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布陣人的陰謀
眼看著七幽臉色凝重的走出病房,我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等到她出來之后這才心懷忐忑的問起了她情況。 七幽并沒急著說話,反而抬手指了指一旁無人的地方,顯得非常的慎重,一看這架式我更是不安,依著她的意思走過去坐了下來,但一看她那表情,我更是屁股不敢挨板凳,同時心里還不住猜測到底會是個什么情況來著。 而且,等我戰戰兢兢的坐下來之后七幽還是沒有出聲,真是急得眼皮直跳,頭頂差點都冒火星子了,感覺嘴都起了泡的時候七幽才幽幽坐在了我的旁邊。 只見七幽抿了抿嘴,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馬缺,眼前情況很麻煩啊。” “臥草”,我頓時差點一蹦三尺高來著,怎么到了這緊要關頭跟七幽說事這么費勁啊,要不是看她是個大美女來著的話我都想罵娘了。 這情況麻不麻煩我看她臉就知道了,還用得著說么,撿重點啊。 不過,一看她這精致如同畫中仙的面孔,我還是生生忍了下來,重重嘆了口氣說:“你說吧,我受得了。” 七幽輕抿了嘴,終于開口說起了這事來。 只不過,才聽了一句,我一顆便瞬間沉到了谷底,差點沒哭出來。 七幽說:“這人情況相當危險,隨時有可能喪命!”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有如五雷轟頂,剎時間感覺腦門子“嗡”的一聲沒癱倒在地,張強這小子要真死了的話,那我不也得完了? 或許是我臉色太過難看,一下子驚動了沉思之中的七幽,她面帶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關切的問我:“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雖然嘴里說沒事,但那顆心卻是狂跳不止,既希望七幽快點說,又希望他別說了,糾結到了極點。 但是萬事終需面對,逃避并不是辦法,哪怕我再擔心,最后還是聽七幽緩緩說了起來。 據七幽說,這張強體內死氣凝結不散,生氣流動受阻,最終才導致病發,危及到了生命。 我聽了又驚又喜,驚的是之前七幽不是說這張強不會受太大影響的么?而喜的卻是,至少從七幽這通話中我可以了解到張強出現現在的情況與我沒有任何關系,要明哲保身并不存在太大問題。 雖然我非常高興,有種如獲重生的感覺,但是轉念一想,雖然七幽絕對不會騙我,可是,這不能作為警察判定我是否有罪的依據啊。 所以,我這才定下的心又有些懸了起來。 “對了,找醫生”,我突然想到了一點,只要問明醫生情況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里我毫不遲疑,轉身進了醫生辦公室找到負責張強的這個醫生,跟醫生說我是張強的同學,問了一些相關情況。 雖然醫生并沒有像七幽說的那么玄乎,但是意思卻是差不多。 在知道這一消息后我確實松了口氣,又對醫生說:“我的同學入院之間曾經和人打了場架,會不會是被人給打傷了?” 醫生聽后淡淡一笑說:“病人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跟打架應該沒有直接聯系。” 雖然醫生說得有些模棱兩可,但是,這話中意思卻是相當明顯了,那就是這張強眼前情況跟我毛關系都沒有。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幾乎高興得就要抱著醫生親上一口才好,在醫生愕然的眼神之中退出了辦公室,優哉游哉的回到了蘭蘭所在的病區。 不過,雖然張強出現眼前情況在法律上跟我沒半點關系,但實質上我卻脫不了干系,就算不需要我負法律上的責任,但在道義上我如果就此撒手不管卻還是有些說不過去,于是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又問起了七幽來,說那死氣郁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幽聽后輕嘆口氣,輕撫了下光潔的額頭說:“其實,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我懷疑這是那布陣之人所為。” “又是那家伙搗的鬼?”我聽后一驚,心想這家伙也太討厭了,怎么光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呢,我又問七幽:“他為什么這么做?” 七幽秀眉微皺站了起來,一抹淡綠長裙在我面前輕輕搖曳,如同夏日里的荷花一般,讓我心情稍稍好了一絲。 七幽說:“依我看,這布陣之人這么做有兩個目的。” “兩個目的?哪兩個目的?”我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問道。 “第一,我感覺得到,這里陰氣比之其他地方重了許多,對方這么做是想進一步借助這里的環境吸收陰氣。” 七幽這話我懂,醫院在常人眼中本來就是個晦氣的地方,而且生老病死在醫院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所以陰氣重這一點我完全可以理解。 只不過,那人聚陰陣不是被我破了嗎?就醫院這點陰氣他收了去有個毛用啊? 七幽接著又說了起來:“第二,我感覺有人想把你留在這里。” 說到這里的時候,七幽輕輕抬起了頭,直視著我,雖然說得不太確定,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告訴了我這一切。 真有人不讓我走! “那布陣的人?”我立馬反應過來,同時自己也是暗暗驚了一下,照眼前情況看,最讓我忌憚的也就是這了。 七幽嗯了一聲,微皺著眉說:“相對來說,只要你還在這個城市,要想找你不算太難,但是,一旦你離開了這里,以我對這布陣之人的了解,雖然最終必定還會找到你,但是難免會費些周折。” 聽七幽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已然有些發虛,不由得有些搖擺起來,心想自己之前在破兩極陣這事上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但是,接下來七幽的一番話卻是讓我驚得呆立當場,完全沒了主意。 七幽說:“最麻煩的是,我相信這布陣之人正在趕往這里的路上。” “當真?”我明知道結果還是問了一句,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盼著這正敢來這里的布陣之人路上出點狀況耽擱一下才好。 七幽沒再出聲,但表情無疑給了我明確的答案,一下子將我最后一點念想都給打碎了。 我頓時慌了神,之前的蓋世豪氣也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腦子里不住思量著這布陣之人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厲不厲害,是男是女等一些稀里糊涂的問題。 七幽一直在身旁陪著我,這讓我感覺好了一絲,慌亂的情緒也隨之緩緩平復,開始細細思量這事起來。 如今情形看來,唯一能夠逃出生天不與這神秘人正面沖突的機會就在于張強這事,而方法有兩個,第一,那就是張強迅速的康復了,沒事了,這樣我自然就能搶在那神秘人到來之前全身而退。 但是,七幽很快否定了這個答案,她說這張強體內陰氣郁結乃那布陣之人刻意為之,就算是以她的能力要想在不損害張強身體的情況下驅逐這些陰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何況,她也不敢保證這布陣之人是否還留有其他手段。 雖然我非常失望,但是,我又提出了另一個方法,那就是只要警察那邊能夠弄清楚張強眼前情況與我無關,那我同樣也可安然脫身,雖然這顯得有些不道義,但是小命要緊,我也管不了這些了。 對于警察那邊的流程,七幽這種古董級別的存在根本不明白,所以完全沒有發言權,最終結果如何也只有看警察那邊的態度了。 只是我有些為難的是,這警察那邊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要等他們出結果卻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我甚至都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該準備辦理我被那神秘人給滅了的案子了呢! 我雖然有些暗嘆自己慫包,但是,對于這個七幽嘴里都認可的高人,我不得不防啊! 糾結,郁悶,擔憂! 種種復雜情緒交織心頭,讓我根本喘不過氣來,和七幽一道坐在那里良久也沒個好的主意,最后無奈之下只好長嘆口氣,起身就想去蘭蘭那里。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居然響了,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劉院長打來的。 我又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不由得一頭霧水,心想著這么晚了劉院長找我做什么啊,我皺了皺眉頭,實在不愿接這個電話。 但是,我這才剛剛欠了他一個人情,總不至于連電話也不接吧。 想到這里,我深吸了口氣,一把接通了電話,劉院長那略帶一絲畏懼的聲音從聽筒里面傳了過來:“馬大師啊,您現在有空嗎?” 說實話,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真想罵娘,都晚上十一點了,這種無聊的開場白能不能省了啊。 不過,我還是強作平靜的問了句:“您有事嗎?” 劉院長那邊嘿嘿笑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我這里遇著了一點怪事,您能幫忙看看嗎?” “臥草”,我一聽這話直想罵娘,心想著我這邊的怪事還沒解決呢,哪里有空管你那邊的卵事,但轉念一想蘭蘭在學校只怕還得他多多關照呢,于是咬了咬牙,故作輕松的道:“行啊,您在哪,我這就過來。” 一聽這話劉院長連聲說不敢不敢,您現在在哪呢,我這就開車來接您。