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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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要出去嗎?”青蘭在一旁問道。 “不了,今日太晚了,明日吧。不急!”傾城笑道。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洛傾城的心里,已是掀起了驚天巨浪!如果說自己的猜疑都是對的,那么,明日午時,自己就一定會在那里見到他,如果他不是,那么,一切就當(dāng)作是自己空歡喜了一場!想想他二人現(xiàn)在的身分、立場。傾城的眸光略有些深沉,還好他們不是敵對的,否則,可就是真的要麻煩了! 傾城不知道,經(jīng)過了今晚的這一場宮宴,她已經(jīng)是在眾位權(quán)貴們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在一些貴婦當(dāng)中,更是開始悄悄地打探起了她的一些生辰八字等等,顯然就是打了要將她給娶過門兒的主意了。 這一晚,傾城很晚才睡著了,不過卻是睡的異常的踏實。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總算是有了一絲春天的氣息。傾城披了一件兒水藍(lán)色的織錦鑲毛斗篷,在青蘭的陪同下,出了門。 如今,傾城在府里,可以說是就是老大了!她的行蹤,沒有任何人敢加以置喙,以前還有個老太太時不時地‘關(guān)切’一下,如今,老夫人中了風(fēng),已經(jīng)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自己著急都急不過來了,怎么可能會再去擔(dān)心別人? 而洛永和,如今因為李太子的到來,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哪里還有心思管教女兒? 至于洛華城,他就是有時間,也不可能會干涉自己meimei的行蹤的。在他看來,只要是meimei高興,怎么著都行!meimei以前受了十幾年的委屈了,現(xiàn)在即便是讓她給捅破天了,也有他這個哥哥給她兜著! 這樣一來,傾城整日除了看看府里的帳目,發(fā)發(fā)對牌,也就沒有什么事兒了。不過,傾城可是以懶出名的,如今,這發(fā)對牌的事兒,早讓她交給了于嬤嬤去辦了。府里的一些庶務(wù),也都交給了蘇嬤嬤和青姑姑二人打理,她倒是樂得一身輕松了。 等到了城外的十里亭,這里四周都不見人煙,東面倒是有一處濃密的林子,北面約莫有上六七里地,就是京城了。 安靜清冷的官道上,只有洛府的一輛馬車在晃悠著,車內(nèi)的傾城,表面上看起來神色平靜,心底早已是波濤洶涌了! 他會不會來?又會不會按自己在那紙箋上所寫的那樣打扮?如果不是哥哥,那他又會是誰?想到這兒,傾城又搖搖頭,不會的,能叫自己洛洛,又知道自己最喜歡畫迎春花的,一定就是哥哥!不可能會是別人的。 馬車停下,外面?zhèn)鱽砹塑嚪虻穆曇簦叭〗悖锿さ搅恕!?/br> “知道了,小姐這就下來。”青蘭在里面應(yīng)了一聲。 “你先下去看看,那亭子里,可是已經(jīng)有人了?” “是,小姐。” 青蘭下去看了,很快就在車外道,“回小姐,亭子里有一位身著黑色斗篷的公子。周圍還有六名護(hù)衛(wèi)。” 是他,一定是他! 傾城心里激動地下了馬車,在青蘭的攙扶下,進(jìn)了亭內(nèi),沖青蘭擺擺手,便退到了亭子外面。 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一個水藍(lán)色的嬌小身軀,男子看著遠(yuǎn)方,背對著傾城,可是僅僅是看到了男子那負(fù)于身后的手上,竟然是戴了一只精美的女式銀手鐲,傾城便知道,這個人,的確就是自己的哥哥! 只有哥哥才會看明白她在那封信箋中所寫的內(nèi)容。那封信她是用英文寫的,而里面提到了要讓李華州以一種讓自己最為驚艷的方式出場,指的就是要讓他戴上一款女式的手鐲,這是前世她在自己的十六歲生日時,故意整哥哥時,提出來的。這會兒想想,幸好她沒讓哥哥穿女裝出來,不然的話,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么表情了? 傾城的眼淚就像是被沖毀了堤壩的洪水,一發(fā)而不可收拾,抽泣了幾聲后,男子終于是轉(zhuǎn)過身來,正是蒼冥太子,李華州。 “哥哥!”傾城的聲音里夾雜著幾許的哭腔,輕咬了嘴唇,明明就是激動地想要撲過去,可是兩條腿卻是沉地像是被什么給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了! 李華州看著傾城哭的稀里嘩啦地,眼眶也是一紅,抬腿走近了她,再次輕喚,“洛洛!” “哥哥!” 終于,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傾城的哭聲比之剛才,更大了,也更委屈了幾分!而李華州的眼底,則是有激動、興奮、慶幸等等諸多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晶瑩的眼淚,也在他溫潤如玉的俊顏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洛洛,你可知道我找的你好苦!若不是因為前些日子,國師派人來千雪國為皇姑姑購買一些蜀錦,又怎么會聽說了你在安國公府當(dāng)時做的兩首詩?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哥哥,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來了這里,哥哥怎么會來了這里?難道你也?”傾城連忙抬起了頭,有些責(zé)怪地看向了李華州。 “傻丫頭,哥哥沒有跳下去。后來,我下山找到了救援隊,又報了警,終于在一處河邊發(fā)現(xiàn)了你,你正好是掉進(jìn)了崖底的一條小溪,僥幸撿了一條命,不過,你卻是始終昏迷不醒。哥哥心里著急,也沒有別的辦法,爸爸為你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將你轉(zhuǎn)到了最好的醫(yī)院,我本來是就在醫(yī)院陪你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了電梯故障,你也知道,前世我的身體不是特別好,有哮喘,所以沒一會兒,我就犯了病。再后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再睜開眼,就到了這個世界了。” “哥哥!都是我不好,讓你們都跟著擔(dān)心了。”傾城自責(zé)道。 “別這么說!不怪你,是哥哥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哥哥自從知道了那兩首詩是你做的,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你在這里,所以便讓人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關(guān)于你的一些資料。原來,你竟是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吃了這么多的苦!特別是那個狠兒的柳氏,和洛家老太太,簡直就不是人!” “沒事,哥哥,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哥哥倒是好命,竟然是一穿過來,就成了一名太子了。哥哥果然是到了哪里,都是最受人矚目的。” 李華州的臉色略紅了紅,有些不自在道,“就知道拿哥哥開心!” “哥哥,如果我能多放些心思在蒼冥國,說不定,我早就知道你在這里了,也不會等到了現(xiàn)在,才和你相認(rèn)?” 李華州聽出了她話中有話,“怎么?表面上你受了委屈,實則是隱忍不發(fā)?” “哥哥,我不像是普通的大家閨秀看起來那般的柔弱。我也會武的,只是可能沒有哥哥的武功好罷了。我一心只想著為母親報仇,這些年來做的所有事情,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強(qiáng),讓自己有能力保護(hù)好這一世的哥哥,不讓他因我受到連累。沒想到,我這一世,竟然是有了兩個哥哥!” “兩個?” “當(dāng)然了,哥哥算一個,華城哥哥也算一個呀!”傾城破涕為笑道,“我應(yīng)該高興才是。哭什么呢?真是!” 李華州笑了笑,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才十五呢,還是小孩子,放心,既然是哥哥找到了你,以后有什么事,自然是會有哥哥罩著你,誰也休想欺負(fù)我meimei一絲一毫!洛洛想做什么,盡管去做,自然是會有哥哥為你撐腰,就算是把天給捅破了,也自然是有哥哥替你出頭。” 傾城得意地笑了,“果然還是有一個有勢力的哥哥好呀!” 李華州的眼睛往傾城側(cè)后方看了一眼,再垂了眸,若無其事道,“來,哥哥一收到了你的信箋,便知道一定是你了,所以特意命人備了些你最愛吃的點(diǎn)心,雖然是沒有前世的那些現(xiàn)代的糕點(diǎn)房里做的好,可是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特別是那粟子餅,可是哥哥命人特意按照你的口味做的,這里面沒有加糖,只是加了少量的蜂蜜,試試看。” “真的嗎?哥哥竟然是讓人為我準(zhǔn)備了粟子餅?太好了!我在這里也吃過不少,可是從南吃到北,也覺得沒有前世m(xù)ama做的好吃。” 前世,兄妹二人的mama,可是個出了名的賢妻良母,一手好廚藝,將他們爺兒仨的胃都給養(yǎng)刁了! 傾城坐下來,趕緊拿起了一個就往嘴里放,李華州再次往那個方向瞄了一眼,面上溫和的笑容不變,只是手指微動了動,只見不知何處突然冒出來的侍衛(wèi)們,將這亭子給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還好青蘭的動作快,不然的話,也要將她給圍到了這亭子外面了。 傾城吃了一大口,一個勁兒地點(diǎn)著頭,李華州親自給她倒了一盞茶,“慢點(diǎn)兒吃,又沒有人跟你搶。” “好吃!”傾城灌下了一口水,將嘴里的東西咽了,這才贊道,“真的很像mama做出來的味道呢。” 話落,傾城的情緒就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李華州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的對面坐了,“洛洛,別擔(dān)心,他們一定都會好好的!我們在這里,也要好好的。” “嗯。”好一會兒,傾城才發(fā)出了聲音,“我們一定要活的好好兒的,不讓他們擔(dān)心。不過,哥哥,現(xiàn)在我們的靈魂都在這里了,不知道我們的爸爸mama,會有多擔(dān)心我們?” “是呀。有時候我也在想,若是我死了,是不是還能再回到前世的那具身體里去?可是我又不敢試,萬一我自殺成功了,可是靈魂卻是殞滅了,又該如何?我還沒有找到你,我不能死。就這樣,我就一直撐到了現(xiàn)在。” “哥哥,這些年,你在蒼冥國還好嗎?” 李華州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哥哥雖然是自幼沒了父母,可是皇姑姑她待我極好!”說完,看到了洛傾城有些迷茫的眼神,笑著解釋道,“因為我是隨母性的,所以這稱呼也都改了,我叫原本的姨母為姑母,其實也不過就是這么回事兒!” “哥哥,你們蒼冥國竟然是可以有女子為帝,好奇怪哦!” “的確是。我一開始來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的。蒼冥國比起千雪國來,相對而言,還是要更發(fā)達(dá)一些的。蒼冥國的第一女將,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吧?還有,不僅僅是現(xiàn)在的女皇是女子,再往上走,蒼冥國,總共出現(xiàn)了三位女帝了。這幾位女帝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便是不會好大喜功,不喜戰(zhàn)爭,沒有什么爭奪版圖的雄心,相對的,也就是成了守業(yè)的皇帝了。” “這才好!屢屢挑起戰(zhàn)端的皇帝,便是成就了千古霸業(yè)又如何?終歸不過是踩著無數(shù)老百姓和將士們的尸體才攀上去的。”傾城倒是極為贊同一些守業(yè)心重的想法的。 兩人在亭子里聊的熱鬧開心,青蘭卻是聽的云里霧里的,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哥哥?而且看自家小姐叫的還挺親昵的,一點(diǎn)兒別扭的意思也沒有。 青蘭這會兒是真的有些頭大了,這要是讓玉景山的那幾位知道了他們就是這樣守著小姐的,不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直接都下山來!將小姐惹的這些個爛桃花都給直接剪了! 而亭子外面,則是有一道已是盛怒地宛若是丟了獵物的獅子一般,幾乎就是要抓狂了!特別是看到了二人相擁在一起,而且還痛哭流涕,簡直就像是失散了的情人一樣的情景時,男子俊美雅致的一張臉上,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這個人,自然就是向來拽拽的,冷冷的夜墨了!很明顯,那個李華州發(fā)現(xiàn)了他,從他往這里看過來的眼神中,他就能看得出來,看來,這個李華州的功夫,果然是了得!竟然是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藏身之處,此人果然是不可小覷。 夜墨正想著該如何現(xiàn)身,將傾城給帶走,不想,那廝竟然是派出了身邊的侍衛(wèi)將整個亭子給圍的密不透風(fēng)了!實在是可氣! “哥哥這是做什么?”傾城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墻。 “這會兒雖然是春天了,可是這風(fēng)仍是寒的很,別再受了涼。再者,這里不是前世那會兒,民風(fēng)再開放,也不可能會允許男女私相授受的。若是有人看到我們?nèi)绱怂綍阏f,會不會以為是我這個太子相中了你?” 傾城只覺得哥哥說的,做的,都是無比的貼心,竟然是比自己還更要在乎女子的清譽(yù),果然,這世上還是只有哥哥對自己最好。 “來,將這個戴上,不許摘下來。”李華州將自己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直接就套在了傾城的左腕上。 “哥哥這是干嘛?我現(xiàn)在不窮,這種東西,還真是多的很。” “這里是處機(jī)關(guān),只要是摁下去,就會接連發(fā)出三支細(xì)如毛發(fā)的銀針,關(guān)鍵時刻,可保你一命。”李華州演示了一遍道。 “多謝哥哥了。既然是這樣好玩兒的東西,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我也知道,若是我不收,哥哥定然是會不高興的,對不對?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也免得哥哥不高興了。” 青蘭聽著自家小姐厚臉皮地說著這種事,嘴角是一個勁兒的抽搐著!小姐呀,您對面的這位可是蒼冥國人人敬仰的太子殿下呀!人家好心送了防身的東西給您,您直接謝了,不就完了?竟然會還能扯出這么一大堆的東西來,簡直就是,呃,太讓人有些無地自容了! 李華州眸光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真好!自己的meimei還活著,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他高興的?自己意外中來到了這里,認(rèn)命地待了下來,不就是為了尋找meimei嗎?如今看到meimei平安無事,這會兒便是上天即刻要了他在這一世的命,他也認(rèn)了! 二人又山南海北的聊了一通,李華州看天色不早了,便提議送她回去,她卻搖了搖頭,“不好,哥哥現(xiàn)在的身分尊貴著呢,若是讓人看到了你我走在一起,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眼紅了呢?這樣一來,我可就是麻煩大了去了!我可不想給自己樹太多的敵人呢,要知道,我現(xiàn)在的對手就已經(jīng)是很麻煩了!” “什么人敢欺負(fù)你?”李華州一改往日的溫潤,臉色突然冷凝了起來。 “哥哥就別問了,是我自己的事。你放心,若是我有了困難,自然是會找到你的。” 聽傾城這么說,李華州仍然是有些不放心,知道她這是擔(dān)心自己會被攪進(jìn)了千雪國的一些皇室爭端里,想了想,便解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枚玉佩,“這是我的貼身玉佩,上面還刻有我的字,若是有什么緊急的事,只要是拿這來見,便不會有人相阻了。” “謝謝哥哥!” 有了這樣一座大靠山,自己以后的日子定然是吃穿不愁了!不對,自己現(xiàn)在也是吃穿不愁呀!對,至少再對上了那個活閻王的威脅,自己不必那么害怕了!自己打不過他,可是不代表哥哥打不過他! 眼珠兒烏溜溜地一轉(zhuǎn),“哥哥,你可聽說過我們千雪國的寒王殿下?” “戰(zhàn)神寒王?自然是聽過,小小年紀(jì),便執(zhí)掌千雪國最為精銳的冰魄,這等的才華,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那哥哥覺得,是哥哥厲害一些,還是寒王厲害一些?”傾城的心里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想著自己將來擺脫那個恐怖的寒王時,是不是應(yīng)該會多了一個籌碼! “我沒有與他對上過,自然是不知道的。”李華州一想起剛才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個人,心思一轉(zhuǎn),“洛洛與寒王相熟?” “呃,還好啦!”傾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關(guān)系了。合作關(guān)系么?可是那個人似乎是不想承認(rèn),一心只想著要自己的一個承諾!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洛洛有心事?”李華州的心里微微有些泛酸了。若是在前世,這會兒洛洛若是春心萌動了,絕對就是早戀呀! “怎么說呢?關(guān)于寒王,我跟他也算是相熟吧,不過,也不是很熟。嗯,反正我就是覺得他那個人太冷了,讓人有些受不住。哪有哥哥好相處?”傾城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跟寒王,也就是夜墨的關(guān)系。說是合作關(guān)系,可是偏偏二人還出現(xiàn)過一些只有戀人才會做的事,比如說親吻!說不太熟,可是不熟的人,會常常夜半相會? 關(guān)于寒王和夜墨本就是同一個人的事,傾城還是很自覺地,自己知道了人家的這個秘密,也是不能隨便亂說的,否則,她可不敢保證,自己和別人的小命兒,是否還能活得過天亮!再說了,便是自己說了,也得有人信哪! “洛洛,你還小,這里十六歲及笄,十六歲以前,都不要對任何男子有什么其它的心思。這里的男子,可是過慣了三妻四妾的生活,他們從小所生活的環(huán)境,受到的教育,都是以子嗣為重。子嗣興旺,才能家繁葉茂,所以,洛洛,這里的人,除非是真的碰到了對的人,否則,你很難想像得出,以后你要過什么樣兒的日子。” 李華州的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的確是處處都在為傾城考慮,她自己也知道這里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即便是蒼冥國允許女子入朝為官,可是為官的女子,也是極少的,再者,就像是那位女皇陛下,也不可能像是其它的男子皇帝一樣,可以有三宮六院,只可有一位王夫!可見,這里,是沒有什么男女平等的! “哥哥,你說的對,我也知道,在這里想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太難了!就像是母親。”傾城的情緒再度有些低落了起來,“她和父親明明就是那樣的相愛,可是結(jié)果呢?父親迫于老夫人的壓力,不得不選擇了納妾,若是他執(zhí)意不肯,那么母親就要在府上日日受到老夫人的苛待,該怎么說呢?若是一夫一妻,在這里,似乎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奇跡,一個神話了!” “你能明白就好。洛洛,你是我的meimei,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我都不可能看著你受委屈。洛洛,將來你的夫君必須立誓只能有你一個妻子,再沒有別的女人,否則,哥哥便是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 “謝謝哥哥!”傾城說著,便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動,又撲進(jìn)了李華州的懷里,“哥哥,有你在,真好!” 兄妹二人又說了幾句,李華州這才吩咐人們都撤了,然后親自扶了傾城上了馬車,再吩咐了幾名侍衛(wèi)在暗中跟著,這才放心地目送她遠(yuǎn)去了。 好一會兒,李華州再次擺了擺手,這十里亭里,也就只他一人了!竟然是連先前的六名護(hù)衛(wèi),也都不見了。 一道黑影快速地落在了李華州的身前,二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猜疑揣度等等,約莫得過了快有一刻鐘,李華州才有些受不了這樣有些壓抑的氣氛了。 “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來人竟是夜墨,慣常地一襲黑色上等的云錦,上頭隱約可見銀絲線織就的暗紋,頭發(fā)綰起,只一根玉簪插于發(fā)間,雙手負(fù)于身后,說不出的驕傲與清貴,竟是與對面的李華州這一身的貴氣,不分伯仲。 “你與丫頭是舊識?”清清冷冷地聲音,給這本來是有了幾分明媚的天色,竟然是硬生生地抹上了一股子寒意! 李華州挑眉,“不知閣下說的,可是洛三小姐?” “正是。” “哦!本宮與她自然是舊識,而且相熟甚早,不知閣下有何見教?”李華州面上的笑意溫吞,說出來的話,卻是能將夜墨給氣個半死!還相熟甚早?這分明就是在戳他的痛處了! “她是本座訂下的。你最好是離她遠(yuǎn)點(diǎn)兒!”倏地,夜墨身上的陰寒之氣,更重了幾分,竟是給人一種天地色變的感覺! 可李華州是誰?那金冠太子的美名,可不是瞎吹出來的!對于夜墨身上的戾氣,他可是絲毫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