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哭泣的女人
不得不說,胡隊長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主意一定反身就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兩個身穿警服一本正的年輕人。 這兩人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一男一女,男的瀟灑挺拔,讓我想起了古裝戲中常用的一個詞:玉樹臨風! 而那女警更是了不得,簡直是嬌媚可人,容貌精美,身材火辣,再配上那一身頗為正式的警服,加上一個冷冰冰的臉,簡直是人間極品,天下地下冰與火的享受,讓我這未開葷腥的小處男才看了一眼便差點連魂都被勾走了。 聽到胡隊長和他們的對話才得知,原來,這兩人是來錄筆錄的,順便幫胡隊長寫份報告。 我還知道,他們是新畢業的警樣大學生,正在實習呢。 而且,這兩人還特別有意思,男的如火,對這胡隊百般體貼維護,甚至在胡隊說話的時候幾番出言提醒這么寫行不行,會不會引起麻煩什么的。 但是,那女的卻還真是如同冰山美人一般,根本不多說半句,對胡隊甚至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看得我連連咂舌。 胡隊對這兩人話并不多,說得也是干脆利落,才寥寥幾句就已將所有事情說了出來,與我之前提議的并無太大區別。 無非就是劉院長借著自己與胡隊長之間的親近關系,趁著胡隊長不備搶了他的槍械,然后將我和他都關在了那間畫室之中,之后又逼迫胡隊長放了今川次郎什么的。 而且,有意思的是,雖然這件事中大多數都是我信口教胡隊長的,但是,整個過程之中還真有不少的目擊者,從之前那劉院長將我打昏并弄至車上一直到最后被關在畫室之中,都能找到相應的人證和物證,再另外,胡隊長的那把佩槍上面還有劉院長本人的指紋,所有的證據,最終幾乎都能直接證明胡隊長所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最終結果就是,已然死去的劉院長替我們解決了這個麻煩,也替胡隊長背了這個黑鍋。 我雖然與真正的劉院長僅僅接觸過一次,說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但是,等到事情了了之后還真不免有些懺愧,心想著或許我這么多也太不地道了些,找個機會一定給他多燒點香燭紙錢才好。 所有的事情看似都了結了,但是,我知道,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關鍵人物沒有搞定。 那就是已中了我那記“往生”印紋的今川次郎! 他一天不魂飛魄散,我一天不得安心。 于是等到我稍稍好了一些之后我便讓胡隊長幫忙打聽一下那家伙的情況。 哪知等到胡隊長那里有了回音之后我一聽頓時樂了。 那今川次郎身上竟然也長起了尸斑! 而且,不止于此,在長尸斑的同時,今川次郎還活著。 我雖然故作驚訝,但是,我非常清楚這正是那“往生”印紋所帶來的后遺癥,也就是說,只要今川次郎的魂魄尚在,他就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rou身,永遠處于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甚至,有可能被某些科研機構像對付小白鼠似的弄去研究。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弄這么個印紋是不是太惡毒了些? 不過,這樣不正好么? 想到這里,我才悄然松了口氣,極為舒心的笑了笑。 胡隊長的傷勢相對比我輕得多,早早的就出了院,反倒是將我一人留在了醫院里,百無聊奈的度日,就這樣一直持續了近兩個月后,我才在醫生的囑咐之下出了院。 呼吸著室外帶著股子汽車尾氣的空氣,曬著久違的陽光,我突然間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于是迫不及待的和胡隊長告了個別,想快點回到家里,見一見一直未曾聯系的蘭蘭。 讓我意外的是,在胡隊長的辦公室里,我竟然再次意外的碰到了那名美女警花。 她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因為天氣較熱的緣故,她上身只穿了件緊身t恤,飽滿的雙峰呼之欲出,隱約間可見里面穿著的紫色鑲邊蕾絲胸衣,看上去更顯誘人。 我吞了吞口水,沉默的坐在一旁,但是,那一對飽滿卻是如同萬有引力一般不住的吸引著我的視線,根本讓我無法定下神來,甚至我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希望這胡隊長多說一會,讓我再好好感受一番這波濤洶涌才好。 可惜的是,世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在我這念頭剛剛浮現不久,胡隊長竟然雙手一拍,表示自己說完了。 “臥草”,我暗罵一聲,悻悻的目送著美麗女警妖嬈動人離開的背影,好半天之后才跟胡隊長說起了自己想要離開的事來。 胡隊長對此表示理解,并未多留,略帶歉意的說最近實在太忙,讓我先自行回去,等有機會了一定好好補償。 我撇了撇嘴,心想著這都無所謂了,于是點了點頭,只身離開了警局,一路向著車站趕去。 因為每天到我們那小縣城的車只有兩趟,所以我根本沒太多時間墨跡,于是一賣了車票就立馬來到了車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每天最后的一趟車竟然滿得出奇,而我那張票,竟然是最后一張! 我看著里面坐著的滿滿當當的人,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心想著難道這車站出了錯,明明還有一張票,怎么就沒了坐位了呢? 不過,反正也就幾個小時,撐一撐就行了,于是我找來一個小矮凳在過道里坐了下來。 我身旁的兩個坐位上面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看上去年齡相仿,那男人一臉木然的看著前方,和大多數坐長途車的人一樣,希望著通過發呆來打算漫長的旅途。 但是,那女人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見她懷里抱著個大紅綿布裹著的東西,滿滿當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從形狀上看倒有點像是個箱子。 這女人一直低垂著頭,將額頭輕輕的抵在懷里的紅布包裹上面,兩眼圓睜,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紅布印襯的原因,她的兩眼顯得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般。 當然,我也只是出于無聊才好奇的看了兩眼而已,并沒太過在意,窩在過道上面安靜的等著這趟車到點發車,并沒心情理會太多,最后實在無聊,于是將頭靠在身旁那男人的坐椅背上瞇起了瞌睡。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我突然間聽到了一絲低聲抽泣聲音,我一聽頓時奇了,于是本能的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那女人,只見她面門朝下,額頭輕輕抵著懷里的箱子,但是,因為我視線較低的緣故,哪怕她面門朝下我還是清晰的看到一顆豆大淚珠從她眼里滴落下來,最后掉到了那紅布包裹上面。 “難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我反正了是無聊,不由得暗自猜度起來,目光不時的會朝她那邊瞥上一下,但見這女人越哭越是傷心,已然從最開始的低聲抽泣變成了嗚咽,聽上去讓人倍感心酸。 她這里的動靜很明顯也驚動了車上的其他乘客,不過,那些人也只是稍稍回頭看了一眼之后便又各忙各的,根本沒太理會這女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里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乘務順著狹小的過道走了過來。 我本不想理會他來著,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指著我嚷嚷起來:“這位小兄弟,你怎么坐過道里呢?這樣別人進出多不方便?” “啥?”他不說這還好,一說這我更是火氣騰騰竄起,心想著你這沒位置給我我都忍了,怎么還怪我坐在了過道呢? 于是我也沒什么好脾氣,直接起身道:“我不坐過道坐哪里,你這車里都滿了。” “滿了?”乘務聽后一愣,打量了四周一眼最后將目光放在了我的旁邊,指著那里說:“這不有個位置么?” “什么位置,這上面不坐著人么…”,我一面說,一面轉過頭去看向了旁邊,但是,我這話才說了一半便頓時呆在了原地。 只見那女人身旁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空了,一個好端端的位置不正在那里么? 剛才那表情木訥的男人呢?怎么這眨巴眼的功夫竟然沒影了? 一時之間我倒真沒了言語,呆呆的看著已然空了的坐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我是坐在過道里的,這男人無論是進還是出都得從我眼皮子底下過去,我怎么會不知道呢?難道他是從窗口里爬出去的不成? 當然,乘務并不理會這些,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快坐下,車馬上就要開了,摔著了我可不負責啊。” 我撇了撇嘴,也懶得理會他,心想有坐位哥正求之不得呢,于是悻悻的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注意碰到了這女人還是怎么的,我這才一坐下她竟然又本能的朝另外一邊擠了擠,剎時間我兩中間空出了好大一塊地方來。 “難道她是嫌我臟?”我一面嘀咕,一面側臉看了她一眼。 但是,偏偏就是這一眼,我竟然看到了一個花紋從那包裹里露了出來。 定睛看去,竟然是個“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