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傾城試著用自己的讀心術來查探他的心思,意外地!自己竟然是看不透! 傾城不由得便擰了眉,怎么又一個自己無法看透的?這是怎么回事?本以為遇上了一個夜墨,自己就夠倒霉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又遇到了一個讓自己的讀心術失靈的人!難不成,自己的讀心術實力下降了? “傾城呀,既然是李太子有些提議,你照辦就是。上一次,你畫的那幅紅梅圖,就委實不錯。聽聞清怡郡主,也是才名在外,這樣吧,就請清怡郡主作畫,再由傾城來題詩如何?” 皇后這個提議看似是照顧到了兩國的關系,而且是還有讓二人關系修好之意,可是偏偏是讓傾城最后題詩,這就是多了幾分的為難了! 皇上略有不悅,不過皇后貴為一國之母,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她既然是說出來了,自己自然也不好再駁了回去。 洛華城有些擔心了,自己的meimei才華不淺,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清怡郡主,擺明了就是跟meimei不對付,也不知這兩日是不是進京后,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才剛一見面,就對meimei不滿了,若是她再畫一幅讓人為難的畫,meimei豈不是丟了顏面了? 李華州笑道,“皇后娘娘果然是思慮周全。不過,這作畫,也要有題才好,素聞云小姐的琴技超群,不知可否請云小姐撫琴一曲,一來是給二人一個意境,二來,也莫讓我們這些閑人枯等,不知云小姐以為如何?” 云清兒看了母親一眼,見其點頭,便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華州叫了好,對清怡郡主道,“這畫嘛,如今正值初春,就以迎春花為名如何?” 云墨宸聽了叫好道,“妙!往日里,倒是總是聽人贊牡丹贊菊梅,今日,倒是有個別開生面的,贊一贊這迎春花,也是應該的!不知清怡郡主可曾見過迎春花?要不要讓人移了幾盆進來供你作畫?” 這云墨宸的前幾句,倒還無礙,可是這后兩句,卻是分明就在埋汰人了!這是諷刺清怡郡主是個嬌貴蠻橫的,想要殺殺她的銳氣了。 “不必了,迎春花,本郡主自是見過的,就不勞煩了。”清怡郡主的臉上清清淡淡的,很明顯,這是生氣了!她不明白為何這太子哥哥要幫著洛傾城說話,可是他說出來了,自己自然就只能照辦了。至于這位云世子,就更為討厭了!誰還沒有見過迎春花了! 其實,這迎春花也是正月里開花為數不多的幾種,一般人們都是會贊梅、墨蘭等花,極少有人想出了贊迎春花來的主意!一般的詩會、宴會上,也是極少有人賦寫此類的詩詞的。所以,李華州一提出了這個建議,立時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要說這作畫的話,就沒有多少的新意了,畢竟迎春花,不及梅的傲,不及牡丹的艷麗,不及海棠的妖嬈,不及墨蘭的清貴,這要想畫好,可是極為不易!最多,也就是依葫蘆畫瓢,畫出個模樣兒來了,要想畫出迎春花的風姿,委實是不容易的! 不知為什么,傾城總覺得這位李太子提出畫迎春花來,似乎是有心相助于自己,只是,為什么呢?自己以前就偏愛迎春花,總說春天里若是沒有迎春花,就不像是春天了!是以,她們以前住的院子里,到處都是種了迎春花,等到了正月里,便到處都是一片青黃色,既靚麗,又清新。就算是現在她的錦繡閣里,也是種上了迎春花,她每日一推開窗子,就能看到滿眼的迎春花! 傾城這樣想著,就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對面的李華州,她總得那人的什么地方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細細地看過之后,似乎是那雙眼睛特別地熟悉,呃,也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說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熟悉。里面有關心、溫柔、寵溺。等等!寵溺? 傾城的眼睛忽然就瞪的大大的,會是他嗎?她有些不太確定,畢竟,他現在的身分可是蒼宴國的太子殿下,也不是她能輕易試探的,萬一一個弄不好,自己可就是給砸進去了! 很快,就有宮人送來了筆墨,而云清兒也準備就緒,纖纖玉指飛舞,一曲舒緩優美的清平調,就回蕩在了大殿之上!沒有多少人將目光投注在清怡郡主的身上,倒不是因為她不夠美,也不是因為她的畫技不好。而是這曲子彈的,當真是精妙!再加上云清兒本就是生得花容月貌,如今在這大殿正中安坐撫琴,那一舉手,一個偏頭,都是好看的緊! 而清怡郡主的畫功如何,則是要在畫完之后,才能知曉,再說其容貌,雖然也是秀美,卻是不及云清兒的。是以,這大殿內幾乎所有男子的眸光,都看向了云清兒那里,只除了寒王南宮夜,還有那位太子李華州,和國師沉香。 傾城暗暗打量著李華州和國師沉香,那位國師的心思,她倒是能看的透,不過看透也沒用,心里、腦子里想的全都是一些個與自己無關的什么星宿之類的,自己也不懂。 云清兒一曲畢,那邊兒清怡郡主的畫作也是手一抬,收尾了。 “還請大家多多指教,清怡獻丑了。”清怡郡主也知道這迎春花不好畫,所以,才會格外地謙虛了起來。 等畫作被宮人們展開一看,也的確是有些太過平凡,跟剛才的云清兒的那一曲清平調來比,簡直就是高下立現!不過,因為事先沒有說是要比試什么,所以眾人也只是心中有數罷了。 不過,清怡郡主一看到了在場人們的表情和視線,這強烈的自尊心就有些受不了了。竟然是趁著傾城正要著筆時,突然開口道,“這迎春花倒是不像是那梅花更易畫出她的傲骨來,聽聞洛三小姐的畫技了得,不如,就請洛三小姐也畫一幅迎春花吧!正好,也讓本郡主,學習一二。” 傾城聞言抬頭,一雙清亮如月的眸子與對面的清怡郡主的視線對上,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抹嫉恨,知道她這是知道她畫的迎春花太過普通,料定了自己也不會將這迎春花畫出什么新意來,所以,才會有意刁難了! 這一次,面對清怡郡主的刁難,李太子卻是似乎并未聽到,仍是笑吟吟地飲著酒,而寒王則是冷冷地瞥了那個清怡郡主一眼,再看向了洛傾城。 洛華城有些擔心,他雖然是文墨方面,不及meimei,可也知道這迎春花是極不好畫的!而且,古往今來,這以迎春花為題吟詩作畫的,也是少之又少!今日,也不知是這李太子故意為難,還是另有它意! 傾城抿唇一笑,正欲應下,就聽皇后道,“清怡郡主言之有理,傾城,這也算是一個不情之請了,你就也做一幅吧。倒是辛苦了云小姐了,還要請你再撫上一曲了。” “是,娘娘。”云清兒說完,便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洛傾城,這迎春花不好畫,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自小被人以王妃的標準來教養的她,這畫畫之上,也是沒少學的,只是,迎春花,她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畫這個的! 傾城沖她淡淡一笑,示意放心,便讓人另備了筆墨,開始作畫了。 不待云清兒的一曲畢,傾城便已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畫輕輕托起,輕輕吹干了上面的墨跡。 云清兒見她畫好,唇角含笑,手指輕挑,便結束了這一曲。 “來人,呈上來。”皇上率先說話道。這一次,他沒有讓人直接展開給大家看,而是讓人呈上來,自然就是存了要偏袒洛傾城的心思了,皇后聽了,也知道自己先前的兩次為難,讓他有些不悅了,如今,還是少說話為妙了。只盼著這一次,能讓洛傾城丟臉也就成了。 皇上看了這畫,先是一愣,再脫口道,“秾李繁桃刮眼明,東風先入九重城。黃花翠蔓無人愿,浪得迎春世上名。好詩!好詩呀!這字也寫得不錯!” 皇后一聽,這皇上是又贊詩,又贊字的,莫不是這畫畫的也是一般?這樣想著,便不由得偏了頭,也想一窺究竟,而底下的清怡郡主聽了,雖然是沒有想到洛傾城能做出這樣的好詩來,可是沒聽到皇上贊她的畫,自己心里,多少還是平衡了一些的!再一想,她不過就是一介臣女,自己可是蒼冥國的郡主呢,身分自然是比她要高貴!想想就覺得自己要比洛傾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就將她給美的飄到了天邊兒上了! 誰成想,接下來皇上的話,卻是將清怡郡主一下子就給打到了泥沼里! “這最好的,當屬這畫!妙!真是妙呀!” 皇上這夸贊聲一出,底下的群臣小姐們更是好奇了,也不知這位洛三小姐到底是如何畫得,竟然是引得皇上如此大贊! “來人,展開給大家看看。” “是,皇上。”于文海一招手,便過來了兩名宮人,將畫捧了,站在了大殿內,供人們賞鑒。 李華州一看到了那幅畫后,眼神微微一顫,緊接著,身子就是一僵,臉上的表情也是隨之僵硬在了臉上,而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狂喜,則是毫不掩飾! 傾城一直在注意著李華州,如今見他竟然是如此地表現,心里更是狐疑了三分,不過,仍然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著。 云墨宸等人,甚至是走到了那畫前,仔細觀摩,而云墨宸則是看看畫,再看看洛傾城,那表情除了震驚,就是再也不見其它。而云清兒看了,也是極為驚嘆,“妙!傾城,你是如何有了這等的構思,簡直就是太美了。” 傾城的畫,構圖很簡單,一枝迎春花的岔枝,從上端斜插下來,相對而生的片片綠葉,因為用色鮮亮,而透出了勃勃生機,一片綠色的正中間,一朵六瓣的黃色迎春花,傲然開放!不僅僅是透出了秀麗端莊,更是給人以溫暖溫馨之感,正是如了它的名字,迎春花,如春天一般讓人一眼看了這畫,竟然是覺得溫暖如春,生機盎然! 這一幅畫作,再配上一首詩,當即便是震驚了全場!這就是那個傳說中被洛相舍棄厭惡的三小姐?這就是那個被傳一無是處,文墨不通的洛三小姐?先前還有人說她賀壽的畫作是找人代筆的,可是現在呢?怎么可能?哪家的小姐還能做出這樣的佳作來?這一次,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當著京城名門貴婦小姐們的面兒!傾城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傳言不可盡信!她洛傾城,可不是傳說中的那般廢物無用! “迎春花與梅花、水仙和山茶花統稱為雪中四友,是常見的花卉之一。迎春花不僅花色端莊秀麗,氣質非凡,具有不畏寒威,不擇風土,適應性強,本宮素來珍愛此花,不過一直是因為自己的畫技太差,更是沒有洛三小姐的這番玲瓏心思,竟是能將這迎春花,畫得如此形象生動,讓人一眼,便是再難忘記!洛三小姐,華州斗膽,還請三小姐,將此畫相贈,不知可否?” 一國太子,竟然是當眾向洛傾城求得此畫?這里頭的意思,怕是不言而喻了。 傾城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除了李華州射過來的極為溫暖的視線,還感覺到了一側一道陰冷地想要將給她給凍死的視線!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的。 洛華城見此,起身道,“李太子恕罪,我千雪國與貴國不同,這女子的手跡,是不可輕易相贈的。還請太子勿怪。” 李華州聽了,不急不惱,“洛三小姐,既然如此,這樣吧,就請三小姐在這一幅迎春圖上,再題上一首詩如何?這幅畫乃是舍妹所做,不過是請三小姐題上一首詩,不為過吧?” 清怡郡主聽了,暗暗叫好,她就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可能是不為自己出氣的!再題一首,你總不能還題剛才的那首詩吧? 傾城此時,已是對于自己的猜疑,有了幾分的確定了,二話不說,提筆便寫。 李華州就在她的身側站了,待她的筆落,李華州則是輕吟道,“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沖寒折嫩黃。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好詩,好詩呀!” 傾城略有些臉紅,這盜用前人的詩詞,她這一回,做的可真是覺得有些丟臉了。 皇宮里觥籌交措,沒有人在意那個已經是有些千瘡百孔的鳳家,將來是否還能再度興旺起來!如今的鳳家,因為樁樁件件的丑聞,已是再不復往日的貴族形象。但凡是有些清貴之氣的,都沒有人愿意再與鳳家有過多的牽扯,即使是皇后的娘家又如何?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著跟皇后攀上親的! 而鳳寬,這個回京后,已是纏綿病榻三日的鳳家公子,終于是強打起了精神,讓人將這半年多來京城所發生的一切都送到了他的房間里。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是能將根深葉茂的鳳家,逼至如此地步!更是讓鳳家折了一女一男,又廢了鳳川,逐出了鳳謙!還折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進去!更是將原本依附于鳳家的柳氏家庭,徹底地摧毀了! 孤月高懸,有些冷清的院子里,孤孤零零地燃著幾支燈燭,一道身影,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下送來的各路消息。 而宮宴也很快就散了,經過了這一次,洛傾城可謂是名揚京城了!自此以后,再不會有說她是廢物,再不會有人戳著她的脊梁骨,說她是一無是處之人了! 傾城長舒了一口氣之后,突然就覺得今天這一切,根本就是在李華州的算計之中了!若是果真如此,那他不是在幫著自己揚名立萬?這又是為何? 就在傾城還在思索著,找不到答案之時,便聽到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洛三小姐不走嗎?” 傾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馬車前站了許久,再一看哥哥正在跟寒王等人告辭,馬上也就要過來了,遂笑道,“在等父親和哥哥一起走。恭送太子殿下。” 李華州卻是不動,眼角含笑,唇畔微揚,好一會兒,才輕輕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洛洛!” ☆、第一章 不可思議! “洛洛!洛洛!洛洛!” 這兩個字就像是突然在空中炸開了一樣,直把傾城震地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怎么回事?這個名字?再看看李華州那眼底的一抹溫柔寵溺,傾城的眼淚立時便抑制不住了,動了動嘴唇,卻是根本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這是哥哥嗎?怎么會?明明是自己一個人掉下來的呀?可是哥哥怎么會在這里?而且,聽著坊間的傳聞,哥哥定然也是來了這里好久了,可是自己為何以前都不曾察覺過呢? 淚眼朦朧間,就見對面的洛華城,已是往這邊走來。 李華州也察覺到了別人的靠近,不再說話,看了一眼還帶著淚痕的洛傾城,不舍地轉了身,抬步上了馬車,往驛館的方向去了。 “meimei怎么了?”洛華城借著月光,依稀也看到了meimei帶著淚光的眼角,有些心疼道。 “沒什么,就是剛剛聽李太子講了一段故事,有些感動罷了。” “故事?什么故事?”李太子竟然是給自己的meimei講故事?還把自己的meimei給感動的哭了?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講一對兄妹的故事,然后,我就想起了我跟哥哥,所以,就感動地哭了。”傾城這謊話當真是連草稿都不用打,直接就來,偏偏還是眼睛都不帶眨的,讓人聽了,即便是告訴你這是謊話,你都會偏信于洛傾城! 回到了相府,傾城剛上了二樓,就察覺到了有人在,遂只讓青蘭跟了上去,其它人都吩咐下去休息了。 “你怎么這么晚來了?”上樓一看,果然就是無崖正懶懶地躺在了她的美人榻上,一雙桃花眼,正眨呀眨地看著來人,顯然也是聽到了她們的腳步聲,知道是她上來了。 “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無崖調整了一下姿勢,面帶妖嬈道。 “先說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那位厲害的鳳寬公子,已經是通過層層的消息篩選,最終確定了,你與鳳二夫人和鳳成的死有關,只不過,具體懷疑到了哪一層,就不得而知了。” 對于這個消息,傾城倒是并不意外,經歷了這么多事,要是鳳寬一點兒門道也看不出來,他就不是鳳寬了!鳳寬的思維方式和考慮問題的角度,跟皇后和鳳濤等人不同,他們是下意識里,就會小看了女子,或者是小看了一些還未成人的女子!而鳳寬不會!這一點,從無崖給她收集來的一些情報上,傾城就能看得出來。 “那好消息呢?” 無崖的唇角一彎,露出了一排整齊干凈,潔白如玉的牙齒,神情慵懶,笑容邪魅道,“好消息就是,我把這個壞消息給你送過來了,你可以早做準備了。” 傾城一聽,臉登時就黑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聊了?” “無聊?怎么會?難道你不認為這個鳳寬比起鳳成來,可是要難對付的多了嗎?我這是為你好,所以才會顧不得夜深露重,冒著會得傷風的危險來告訴你的。” 傾城對于這廝裝傻充愣的本事,是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皇后應該是也懷疑到了我。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是她自己猜到的,還是有人提醒到的。” 無崖一鎖眉,“什么意思?這鳳成也不過就是剛剛得出的結論,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送到宮里去吧。” 傾城白了他一眼,“我在想皇后的身邊,難道就沒有能人了嗎?” “你是說她身邊的那個內侍大總管?還是那位手段厲害的陳嬤嬤?” 傾城搖搖頭,有些事,現在她還不能確定,所以,也就暫時不打算說。靜下心來,倒是宮門口前,李華州的那聲洛洛,將她叫得有了幾分的意外!加上先前看到的有關李華州的資料,這一次,她有九成的把握,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了。 看著桌上的一些紙箋,傾城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金冠太子在蒼冥國的擁護者很多吧?” “嗯。聽說他三年前就幫助女皇處理朝政了,去年女皇生了一場重病,當時海平王幾乎是衣不解的親自照顧,而大部分的朝政都交給了這位金冠太子去做。后來女皇的身體漸漸痊愈了,也未曾收回太子的諸多權利,直至現在,他仍然是在幫助女皇分擔國事。” “這么說來,這位李華州的確是有著幾分的本事了。他的武功如何?” 無崖聽了,面上微窘,“不太好說。” “什么叫不太好說?在蒼冥國傳聞金冠太子的武功高絕,只是具體高到了什么地步,就無人知曉了。很少有人見過其出手。當然了,我也沒見過。”無崖聳聳肩道。 傾城看此時無崖已是站到了她的身后,略一蹙眉,心念一動,便提筆寫了一串怪異的符號,然后再疊好了,交到了無崖的手上,“想法子送到李華州的面前,不過,別將你自己給暴露了。” 無崖拿過來,嘟了嘟嘴,剛才傾城寫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可是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鬼畫符?竟然是一個也不認識,不過看到傾城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只得冷哼了一聲,給傾城甩了一張冷臉,便自窗間躍出,沒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傾城則是微動了一下眉,“這個死妖孽,脾氣還漸長了!”話落,突然就想起了夜墨給他取的那個綽號,叫‘紅衣sao包’,還真是生動,這樣一想,竟是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