盯上了,一人是王將軍家的,一人則是回了齊王府。” 傾城的雙眸微凜,神色也是凝重了許多,“這個鳳寬,竟然是能在齊王府都安插了人手?可知那婆子是何身分?” “回小姐,是齊王妃陪嫁過去的。在齊王妃的身邊兒任著院子里的管事。” 傾城的眉眼彎彎,臉上的笑突然就明媚妖嬈了許多,眸子里的風華更是宛若那十五的滿月,讓人看了,眼前一亮,再也移不開眼!除了那一汪的清輝,眼睛里頭再也容不下別的! 只不過,眼下看呆的人里頭,可不包括無崖! 無崖早就在一看到傾城的唇角咧開的那一剎那,就將頭給轉了,嘀咕了一句,“妖精!” “你說,咱們如果讓齊王妃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邊兒竟然是有外人布的眼線,時時處處地盯著她,甚至是她一日里用了什么東西,上了幾次凈房,晚上與齊王恩愛了幾回,都被報于別人知曉,后果會是如何?” 無崖的嘴角抽了抽,恩愛了幾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等話都說得出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的意思是要讓齊王妃自己動手將她身邊兒的眼線給拔除了?” “沒錯!既然是這個鳳寬能利用這么多的眼線為他辦事,那么,咱們要對付鳳寬,第一步,便是讓他聾了!這樣,咱們的勝算才會更大,不是嗎?” “可是,這未免是有些難弄。咱們的人,光是挖出這些眼線,就得耗費不少的精力和人力,還要再想法子讓她們侍奉的主子知道,而且是不能有人為的痕跡,這,未免是太難了。” “不怕!咱們一處一處的來,先拿齊王府和安國公府下手,然后便是鎮國將軍府。就是要讓他眼瞅著自己當年埋下的暗棋,一個一個地都被人挖出來,讓他著急上火!為了保全鳳家更多的隱藏實力,才能逼著他盡快對我動手,同時,還不得不暫時中斷所有暗線與他的聯系。這樣,咱們做事,不是就方便了多?” “小姐說的是,可是這樣一來,京中各個府第突然就出現了幾名被人收買的仆人,怕是會在京城的高門中引起恐慌了。”青鶴有些不太贊同道,“若是果真如此,怕是會引起皇室的關注。” 傾城笑的一臉狡黠,“怕什么?反正那些被收買的仆人,也是安逸侯府的,不是嗎?” 無崖這回聽明白了,“傾城,你的意思是,有真有假!有的是真正的安逸侯府的眼線,有的,則是咱們故意往那邊兒引導過去的眼線?” 傾城點點頭,“這次的事情,太過危險,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要對付鳳寬,咱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一家兩家出現了這種事情,也許還不會影響到鳳家,可若是京城大部分的貴族中,都出現了類似的仆從。鳳家,便不好交待了!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這個鳳寬,如何躲得過去?”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時間太緊,查出來了多少,便先用著,然后緊跟著會不斷地有府第曝出有鳳家安插的眼線,當然后面的,真假就不定了。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皇室的關注。而到時候,皇上若是要查,自然是會先查權位最重的,身分最高的!那么,這齊王府,便是頭一家了!” “不錯!皇上再厲害,可不可能家家都查到。所以,只要到時候咱們動些手腳,將那些真的眼線,都往前推就是了。比如說,咱們洛府的田嬤嬤。” “田嬤嬤?” “京城傳出風聲后,這個田嬤嬤勢必會有所動作,可是她畢竟不過只是一名下人,那鳳寬怎么可能是她想見就見的!到時候,病急亂投醫,說不定,會引著咱們將鳳寬其它的秘密據點給搗出來。何樂而不為?” “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兒,你為何要將那個田嬤嬤給放了?卻原來竟是打了這個主意!不過,這一招,倒是有些冒險,你就不怕那個田嬤嬤再遭人暗算?” “放心,她身邊,我墜了人了。再說了,明面兒上,咱們認定的那枚暗樁,可是宋婆子!” “妙!果然是妙!如此一來,鳳寬自顧不暇,卻還是要想法子盡快對付你。這樣一來,自然就會有了各種破綻。”無崖一拍腦門兒,有些欣喜道。 傾城搖搖頭,笑的神秘中透著幾分的詭異,“你說,如果你是上位者,發現你的臣子們的后宅中,竟然是被人安插了各種眼線,你會作何感想?” 青鶴的眼睛一亮,原本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這會兒恍若是陰天時突然放晴后的太陽,閃亮而刺眼! “小姐的意思是說,此舉,不僅僅是一個鳳寬,還會將整個鳳家給置于險境之中?” 傾城冷笑一聲,“鳳寬既然是敢打我父親的主意,那么,我便讓他也嘗嘗,被人算計了家人的滋味如何?動作要快!我不想節外生枝,最好是先從幾家不是特別顯眼兒的官宦家中查出。嗯,我想想,級別不要高于正三品。然后,才是安國公府和鎮國將軍府。” 青鶴點點頭,“屬下明白。即刻去辦。” 無崖搖搖頭,果然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洛傾城呀!這個小煞星,真的就跟以前在玉景山一樣,凡是惹了她的,沒有一個不倒霉的! 三日后,京中陸續有四位官吏的后宅中查出了有人刻意布在府中的暗線,而且是很肯定,絕對不是他們的上峰!此事,倒是沒有在鳳家以及京城引起多大的轟動。 五日后,鎮國將軍府和安國公府,先后也被查出了后宅中的仆從,被人收買,監視自家主子。 此事,立刻引起了御史臺的關注,次日,便將厚厚的一摞奏折送達天聽! 安逸侯等人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商量出對策,便再次傳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第二十六章 利用徹底?(精) 早朝之時,龍顏震怒,命大理寺嚴查!監視朝廷命官,這不算是什么,問題是這監視的人,并非是皇上的眼線,而且是還不止一處,這就難免不會讓皇上想多了! 事實上,這京城權貴繁雜,哪個府上沒有幾個別人安插的眼線?可是問題是,心里頭知道是一回事兒,如今被人揭了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而且現在的問題是,居然是有那么多的權貴大臣家發現了別人派來的眼線,目前雖然是沒有明說,可是十有八九是誰的人,皇上心中已然是有數了。 退朝后,皇上將安國公、洛永和以及鎮國將軍王福清、西山大營統領武乾都留到了御書房。 臨近晌午了,皇上才將人都放了出來,洛永和到了宮門口時,便見洛華城正和傾城二人站在了馬車邊兒上,等著他呢。 “父親,今日議事可是累了?快上車歇歇吧。”傾城扶了洛永和慢慢走著。 洛永和看到一雙兒女如此貼心,倒是笑了笑,“走吧,今日就回去用午膳,在府里歇一歇,再去衙門。” “父親早該好好歇歇,總是這般地拼命,雖說知道您是一心為了千雪國,可是這身體到底還是自己的!若是真的病了,有個疼痛,誰來心疼你?”傾城有些不悅地埋怨道。 因為都是一家人,這一次,倒是沒有什么避諱,直接父子三人便都上了馬車,洛華寧坐在了最外側,傾城則是緊挨著洛永和,坐在了那方軟榻上。 “丫頭,你今日怎么這般好心,到宮門口來接我了?”洛永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是長的這樣大了,一時,心思竟是百轉千回! “傾城呀,怎么還和你哥哥一起出來了?萬一為父被皇上留置到了后晌,你們豈不是要干等了?” 傾城故意板了臉道,“若是如此,那女兒就遞了牌子進宮就是。” 洛華城輕笑了兩聲,寵溺地看了meimei一眼,“父親別聽她的!我們來尋父親,也是因為發現了咱們洛府,也出現了這等情況,而且,很明顯,那幾人背后的主子,都是皇后那邊兒的。” 兄妹倆來前就商量好了,所有的事情,當然不會是直接安逸侯府,而是直接就說成了皇后那邊兒的,這樣一來,首先定然是會引起了自己父親的注意,其次,也不會將他們兄妹暴露了。這樣直接就懷疑到了皇后的身上,才是一個被人欺瞞了許久后,經過深思熟慮該有的正常反應! 果然,洛永和的眉頭緊了起來,“都是些什么人?” “前院兒共有兩個,一個在您的書房里頭當差,一個在孩兒的院子里頭服侍。不瞞父親,一開始,孩兒也想到了那位的身上去,可是經過了仔細審問后,卻發現并非如此。而且,發現與他們的聯絡之人,竟然是安逸侯府出來的!所以兒子想著,會不會是皇后派出來的人?” “父親,后院兒里共清理出來了好幾名嬤嬤丫環,有的是在哥哥剛成婚,我就清理出來的,不過,當時沒有多想,也不過就是以為她們身為奴婢僭越了,所以才想著將她們打發了。可是這兩日聽到了京城的流言,又聽到武小姐和嫂嫂也都說起了,各自的府上,出了問題。所以,女兒這才派人再去詳查,不想,竟是發現了她們在府外去見的,竟然都是同一人!父親,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看著女兒一臉的擔憂,眸底似乎是還閃動著幾分畏懼的顏色,洛永和心中更覺有愧。若非是自己當年太過軟弱,在母親面前總是護不了自己的妻子,如今的相府,又怎會是這般的境況? 如果自己當初態度強硬一些,自己就不會將柳氏那樣的惡人抬進府來,那么,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就不會死?想想那幾年,妻子的臉上常常是半月十天的,不見一個笑模樣兒。也就是瞧見了兒子時,臉上才會有些柔和溫暖的笑!自己當年,到底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